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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一定会放她出来的,很快了。这个雪影剑虽然看似淡泊其实生性高傲,被如此侮辱,只怕已经忍耐不住。”
“属下再催催她!将大礼奉上。”小七眼睛一眯,笑了起来。
“嗯,也好,我也想看看轩辕一醉的反应。”
门上的一个侍卫接了东西,一阵犯难,几个人商量一阵,到底由着小队长捧着盒子找到副统领那里,副统领看了半晌不敢自专,带着他来到了管家莫问处。
众侍卫除了敬畏公子,心里最怕的就只剩下掌握生杀大权的管家莫问。副统领低声对着管家莫问回了几句话,莫问一惊,抬头看看他手里的东西。精致的紫檀盒子,不过二尺见方,却是雕着数朵繁复重瓣的莲花,上面纹路清晰细腻,莲花中心的花蕊上竟镶嵌着晶莹剔透的黄玉,甚至茎上的尖锐小刺也是绿玉雕制而成,盒子正面居然挂着一只纯金的百事和合锁,被日光一照,金光闪闪灼人的眼,怎么看这个物事怎么感觉诡秘。
莫问看了良久,半晌不语,眼眸里闪过一丝迷惑。副统领看见一向杀伐决断,精明的老狐狸莫问居然会犯难,也感觉奇怪,只是低着头等待吩咐。
“你们下去,这个事暂时不要让她知道。”
“是!”
莫问不敢自专,却也扣下了东西,看着盒子咂摸良久。等轩辕一醉返回府内这才瞅了机会,将事情禀明。轩辕一醉冷眼看了看在外间侍立的舞阳,只是一摆手。
“舞阳,过来!”莫问招呼一声。
“是!”舞阳在外面听见,急忙走了进来,却只是走到一半停下,站在了地中央。
“有人给你送东西,看样子舞阳有不少朋友!”轩辕一醉一指案上的盒子。
舞阳抬头看看桌上的盒子,一脸的疑惑。犹豫一下走上前去,打量起盒子,但看这只盒子的外面雕工和镶嵌的宝石,这个盒子已经价值不菲。除了慕容景林她并没有有钱有势的朋友,这个盒子处处透着诡秘,食指滑过莲心,黄玉的清凉传到指尖,手指尖突地一跳,竟象是在指端又生了一颗心,背后迷雾重重,眼前繁繁复复,侧面是眼睛叠着眼睛。而自己就在这几双眼睛注视下无处遁形,无处躲避。
想了片刻,左手一伸,扭断了金锁,将盒子打开。
啊?
肺内空气登时抽个罄尽,喉咙不知被什么紧紧扼住,再说不出话来。白皙的脸登时失去了血色,眼睛里除了惊怖就只有哀恸。
天人两隔
一颗人头,一颗用石灰等处理过后保存新鲜的人头。
路子方,路子方,路子方!
舞阳的胃里突然翻江倒海的痉挛起来,转身冲了屋子,奔到外面吐了起来,她晚上并没有吃饭,此刻胃里什么都没有,却是搜肠刮肚地呕出了恶苦的胆汁。一柄尖锐匕首已经深深扎进心窝,此刻真正的锥心刺骨的痛沿着心向四肢百骸蔓延,浑身痛得都麻木起来,心理和躯体一起被扭曲,摧折。那曾经无忧无虑自在的日子,那笑的最干净的明澈少年终于远去了,如果她再坚持下,是不是还有一线生机呢?内疚象一道枷锁紧紧禁锢了她,她却没有时间没有一方自己的天地去哀悼去后悔去哭泣,这真是人间最残酷的刑罚。
今夜正是欧阳九在外轮值,远远看见舞阳冲出屋子正自惊惧,看见她大吐特吐,情知必是出了什么变故,恨不得上前去询问,却不敢挪动脚步。另几个侍卫也彼此看看皆是一脸的惊异,却依旧笔直地站着。
轩辕一醉冷眼看着舞阳冲出了议事阁,并没有拦阻,只是走到盒子面前轻轻打开,并没有拿起人头,一伸手,红衣递过一副打至精致的手套,他轻轻戴上这才伸手拎起人头,仔细观看。于他——这是一张陌生的年轻人的脸,一刀斫过,刀口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盒子里除了防腐的药粉并没有毒药之类,也没有任何字条留言。禁不住脸上一哂,唇角压了下去。眼睛瞟了一眼窗外,一双眸子变的暗沉沉一片,如幽潭深渊一般看不出半分的情绪。
红衣转身走出议事阁,走到舞阳身边,却没有动,只是抱着肩膀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舞阳已经感知红衣的到来,拿袖子擦了擦嘴,转过身来,垂首走到红衣身边。“舞阳刚才看见故人,若有失态,还请红衣大人谅解。”
“舞阳,进去吧。”红衣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到前面。
舞阳随在红衣身后走进议事阁,走到轩辕一醉面前,跪了下去。“奴才斗胆跟公子告个假。”
轩辕一醉嗯了一声,示意她起来说话。“这个人是路子方?”
“耒阳四杰里的老三——路子方。是奴才的一个朋友!”舞阳并没有多做解释,她不知道如何解释。
当初木道长死的时候她可以面对陌生人淡定自若,如今她明知对方借路子方要挟她,那心底的歉意象洪水猛兽一般吞没了她,再难淡定。
“看来我的家奴很喜欢惹麻烦,什么人居然胆敢惹我轩辕府里的人?”轩辕一醉扭头看着脸色惨白的舞阳,话却是对着莫问说的。“莫问,看来是直接跟本王挑战了哪!”
“公子!”
“红衣,明日你带几个人跟着舞阳将人头葬了。”轩辕一醉突然咧嘴一笑,“冷梅的左臂怎么断的记住了。”
“是!”
京郊南山,此时已经是草长莺飞时节,杂花生树,鸟雀啾啾。舞阳手里捧着檀木盒子镇定地走向山坡,一步一步沉稳安静,红衣率领八个侍卫跟在后面。她依稀记得路子方的笑竟象澄澈的春水,温和纯净不染杂质,如今这世事无常,又一个熟悉她的人不再了,也许自己就是那间接操刀的手。她想了一刻,走到了红衣前面,一躬到地。
“红衣大人,舞阳想自己呆一会。我——不会走的。”说着扬起脸看着红衣,再不言语。
红衣盯了一刻,没有言语,却一挥手,带着几个人向后面走去。
舞阳一个人将路子方的人头葬了下去,这才无力地坐在了旁边。第五的话在耳边不住回响,他知道了多少,又猜出了多少?如果他不知道自己的弱点,怎么敢公开挑衅?第五,第五,第五!左手紧紧捏成拳,寸寸骨节变成雪白。
红衣带的八大侍卫与其说是陪伴,不如说是监视,她如果走,也逃不多远。
天上一丸暖阳灼人双眼,有云雀在不知道的树与树之间啁啁啾啾,似乎是很遥远的样子,耳不聪,目不明,心也便糊涂着。她真的很想返回一线天,守着师傅,结庐而居,只是是非却总是与她相伴,如影随形,甩不开,扔不掉。
红衣并没有给她多少自由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便走了上来。“走吧,舞阳!”
“是!”舞阳轻轻站起,弹弹身上的灰尘,又看了那低低的坟墓一眼,嘴角轻轻扯动,到底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木然跟在红衣后面。
红衣几个知道她难受,也并不难为她,只是默默将她围在中央。
回到轩辕王府,轩辕一醉已经离府去上朝。舞阳离开红衣转身大踏步奔着校场走去,红衣等以为她心情不好,任由她去了。舞阳转了一圈,没有看见第五,于是转身奔着后院侍卫的宅院走来,她本在那里住过,自是轻车熟路。
“第五,第五!”舞阳一脚踢开第五的房间,“我找你!”
“舞阳?”第五一脸的了然,“怎么象野狗一样,疯了?”
舞阳一拧身,袖中锋刃已经压在了第五的项下,“我劈了你!路子方你杀的?”
奇“不是我!”
书“不是你还会是谁?”舞阳眼里冒火,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还妄想我跟你合作,你就这样跟我合作?”舞阳右手一勾,一拳击在第五的下腹。
“路子方我从没见过。为了和你合作我也不会杀他。”第五擦擦嘴角,笑了一笑。“舞阳,我可以帮你买出那三个人,如何?”
“第五,不要跟我玩花样!逼急了我毁了手里的东西!”
舞阳一脚将边上的椅子踢了出去,甩袖子向外就走。第五直起身子看着舞阳的背影笑了起来,如释重负,急忙追了出去,这才感觉下腹疼的厉害,舞阳那一击伤了他的要害。
恰在此时,走过两个侍卫。第五急忙伸手按在她的肩上,两人瞬间换了脸子,亲热地向校场走去。
“舞阳,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咱们走走!”第五亲热地说着。
侍卫看着两人,点头示意走了过去。
“第五,我要亲眼看见其余三个人活得好好的,告诉你主子将杀害路子方的人人头奉上,我考虑和你们交易。”舞阳看见侍卫走过去,肩头一摔,将第五的手打掉。
“没问题!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吐口吐沫都是钉!”
舞阳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脸的鄙视。“我要亲手报仇!第五——不,精精儿!”
“天机子的弟子就是不一样,舞阳!你等我消息!”
“如果我查出你杀了人,我会亲手劈了你!”
……
舞阳两眼大睁,死死盯着帷幄,漆黑夜里,她什么也看不清。阖上眼眸,路子方的样子就出现在眼前,心底的绝望翻起,弥漫了全身。
“睡不着?”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脸上。
舞阳一惊,急忙翻身想要站起,却被一双手压在了双肩上。
“公子!”
“睡不着?舞阳。”暗夜里看不清他的脸,只是那温湿的鼻息已经游移在脸上,湿湿的痒痒的,有如三春柳絮拂了满脸。
“公子,公子!”舞阳惊惧地看着,一动不敢动。
“舞阳,舞阳!”轩辕一醉嘴里念了两遍,伸手抄起了她,抱在了怀里,一只手摸向她的发际。
舞阳一惊,一个鲤鱼打挺,脱了他的怀抱,跳到了地上。“公子,公子!”
“来!”轩辕一醉退了两步,坐到了床榻边,手平伸。
舞阳只觉口内恶苦,一颗心上上下下,砰通砰通跳个不停。
“来!”语气里多了许多不耐烦。
“公子,奴——奴才——阿——不——奴婢错了,再也不敢瞒公子了。”舞阳没有上前,反向后退了两步。
“过来!”声音愈加的不耐烦。
“不!”
话音未落地,一股疾风闪过,轩辕一醉已经到了面前,手指一合,遽然点了舞阳的穴,伸手抄起走进了里间。
“公子,求你——放了我吧!”舞阳又急又羞,声音走调。
“舞阳拳拳之心,本王铭感于内,怎么会放了你。”轩辕一醉微微一笑,将她放在了精致的紫床上。“还记得你说过的话?任由本王处置?”说着用力捏了捏舞阳的脸颊。
“公子,奴婢虽然卑微,也有自尊,求公子放过我罢。”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脸色惨白。“奴婢今日难受。”
“这才刚开始,舞阳——”轩辕一醉伸手摸着舞阳的长发,触手滑腻,有些微微凉意。
舞阳没有听出轩辕一醉的话外之意,她紧张地咬住下唇,身子绷得紧紧的,不甘心不情愿。
“公子,奴婢容颜丑陋,不足以侍奉公子,求王爷放过我罢。”
“你就这样怕我?就这么不甘心?”
“师傅说公子不会难为舞阳!可是你却废了我的功夫!”
“舞阳!”轩辕一醉面上一变,手指一拂,点了舞阳的睡穴。
舞阳昏昏睡去,再也没有声息。轩辕一醉轻轻伸手捏住她的耳垂,叹了口气,拨弄一阵,最后俯下身去,轻轻咬了她的耳朵一下。伸手一拉,白皙的肩膀露了出来,一只手掌握了无限春光,不住揉搓,微微一声叹息。
舞阳醒来的时候,天光未亮,屋内的高烛燃得正好。一睁开眼,正撞上轩辕一醉的黝黑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