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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太医可是讨论出什么来了?”想坐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不说,头还感到昏眩,太后不敢再勉力坐起来,右手强撑着伸出帐幔之外,朝苏姑姑招了招手。
“老了,果真是老了,这身子也不中用了!”
苏姑姑快速的眨掉眼里的泪珠,带着笑颜说道,“太后在说什么呢?您可是鸿福齐天,这病啊,很快就会好的!”
“呵呵,算了,我的身体我知道!对了,你还没说那群太医说了什么呢?还是身体虚弱,感染风寒?”靠着苏姑姑放在腰后的枕头,太后吃力的坐着,却不想再舒服的躺下去。
人啊,就是越躺越没精神头!再躺下去,自己这把老骨头恐怕都要散掉了!
缓缓地点头,苏姑姑从没有这一刻讨厌那群唯唯诺诺的太医,什么都不干冒险。虽然自己在那个位置恐怕也是如此,可心里就是过不去。
看她点头,太后也是一阵失望。虽然这次自己的症状和得了风寒差不多一样,可是凭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直觉,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
“远儿的身体还好吧?”
话一出口,却问起了自己疼爱的孙子,太后的眼里闪过慈爱。这个孙子也是命苦的,小小年纪就不知被谁给下毒害了身体,弄的现在也深受其苦。
苏姑姑正待答话,外面却传来了李公公传话的尖细声音。
“太后,贤王府君公子求见!”
太后点了点头,苏姑姑立即答道:“太后说准了!”
不一会,脚步声响起,君行远带着王静香走了进来,行礼过后,不顾苏姑姑和太后的诧异,他缓缓说道:“老祖宗,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王静香!”
这下,苏姑姑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皮,而王静香则是诧异的转头看着君行远,困惑的想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力,居然能在太后面前挂上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紧张得将头埋下,乖巧老实的人头顶上犀利的目光尽情打量,就算感到还有一束目光在偷偷的打量自己,王静香也一动不动的,深怕一个动作就将自己的性命交代了!
没办法啊,这个社会可是封建的大宁朝,皇权大于天的!
“呵呵,”忽然,太后低低的笑出了声,这孩子眼睛古灵精怪的,一看就是个活泼的性子,倒是难为她装的这么乖巧了!
“好了,乖孩子,别紧张!远儿可是跟我说了,你种花可是个好手呢?难为你小小年纪居然怀有这么大的本事!好了,都坐下吧!”
如坐针毡的坐在黄花木做成的圈椅上,王静香神情慢慢的恢复了镇静,只是还是有点小小的不安!
“老祖宗,身体好点了吗?您这段时间是不是经常去看那火舞黄沙呢?”轻松写意的说着话,可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君行远关切的看着太后,担忧溢于言表。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果然,不愧是在深宫混过的人,太后马上就抓住了重点,修的好看的柳叶眉微微的皱了起来。
看到屋子里只剩下苏姑姑,君行远神情沉重的说道:“老祖宗,虽然我现在拿不出证据,可是我倒觉得您这病不像是简单的风寒。太医虽然胆子不大怕担责,可是也不至于无能到连一个小小的风寒都医治不好!”
“远儿,你的意思是。。。。。。?”太后神情仍然是淡淡的,远儿提到火舞黄沙,难道是那火舞黄沙有问题?
可是,这能进入宫里的东西,可是经过严格检查的,照理说不应该才是!
君行远点头,看了王静香一眼,“其实,这都是静香告诉我的。据她所说,这也是她那个行踪不定的师傅说的!”
太后还在沉吟,王静香没有办法,只得在君行远的示意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缓缓地说了出来,声音清丽,如莺啼,让人听之沉醉,如果说得不是有关毒性的话题的话。
“禀太后,其实火舞黄沙是带着慢性毒性的,而且在日积月累的情况下,毒性不轻,基本上算得上无药可救!”说到这,看到太后的表情变了,王静香挑眉,双眼看向君行远,用眼神询问,要不要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君行远缓缓摇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在听完王静香的话之后,想到宫里那为数不少的火舞黄沙,太后在这一刻脸色终于不再遮掩,变得很是难看。
无力的用拳头捶在床边上,她语气阴沉的说道:“这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胆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100 应对之策
君行远沉默,脑海中出现父王那与往日迥异的行为,看着老祖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居然还带着颓废的灰败,他心里一震。
父王的事情可不能再让老祖宗知晓,要是她一个挨不住打击再次昏厥过去,醒不过来的话可如何是好?
“ 老祖宗,我看这件事恐怕还要从长计议,毕竟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此番大举搜查恐怕会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让他们跟逼急了的老虎一般,凶狠恐怖的要吃人!”
虽然心里极是不愿承认,但君行远还是压抑着心里的怒气缓缓劝道。
这个神秘人是谁?他到现在只是有一点点头绪,更重要的是他一直不明白那个人为何要针对王家花圃,针对静香,这可绝对不是仅仅因为自己的原因?
“对,远儿说得对!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这火舞黄沙可不能再放在宫里了。”太后的神色慢慢缓和,恢复了平静,虽然还有着疲惫虚弱之态,可眼里却没有了初开始的震惊,变得波谲诡秘又似平缓无波起来。
“对了,这火舞黄沙恍惚是听说是从你那休养的偏僻地方传到京城来的?”
君行远点头,“嗯,老祖宗说的没错!这火舞黄沙是从秦家那边传过来的,说是那养花圣手江一白的功劳!”君行远淡淡的说道,看着离自己不远的乌青头顶,眼里有了一丝温情。
捕捉到那抹温情,太后诧异的看了一眼王静香,挑了挑眉,眼睛闪了闪。
“江一白?就是那次连十八学士都没折的养花神手?”浓浓的怀疑,太后有点不信,那江一白可是个名声极响亮的人物,应该不会卷入这场阴谋吧?
“对,老祖宗,据静香说。当时江一白欠了一个大人物的人情,所以才会替秦家培育出这火舞黄沙。可是,无论怎么试探,江一白好像真的是不知道那花有毒性!”
君行远也百思不得其解。无论是以前的那株十八学士还是现在的火舞黄沙,静香知道的东西好像比那养花神手还要多!
以前的疑惑再次浮上心头,明明自己调查的资料没有一点出入,可王家村那淳朴落后的地方真能养出静香那般的聪慧人儿?
更令人不解的事,静香提到过那神秘的师傅,好像除了她自己,从来没有人第二个见过!难道真是不出世的绝世高人?!
太后一听,将脸转向王静香的方向,带着希冀的问道,“静香。那。。。。。。那江一白可有将那大人物是何人告诉与你?”
问到后来,不只是因为虚弱,还是因为看到希望的曙光,经历过多少风雨的太后,语气竟带着颤抖。
虽然非常不忍太后失望。可王静香还是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因为当年江大师欠人情的时候也是不知那人身份,只识得那个人身上的玉佩!”
实在是顶不住太后那犹如实质一般的遗憾目光,她将头再次埋低了少许,声音也小了一些,生怕这个太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回太后娘娘,这次也是那个人主动找到江大师,并以玉佩为证,这才说动江大师培育出火舞黄沙的,但实际上江大师并不知晓那火舞黄沙竟含着毒性,只是一心想着还了人情好了了心中牵挂罢了!”
这件事虽然江一白江大师有关系。也有责任,可是王静香不想自己敬爱的那个长辈牵扯进这一团乱麻之中。自己趟这趟浑水是逼不得已,何故再牵扯进另外一个无辜之人。
果不其然,太后苍白带着青灰的脸色瞬间更是灰暗,虽不至于失语。可那脸上的失望之色怎么也掩饰不掉。
“老祖宗,这人虽然藏得深,可也不是一丝蛛丝马迹也无。再说了,他对付的人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没有天大的利益又怎么冒如此大险?”
君行远起身走到太后的跟前,握住她的手,见手有些冰凉,细心体贴的将手放进了锦被中。
眼睛稍稍扬起,带起不甘心的犀利弧度,他唇角扯开一抹残酷的笑容,“老祖宗,我们何必心急,毕竟这幕戏总要慢慢的唱到最后,才能*迭起,精彩不断才是?不是有句老话所说,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看的吗?”
“我想这句话老祖宗最该明白才是!”
看着这双如天上的寒星一般,熠熠生辉的点漆双眸,看着那高挺鼻子下红润的嘴唇绽放的冷笑,太后只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这个前浪就快死在沙滩上了!
没想到自己经历风云变化几十载 ,竟然还没有自己这个孙子看得透彻!可不是嘛,现在的他们怎么能乱,怎么能焦躁呢?这皇宫,这天下,只要心乱了,你就先输了!
欣慰的笑了一下,神情却比刚才还要疲惫,眼睛里的身材渐渐泯灭,但太后还是强打者精神,笑着说道:“对,还是远儿说得对,是祖母急了。唉,就不知这毒性是不是离了这火舞黄沙就会自然而然的好些了?”
苦笑的摇摇头,王静香简直不敢抬头看那个名为老人家实际保养得就跟四十岁左右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妇女一般的太后。
“回禀太后,这个火舞黄沙的毒性霸道就霸道在这儿。有些毒药的药性会因为不再接触而变浅变淡,甚至会随着天长日久消失无踪。可火舞黄沙却相反,它的毒性虽然会因为不再接触而不再加深,可是却怎么都不会消失不说,要是再接触这火舞黄沙被侵袭的速度还会加快,严重性比一直接触还要厉害得多!”
沉吟了一会,她感叹的说道,“或许这就是火舞黄沙消失的原因吧!不,应该说是不流于世的原因。不过,我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居然这么手眼通天,能够找到火舞黄沙的种子 ?!”
“是啊,还真是奇怪,这火舞黄沙我也只是看到一些孤本古籍中提过,所以才会一听说火舞黄沙被培育出来,稀罕的不得了,甚至会一天几次的去看。要不是皇儿怕本宫的身体吃不消,免得本宫不顾工人的劝解执意亲自栽种,恐怕本宫现在比现在更狼狈万分吧?”
也许这也是天意,皇儿的孝心居然救了自己一命。要是真如刚才王静香所说,恐怕现在自己真是药石罔效了!太后在心里一阵后怕,好不容易从深宫里的争斗谋划中脱出身来,还没享够清福,怎么舍得将这条命丢掉?!
更何况,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儿也是非常喜欢这个火舞黄沙,虽然因为国事繁忙,赏这火舞黄沙的机会较少,可次数算起来也是很多的。那是不是这段时间以来,皇儿的精神不济,性情也微微改变,也是因为这个可恶的火舞黄沙吗?
太后一阵沉吟,但精神实在是不济,渐渐的坚持不住,本来就勉力靠在枕头上的身子渐渐的滑坐下去。
“老祖宗,你累了,你先睡吧!不过,你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我从宫外找了个偏方,可能对这个火舞黄沙的毒有效!”君行远心疼的看着太后,眼角同样心疼的扫了一眼静香。
王静香看懂了那个眼神,知道该自己贡献力量了!看着自己的皓腕,虽然白皙,可是细看上去却有着淡淡的疤痕印,尤其是那指尖,要是稍加留意,会看到有着个血痣一样的东西。其实那只是她每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