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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东延颔首领命,“好,末将留下来帮皇上调查。”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他仔细观察了下冉骧的脸色,讶道:“咦,皇上的气色不错,莫非近来不再头痛了?”
他记得他离开北漠时,还因为长期饱受头痛之苦,气色不佳,如今却脸色红润,整个人看来神清气爽不少。
冉骧颔首,“这一个多月来,我头痛的情形减缓了不少。”
“难道葵平已没在那白玉上涂毒了?”自问完,胡东延又摇摇头,“不对呀,白玉都变成黑色了,可见上头的毒素不少,他近日一定曾在上头抹过毒。”
想到什么,冉骧从怀里取出两枚香囊,“自翎儿送给我这种香囊之后,我的头痛便舒缓许多,会不会是这个香囊的缘故?”
接过其中一枚香囊嗅闻了下,胡东延喜道:“这似乎有香茅的味道,那名达邦族巫医曾说,要调解这种毒,必须要服用香茅汁,若是一般的毒性,连服三日即可痊愈,但像皇上这种长期中毒者,恐须服用二、三十日,方可完全祛除毒性。”
“看来是百里皇后无意中救了皇上,如何,本王帮皇上挑的这个皇后,没有选错吧?”冉骥得意扬扬的邀功。
“皇叔确实没有选错。”冉骧点头,他接着若有所思的望向冉骥,突然醒悟,他这位皇叔虽然看来闲懒又好男色,平日也不理会朝中之事,但也许很多事,他其实都看在眼里,心如明镜般清明:
他替他选立了百里翎为后,又帮他将胡东延带进宫里,揭穿了葵平下毒之事,他在以他的方式暗中帮助他。
“皇上怎么突然用这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冉骥被他古怪的眼神看得抖了下,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我只是忽然发现皇叔果然很疼我。”
“呵,你现在才知道。”
“所以以后朕会多多重用皇叔。”
听见这句话,冉骥连忙摇手,“别,我人品低劣,能力又差,除了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什么都不会,请皇上千万不用重用我,免得祸国殃民。”
从没见过有人这样贬损自己,胡东延谑笑附和:“王爷为人谦和,胸襟磊落,能为皇上效力,实为北焰国之福。”
“啊,东延,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冉骥朝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再帮着皇上整他了。
胡东延视若无睹,朗笑道:“东延不忍见王爷的才能被埋没,请王爷切莫再谦虚推辞。”
“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冉骧扬眉。
“决定什么?本王可没说答应。”
“朕是一国之君,自然是朕说了算。”他摆出架子,突然觉得当皇帝其实也没有这么糟糕,有时还挺好用的。
“……”冉骥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多管闲事。看吧,好心没好报,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玉遥宫的小园子里燃起一道白烟,那道白烟袅袅飘往天际。
将手里的纸莲花都扔进火堆里,百里翎仰首望着那抹白烟,容颜肃穆,充满哀思。
冉骥走进来时,挥手摒退一旁的宫人,轻声朝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犹疑片刻才问:“这些纸莲花是烧给尤大人的?”
她收回眼神,朝他行了个礼,“臣妾参见皇上。”
冉骥握住她的手,有好多话想跟她说,但一时间却理不出头绪,不知该先说什么才好,片刻后,他仪说了一句,“葵平死了。”
闻言,百里翎原本平静的表情,多了抹讶异。“葵公公死了?
“怎么会?”
“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有问题,我之所以头痛。是因为他在我贴身所戴的玉佩上抹了毒。”他将事情经过告诉她,“我真是愚昧,被他毒害这么久,竟然都没有察觉,还如此信任他。”
“皇上……”听他如此自责,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翎儿,你知不知道是你救了我,要是没有你,也许现在我已因中毒太深而神智不清了。”
“皇上这话怎么说?”她不解。
“你做的香囊里是不是加了香茅?”
“嗯,是有这一味香草。”
“东延说,达邦族的一个巫医告诉他,我所中的毒必须服用香茅来调解,你的香囊里恰巧有这味香料,缓和了毒性,所以这段时间,我头痛的情形才会减轻,没有变得更加严重。”解释完,冉骧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粉唇。
承受着他近乎暴烈的吻,她几乎快窒息了,全身都在发颤悸动着,他像一把烈火,总是能轻易点燃她。
半晌,他终于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让她得以喘息,她依偎在他怀里,抬起泛着霞红的脸颊,羞怯的说:“我们进屋去吧。”
“好。”他笑着打横抱起她,她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他的颈子,他灼亮的黑瞳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
“臣妾从来没有跟皇上吵过架。”她辩驳,因为都是他在跟她吵。
她是没跟他吵过,但她只要用那种冷冷态度对他,就足以把他气得暴跳如雷。
冉骥想了想,修正说法,“那你以后就算生气也不准不理我,更不准摆出那种冷淡的脸色给我看。”
他霸道的要求让百里翎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解释,“臣妾从未想摆脸色给皇上看,臣妾不擅长与人争吵,当皇上听不进臣妾说的话时,臣妾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再多言,免得惹得皇上更加生气。”
回到寝殿,他温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伏下身去,她伶牙俐齿,他说不过她,也不再执着非要她改不可,此刻他深黑的双眸里,燃烧着炽烈的情火,他深情的凝视着她,只要求一件事,“翎儿,你说过这辈子都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嗯,直到皇上厌烦为止。”
“不会有这一天的。”他细细的亲吻她的眉、她的眼,“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你生我的气,我会一整晚都无法入睡;在乎到,为了讨你欢心,我甚至可以去做我最讨厌的事。”
听见他深情中略带着委屈的嗓音,百里翎心一软,手指轻抚上他的俊颜,柔润的唇瓣也轻吻着他的眉、他的眼。“臣妾也从来没有这么舍不下一个人过,为了这个人用尽了心机,只希望他能当个受人景仰的好皇帝,而不是受万世唾骂的昏君。”
听见她的告白,冉骥俊颜一亮,“你真的舍不下我?”
看他脸上泛开喜色,百里翎也不自禁漾开了柔笑,轻轻点头,“嗯,臣妾这一生不曾这么惦着一个人。”
“我也是、我也是。”他动容的拉起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急着让她明白他的心意。“我心里全都塞满了你,你知道吗?”
他那浓烈又毫无保留的感情,汹涌的袭向她,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晶灿的双眸氤氲一抹薄雾,菱唇勾起美丽的笑花,她捧住他的脸,主动覆上他的唇,这一刻,再多的话语都无法表达她心中的情动……
此生此世她都离不开他了,她被他那灼烈炙人的感情,给牢牢的捆绑住了……
午后,皇宫中某个隐密的角落里响起一道惊讶的女声——
“葵公公死了?怪不得这几日都没瞧见他,他是怎么死的?”
“那胡东延前几日暗中进宫,恐怕是他揭穿了葵平下毒的事,所以被杀了。”
刻意压低的嗓音道。若是冉骧他们以为胡东延蓄了满脸胡子,他就认不出他来,也未免太小觑他了。
“你的意思是……葵公公下毒的事被识破了?那冉骥……该不会也知道了你的事吧?”女嗓惊骇得不自觉拉高音调。
“他应该没有从葵平嘴里问出什么,否则这几日不会都没有动静,且以葵平对我的忠心,他应是宁死,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冉骧既然杀了葵平,说不定不久就会追查到你头上,页儿,我看事情不能再拖了,你得提前行动。”
“我知道,我已着手在布局了,等过一阵子便会开始行动。姨娘,这段时间你找机会除掉百里翎的侍婢,我来对付百里翎,皇后娘家若出事,我倒要看看冉骥会怎么做。”
“页儿,何必这么麻烦,你干脆杀了冉骧,直接取代他不就好了?”
“若我杀了他,便等于是篡位,会背上万世的恶名。我处心积虑布局这么久,绝不能前功尽弃,我要在众臣的拥戴下,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那道刻意压低的嗓音傲然的说道。
第9章(1)
百里翎将香茅放进瓷钵里,慢慢的捣碎,这些香茅是为了要给冉骧解毒用的,胡东延说他中毒太久,至少须服上二十天至一个月的香茅汁,才能完全清除体内的毒素,因此近日来,她都亲自捣碎香茅取出汁液,好让他服用。
他已服了数日,头痛的情况确实改善不少,清晨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难叫醒,原来他先前爬不起来,不是贪懒,而是因为中了毒的缘故。
想到他开始勤于政事,百里翎不禁牵起一抹柔笑。
午后,寝殿里静谧得只听见她规律的捣药声,突然,名叫依儿的宫女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来不及行礼便急喊道:“皇后娘娘,不好了,辜夫人让人抓住了清菊姐姐,说她犯了宫规,要处死她。”
百里翎吃惊的抬起头,“你说什么?辜夫人要处死清菊?她们现在在哪里?”
“就在梓明院那里。”
“快带本宫过去。”她急忙放下手边的事,快步随宫女离去。
来到梓明院,她正好看见有两名宫人按住了清菊,在她的颈上套了一条白绫,打算绞死她。
“住手!”百里翎难得厉声喝斥。
见到皇后娘娘驾到,动手的宫人立刻停下了动作,让清菊得以喘气,她惨白着脸,哑着嗓,惊骇的大叫,“皇后娘娘快救奴婢!”
“这是怎么回事?辜夫人,你竟想绞死本宫的侍婢!”百里翎质问站在一旁的她。
“她犯了宫规,依规定必须处死。”辜夫人神态倨傲。
“她犯了什么宫规?”百里翎沉声问。
“她议论皇上的不是,大逆不道,必须处死,请皇后不要徇私偏袒。”冷冷的说完,毫不理会她这个皇后娘娘还站在这里,辜夫人随即蛮横的命令道:“还不动手。”
见她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百里翎凝肃着脸,端出皇后的威仪,怒斥,“放肆!本宫还未查问清楚,谁敢动她!”
两名正准备动手的宫人被她的威严吓得一颤,白绫顿时从手中掉落。
百里翎瞬向辜夫人,清雅的嗓音挟带着一股迫人的威势。“辜夫人,你指清菊议论皇上,你倒是给本宫说个明白,她究竟议论皇上什么了?”
辜夫人没想到平时看起柔柔弱弱的皇后娘娘,发起脾气来竟这么有气势,心头暗自一凛,但仍故作镇定,愤然指向一旁的另一名宫女,“苑儿,你来告诉皇后,这清菊究竟犯了什么罪?”
那名叫苑儿的宫女战战兢兢的走上前,在辜夫人锐利目光的瞪视下,颤抖的回道:“回禀皇后娘娘,清菊姐姐她、她先前来向我探听皇上驱赶宫中嫔妃离开之事,她还说、还说……皇上怎么能这么荒淫无道。”
“皇后娘娘听见了吧,她竟敢如此批评皇上,依宫规理应处死,请皇后娘娘勿再阻拦下官行刑。”辜夫人嘴角噙着冷笑,用眼神示意两名宫人快点动手。
两名宫人重新拿起白绫,套上清菊的颈子,清菊吓得面无血色,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住手!”百里翎上前夺下那条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