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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把我们家小静香馋的,孩子她娘,我看等会我买点猪肉回来打打牙祭,你瞧小静香都瘦成什么样了。瞧着可比静羽那时候差了一截呢?”王大河收拾好,转身朝何菊说这话,就着不亮的天光,拿出打火石将有点点燃,屋里霎那间充满明亮。
何菊静想了会点头。“是啊,我等会也到地里扯几颗大白菜回来,小静香就喜欢吃这个,今晚上回来可得管够了。对了,大河。晚上我们把爹和琴雅叫过来怎样?”
“好啊,不过,爹,你们不是说要给琴雅姑姑说小姑父吗?怎么没有动静了!”王静香没有了睡意,看着何菊穿衣服东拉西扯了起来。
“你这个小滑头,心里存的事还不少!早就打听好了,那个李峰倒是个好的,等忙完了这茬,就让你爹和你爷爷提提。”何菊穿好衣服,将王静香抱起来,轻柔的给她套上鞋子。
“小静香啊,对山茶的事情,也不要着急。这事情啊,老天注定着呢?”
“我知道的娘,我不急。”王静香见王大河一直偷瞄着自己的表情,连忙奉上一个甜笑。
吃过饭,王大河背着背篓抱着王静香嘱咐了何菊一番,就朝坐牛车的地方走去。
“爹,娘的药吃了有效果吗?”王静香想起灶房里药罐里熬的药,不由得一阵发苦。
“听你娘说吃了药后感觉比以前热和了不少,应该是有效吧?要不,明天我们再找刘郎中看看。”王大河憨憨一笑,想起当天刘郎中的话就心疼。
原来何菊本没有太多毛病,只是嫁过来后太操劳,加上身子本就瘦弱才会造成怀孕困难的。
“爹,那我们把花卖了,就买点鸡,鸭那些来养,还有秦哥哥昨个告诉我个新鲜的吃食,说不定我们能靠那个赚点钱呢?”王静香也觉得何菊精神上感觉要有劲了些,说出了心里的打算。
“那感情好!不过,我们在外面卖,秦大少爷不会说什么吧?”王大河迟疑。
“放心吧,再说你看秦哥哥是那种多话的人吗?”王静香不以为意,本就不是他的,只是找他当个借口而已。
“……”王大河默了,秦池珏确实不是个多话之人。
一路上拉七杂八的聊着,很快就到了城门口,王大河笑着将车钱付了,抱下王静香再将背篓背在背上朝幽云阁走去。
“小姐,真是奇怪,那个乡下女娃娃和她爹居然又来了,昨天那个老刘头不是说亲眼看到花摔坏了吗?怎么今天跟没事人似的?”小青看着王静香父女的身影,朝王云薇小声嘀咕。
张妈妈也很是奇怪,可在后宅里打滚了几十年,倒是比小青沉稳不少。
“小姐,老刘头这个热虽然贪财,可办事从来都是牢靠的。你说会不会是那对父女提前知道了,故意将计就计?”
王云薇拿起帕子掸掸自己身上的浮尘,只说出的话却不如她表面优雅,“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有事没事等会就知道了。小青,等会不准再招惹那对父女,免得昨天的事情露了馅。”
“是,奴婢知道了。”小青低垂着头,恭敬地回答。只拿眼角不停地观察着王静香父女。
什么时候残花也可以参加比赛了?
“大叔,静香,你们来了?”秦池珏吩咐小厮将自己的花摆上,然后用眼示意了一下脚边的大箱子,大声的说道:“阿福,来把静香的七仙女也给搬出来,放好!”
七仙女?王大河挠头,不解。
王云薇的目光则像利剑一般射了过来,当看到那株完好无损的七仙女正好好的被唤作阿福的摆在了展台上,手里的手绢都被扭变了形,目光一转瞪向了小青和张妈妈。
“还说老刘头是个做事可靠的?果真可靠!”
张妈妈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怀疑的看着王静香那边。
“怎么样?昨晚上回去平静吗?”秦池珏见王云薇快速的扭过脸去,可那眼底一闪而逝的惊异还是收在了他的眼底。
“唉,这是怎么回事?那七仙女不是昨晚上摔伤了吗?我刚还背着呢?”王大河也知道其中必有缘由,连一向的大嗓门也压低了起来。
“爹,等会比赛完了我给你细说!本想昨天就告诉你的,可又怕你被人看出来。爹,你不会怪我的吧?”王静香讨好的摇着王大河的胳膊,心里暗自嘀咕:不这样怎么确定是不是那个王云薇搞得鬼?
“没事就好,害我担心了一晚上!小静香,爹知道你聪明,可是你以后不能这样啊?好像爹很没用似的!”王大河虽然心里不是很舒服,可看着王静香的撒娇样,很没原则的说了一长串。
“谁说的?我爹最能干了!”王静香笑得娇俏,接着眼睛瞠得极大。
“爹,秦哥哥,不是我眼花吧?你们快看看,那株绿牡丹怎么一下子就蔫头巴脑的了?”
由于王静香的声音不小,嗓音又很是清脆,引得大部分的人朝绿牡丹看来,其中尤以王云薇主仆三人的目光最是关切和灼热。
耳边低垂的珍珠耳环剧烈的晃动,王云薇身子依然差一点坐在了地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张妈妈,你说是不是我看错了?明明就只差一步,为何却功亏一篑!张妈妈,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三小姐,你别慌!你别吓奴婢!你可千万不能有好歹啊!花没了,明年还可以再开,可人要是那口劲一松,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张妈妈急急的扶住王云薇,自己胡乱的说着安慰人的话。她知道三小姐对这株牡丹寄予了多少希望,也付出了多少心血。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小姐!……”小青泣不成声,只是搭着手和张妈妈一起扶她坐到了不远的凳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照理说没人今天除了他们主仆没人碰过那株绿牡丹才对,怎么会刚还在决赛要开始的时候出现这种状况?”秦池珏百思不得其解,眉毛拧得跟个毛毛虫似的。
王静香也摇头,只是看着王云薇那心如死灰的样子有点不忍,低声说道:“我听说王三小姐是庶女!”
庶女?秦池珏看着王云薇的目光也带上了同情,可想到刚刚王静香跟他说的事,不由得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因果么?
而那边的王云薇此刻也冷静下来,听着周围人们的议论,花满楼所说的那句话突兀的回响在了耳边。
“不过,我还真好奇这斗花大赛的魁首花落谁家呢?”
104 故人来
身子仿若坠入冰窟,想起记忆中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蛋,王云薇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冷,她的双手无法抑制的颤抖,耳边只传来烦躁的杂音。
“为什么,我不就是想过得好点,不被人左右,自己的命运自己决定吗?你们就这么容不得我!”
王云薇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株已经枯萎的绿牡丹,眼里如鬼域般森寒,青葱手指温柔的抚摸着那不再鲜活却依旧特别的绿色花瓣。
“张妈妈,我不就是将心牵挂在他身上了吗?就因为不想娶我,就因为痴心错付,所以今天我收获了这个!”
忽然,她狠厉的瞪着王静香,食指直直的指着王静香的面门,“你,为什么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都能得到他的青睐,都能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
这下,周围的人沸腾了,左看看神经似乎有点崩溃的王云薇,又瞧瞧不可思议的王静香,同时摇了摇头。
这个王三小姐该不是被气坏了吧?居然和这么小的一个女娃娃置气。
张妈妈着急的迈着小碎步跑到了王云薇的身边,低声喊道:“三小姐,奴婢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这不是放着把柄等着夫人来抓么?小姐,别急,就算斗花大赛没办法了,我们还能有其他办法的。”
说是这样说,可张妈妈的心里也是没有底,原本到手的成功就这样马失前蹄,怪不得心思缜密的王三小姐也失了分寸。
被张妈妈这一通话彻底拉回了神智,王云薇放下手指。低头苦笑。愿赌服输,到了这地步,除了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还能做什么?
环视一周,看着昨天还是赞叹敬佩的目光此刻怪异的看着自己,她忽然觉得这冬日的寒风不再刺骨,而如那一望无际的荒漠,而她就是那看不到希望的行者,只能体会荒凉与寂寞。
“走,小青,脚院外的小厮来搬花。我们回府!”扶上张妈妈的手。王云薇死死的噎下嘴里的腥甜。宽袖里的手颤抖。
王云薇的脊背挺得笔直,却让王静香看到了心碎与萧索。或许此刻的她最恨的不是破坏绿牡丹的人,而是那心里的执念吧!
“看什么呢?小静香,刚才管事说决赛开始了。叫我们回避到昨天的偏院。说是等会要一个个的叫过去。”王大河看了看发呆的王静香,虽然对王云薇很是同情,可作为一个父亲,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女儿。
“哦,好。那秦哥哥,我们一起过去吧!”王静香抬头看了一下带着灰蒙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觉得灰蒙起来。
这个社会对女子有太多不公,真不知道那个王云薇回去会怎样?不过想必以她的聪明才智和谋算人心,应该能逢凶化吉吧!
到了偏院。却发现昨日坐过的那个石桌旁,花满楼正神情一片轻松的闻着茶杯里的茶香,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听见声响,他抬起头,笑得明媚灿烂。向王静香一行人招手:“小姑娘,快过来。今天这茶可不简单,我专门从家里带来的呢!”
王静香还没有什么反应,秦池珏却率先的走了过去,自然的坐了下来,语气淡淡:“没想到花公子这么闲情逸致,竟专门跑到这来泡茶,自带茶叶不算还带了茶具!”
“过奖,我这个人一向讲究享受,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到时想带上香炉那些,把品茶这一套给做足了!”花满楼不以为意,反而略带场外那个的说道,神情很是遗憾!
秦池珏噎住,半响说了句:“花公子,果真不是凡人!”
花满楼挑眉,低头给他倒了杯茶,头也没回的朝后喊道:“站着不累啊!小姑娘还是快过来,我可是知道你的花序号可是靠后的,这一时半会是轮不到你的。”
好吧,这句话说的是。王静香拉着微微有点局促的王大河走到石桌旁稳稳坐下。
“麻烦花大少替我和爹倒杯茶了,这会真的有点口渴了!”
看着那双狡黠如狐的大眼,花满楼有一秒钟的愣神,接着若无其事的将茶水注入杯中,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水。
“听说,王府三小姐那株绝色绿牡丹凋谢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要不你会好心情的在这品茶?”王静香接过茶杯,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茶,但是那茶香却很是浓郁。
“果真是好茶,不是说崖尖这种茶每年产量只有十斤左右,而且都是作为贡品的吗?没想到花公子家面子还真大!”秦池珏喝了一口,只觉得唇齿留香,深深的吸了口香气。
“贡品?!”王大河吓了一大跳,“皇帝吃的东西?”
“大叔,这不是秦大少所说的崖尖,而是产自同一个地方同一处茶树的茶叶。只不过一个是中心的两片嫩芽,一个是剩下的老叶而已。不过,对于秦公子知道崖尖的味道这件事我倒是挺好奇的!”花满楼说是好奇,却满不在乎的转着手里的茶杯,仔细的研究着茶杯上的花纹,只那双波光潋滟的杏核眼此时仿若遍布漩涡的海面,看着平静,实则危险。
“花公子,你想多了。我之所以知道,只是因为有亲戚在那边,偶然得到过一点罢了。只是崖尖的味道太过特别,所以才会一直记到如今。”秦公子听花满楼这样说,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