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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秋语先生从顾文惜的手里接过了绣帕,只觉得那帕子比起惯用的手帕要大许多,上面绣了点点盛开的红梅,丝线颜色不多,只黑灰银红粉红等几样便是将傲骨红梅勾勒的栩栩如生。
“白先生,看看吧!”燕秋语先生看了几眼,转手便将手帕递往自己右手边第一位女先生。
“呀,这双鱼绣的可真好,竟像是活的一般!”
白三娘从燕秋语先生手里接过了手帕,惊讶的捧着手里的帕子,双手轻轻摆动,手里的金鱼便仿佛活了一般在水中流动似的,不由惊叹出声。
金鱼?
燕秋语先生听到白三娘的话,有些奇怪的往白三娘那边看了过去。
“怎么会是金鱼?不是红梅吗?”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刚看到的明明是傲骨红梅,怎么到了白三娘手里变成了金鱼呢?
“红梅?”
顾文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只见白三娘听到了燕秋语先生的话,一下子将手里的帕子翻了过来,待那傲骨红梅呈现在她眼前时,整个人都惊呆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六十二章 双面绣帕
“这,这个真是你绣出来的?”
白三娘手里捧着帕子,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个子小小的顾文惜,根本就不也相信手中那样精致的双面绣帕是出自于一个小女孩。
要知道她便是身为这玉台馆里的女红先生,却也是绣不出这样的双面绣来。目光落在顾文惜的身上,白三娘的心里有些怀疑,只是不曾说出口。
“你的女红师傅是谁?你是跟谁学的这双面绣?”
白三娘将手里的帕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缺点,只是看着那走针下线越看越是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她认真的盯着手里的帕子,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一道光,急切的追问着眼前的顾文惜。
“回先生的话,家师曾经叮嘱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身份,还请先生见谅。”顾文惜用着应对郑二太太的话语,来应对白三娘的追问,而她所说的亦是实情。
白三娘听到顾文惜的回话,面上有些失望,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追问,手里的帕子便被坐在她下首的一个女子拿了过去。
“这,这样的帕子,当真是你自己绣的?”而不是找人帮忙,拿来充数的?
这话问的就直接了!
一句话说出来,亦是让在坐的五位女先生齐齐的将目光落在了顾文惜的身上。
其实,这种怀疑,她们五个人都有!
只是谁也没有柳文娘的心直口快,谁也没有将心里的怀疑这样直接的说出来。
顾文惜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子,只见那女子看起来约二十出头,生得弱不禁风,五官很是精细,眉如刀裁柳叶,眼若含水秋波,鼻尖微翘,唇点朱丹,让人见之忘俗,一身寒烟翠色的春衫襦裙极是养眼。
只是她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如同她那略显突出的腮骨一般,有些尖锐,让人听了莫名的多了几分不喜。
“回先生的话,这帕子确实是小女自己所做……”
“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可都要懂得何为真,何为诚!”
顾文惜正要回话解释,却是还没有将话说完,便被另一个女先生给打断了,顾文惜转头看去,见到说话的是坐在燕秋语先生左手边的第一位女先生。
只见她年纪已有四十左右,虽是经过了精心打扮,但仍可见那铅华之下隐隐藏着的老态,不过好在她的脸型偏圆,颊又多肉,皱纹道是不可见,只身形发福了些,道也让人感觉有几分福相。
“回先生的话,小女所言句句为真,句句是诚!”
顾文惜端正身姿,大大方方的抬着头,目光落在五位女先生的身上,嘴角含笑,面上带着温婉,一派磊落里又有着不容质疑的坚持。
“可是,你今日明明带着食盒而来,如何又进献的是女红的才艺呢?这般故弄玄虚,又如何当得起真诚二字?”那女先生继续质问,目光落在顾文惜的身上,隐隐带着几分责备。
而她,便是玉台馆里教导厨艺的崔珍先生!
原本她见顾文惜带了食盒过来,心中还在怀疑那食盒里的东西是不是顾文惜亲手所做。这会儿见到了那出色的双面绣,心里便是更加怀疑顾文惜是请人代做,故而对于顾文惜有所不满。
第六十三章 弄虚作假
“回先生的话,非小女故弄玄虚,只因人人皆知女学难入,所以小女为了能够进入女学,做了许多的准备。”顾文惜不卑不亢,娓娓道来,“可是,在书法,厨艺,女红三者之间,小女觉得唯有女红能够拿得出手,还请先生明鉴!”
“崔先生,您是觉得这个小女娃不够真诚,是不是怀疑这帕子并非出自于她手呢?”
柳文娘站起了身,一边将手里的帕子递送到了崔珍的手里,让崔珍看看,一边笑着说道,“能够带来这般精致的帕子,原也是用了心的,可若是并非自己的手笔,弄虚作假,怕就不好了!”
说罢,柳文娘的目光落到了燕秋语先生的身上,似乎在向燕秋语先生说着,她是不会接受顾文惜这样弄虚作假的弟子进入玉台馆。
顾文惜静静的立在那里,她将柳文娘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有些急切,很想要大声的解释。
她高高的抬起头来,迎上面前几位先生眼中不同程度的不信任的目光,而后将最终的目光落在了白三娘的身上,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白先生,那绣帕是双面绣,但是只有一面用了金丝线,那是因为我在绣双鱼的时候,金丝线是隐在鱼鳞之间的,从头到尾,金丝线都没有透过帕子,只是隐夹在其他绣线之中的。”
“就算你知道只有一面用了金丝线,恐怕也不能够证明这帕子是你亲手绣的吧!”
柳文娘抢在白三娘开口之前说话,含笑的望着一脸倔强的顾文惜,轻轻眨了眨眼睛,双手交握,十指纤纤。
不得不说,柳文娘她身上最美的部位便是那双手。修长纤细,光洁白润,手指呈笋状,上翘时,手背便浮起可爱的圆涡。指甲尤其漂亮,指甲的长度恰到好处,指甲修剪的圆润,配上红艳艳的蔻丹,衬着雪样肌肤,如耀眼的玛瑙。
只见她淡淡一笑,“顾大小姐,这玉台馆不好入,若是一次不成,还有下次机会。可若是弄虚作假,被我们发现的话,便是永远都没有机会再来的了。”
“早听闻柳先生琴艺无双,若是小女无缘跟随先生学习,实在是此生一大憾事,但愿柳先生能够明察秋毫,给予小女一次难得的机会。”
顾文惜仔细的打量着柳文娘,目光在她的十指之间徘徊了许久,终于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对于女学里的情形并不是很清楚,可是她清楚的记得前生顾文若在女学里习得天下无双的琴艺,而后她的授业恩师柳文娘在玉台观风头极盛,最终得到了皇帝的钦点,成为继燕秋语后,玉台观的第二十八任馆主。
高坐在上持燕秋语先生听到了顾文惜的话后,原本冷然的脸上忽而浮过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
“扑哧!”
一声笑出现,让原本有些严肃的考核气氛一下子变的有些轻松起来,只见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女先生笑着说道:“其实要证明这绣帕是你亲手所绣,很简单的嘛!”
“哦?”
柳文娘将目光落在了杨月的身上,不解的说道:“这刺绣是工夫活,可不是书写作画,可是当场考验,你说简单,你有什么简单的法子呢?”
第六十四章 简单验证
“自然是有简单的法子!”
杨月已经从崔玲的手里拿过了顾文惜递交的绣帕,指着那绣了双鱼的一面,笑着说道:“刚刚顾小姐已经说过了这金鱼鱼鳞上有一种金丝线是没有透过帕子,只是隐夹在其他绣线之中的,若是顾小姐能够能够将这金丝线准确无误的挑出,那么应当是可以证明这绣帕是出自于顾小姐之手的了。”
好聪慧的女人!
顾文惜听到了杨月的话,心里顿时如此感叹了一句。
“先生所言甚是,小女可以做到!”
说罢,顾文惜上前一步,从杨月的手里接过了绣帕,而后又从自己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一根绣花针。
“先生,请看!”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光,顾文惜准确无误的从绣帕上挑出了一根长长的金丝线,再将那绣帕摊开,帕子上的金鱼不曾有过损坏的迹象,只是那鱼鳞不见了隐隐的金光,少了几分灵动。
白三娘从顾文惜的手里接过了绣帕和金丝线,看着手里的那金丝线很细,若非是心灵手巧恐怕极易挑断,再看那绣帕上不曾有半点的损坏之处,足可见顾文惜的绣功之深。
她,当真是只有五岁吗?
一个堪堪五岁的小女孩,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出众的绣功,委实让在匪夷所思!
她拥有这样的本领,想来都不必跟自己学些什么了。
白三娘的心里如此想着,微微张开的嘴巴无法隐藏她内心里的震惊。
此时,此刻!
包括燕秋语先生在内的五位女先生,这才是真真正正的相信了那绣帕确实是顾文惜亲手所绣。
燕秋语将绣帕收到了自己的手里,而后冲着顾文惜淡淡一笑,“好了,顾小姐,你已经通过了女学的考试,不日便可以过来玉台馆,到时候会有人为能安排住所的。”
“真的!”
顾文惜听到了让自己梦寐以求的回答,先是一愣,而后整张脸上都洋溢出了浓烈的笑靥。
面对着含笑的燕秋语,再看过四位同样笑望着她的四位女先生,顾文惜郑重又郑重的福下了身子,向五位先生行了一大礼。
“多谢先生们,小女天生愚钝,日后还请先生们不吝赐教!”
“呵呵!”
顾文惜郑重其事的向着五位先生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是莫名的惹来了杨月的轻笑声,只见杨月冲着顾文惜轻挑眉毛,脸上摆弄着奇怪的表情,让顾文惜一时摸不着头脑。
“既然是入了女学,那么你便不必担忧我们会有藏私,只是你自己也说了天生愚钝,我们身上的东西你能够学到多少,在你,而不是在我们!”
杨月笑着对顾文惜说出了这样一席话,而后将目光放到了柳文娘的身上,笑着说道:“就比如柳先生,她的一手琴艺是天下闻名,你能够学成几分,可是要看你自己的哦!”
这先生好伶俐的口舌!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将她与柳文娘的关系挑拨的不睦了。
顾文惜听到杨月的话,心中如此叹道,面上却是恭敬有加,“先生教诲,小女铭记在心。”
第六十五章 通过考试
“你真的通过了女学的考试?”
顾文惜走出芙蓉堂,林月锦赶紧的迎了上来,她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知道顾文惜通过了女学的考试,只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明明已经是被她动过手脚的糕点,如何还能够得到女学先生的亲眼?
“是的,婶娘!”
顾文惜微微低了低头,在林月锦的面前依旧保持着低调。
“崔先生她没有为难你吧?”
林月锦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顾文惜能够通过女学的考试,毫不遮掩的问起了糕点是如何得到了崔珍的点头。
“燕秋语先生说考试分为三关,第一关是等待,惜儿在外室等待了半个多时辰,燕先生说惜儿的表现视为通过;第二关是才艺,惜儿准备的糕点确实很是糟糕,这一关惜儿没有通过;第三关是态度,燕先生说惜儿的态度不错,可视为通过,所以惜儿才能够有机会进入女学。”
顾文惜将自己临出来之际,燕秋语先生所说的话语,说给了林月锦听,同时也隐去了自己真正进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