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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过一阵子,我再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出宫。”
“可是小姐,等封后大典过后,您就是皇后了,是不可能再离开皇宫的。”
“所以要想仔细想个周全的办法,在不牵累到大哥的情况下,让皇上赶我出宫去。”
“咦,莫非小姐已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等立了后,皇上就可以纳妃,届时那些妃嫔也许就是帮助我们离开这座皇宫的贵人了,不过现在谈这些还太早,等过一阵子再说。清菊,这个时辰,他可能已经在树下等了,你快去帮我转告他吧。”
“好,奴婢这就去,可是小姐,若我过去,他不在那儿怎么办呢?”
“那就……罢了。”
又等了好一会儿,上头不再有声音传来,但冉骥紧握的拳头青筋暴突,他咬牙忍住满腔怒火,转身走回去。
她竟然不想当他的皇后,想出宫?
不可以,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开,她要留在这里陪他!他不会再纳其他的妃嫔,她不会等到这一天的,她休想离开他!
很快地,到了册封之日。
太盈殿是宫里举办各项祭典之处,同时也是北焰囤皇帝登基与立后之处,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百官依序站在两侧,自登基后便不曾早朝的皇帝,今天罕见的一早便出现在殿上,愈接近吉时,他的眼神也变得愈炽热,搁在龙掎上的手,下意识的抓紧扶把。
今天,她就要正式成为他的皇后了。
冉骧脸上荡开欢悦的笑容,但底下的百官,却没有一人能看见他的表情……因为他的脸覆上了一只白色的面具。
众臣交头接耳,私语臆测,却没人敢上前质疑他为何要戴着面具。
不久后,右丞相韩杰与镇远王冉骥一起走进殿内,冉骥那张慵懒俊美的脸庞在看见侄儿脸上的白色面具后,愣了愣,接着笑问:“皇上,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站在龙椅旁的葵公公替他回答,“禀镇远王,皇上不慎染了风寒,面色苍白、嗓音粗嗄,为免惊吓到皇后,所以戴上面具。”
听见这样荒谬的理由,右相韩杰也忍不住质疑,“葵公公,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真的是皇上吗?”
“自然真的是皇上。”葵公公神色自若。
“我不信,除非他脱下面具让我看看。”韩杰性情急躁,横眉怒目的瞪着龙椅上穿着一袭紫色冕服的人,怀疑那人根查不是冉骧,而是别人假扮的。
今天可是立后大典,纵使冉骧再怎么不情愿,也不该随便找个人假扮成他,敷衍了事。
韩杰是已过世五皇子的舅舅,当年他曾为冉骧殴打五皇子之事,联合数名朝臣上书先皇,请求先皇重惩冉骧,因此与他有了嫌隙。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也跟着议论纷纷,冉骥则懒洋洋的把玩手上的玉扳指,饶富兴味的瞅着坐在龙椅上的人。
这时左丞相顾微津出声缓颊,“韩大人,既然葵公公都这么说了,龙椅上之人自然是皇上无疑。”
不过即使他这么说,仍是无法平息众人的疑惑。
瞥了眼底下躁动的文武百官,冉骥抬起手,慢吞吞摘下面具,黑亮的利眸瞬向右丞相,挑眉道:“韩杰,你给联看清楚了,是不是朕本人?”
看见面具下,真的是皇上本人,他一时哑口。
冉骥见他无话可说,便把面具再戴回脸上,不再理会底下悄声议论的众臣,双眼直盯着殿门外。
那晚在秘道里听见百里翎的话,得知她不想当皇后,不想留在宫里,但他不想放她走,这么大一座皇宫,没有半个他喜欢的人,她是唯一一个,他希望她能留下来陪他。
错过了向她坦白身份的时机,他已不知该如何开口,然而即使不说,册封这日她还是会发现他就是那个令她畏惧的皇上,因此寻思两日,他决定先遮住面容,不让她认出来,待晚点再找个适当的时机告诉她。
他不要她怕他,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的留在宫里陪他。
咚咚咚……报时的鼓声响起,待鼓声结束,司礼富立刻高声宣告,“吉时到,请皇后入殿——”
这时乐师们奏起庄严肃穆的宫乐,做为引导的十二名宫娥依序走上殿前石阶,步入大殿,其后跟着身穿一袭紫色后服的百里翎,她一头长发高高盘起,发髻上簪着一支凤形的金步摇。
两耳戴着由黄金打造的流苏耳坠,颈间配戴一条由拇指般大小的珍珠串成的珠链,高雅脱俗,让人无法正视。
冉骧目不转睛的紧瞅着她,看着百里翎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的胸口犹如脱疆野马狂跳起来。
百里翎缓步走到大殿中央,垂首向龙椅上的皇帝行了礼,便低着头退到一旁,等待接下来祭祀天地神灵与历代皇室祖先。
一样一样的祭品被礼宫摆上殿前的供桌,冉骥走下龙椅,接过礼官递上来的清香,焚香祝祷后,向天地神灵与历代皇室祖先禀报他今日即将册封百里翎为皇后。
祝祷完,肃穆的丝竹之乐响起,司礼宫诵完祭文后,紧接着便是册封的仪式。
百里翎走至殿前,朝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检身一揖,垂首静候皇上为她亲手戴上后冠。
冉骧走了下来,接过礼官呈上的鎏金后冠,轻轻为她戴上,再将象徽皇后身份的金印授与她,然后扶她一起走回殿上,两人坐上并排在一起的两张椅子,接受殿下文武百官的恭贺与朝拜。
这时在镇远王与左右丞相的带领下,百官拜下,齐声高呼,“臣等恭贺皇上、皇后,祝皇上、皇后千秋万岁永结同心。”
第4章(1)
北焰国帝后,拥有各自的寝宫,平时都住在自己的寝宫里。唯独在大婚的第一个月,皇上必须夜宿皇后的寝宫,好让皇后顺利怀有皇嗣。
做为新房的寝殿前,挂着两盏贴着金色喜字的红色宫灯,门墙上也贴上红底金字的喜字,洞房入口,摆着一面雕刻着百子嬉戏的玉屏风,象徵着儿孙满堂,屋里各个角落也都摆满了各种珍宝玉器。
前方桌案上的花瓶里插着艳丽富贵的牡丹花,正中间放置着一篮橘子和一柄如意,采其吉祥如意的好彩头。
喜榻上铺着红色彩缎做成的喜被,喜榻的四周挂着紫色的布幔,围成一个私密的空间。
此刻,冉骥与百里翎并肩坐在喜床上,在宫婢的服侍下,一起吃了如意饺。饮了合卺酒。
接着,四名宫婢上前,要为两人更衣,百里翎清丽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惧意,下意识的伸手按住襟口。
“皇后,请让奴婢为您更衣就寝。”见状,宫婢恭敬的说道。
迟疑了一会儿,百里翎黛眉轻拧,缓缓松开手。怎料却听见冉骥遣退了所有婢女。“你们全都退下,不用在这儿伺候了。”
“是。”
待宫女全都退下后,冉骥握住了她的手,发觉她掌心全被汗给浸湿了。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面具下的他,刻意压低嗓音。
“……嗯。”百里翎轻抿了下唇,身子僵硬,动也不敢动。他的手很大,暖烫的掌心包覆住她的小手,她紧张的屏住气息,有些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今天是他们大婚之日,今晚更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事,她已心里有数,却仍感到恐惧。
“累了一天,我们睡吧。”他伸手解开她的腰带,脱去她的后袍。
百里翎绷紧了身子,轻咬着唇瓣,当他的手碰触到她身子的那一瞬间,她止不住微微发颤。
冉骧察觉到了,睇了她一眼,瞳眸微微一沉,脱下她的外袍,扶她躺下后,他也脱去自个儿的外衣,在她身侧躺下。
紧张的等了片刻,见他只是躺着,迟迟没有其他动作,百里翎有些困惑,悄悄侧首看向他,但他脸上戴着面具,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见他一动也不动的躺着,似乎是睡着了,她一直紧绷的心绪,这才敢稍稍放松。
她困惑的想着,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他为何要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呢?前几天他召见她时,脸上也是戴着这只面具,她实在没听说过皇上有戴面具的习惯,所以……他这么做莫非是因为她?
但为什么呢?
他为何……什么都没有做?是累了?还是有其他原因?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呀?!
她有些好奇的想知道,面具底下的那张脸,究竟生得什么模样,不过她不敢揭开那只面具,即使他已睡着,她也不敢冒犯。
忙于一整天的她也累坏了,在一抹熟悉的甜淡香气中,百里翎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合上眼,深深进入梦乡。
半晌后,冉骥悄悄睁开眼,拿下面具,亮灼灼的黑瞳睇视她沉静的睡颜,长指轻轻抚上她柔嫩的面颊,喃声道:“你留下来陪我,我会对你好的。”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拿着虫子喂完那些嗷嗷待哺的雏鸟后,冉骥烦躁的抓起其中一只鸟儿问:“你说,我要怎么开口跟她说才好?”他昨晚一夜没睡,而且怕被她看见他的脸,所以今晨趁她还没醒来,便早早离开了玉遥宫,来到这里。
鸟儿只是展动着灰色的小翅膀,黄色的鸟嘴一张一阖,小小声的呜叫着。
“你也不知道,真是笨死了!”骂了一句,他便把小鸟放回鸟窝里,皱起剑眉,托腮凝思着要怎么开口向她解释。
若知道他就是皇上,百里翎会不会就心甘情愿留下来陪他呢?还是会气得不理他?他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头又开始隐隐作疼,他连忙伸手探进怀里,想取出她送给他的香囊嗅闻,可是掏了半天都找不到,他跳下树,将怀里和衣袖里仔仔细细地又找了一遍,这才想起他昨晚入睡前,将身上带着的香囊塞在枕头底下。
糟了!若是被她发现那两枚香囊。不就泄露了他的身份吗?在他没想好要怎么向她说明前,还不能让她知道他就是皇上呀。
冉骥快步朝玉遥宫走去,想在她发现那两牧香囊前,把东西拿回来。他匆忙来到玉遥宫,进去前,不忘拿起面具覆在脸上。
进到殿里,他询问里面的宫女。“皇后呢?”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在暖霞阁抚琴,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过来。”
“不用了。”冉骧阻止宫女。暖霞阁位于玉遥宫里的西侧,而百里翎的寝房在东侧,这样正好,不会遇见她……他快步朝东侧走去。
来到寝房,他走向床榻,正要伸手探向枕头时,身后突然传水了一道轻柔的嗓音——
“皇上来了,怎么不叫臣妾?”
高大的身躯一僵,冉骥慢慢转过身,看见应该待在暖霞阁抚琴的百里翎。“你不是在暖霞阁抚琴吗?”难道宫女骗他?
“臣妾是在暖霞阁抚琴,不过方才便已抚完琴了,正准备回房歇息,才进门就看见皇上来了。”她缓缓朝他走过去,温雅的嗓音接着说:“对了,臣妾好像看见皇上在找什么,可需要臣妾帮忙?”
“不,不用了,我没有在找什么。”百里翎走到他面前,两人面对面站着,他连忙道:“我是有点犯困,所以才过来想歇会儿。”
惦记着枕头下的香囊,说完,他便在床榻边坐下,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悄悄伸手向后探向枕头。
摸来摸去,一直都没摸到应该放在枕头下的那两枚香囊,他暗自一惊,难道被她发现了?
冉骧立刻看向百里翎,仔细观察她的神情,但她清雅的脸庞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若是她真的发现了那两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