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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生意好得不得了的青楼里,一裘紫色衣服的男子正在后面一见不起眼的幽静厢房里望着那透亮的烛火静默不语,使得室内只余不时爆灯花的声音。
“你说王家村的瘟疫都已经好了?看来这知县是要立大功了!”
“是的,主子。不过。。。。。。,”小木有点迟疑,心里想着这静香是不是太倒霉了,怎么一茬接一茬的出事情呢?
“不过什么,小木,我发现这回京以后,你的性子倒是越来越不爽利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难道还要我追问你不成?要是下次再这样,以后青一那边的事情就不需你经手了!”
君行远语气淡淡,身上的气势却慢慢的释放了出来,直到见到小木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头上甚至冒出了丁点冷汗,才收敛住身上的气势。
“是,主子,是小的的错,不过是青一说静香的花圃好像出了花瘟,损失不小,所以城里的秦家和四大养花世家都盯着,仿佛是为了王家花圃里的那些彼岸花。”
小木收敛住心神,他虽然不喜自己的主子在这个时候还将精力给分出来,去关注静香那边的事情。可是主子的事情岂容他这个做下人的置喙,虽然主子并没有将他当作下人,但他却不能失了本分。
“那秦家那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君行远提高警惕,那次鸡瘟可以说是意外,但瘟疫刚刚过去或是说还没有完全过去,王家花圃就出现了花瘟。
这是不是太凑巧了?可是去对付静香那边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毕竟王家花圃虽然时有新奇花种出现,可也算不上什么一流的花圃,就说是二流都带着勉强和抬举,这样的花圃能有什么地方被算计呢?
初开始,他也以为王家花圃或是静香一家人被人对付是受了自己的连累,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样,倒是自己高估自己了!
难道是几年前那株十八学士惹的祸?还是自己毒已经被清干净的事情暴露了出去?或是静香的秘密被人发觉了?
“小木,你分个人去静香家蹲守,恐怕她们家这段时间不太平,青一毕竟离得太远,有些事情都不是第一时间知道,也不能第一时间阻止。我总觉得我们府里的事情恐怕与静香那边的事情都是同一个人在动手。”
“还有,明天帮我递个帖子给秦府,是时候弄清楚他们和青林镇秦家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了!”
“是!”小木也不傻,他也发觉事情并没有他们所想的简单。这个背后对付他们的人好像在慢慢织就一张大网,只是不知道他织这张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对了,我记得那个种花圣手江一白就在秦家,不是曾听说他想到王家花圃吗?怎么这么久了,还呆在秦家呢?我想以他的本事,应该对花瘟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吧!”
浓眉轻轻蹙起,如画般的五官带着一丝愁意,叫人想伸手抚平,君行远揉揉眉心,这个江一白应该能够让静香轻松一点吧?这段时间也不知道那小丫头怎么样了
069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茶盏在杯身上徐徐的刮着浮沫,四个年纪加起来差不多快两百六十岁的老人仿若突然对茶杯中的茶叶感兴趣起来,拿出了极大的劲头研究,浑浊的眼里仿若闪着精光,却被沉重的带着褶子的眼皮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好了,大家都不要装了。这些年来,青林镇只知有秦家,何曾有前些年的辉煌。四大养花世家?我看都快成为陈旧的历史了!”
最先开口的是性格本就有些暴躁的花家当家花天下,他也是这群人里最年轻的一个,也是对现今情况最不满的一个。尤其是他最得意的孙子花满楼又不愿接替他们的位置,反而去摆弄那些冷冰冰的古怪东西。
“是啊,这四大养花世家都快成为笑柄和空谈了,明明有那么多年的积累,却偏偏被一个秦家后来居上,掐住了咽喉。”王大当家也是一脸的回忆与气氛,他当时确实没有将秦家看在眼里,却不曾想到原来那秦家竟是为了养花特特来到青林镇的。
青林镇虽小,交通也不是非常近便,但是养花的名气倒是不小,因为这里的天气和土壤条件造就了这里出产的花卉就比其他地方的多了一丝精气神般,所以即使偏僻一些,拿到外面一说也是有些脸面的。
其余两家的当家人张着嘴唇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只是长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有什么用呢,人家秦家虽然行事是有些剑走偏锋,可是人家的养花技术也是实实在在的,那新品种就是比他们培育的好。
尤其是那绿牡丹,明明是王家最先养出来,最后人家还不是只知道秦家的绿牡丹,何曾说过是王家的荣耀。
“不过,那个王家花圃这段时间好像是元气大伤,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那可是花瘟哪?多少年没见了!”李当家嗫喏了一阵。仿若感慨般的说了一句,话里有着同情,可眼里却精光一闪。
那既可以说是佛花又是魔花彼岸花,听说可是开花了的!就不知道王家花圃这次能不能给守住了?
另外一个吴当家虽然对秦家有着忌讳。可对王家花圃却没有,他淡淡的讥笑了一声,显然消息比旁人要灵通一些。
“什么多少年没见了?我听说县里可是有家花圃就因为这花瘟搞的是全军覆没。只差家破人亡了!”
“当真?”其余三人不敢置信,异口同声的说道,心里都在暗自想着怎么就那么凑巧,不知道会不会波及自家的花圃,更在心里算计着彼岸花的归宿。听说就只有那么十株的样子,要是被花瘟给感染了,恐怕世上真的很难再看到彼岸花了。
被他们这样一问,吴当家当即有点不高兴。吹胡子瞪眼了一番,这才一边摸着自己已经白透了的长须,一边慢吞吞的说道,“虽然风声隐瞒的很紧,但是还是被我给知晓了。要不是这次王家花圃出了同样的事情,我还不知道这个花瘟居然跑到我们青林镇了!”
看到他们不似作伪,他的表情带着点洋洋自得,接着说道,“不过,那个小丫头和小子做事情还比较靠谱和仔细谨慎,听说并没有将那些名贵花种养在一起。倒是让那些花躲过一劫!”
恐怕你在意的就是那些彼岸花吧,三人齐齐露出这样的眼神,吴当家先是不好意思,然后又孩子气的瞪了回去,难道你们不是?
三人讪讪,还是王当家最先回过神。眼神讪讪的摸着茶杯上的花纹,这是斗彩杯,杯身上是一只神气活现的五彩大公鸡,那一双眼睛更是活灵活现的。
“先不说这些了,你们说我们是雪中送炭的好还是。。。。。。”
还是什么。王当家没说可其余三人都心知肚明的互望着对方,心里也在想着到底采取哪种法子比较好。
“先瞧瞧那边王家的态度吧?看他们几时想到跟我们求助,我们再决定怎么做?不过这个时机可得把握好,要不然就结仇了,那彼岸花恐怕也就不能幸免了!”最终还是吴当家斟酌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虽然觊觎那些彼岸花,可恍惚是听过那王家花圃的背后也是有人的,但势力估计不是很大吧,所以才会在秦家面前次次都是落于下方。
“嗯,吴当家说的是!”三人齐点头,只是眼里的神色不尽相同,晦暗不明。
于是,关于王家花圃的态度就在这些语嫣不清的话语中决定了,而这一切仍然在焦头烂额想着办法的王静香和小石头一无所知。
不过同时打着彼岸花主意的秦家,秦老爷和秦池珏是截然相反的态度,一个坚持着趁火打劫,如上次的火舞黄沙一般;一个坚持顺其自然,言明上次已经听取过秦老爷的意见,这一次无论如何不想行那么卑鄙的手段。
所以,书房里的气氛一时就僵了起来,恰在此时,清脆的敲门声笃笃响起,传来的是秦家官家的声音,“老爷,大少爷,江大师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相商,您看是不是。。。。。。?”
“那就请他进来吧,不,还是我亲自迎接的好!”秦老爷换上一副笑脸,狠狠地瞪了一旁的秦池珏一眼,暗骂一声逆子,这才春风拂面的打开房门,将立在院子里的江一白亲自给迎进了书房。
“江大师不知是所为何事?”
江一白看到那个少有情绪的少年居然倔强的站在那,丝毫不加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稍稍愣愣神,然后恢复了自身的风流。
“江某已经在秦家逗留了太久,而且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所以就直接对秦老爷说了。”
“这次我来是跟秦老爷辞行的,上次火舞黄沙的赏花会,我见到了王静香那个丫头,总觉得她似乎对火舞黄沙了解的不少。听说她的花圃出了事,又是极难对付的花瘟,所以想去看看长长见识,更何况她花圃里的彼岸花也是十分稀罕,要是能得一见此生无憾!”
拳拳真挚,江一白说得很是诚恳,他知道秦老爷不会轻易地放他走,可还是想尽力试一试。
果然,秦老爷那春风拂面的表情停顿了一瞬,然后又挂起更加温柔的笑意,“江大师真是爱说笑,要是您实在是好奇那个花瘟和彼岸花,我想以你的身份王家花圃恐怕盼望不已。同为种花惜花之人,我也为王家花圃的遭遇痛心,所以对于江大师去帮忙,我没有一点意见。可是能不能请江大师在满足好奇心之后,继续回到秦家呢?”
江一白皱眉,自己已经把去意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为何这个秦老爷却故作不知。他不知道秦老爷的心里也冒着汗呢,因为上面那个人可是说了一定要把江一白给留住,虽然秦老爷不知道为什么火舞黄沙都已经培育出来并能很好的种植之后,留下这个江一白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秦老爷这点小小的疑惑并不能找上面的人解答,所以只得装疯卖傻的回避着问题。
“爹,让江大师走吧,留得住人留不住心。”这样死命的留下来有什么意思,毕竟对于江一白这种人只能尊着捧着,要是得罪了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还不如就这么做个顺水人情,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后见面也有个情分在,相信以江一白的为人让他帮帮小忙还是可以的。
再说了江一白去对王家花圃也有好处,就算不能治好,能将那写名贵珍惜花种给留着也不错。
所以,秦池珏才会出声劝解,打破秦老爷的装疯卖傻,不顾他那瞪视过来的凶狠眼神,表情冷淡的说道。
秦老爷此时竭力维持着自己的春风拂面,可心里却是怒火翻腾,这个池珏果真是长大了,居然一次又一次的逆着自己的心意。
“池珏说得对,是爹糊涂了。本是因为不舍得江大师,却不曾想到这一层,还望江大师勿怪。不过,江大师要是觉得满足好奇心之后,还想在青林镇呆的话,秦家的大门永远为您打开!”
得到这样的答复江一白满意的离开了,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收拾行礼赶到王家村,见识见识彼岸花的风采,不知道跟火舞黄沙比起来又是何种的风情。
“你这个逆子,你明明知道江一白对我们秦家花圃是何等重要!你,你。。。。。。居然。。。。。。”
再也忍不住怒火,秦老爷难得的一巴掌扇到了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大儿子脸上,看着那即使挨打也没什么表情变化的儿子,他忽然有丝害怕。
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居然成长至此了?
他无力的挥挥手,“好了,你下去吧!”竟然是看也不想看秦池珏一眼了。
“是,儿子告退!”秦池珏有礼的行了礼,心里也为这样的父子亲情感到揪心,却不知道如何改变。
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