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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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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如何回答。

石非误以为他又是故意瞒着自己,心里火起,嘴一抖,口头禅又冒了出来。“你他娘地,故作玄虚。”

“石非!”舞阳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难道他们?”石非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第一次生生吞下了想冲口而出的话。

轩辕一醉和桓疏衡已经向这里走过来。

石非不安的向四周望望,其时有料峭的风吹过,潲得一身冰凉,不由自主的打个寒噤。

“石非,还不归队!”冷言一声低喝。

石非不敢再多言,急忙快步向冷言走去,不敢言语。

轩辕一醉缓缓踱到了舞阳面前,看着她一身狼狈,穿着士兵的轻甲,脸上横一道竖一道,俱是泥巴,不禁又皱了皱眉。

红衣急忙示意舞阳近前侍候,舞阳抬眼看看,只得提足上前,侍立在轩辕的一侧。

“一股子汗味!”轩辕眉头皱的更紧。“象个——”轩辕一醉将后半句吞了下去,复又看了她一眼。

“啊——哈哈……舞阳,穿上本王制下的甲胄,倒象本王的人。”桓疏衡打着哈哈上下看看,突然笑道。“的确象个——啊——哈哈……”

“事发突然,舞阳一时心急,请王爷见谅。”舞阳听出两人的讥刺,也不尴尬,略略躬身施礼。

“诶——不怪不怪——”桓疏衡笑着将手搭在了舞阳的肩上,再次打量起来。“本王的军中,正要舞阳这样的人才!”

话不等说完,轩辕一醉突然一动,一股强大的指风破空而出,直点桓疏衡的衣袖,桓疏衡手一抖,收了回去。

桓疏衡斜睨着眼睛看看轩辕,双肩微微一耸,咧嘴笑了起来,半分不在意。

舞阳站直身子侍立在轩辕一侧,不言不语,目光沉静如塘。虽然百般妄想拂袖而去,足下却象生了钉子,不动分毫。她的心里象开了锅的热油,被这几句看似无意的主上调笑之水洒过,已经哔哔啵啵,四散溅落。尊严已经被跣剥得没有半分残留,主上的脚在脸上踏过,她却只能沉默不语,甚至含笑回答——踩得真好。

她还是他眼中的一只犬,而他在刻意加深那只犬的利用价值。

在这些高不可攀的王爷眼中,只怕世上只有两种人:可用的人,不可用的人。

暂时——她是前者!

她小心翼翼地周旋在他的身边,忍受着他的一切无礼行为,不敢拿出自己的这张牌。而他甚至不惜身边侍卫的性命,视人命如草芥,来试探自己的忍耐程度,如此乔张作势,无非在逼迫自己服软,早早拿出那一半的图。

时光流转,不等人变老,不过三几年,沧海也变不成桑田,却已经将她的这颗心炼成钢铁。

若是繁花可以在严冬绽放,如果江海可以逆流,光阴可以退减,她可以违逆师傅师祖的意愿,可以违背自己的本心,独自恣意遨游江湖,她可以吗?

……只怕也是不能的。父亲母亲曾经的教导早已经深深植入她的内心,溶进了血液里,不敢遗忘分毫,因为那就是她隐埋在心中最珍贵的回忆,一闭上眼便是父亲母亲殷切的目光。

轩辕一醉眯着一对冰冷的眸子,斜了她一眼,手指动了一动,没有抬起。

正在这时,辕门外一阵骚乱。

“王爷,欧阳九,他——不行了——”墨菊的声音几乎走调。

舞阳身子晃了晃,抬腿就走。

道是无情

“嗯——”轩辕一醉鼻息里一声微哼。

舞阳竟恍若不察,又迈了两步,突然惊醒,急忙退了回来,随侍在轩辕一醉的身侧。

轩辕一醉的脸越发的冷了下去,象寂寂雪山一样冷气直扎人的脸,刺人的肺。舞阳垂首望着地上,目不转睛。

桓疏衡的大营设在一片丘陵地带,如今方下了一场透雨,茸茸青草犹自挂着晶莹的水珠,愈发显得碧青可爱,只可惜抬足下去,它便是被践踏的弱者。

几个人抬着欧阳九快步走了过来,前胸被血浸透,人早已经昏厥不醒,舞阳的手伸了几伸,掩在了袖子里,手指不住的颤抖。

“抬进大帐!”冷梅看着轩辕一醉的脸,摆手示意。

舞阳提足跟在轩辕一醉的身边向大帐走去,却见主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想了想,退后两步,早有一个包袱扔到了她身上,舞阳看了一眼红衣,笑了一下。

提着包裹转身向隔壁的大帐走去,换了衣服,这才重又走回大帐,侍立在轩辕一醉的身侧。一对星子象是铁屑遇到了磁石,死死盯住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欧阳九躺在床上,脸色雪白如纸,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嘴唇干裂,已经脱了相。

一刀斜砍在前胸,力道——七分?

心,忽悠一沉,舞阳的眼神一分一分的暗淡下去。

轩辕一醉坐在欧阳九的床边,伸出两指按在他的寸关尺上替欧阳九把脉,脸上依旧携着万载不变的冰冷。

“匕首!”

舞阳伸手掣出轩辕一醉赏给自己的匕首递了过去,轩辕一醉伸出两指,夹住锋利血刃划了下去。

过了一刻,乌黑的血溅了出来。

……

舞阳侧目看着轩辕一醉麻利地动作,不见如何忙乱,不过一刻已经处理完毕。仆人早端了水来,舞阳低头接过仆人递过的金盆,端到轩辕一醉的面前。轩辕一醉冷着脸子看了她一眼,净了手,接过红衣递过的帕子,这才走出了大帐。

冷梅等俱守在欧阳九身边未动,只有红衣舞阳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不远处一阵喧哗,新驸马爷慕容景林已经在卫戍队的护送下,已经到达了桓王的大帐。

几大王爷同时彼此抱拳拱手,脸上俱挂着一团和气。

“三位王爷,我的铁骑营已经全线开拔,正在雁云山以西,搜剿他的右翼残部。”慕容安稳坐在椅子上,将袍摆细细搭好,这才抱拳说道。

“好!”桓疏衡伸手端过茶杯。“耶律雄十万大军一役而溃,伤者四五,必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疏衡,我的人马正在追剿!”轩辕一醉微眯了眼睛,看看桓疏衡。

“我已经责令三大先锋帅军开拔到雁云山以南。”桓疏衡接口道。

舞阳随着红衣站在屋外,彼此对望,俱无言语,里面的话两人均已经听到。有冷风在大帐周围呜咽低回,舞阳只觉朔风灌了一脖子,连脊梁都潲的冰冷。

“舞阳,欧阳九吉人自有天相!”红衣看着她,友好的笑笑。

“是!”舞阳螓首一侧,声音有些低沉。

“不用这么恭谨,舞阳。咱们都一样。”红衣本想拍拍她的肩,伸到一半急忙收了回来。“王爷自有胜算!!”

舞阳撩起眼皮微微笑笑,“王爷谈笑间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舞阳景仰!”

红衣看着舞阳沉寂的容颜,客客气气拒人于千里之外,禁不住摇摇头。

“说说从前,如何?别院那日你不过用了五成功力。”红衣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舞阳自幼习学寒冰魄。”舞阳终于笑了起来。“只能一击,偷袭尚可。”

“你——想去看欧阳?”

“还有石非!”

“去吧!”红衣一摆手。“王爷刚刚和驸马爷相谈甚欢,没有几个时辰是不会结束的,我看着!”

“这——”舞阳眼神一亮。“可以吗?”

“去吧!”红衣一扬下巴。“有我呢!”

舞阳心里一热,双手抱拳,不再多说,急忙向后面大帐奔去,心里急切,在营内也不敢施展轻功,只是几乎脚不沾地的快速前行。

红衣后面看着,咧了下嘴,抻抻袖子,随即挺直了身子。

大帐里只有竹老和菊老两人坐在一边,外加前来探望的石非。

舞阳急忙对着二老拱手施礼,又看了一眼石非,便走到了欧阳九的床边。

“舞阳,欧阳九一直昏迷不醒。”石非看了二老一眼,憋回了下面的话,“咳”了一声。

“舞阳,既然你来了,我和菊老出去透透气。”竹老撩袍站起,不闻脚步声,二老已经出了大帐。

舞阳扭头看看二老步出门外,伸手搭在了欧阳九的手腕上,眼睛却瞥向了石非。

“石非大哥,你已经不碍了?”

“我没事!”石非有些不耐烦。“你略通医道,欧阳九怎么样?”

“中毒,加外伤。”舞阳以手抚额,想了想,终是伸出两指重又点了欧阳九的几处穴道,合起双指抵在欧阳九的掌心,运功护住他的心脉。“吉人自有天相,欧阳九会醒的。我家王爷已经为他驱了毒。”

“诶!对了,你他娘地——”石非突然想起她被抓一事。“明明你小子已经身受重伤,怎么说好就好了,到底怎么回事?”

舞阳没有接话,只是看他一眼,清咳一声。

“石大哥,我听说桓王爷之所以招纳死士,因其被刺受伤,大哥已经成了护卫,想是清楚。”

石非登时白了脸子,不可思议的看了看舞阳。“你——什么意思?”

“石大哥,上意天心实在深不可测,如今事态波诡云谲,以你这爽直性子,搅合其中,一定会吃亏。所谓衣紫服朱,高官厚禄,不过一场繁华好梦。我看不如早早打算,辞归故里。”

“那你为什么来?”石非心里不痛快,声音高了起来。

舞阳又看了石非一眼,轻轻一笑,言尽于此,各安天命。

“怎么不说话?”石非看见她的笑,不知怎么又想起武选时候她故弄玄虚的模样,手握成拳,在她眼前狠狠晃了晃。

“燕儿答应婚事了?”听见烛火哔哔剥剥的响,舞阳轻轻走到桌边,伸手拿起烛剪剪了剪烛芯子。

“嗯!”石非见她并无一句真话,有些闷闷地,却终是耿直汉子,听见提起燕儿,嘴早已经咧开。“过俩月就到京城了。”

“若是大哥父母均在堂,见大哥就要成亲,一定甚是欣慰。”舞阳突然清清嗓子,笑了一下。“我将那些银子都存到了金华斋,给大哥贺喜。”

“——不要!”石非眼珠子一瞪,呸了一口。

“石大哥!我们之间何须分清彼此?”舞阳有些无奈。“我本是家奴,有钱也无处使唤。只——不知道王爷能否准我前去喝大哥的喜酒。”

“既然尊称我是大哥,我只要你一句实话!”石非突然扬起头来,眼睛直直盯住舞阳。

“大哥是想问宝藏图的传说。”舞阳沉思一刻,吐口问道。

“好奇!”

“那份图早在一年前就遗失了,我弄丢的!”舞阳伸手笼在了蜡烛上,红彤彤的光晕洒在了手上,透过指缝溢到了手掌外。“其实——世人不信,其实——其实我师傅根本没给我留下宝藏图。”

笼着火烛的时候觉得很温暖,手一摊开,原来烛火很暗,一豆昏黄而已。

“我丢的是一份作战用的阵图。”舞阳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纹。

石非瞪着眼睛看着,不再象个爆碳,却是不可置信的盯了半晌,似乎第一次用脑子判断而不是嘴巴。

“我——相信你!舞阳。”过了良久,只是低声说了一句。

舞阳微微螓首,看着石非点了点头。

“你就这样一直忍?”石非环顾帐中只有三人,其中一个还在昏迷不醒,此时不过四目相对与暗室无异,冲外面努了努嘴,叹了口气。

“若能拿到卖身契,舞阳立刻就会远走高飞。”舞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暗暗咬牙。“绝不伺候这无情无义的狠戾小人,没有人性的魔鬼!”

“我支持你!”石非上去给了她一拳。“在阵里我就看他不顺眼。没把你当人!”

舞阳点了点头,自嘲的笑笑。“石非,我说的话切莫忘记,其实——平平常常未尝不好于飞黄腾达。”

“嗯!”石非依旧有些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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