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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经过咱一番实地探查再加上认真分析之后,咱不得不承认,想逃出这配殿,就算身上长对翅膀都没辙,唯有遁地术才是王道!
不禁心存疑惑,这蔚太后将咱留在永寿宫,明摆着是在软禁咱,难不成是挂名老爹要造反,想把咱软禁在此做人质以作要挟?
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太靠谱,玄武帝登基乃是咱老爹一手促成,兵权在手已非一朝一夕之事,要造反早就造了,何以等到现在?更何况咱昨日才与阮暨岑完婚,即使爹爹真有造反之心,至少也该给咱个面子等上个三五七天的吧!
如是这般,这蔚太后莫非真是单纯的想与咱亲近亲近,只是我多心罢了?
正值咱准备潜心研究这蔚太后与人亲近的特殊方式之际,永福殿正门已被人打开。却见是蔚太后的贴身宫女将手中的鎏金托盘放于门前便欲退身而去。
我开口将她唤住,遂道:“为何将门锁上?本夫人知道宫内不可随意行走,无须将门上锁。”
那宫女恭敬的朝我行了一礼,应道:“嫡福晋请留在永福殿中好生歇息,太后娘娘自有定夺。”随后便不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径自出门而去。当然,殿门自然还是被上了锁……
这宫女嘴巴倒挺紧的,说了这么一大堆话,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我回过头来将眼神移到她送来的鎏金托盘上,得,至少这蔚太后还没有准备虐待咱的小肚子……
今儿个一整日,除了蔚太后的贴身宫女前来永福殿为我送了两餐饭之外,便再无他人来过。我在确定逃跑无望之后,咱选择了面对现实,坚守米虫首要原则——吃饱了便睡,睡醒了又吃。待我第三次饿醒之际天已黑尽,大约已至子时。
由于今日睡得太多,在我将肚子填饱之后竟毫无睡意,无聊到将圆桌上摆放着用于照亮的烛灯点了又熄,熄了又点消磨时间。
当我将烛灯熄灭第三十九次之际,竟发现槛窗之外光芒耀眼,便是透过窗纸也足以将整个永福殿照得通亮。
不禁好奇外边究竟何物这般光芒万丈,莫非是有飞碟不成?咱哪能错过这见证历史的时刻?遂赶紧将脸贴着槛窗透过晌午戳破的小洞往外瞧去。
这一瞧倒是让咱吃了一惊,只见得密密麻麻的盏盏天灯布满天际,遮住了璀璨的星空,即便是那正月里的月亮也显得光芒黯淡。
此刻方才想起,为了庆贺阮暨岑大喜,玄武帝大赦天下,并将正月初六至正月初十定为举国同庆之期,每晚子时便要同放祈愿灯。想来这漫天的天灯便是祈愿灯了罢。
我瞧着这漫天的祈愿灯,却越瞧越觉得不对劲,越瞧越觉得诡异……祈愿灯一般以艳色为主,阮暨岑大喜期间用的祈愿灯更应以大红为主,然而今日这漫天的祈愿灯却皆是纯白之色,比起祈愿灯,它们看起来似乎更像是祭灯。
云泽国历来有祭祀习俗。祭祀又分祭地和祭天之分。祭地皆以宰杀猪羊牛等牲畜为祭品,贡祭人间,地狱之神灵。而祭天则是以人为祭品,贡祭天上神灵,以取得神灵庇佑。然而无论祭地或是祭天,皆要点放祭灯方可,若不然亦难以得到神灵庇佑。但在玄武帝登基之后便撤销了以人祭天的残暴风俗,亦改为以畜祭天。
云泽国虽国强民胜,却也受封建统治,统一大国必然得统一国民思想,这迷信的思想种子自然也种得根深蒂固。祭祀自然也无可厚非,然而,玄武帝下旨之时分明是要全国百姓燃放祈愿灯以贺阮暨岑与赵妤茹的大婚之喜,虽然事有稍变,真正的女主角跑了,咱被抓壮丁给补了上来,却为何会将祈愿灯改为祭灯,这着实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脑袋中闪过蔚太后所说过的话:初十一过,哀家便派人将芸儿送回亲王府。
为何要过了正月初十才将我送回王府?正月初十不正是阮暨岑二十岁生辰之际么?这又与漫天的祭灯有何联系?
卷一 第十七章 悄悄黎明狂风袭
正月初八过得异常平静,除了有宫女定时送来三餐之外依旧无他人来访。蔚太后仍然对我不闻不问,好像已经忘了有我这人儿似的。阮暨岑自昨日离宫之后再无动作,甚至连遣个小太监入宫打探也省了。
正月初八子时,漫天飞舞的仍然是白花花的盏盏祭灯……
正月初九辰时,我睡在床榻上等着宫女给咱送来晨膳。门刚被人打开我便连眼睛都懒得睁的吩咐道:“午膳就给我随便弄个红醋鲤鱼,香酥醉鸭,酱焖蹄髈,芙蓉大虾,燕窝膳粥,金鱼鸭掌,仙鹤鲍鱼便是。”既然逃也逃不了,那便不要委屈了自个儿的肚子,咱得争取在这几天之内将满汉全席吃个通遍。
“看来嫡福晋似乎对宫内的生活挺适应的。”略带嘲讽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我像被蜂子蛰了一般‘噌’的弹起身来,食欲睡意同时尽消。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却见蔚太后一袭宫廷华服在身,外披裘皮坎肩,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入了永福殿,身后则伴着几名太监手提精致熏笼随行其后。精致的妆容将她粉雕玉琢的脸蛋衬托得几近完美,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令她更像是锦绣芙蓉般美艳。不禁感叹,阮暨岑与玄武帝真真是遗传了她一身的优点。
我起身向她行了万福礼,跪地等着看她接下来将会跟咱如何表示‘亲近’。
“是否在奇怪哀家为何会将你留在永福殿中?”蔚太后倒挺干脆,进殿在宫人的伺候下落了做便开门见山的朝我问道。
我抬起头来,迎上她略带笑意的杏眼应道:“可是与廪亲王有关?”
蔚太后嘴角的弧度扬得更大了些,遂道:“曾有人为岑儿卜过一卦,说他二十生辰命有一劫……”蔚太后盯着我稍事一顿,继续而道:“不过,哀家已经为岑儿找到了破此劫数的方法。”
只看蔚太后那表情,我就已经明白咱便是那破劫的关键,否则何以会被软禁于此?亲近一说,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然而破此一劫却需要嫡福晋做出一点牺牲。”蔚太后见我一语不发,兀自说道。
“江湖术士之言何以为信?臣妾不过凡夫俗子,既不懂医术亦不会旁门左道,如何有能耐助王爷度此一劫?”顿时心中有些窝火,牺牲?咱的牺牲还不够大吗?咱连青春名节都搭进去了,还要咱再牺牲啥?总不至于要咱割块肉给他吃吧?咱又不是唐僧!
蔚太后闻言掩嘴盈盈朝我一笑,遂道:“哀家不是说了,破此一劫需要嫡福晋做出一点牺牲么?若是以嫡福晋自己的性命换岑儿安度此劫,不知你可愿意?”
我简直想冲上去扇蔚太后两个大嘴巴子,都想要咱的命了,这还叫做出一点儿牺牲吗?这叫光荣牺牲!永远牺牲!彻底牺牲!居然还问我愿不愿意,除非咱脑袋被门压了,出门被车撞了……傻子才愿意呢!
“太后娘娘真会说笑,臣妾从未听闻过以命换命之说,这种连臣妾都不会相信的骗人把戏太后娘娘又岂能信服?”我脸上挂着浅笑,即使想将这女人挂在树上狠狠鞭打一番也只得忍着。
蔚太后在听我把话说完后依旧盈盈笑着,在宫人的搀扶下起身走到我跟前,用戴着护指的小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只觉得下巴一阵生疼,我抬起眼眸正好对上她那双桃花杏眼,看见里边有一丝戏谑的光芒闪过。
“只需等到明日便可证实以命换命之说的真伪,若是真能让岑儿安然渡劫,哀家定会将你风光大葬。”
看来她已经把咱的棺材都准备好了,遂道:“太后娘娘何以认为由我之命便可换得廪亲王安然渡此一劫?”我就奇了怪了,这半大太后为啥偏偏选中我,莫非是嫉妒我年轻貌美?
蔚太后似乎为了让我死的瞑目,倒也有问必答:“初六落红之人便是岑儿换命之人。”
然而蔚太后这句话差点让我当场吐血身亡。咱真是倒霉催的,心上人跟人跑了也就罢了,被抓壮丁似的替人代嫁也罢了,嫁个短命老公咱也认了,可流滩鼻血就要把咱的小命收了,咱可说什么也不答应。心上人可以再找,老公可以再嫁,这小命可就这么一条,咱可没兴趣再穿一回。
“想来太后娘娘是认准了我赵家的女儿来给廪亲王换命咯?不知太后娘娘可曾将您的想法转述臣妾爹爹知晓?”这是我最后的赌注,赌蔚太后会忌惮我爹爹手中的兵权三分。
“赵妤茹自幼身患重病,哀家届时只需公布她病发不治便可,不过哀家却没想到竟会出现小小意外。而你,也不过是稍微麻烦一点罢了。”蔚太后收回了磕着我下巴的小指,遂顺着我的下巴移到我的脖颈上,轻轻的来回划动着。
一阵凉意爬上背脊,这蔚太后之所以选中赵妤茹原是看中了她的体弱多病,自始至终,她为阮暨岑挑选的都并非妻子,不过是找一个替死鬼罢了。赵妤茹便可病发不治身亡,而我,也许是失足落水或者是暴毙不治。皇宫里,仅是一死,便有千万种方式之多。
“太后娘娘是否忘记曾答应阮暨岑初十一过便会将臣妾送回王府?”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竟有些期望阮暨岑会像电影里演的大侠那般‘天降’救我,不过一想到他那风吹倒的身子骨便再也无法将想象进行到底。
“哀家可没说过是将你的人送回王府,还是将你的尸体送回王府。”
蔚太后语音刚落,便见得四个宫人各自提着满满一桶清水进了永福殿。遂将内寝里的大木桶贮了个满。
我噌跳起身,退后几步问道:“你想如何?”咱现在咋说也是个福晋,说不定要载入史记的——廪亲王之嫡福晋于洗澡之时溺毙……这种死法咱可有些接受不了。
蔚太后轻笑出声,遂道:“既要祭天,自然得干干净净的才是。”
我还尚未有所反应,便被几个宫人扑上前来抓住了手脚。我心中仅有三字闪过:死定了!
卷一 第十八章 芸系云泽运(上)
正月初九巳时,云泽国东北边的裕田村,几个农妇相约裕田河刷洗衣物,却见得已经结满厚厚冰层的河面上黑压压的爬满了黑蚁,许多黑蚁受不了寒冷刺激死掉,却又有更多的黑蚁相继而上,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吸引着它们不顾一切的朝冰层上爬去。远远看去,只见得洁白的冰层上由无数黑蚁组成五个大字:芸系云泽运。
正月初九午时,云泽国西南边山溪镇的村民忽然感到一阵震荡,此次的震荡虽未造成村民伤亡损失,却发现稻田间出现多处塌陷,然而塌陷之处竟规规矩矩排列着五个大字:芸系云泽运。
正月初九未时,云泽国正南方湘蔚县宋知洲府邸内大院忽然塌陷,塌陷处惊现一天然奇石,奇石之上竟隐约能辨出五个大字:芸系云泽运。
裕田村,山溪镇,湘蔚县辖区知州皆在第一时间派人快马加鞭将辖区所现异象上报朝廷……
……
我被几个宫人架着丢进蓄满水的澡盆,在差点被她们把咱的皮搓掉一层之际才终于被捞了上来,已至巳时。
蔚太后早已被贴身宫人伺候着离开了永福殿,回永寿宫后寝养精蓄锐等着初十的来临。
我自然不愿就此任人鱼肉,反抗是必然的。不过在咱多次极力不配合之后终被五花大绑给捆了起来,正式宣布反抗无效……
本想以绝食来体现咱高尚的气节,可在一桌子美味佳肴的诱惑下,最终发现气节实在是太过虚无的东西,咱必须要坚守米虫终极原则,做鬼咱也要做一只撑死鬼。
正月初九戌时,我在一群宫人的伺候下将最后的晚餐用完之后,便被解了手脚上的绑绳,发现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