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片,满世界充满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将这一片红墙绿瓦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是那样的朦胧而神秘。
院子里是一丛青翠的并不是很高的竹林,那翠绿的竹叶被雨水打着,到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声音,似乎千年万年之前就以站在那儿,什么都没有改变。
房间里,院子里,都是落寞的气氛。小石头睁开自己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那延伸出去因为时间久远而长有青苔的黛瓦上,水珠从开始的滴滴答答,慢慢的变成了水帘,一个接着一个。一条接着一条,犹如珍珠穿成的帘子掉落,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写下一朵朵湿润的水花,犹如水晶粉碎了身骨。
伸出手,看着雨借风势越来越大,带着淡淡的湿气和雨花,在窗台上缠绵的荡漾。小石头牵起唇角,苦涩的笑笑。
这时候,静香在干嘛呢?是不是也如自己一般看着雨,欣赏着这京城里的雨景。不,她或许还多了一样,还在执着的等着那个人的消息。确认他是不是平安的回到家中吧?
忽然,一阵清脆的女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屋子的落寞和静寂。
“石头哥,醒了吗?”打着伞的王静香俏生生的站在屋檐那,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被雨淋湿的地方。娇俏的鼻子微微皱了一皱,接着又漫不经心的笑了出来。
“醒了,怎么你今天也醒的这么早?是不是也被这雨声给吵到了?”小石头趁静香收伞不注意的时候,用手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好让一夜没睡的自己看起来显得没有那么的颓废。
“看来今天我们是不能去逛街了。不过,不去了也好,要真是太后病重的话,街上的店铺恐怕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生意,还不如就逛逛这个院子。”叹了一口气,说不遗憾是假的,可是王静香也知道这个时刻可是一个敏感时刻,自己刚到京城什么都不懂,还是别出去了。
“是啊,这太后怎么忽然就病重了呢?”小石头也是疑惑,心里却带上窃喜,“那我们是不是先回王家村算了,这个重要时刻君行远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精神关照我们,我们回去也免得给他增加太多的负担!”
刚刚从宫里回来就直接去找王静香的君行远扑了个空,问了丫鬟才知道她去找小石头去了,于是顾不得将脸上的风尘和疲累洗掉,他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谁知道就听到小石头这番鼓吹王静香回王家村的话。
不过,幸好一切都来得及,自己来的时候还真是不早不晚。
“小石头说笑了,昨天我进宫的时候,老祖宗的病情已经好上了许多,只不过一直到今早上才醒,所以我昨晚才没有回来,让你们担心了!”
君行远话是冲小石头说的,可那双本该含霜堆雪的眸子却是一直看着王静香,似乎只跟她解释为何昨晚没有回来。
“不过,今天天气还真是不好,居然下这么大的雨,倒是可惜了这一天的好时光了!”
王静香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在看到小石头眼里的红丝时,心念一动,努努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些年来,她从刚从异世传来的时候还是个成熟大人的思想,可在王大河和何菊的宠爱下,慢慢的享受着前世没有的父爱和母爱,也让自己的性子恢复了一些天真,更是将小石头当成了自己的兄弟。
可是现在,看到他眼里的红丝,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天真。自己怎么就会以为他只是因为年少所以对自己有了幻想的情愫,以为他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和心思。
这一晚的小石头恐怕也是一夜未眠吧?
“行远哥哥,你去休息会吧?刚从宫里回来,恐怕累极了,而且你现在手里的事情也挺多的!”
接着她准过神来,关心的劝道,“石头哥,你也去睡吧,瞧你眼里的红血丝,你是不是也一晚没睡呢?”
君行远和小石头两人显然对王静香的关心很是受用,不过在看到对方时,眼里却闪过莫名的情绪。
“小石头,你好好休息。走吧,静香,我送你回你的房间。”君行远不动声色将伞打开,然后和王静香并肩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长廊里。
就这样,小石头眼睁睁的看着君行远带着得意的和静香一起离开了房间,心里就跟压了座大山似的。
看来自己是时候找援手了!
风声雨声一片,却带出一股莫名的宁静,就在这片宁静中却想起了如琴音一般的声音。
“静香,其实老祖宗并没有完全清醒,只在清晨清醒了一小会,而且句苏姑姑说,那阵子老祖宗最喜欢去观赏火舞黄沙了!”
惊诧的双目一抬,王静香心里却一直在回荡着火舞黄沙的名字。这个东西怎么就阴魂不散,如附骨之蛆,有什么事都离不了它的影子呢?
“行远哥哥,太医。。。。。。太医也没有办法吗?”
嗤笑一声,想到那个疼爱自己的老人家,冰冷的眼里慢慢的转变成伤感,“那群养尊处优的太医?他们直说老祖宗年纪带了,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坚持自己亲自种花,所以一个不察,本就体虚的身子一时吃不住,就病倒了!”
“可我觉得不是,因为老祖宗虽然弱,却从来没有这样过。我瞧着,那眼里一点清明也无,都是浑浊!”
仿佛说不下去,虽然冷情,虽然自己在乎的事情算不上多,可老祖宗却恰恰好就是其中一个!
想到那些人居然将触手伸到了宫里,而自己却没有证据证明那火舞黄沙有毒性,君行远看着天际那缠绵不绝的雨帘,却仿佛看到了困兽的囚笼。
“是啊,世上都以为火舞黄沙只是上古传下来的,好不容易重新在时间开放的稀释名花,可又有谁知道它居然有着这样吓人的毒性呢?行远哥哥,是不是,越发美丽的东西就有越重的毒性?”
王静香也是烦恼,没想到这火舞黄沙惹出这样一些列的事情。不知道秦家,秦池珏他们知不知道。要是知道,恐怕也是没这个胆子的吧?
不对,养出火舞黄沙的明明是江一白,自己曾问过君行远要不要把火舞黄沙有毒性的事情告诉江一白,可他却拒绝了,所以自己才没有对江一白提起。
可是,现在,她恍惚的望着君行远,喃喃的问道:“行远哥哥,你说当时我们是不是做错了?要是我们将火舞黄沙有毒的事情公布开来,是不是就没有这一系列事情?”
坚定的摇摇头,君行远收回看向雨帘的目光,“不会的,权势倾轧,怎么会容许我们那样做?更何况就算我们那样做,拿不出实证,只会将火舞黄沙的名气推到更高的高度而已!”
这个小人儿心真是柔软,可是这些事情早就注定好,怎么会因为她的一番话就发生改变?
“静香,其实我今天找你,还有一件事相求!”
定定的看着王静香,君行远的目光里满是请求,“静香,你能不能跟我进宫一趟?”
王静香讶然,失声低喊:“进宫?”
099 太后
王静香的手指微微的蜷曲着,脸颊边的碎发飞舞,带着湿意的风从不停吹拂开的车帘那缠绵飘入,似乎沉迷于马车里的温暖,迟迟不肯离去。
不远处固定在马车里的小几上,雕琢着瑞兽的小香炉徐徐的升腾着白眼,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味,让人的精神莫名的放松下来。
她伸出手似乎是想去采撷那一缕缕香气,却在即将碰触到时,恢复了神智,两眼亮晶晶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许是什么也没想吧!
忽然,一直温暖带着炽热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手背,王静香有些发愣,双眼也有点迷蒙的看向了君行远,那只手的主人。
原以为他的手也跟他的连一般冰冷,没曾想到居然如此炙热,仿佛从手背那直接传到了心田,让慌张的心顿时有了安心的力量。
“静香,没事的。其实。。。。。。,”君行远露出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微笑,缓缓说道,“其实老祖宗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一见她就知道了!”
“嗯!”低低的应了一声,王静香发觉脸颊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烫,想将手抽回来,却发觉自己怎么也抽不动,哪怕自己使出了全力也不行。
对上那双惊诧带着指责的水眸,沉重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君行远唇角的笑容慢慢拉扯开来,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慢慢的绽放出自己的惊世容颜。
王静香愣了,手也忘了抽回来,只感觉这一刻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魅惑的光芒,时间就那么静了!
外面的雨声还在滴滴答答不停,和着风声,缠绵不休的在天地间飘过,舞过,而马车里的气氛却很是宁静而**。
“行远哥哥,你。。。。。。你放开我的手!”细如蚊讷的声音让王静香不敢置信。水眸瞪得极大,蓦然将头埋下,不敢再去看君行远那一张魅惑的脸庞。
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不打招呼就笑了?笑就笑吧。你笑那么好看干嘛?瞧,这不是让我看呆了吗?
“不放!”君行远忽然带着点无赖的笑容,不但没有松开手,反而逐渐接近了王静香的身子,白衣如雪一般,上面带着的淡青暗纹更是就那么直直的撞入了她的眼帘。
这个人是有多么爱白衣啊!好像看到他基本上都是这个颜色的衣服,倒是那上面的图案或是暗纹有所不同而已!
不过,他刚才说什么来着,王静香猛地将头抬了起来,自己这具身子还只有十岁好不好?
可是在对上那双难得带上笑意的点漆黑眸时。满腔的埋怨竟变成了寂寂无声。
忽然,一声带着怅惘的叹息声在马车厢里响起,虽然声音极低,可是在外面风声雨声下,还是被王静香听个正着。
“静香。你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这次你来,怎么没有看到我送给你的白玉簪呢?”
君行远幽幽的说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触碰到她乌鸦鸦发髻上的一朵珍珠珠花,莹白温雅的款式,将还略显稚嫩的五官衬出别样的婉约。
“这次进宫其实是我想带你见见老祖宗,她不但是个慈爱的老人,也算得上是一个痴花人。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初遇时。那株即将泯灭生机的十八学士吗?那就是她老人家的,你不知道她见到十八学士开了花的表情,是那样的欣慰而灿烂。”
带着怀念的表情,君行远又说了些关于老祖宗的事情,可是越说,王静香却越是迷惑。
一个身处后宫。将自己的大儿子送上皇帝宝座的女人会是这么慈爱的吗?恐怕不尽然吧!要是没有点手段和谋略,她如何在这深宫挣扎求生,最终成为胜利者,天下的最大赢家?
可是,还不等她消化完君行远的话。那边幽幽的如古琴一般的声音再次细细响起,“静香,你为什么不戴我给你的玉簪呢?”
只觉得头皮发麻,王静香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小手还握在那只大手里,满脑子都是回荡着这句幽幽的询问声。
见她如此,君行远好心情的一笑,却在看到飘荡的车帘间露出来的熟悉的景色而慢慢的垂下了本来上扬的嘴角。
老祖宗,你现在可还清醒着?
“走了?”帘幕低垂的床上传来一声虚弱的询问声,本该昏迷着的老人此刻却带着别样的清醒,一双美目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就跟发着光芒似的。
“回太后,都走了!皇上。。。。。。皇上也走了!”一身嬷嬷打扮的苏姑姑在听到问话声之后,徐徐的靠近了床前站定,身子微微的朝前弓着,神色不卑不亢,眼里却带着关切和浓浓的担忧。
“那群太医可是讨论出什么来了?”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不说,头还感到昏眩,太后不敢再勉力坐起来,右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