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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他热情洋溢的称赞话,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如果你想要我的贞操,我可不会给你。”
跟胡南客套了几句之后,我和韩蓉一起走进化妆室。在进化妆室的路上,安扬对我说道:“嘿,小伙子,表现不错喔。”
“别逗了,不全都是你这个表演狂在演么?”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部分是我在演没错,但是刚才已经有差不多一半是你的意识在起作用。你难道没有感到当导演喊cut的时候,你已经没有最开始感觉那么累么?”
我想了想,好像真是那么回事,“这就是代表我再用自己的意识么?”
“没错,因为我拍戏过于投入,所以每次表演之后都会有很深的沉重感。当你使用我的意识的时候,这种观感就会传递给你,让你也感到沉重了。而你和我不一样,你演戏的时候,你的意识和灵魂显得更自然,所以你不会觉得累。”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说我比你更有天赋?”
“没错,事实就是这么回事。我的表演天赋其实并不高,之所以表演得那么好,全都是后天练习出来的。而你天生就有很强的易感性,使你可以很容易就体会到别人的那种心境。因此,你比我更容易进入角色的内心。刚才在表演的时候,我的意识不知不觉地就被你的意识排斥出去,就是因为你的意识有些地方比我的意识更有代入性的缘故。”
“这全都是拜你这位天才老师日夜训练有关啊。”
“就算是有我这个天才老师在,但是你能进步到这么快,说明你的易感性和学习能力还是一流的。”
听到安扬这么说,我不由得有些得意,能够得到他这种宗师级的大师的赞扬,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我本来还担心你跟钟蕊的对手戏,现在看来,只要这段时间我再带你多演一下的话,相信你自己可以应付得过去。”
“什么?钟蕊的对手戏,不是你上吗?”
“对不起,那天我不能上,你必须靠自己。”
“扯淡,最关键的时候,你居然不上?”我在意识里发起火来。
“你怎么发火也没用,我说不上就不上,我是排名前五名的BOSS级灵魂,我对你最大的作用,是促使你的成长,而不是简单的帮助你达成目标。而跟钟蕊的对手戏,对你来说,至关重要,也是最好的锻炼机会,所以你必须上。”
“废话,什么时候重要,什么时候该锻炼,我自己有判断,什么时候轮到你划定。我告诉你,我是青龙戒的主人,我要……安扬,喂,安扬,喂……靠……”
韩蓉拍了拍我,关心地问道:“你怎么皱着眉头?有什么事情不高兴吗?”
“哦,没什么。”我转过脸看着她,笑了笑,说道,“只是觉得刚才的表演好像有些地方还是有些瑕疵。”
韩蓉笑着安慰我道:“不要对自己这么苛刻,你的表演已经很棒了,你没看见现在工作人员看到你都很尊重吗?就是因为你演技高超,每次都很快就过关,让他们也可以很快下班。大家都说你将来一定会是超级巨星呢。”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别说了,我对当巨星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
韩蓉看到我这个模样,便半真半假地笑着问道:“怎么,现在就开始尝试到当明星的苦恼吗?是不是有很多同学变成了你的影迷,缠着你要签名啊?”
“那倒不至于。”我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半个月来每天吃饭,走路,上课,都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即使是躺在床上睡觉,也时不时会有不相干的人跑到房间里瞄一两眼,我现在觉得我真像是一只宠物啊,感觉真是糟透了。我现在都不想在学校里住了。”
“不在学校里住也好,到外面可以自由些。”韩蓉说着,有些遗憾地嘟了嘟嘴巴,“可惜现在闹了个新闻发布会的事情,要不然你就可以搬来跟我住了。”
“这倒不急,这个学期就快完了,寒假就要回家,无谓浪费一个月的租金,下个学期再租吧。”
“想不到你还挺会持家的啊。”韩蓉说着,笑着看着我。
我笑着仰了仰头,“那是,咱可是穷人家出身啊,勤俭节约这是我们的立身之宝。”
韩蓉伸手打了我一下,笑道:“行了,别贫了,说正经的,你现在的收入也不在乎这几个钱。找房子是很讲缘分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找到称心的,一两个月找不到好房子都是很正常的。所以我说你还是尽早出去找吧,省得到时候回来又手忙脚乱的。”
听了韩蓉的话,我眨了眨眼睛,又点了点头,“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我这几天就出去找吧。”
韩蓉又说:“我顺便也让朋友帮你留意一下吧。”
我赶紧摇头,“那还是免了吧,你那些朋友我是知道的,不是超级豪宅哪好意思告诉你?我可不花那冤枉钱,还是我自己去找,找间舒服一点的就行了。”
“嗯,那也好。”韩蓉想了一阵,点头道。
从摄影棚走出来,已经是中午一点,赶快一点,还能赶上下午的大学英语,这门课可不能缺,马上就要开始考试了。因为长期有人很嚣张的缺这门课,所以英语老师恶狠狠地发飙,不管是什么人,以什么理由,只要迟到一次,一律在期末考试里扣十分。就我这半吊子的英文水平,期末考试能及格,已经是苍天开眼了,要是再扣个十几二十分的,那可就当定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刻苦勤奋的学生,但是重修这种鸟事我是坚决不干的。因此,我什么课都敢缺,惟独这门课都不敢缺。
紧赶慢赶,我总算在上课前的一分钟出现在教室,匆匆地走到最后,坐在了已经坐在最后一排给我占好了位子的张盛旁边。
刚一坐下,前面一位仁兄就流着哈达子转过头来问,“嘿,哥们,拍到床戏没?”
“滚。”我断喝一声,将这淫贱的家伙喝走之后,张盛就凑过来跟我说道,“嘿,帅哥,涨了一倍多了,咱们一人差不多已经八百万落袋了。他娘的,这钱赚得真爽快,跟捡的一样。”
张盛说着,又问道:“我觉得咱们俩赚得已经够多了,你看是不是卖掉一半,规避一点风险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别扯了,你自己都说了,现在这跟天上掉钱有什么分别。天上掉钱都不会捡,那就是他妈的傻子了。”
“但是,这已经长了一倍多了呀。”
“钱不易说是两倍,那就是绝对两倍,你放心,他不会骗我。”
“你跟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铁?你就这么信他?”张盛不解地问道。
“这事跟铁不铁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以为钱不易真是为了交情,可以随便送钱出来的主么?”
张盛愈发不解地问道:“那跟什么有关?”
“嗨,你别问了,这事忒复杂,以你的头脑很难搞明白。”我说着,碰了碰他的手臂,说道,“跟你说一正事,自从接了这个鸟戏以后,我现在在学校里走在哪,都觉得好像是在动物园待着。所以,我打算出去住,你有时间陪我去外面找找房子。”
张盛点头道:“也好,我也刚好想搬出去住,老是跟那么多人抢洗澡间也不是个事啊。”
“我刚想这么说来说,最好咱俩一块出去住,也好做个伴。”
“这样啊?”张盛有些犹豫地摸了摸下巴,“那以后洛华要是跟我有什么……岂不是很那个什么……”
“你丫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那可是我亲侄女。”我很义正词严地说道。
“老大,我绝对没那意思,我只是说,万一我们俩真情到浓时,那……”
“得了吧,莫翰那小子跟楚洛华在一块大半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要不然也不至于饥渴到去找谭有珠,就你小子这点功力,三十年内能够突破防线,就算是祖上有德了,别胡思乱想,老老实实跟我一块住吧。”
张盛有些郁闷地眨了一阵眼睛,又问道:“老大,你怎么只举莫翰的例子,不举你自己的例子?你不就是每次都是速战速决吗?”
“我靠,你能跟我比吗?”我瞟了张盛一眼,问道。
张盛不服气地嘟着嘴,说道:“难道我真有那么差吗?”
“不是你差,是你老大我太强了,哇哈哈哈哈。”我说着,得意地淫笑了起来,“诶,对了,好久不见楼兰雪同学了。明天和后天我都没事,咱们一块去找房子,顺便把她跟楚洛华都一块叫上,找完房子找地方撮一顿,有一段时间没宰你了。”
“楚洛华还好说,楼兰雪可能不行了。”
“为什么?她怎么了?”我转过脸,问张盛。
张盛看了看我,说道:“我看你这段时间忙,所以没有告诉你,楼兰雪她那儿出问题了。”
“出问题?什么问题?”
“对于谭亭山和楼兰雪的事,楼兰雪的老爸始终是模棱两可。但是前不久,谭亭山的老爸从省长升为省委书记,政治局的候补委员也转正了。楼兰雪的老爸看到这个情形,也松口了,已经答应谭亭山,这次楼兰雪回去就跟他订婚。等到她毕业,就正式结婚。楼兰雪为这事已经难过得都不想见人了。我觉得,你要是真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她比较好。”
我皱着眉头呆了好一阵之后,才有些神情恍惚地说道:“要去,我当然要去。”
第八节 软弱的蝴蝶
课间的时候,我走到走廊的尽头,坐在窗台上,打通了楼兰雪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四下之后,楼兰雪把电话接了起来,“喂,在片场还是在学校?”
楼兰雪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但是我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她此时的心中的感受,恐怕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楼兰雪初看上去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子,但是认识她久一点的人都知道全不是这么回事,她的骨子里洋溢着挥发不尽的热情。就连说话的声音里,也总是有一种活动跳跃的感觉。然而,今天她的声音很安静,仿佛疲惫的天鹅的鸣叫声一般,听在我的耳朵里,让我不由得一阵难怪。
“在学校。”我说。
“哦。”楼兰雪说。
再接下来的差不多二十秒的时间里,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电话里都只能听到彼此轻轻的喘息声。如果是寻常,楼兰雪一定会说,“要死啊,吃饱了没事跟我拼手机费?”
但是今天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电话那头安静地喘息着。
二十秒钟之后,还是我先说话,我问她,“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电话那边的楼兰雪等了一等,然后答道:“有一段时间了。”
“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又问。
“我看你现在挺忙的,不想打扰你……”说到这里,楼兰雪又顿了顿,“而且告诉你有没有意义,只是让你跟着烦而已。”
我眨了眨眼睛,问道:“你现在在哪?我们中午见个面怎么样?都好久没有见过了。”
“不必了,我现在想一个人待着。”楼兰雪说着,有些荒凉地笑了笑,“阿齐,不要也跟着那么俗套好吗?冠冕堂皇的安慰话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把头靠在窗棂上,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说道:“这样的话,那我们在电话里聊聊,怎么样?”
楼兰雪回答得很干脆,“好,不过说点什么呢?”
楼兰雪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悲伤,而是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克制,她尽量让她的声音显得平静。然而,对于我来说,她的这种平静比悲伤更使我感到难过。不过,既然楼兰雪都在克制,我就更不可以让我的这种情绪流露出来。所以我把电话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