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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冲出了蒺藜阵,两人背靠背在一处,大口喘气。石非拿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汗。
“欧阳,这是什么阵?”
“前面是蒺藜阵,但是下面不知道,若是无极阵,一生二,二生三,三三无穷,你方才无意中触动了机关,乃是随性所为,已经没有办法判断。”欧阳九伸手抹了一把汗,大口吸气,肺腑内好似火烧,灼痛的厉害。
“兄弟,对不住啊!”石非抱了抱拳。
“你他娘的什么时候象娘们了?”欧阳九心里一急,将石非的口头禅吐了出来。“出去再说!”
“诶?”石非突然灵光一现。“我师弟就娘们唧唧的,一点刚性没有,不像个爷们!”
“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欧阳低喝一声。
“我看你们王爷那样对他,他并不敢反抗!象个面团子,没半点刚性!”石非咂舌片刻。“莫不是?”石非突然一激灵:“莫不是投错胎了?”
“小心!”
一道疾风闪过,暗处突然闪出几条黑影将两人困在了中央。“要活的!”暗处一声冷哼。黑衣人自八个方向,各持一条银色长枪,冲了上来。
石非眼中精光一露,身形一弓,空中一个倒转,头下脚上,手中青云剑剑花一挽带着劲风横扫前面四人。欧阳九错步拧身手里的银鞭早已经挂着凛凛寒风卷向了后面四柄长枪。
“石非,那个胖子是如意门门主,小心!”欧阳九一扫黑衣人的招式,心里一紧。
“欧阳九,你认出来了!”如意门主嘿嘿一声冷笑。
欧阳九登时明白过来。“你——不是 药人?”
嗬嗬嗬——
如意门主杨八爷仰天大笑。“欧阳九,石非,你们知道的晚了!”
“奶奶地,老子跟他们拼了!”石非眼珠子通红,牙关紧咬,恨不得撕碎了对手。
石非一激动,竟然忘记了在轩辕别院里集训的教导。脚步一错,与欧阳九有了一箭之地,互为援手的距离拉开,那日日被训的互为援手,相互御敌于外的教诲早抛到了脑后。
黑衣人早看出了机会,哪容两人再凑到一处,迅速将二人分而制之。石非虽是功夫上乘,无奈心性耿直良善,实战经验倒不是很多,如今被高手拦阻,心下更是焦躁。
突然间,斜下里,两枚弹子滴溜溜打着旋儿,泛着莹莹白光击向他的面门。
石非啊地一声——
有征无战
待要躲避已经来不及,石非本能的“啊”了一声。叮地一声响,两枚弹子偏转了方向沿着石非鬓角擦了过去,扫的面门火辣辣地疼,弹子突然散开,噗地飞出一道白烟。
石非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待要反应,已经不及,噗通一声跌倒尘埃,人事不醒。
“石非,小心!”欧阳九眼珠通红,银鞭横扫,前面几个人同时飞了出去,鲜血四溅,浓重的血腥弥漫在地道里。欧阳九顾不得擦脸上的鲜血,足尖一点地,空中一个倒转,飞身扑了过来。
只是还是慢了一步,斜刺里冲出一肥胖的黑影,就地一捞,抄起石非,闪入了黑暗。欧阳九终归是迟了一步,被几个黑衣人裹在了中央,只能眼睁睁看着石非被人拖走,一腔无名涌起,手里银鞭好似一条飞龙在暗夜里撕开敌人的胸膛,啪啪作响。
对手看见已经得手,似乎没有恋战的意思。洞底深处,遥遥传来一声箫音。丁一听见箫音,猛地一声唿哨,黑衣药人登时收手后退,随了他几个转弯,转眼失去了踪影。
欧阳九一方面还要注意机关埋伏,一方面还要注意偷袭的人,是以转过弯去,早已经不见了黑衣人的影子。心里焦躁,闪在一边,噤了噤鼻子,急忙向下奔去。
不单单的石非与己交情深厚,舞阳的嘱托他更不能不在意。不顾自身安危,追了下去,七拐八拐,绕来绕去,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起点,登时冷汗冒了下来。他象一只困兽,在里面绕了几圈,却发现阵型反复变幻,他却无论如何找不到生门。
冷汗涔涔落下,饶是他素来冷静,此时也有些焦躁。
“欧阳九!是你吗?”前方突然一亮,红衣和那个木小七自拐角处闪了出来。“欧阳九,你怎么样?”
“红衣?”欧阳九长出了一口气,“我没事,石非被抓了!”
“跟我走!石非不要紧!”红衣一挥手,做了个手势,飞身形脚踏七星位,向阵外奔去。“快!”
处境危险,欧阳九不敢多说,只是瞄了一眼红衣身边的小七,急忙飞身跟上。
“出去再说!”红衣淡淡说了一句。“可惜老袁跑了!”
木小七头前带路,红衣,欧阳九紧紧跟着,不过半个时辰,三个人终于闯出了地下暗道,来到了外面。
山风呼呼吹过,灌了欧阳九一脖子,他激灵打个寒颤,抬眼看看四周层层叠叠山峦,心下狐疑。
“红衣,这是哪里?”欧阳九扫了一眼。
“落鸦山!”
“地道在落鸦山底下?”
“是!”
“红衣,公子吩咐,着四老立刻返回白马镇大营!”
“已经返回,只怕为时已晚。”红衣淡淡扫了一眼,却没有说下去。
“方才在下闻见异香,不知道欧阳兄可看出是何人抛洒?”木小七突然拱手问道。
“呃?”欧阳九一怔。
“在下奉我家王爷命来此协助红衣解救舞阳,当初我家王爷与舞阳同时追查此暗香的由来。”
“如意门门主!”欧阳九看着木小七,轻轻吐出几个字。
“杨八爷?”
欧阳九点点头,没有出声,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不安。红衣早得了空隙向空中放了信号,不一刻功夫,暗卫不下百人迅速赶到了地宫的出口,封锁了地道。
“红衣,石非他——”
“我家王爷亲自去堵截,断无差池!”木小七嘴角一勾,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欧阳九看着心里不住地打鼓,有十万分的不安。
“杨八爷!别来无恙!”慕容景林手持折扇,微微带笑横在了如意门主和老袁前面。
“啊——慕容王爷!”
杨八方刚刚扛着石非钻出地宫,正准备逃窜,听着山坡上朗朗一声,吓得一惊,不禁倒吸口冷气。不等他反应过来,慕容景林身形如电,已经飞速到了眼前。慕容景林目光如血刃,在杨八爷身上打了个转,杨八方浑身一冻,激灵一个冷战。
“本王等你多时了,杨八方!”
十来个青衣武士出现在四周,将杨八方和老袁围在了中央。
“慕容王爷果然厉害!”
“无影泪出卖了你,如意门主。”慕容景林拿着扇子敲着左手,朗声说道。“木道人是你毒死的。”
“慕容王爷,这趟浑水你还是不要淌的好。”老袁手中捏着寒玉球,转到了前面。“看来王爷对雪影剑的东西也感兴趣?”
“哼!雪影剑是本王的至交好友。你们千般算计本王,打量本王不知道?”
“好友?”老袁嗬嗬嗬地笑了起来,笑的甚是放肆。“司马昭之心。”
老袁心里暗暗埋怨自家主子的胆大妄为,若是趁着俘获慕容和舞阳之际直接除了,哪里会有这许多麻烦。如今连经营多年的白河镇也拱手送与轩辕一醉,自己也被迫曝露,实在不甘。却也不过私下里快速想想,大敌当前,集中精神不敢分神,对自己的主子更不敢有一分的异心。
慕容景林手一招,底下的十大侍卫早已经飞身上前,老袁与杨八方互相对望,自觉带走石非已经不可能,眼里闪过懊恼,不敢恋战,抛下石非冲上前去。
慕容景林并不参与,只是扶起石非给他服下了解毒药。过了片刻,石非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恍惚,只是觉得头疼,凝聚心神盯了慕容一刻,这才确认是慕容景林。
心里明白,嘴上却糊涂着。“慕容王爷?”
“石非,你总算醒了。”慕容微微含笑。“否则舞阳会很担心。”
“啊——是王爷救了小人!”石非这才清醒过来,腾地一声翻身站起,深施一礼。“谢王爷搭救!”
“诶,我与舞阳情谊深厚,既然你是她的师兄,又何须客套?”慕容急忙上前扶起。
“若有可以供王爷驱使的地方,小人万死不辞。”石非再次抱拳。
“石非,你刚中了毒。”
“杨八方!”眼神瞟过不远处正在激战的黑衣人,石非突然想起地宫阵里的情形,牙关一咬,撸拳而起,恨意陡升,抬足就要上前。
慕容手一伸,挡住了他。“你毒伤未愈,不易动真气。”
“我师弟……”
“轩辕王爷亲自出马,不须惦记。”慕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石非本是个粗豪汉子,心性简单耿直,一颗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石非虽然没有上前,负手站在一边观看,心里暗自紧张,如意门主和老袁的身手果真是高深莫测,在慕容景林的几大侍卫手底穿梭,居然半点不见慌张。一颗心又渐渐提了起来,双拳时而握紧时而摊开,恨不得上去帮忙。
老袁和杨八方早已经看势不妙,并不敢十分恋战,各自寻着对手弱点向外突击。慕容景林的几大侍卫功夫虽是了得,拦截两大顶尖高手还是不易。尤其忌惮老袁杨八方手里的无影梨花针,过了片时,被两人找到破绽,冲出了包围圈,一东一西,两人分别向外冲了出去。
石非性子急躁,看见几个侍卫同时中针倒地不起,那壁厢杨八方身形一晃,脱离包围圈向东逃窜,心里一急,足尖一点,撇开慕容拼死追了下去。慕容不想石非如此莽撞,一时拦阻不及,顿了一下,飞身形急忙随后追来。
舞阳独自一人站在三岔路口,剪手站在树后。一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情绪,只是平静地凝视着苍茫远山,凝视着脚下的大地,碧晴穿透阴霾,萋萋如茵芳草,纵使相逢应不识,满目河山空怀远。突然想要叹气,很想叹气,却只是微微移动下自己的脚,凝神听着脚下的声音。
不过一刻,舞阳的眉头突然皱紧,有这么一个瞬间,开始头疼。第一次觉得认识石非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真的是图惹了许多是非。时间太少,来不及多想,心一横,轻轻一动,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杨八爷的面前。
杨八方一生练武,目光自然锐利,眼角随着前面那人影一晃,心底又惊又是难以置信,却已瞥见面前那人出手如疾风,实在太快,待要拿出梨花针已经来不及,一股至阴至寒的冷气灌满衣袖,身子一僵,手臂开始颤抖。借着机会,舞阳手一勾,探至对手袖中,反转他的梨花针啪地打开消息,数枚梨花针,嘶地一声,同时刺入杨八方的肩头。
出手,夺针,反转,击杀,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杨八方晕倒的瞬间,眼睛睁的老大,尚未来得及思量自己败的原因。
石非和景林一先一后追到的时候,就看见如意门主杨八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显是中了剧毒。舞阳手中擎着针筒在研究着,一脸的平静。
胸有成竹
“舞阳?!你出来啦!”石非性子直爽,看见舞阳安然无恙,眼睛登时放光,上前一把抓住她,使劲摇晃两下,又伸出拳头冲着舞阳的前胸砸去。
舞阳只是淡淡笑着,由着石非晃自己的手臂,如今看他出手如风砸向自己的前胸,急忙身子一侧避了过去。
“师兄!”
“可急死我了!你他娘地!”石非眼圈突然一红,却“呸”地一声向地下吐了口痰。“真是个惹事精!”
“师兄!”舞阳的眼里闪过一丝温暖,埋在心底的那种冰冷突然塌了一块,有热血汩汩冒了出来,却不敢表露。“我没事!”
“你他娘地再有什么敢瞒着老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