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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祸小丫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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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名字?”
  “我叫骆宣,小贝勒爷唤我阿宣就行了。”骆宣笑嘻嘻的回道。
  “阿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把耳朵凑过来……”小贝勒爷神秘兮兮的挨近了骆宣。
  骆宣好奇的弯下身,当真将耳朵贴近他的嘴。
  “笨阿宣,这小家伙我要定了!”话罢,小贝勒爷一把将猪仔给抢了过来。
  “臭小鬼!把阿猪还给我!”骆宣受骗上当后,很不甘心的直跺脚,她气得两片粉腮圆鼓鼓的,正打算追上去。
  “臭阿宣,我偏不要!哈哈哈……”小贝勒爷狂笑地将小猪仔夹在自己的腋下,一路舞弄着关刀,飞也似的逃走了。
  “呜……我的阿猪……呜呜……阿猪……啊——”
  骆宣因不甘心被一个小孩子欺负,忍不住委屈的用手掩着小脸,惨烈的哭号,那种惨兮兮的高八度哭调实在会让人误会,是不是府里有人不幸挂掉了。
  “哎唷,不要再哭了啦,不过是头又臭又脏的猪仔,有什么好伤心的?孩子要,给他就是了,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况且咱们做下人的本来就应该顺从主子的。”
  福来再也受不了了,他发现骆宣爱哭成性,还好他有耐性,一直好脾气的安慰着她,只不过语气听来像在挖苦她的小气似的。
  “阿猪才不臭不脏呢!人家我每天都帮它洗澡的,呜……阿猪是人家亲自把它接生出来的耶,呜呜……好讨厌哦,我竟然被一个小萝卜头欺负……呜呜呜……”骆宣哽咽喃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很委屈,别哭了,顶多明儿个我再陪你去挑一头猪仔回来饲养。”福来快被她打败了,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眼泪,她的泪腺也未免太发达了吧!
  “我才不要,我只要阿猪……呜呜……真希望……希望那小鬼不是我要带的,咦……该不会……他……他就是……”骆宣一句话讲了老半天也讲不清楚,实在是伤心过头了。
  “以后你就是这孩子的奶娘。”福来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接下话道。
  “那我以后岂不有罪受了?呜……我命好苦啊,”一听见那小恶魔正是自己要带的人,骆宣哭得好不凄惨啊!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愿赚那八十两了,原来是有原因的,别说其他人,现下她就有打退堂鼓的念头了。
  “你放心,不会的。”福来只能安慰她。
  “不会才怪呢!瞧那孩子鬼灵精怪的,又这么霸道不讲道理。”骆宣抹着泪痕,一面叨絮不休的愤慨道:“真像个没教养的小孩耶!”
  倏地,福来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惊慌的摇着手,示意般地把指头放在唇上,要她别再说下去了。
  但骆宣憋不住话,咽不下这口气,仍不知死活的说着:
  “真不知道他爹生成什么德性,怎会生出这样的小孩来,我倒想见识一下他爹的模样,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会教出这般恶劣的小孩!我要是他娘,准按三餐扁他,幸亏我不是他娘,不然他准被我揍扁。”
  “该死的,住口!”
  耳畔突然传来一道斥喝。
  闻言,骆宣旋过身子。
  “颐亲王!”终于又见到他了,骆宣惊喜的看着他,可当她察觉到他不对劲的脸色时,笑容即如花儿般枯萎了。
  “以后若再让我听见你讲磊儿一句不是,我将会重重地惩罚你。”溥颐一双犀利精锐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直视着她。
  骆宣错愕不已,热腾腾的心瞬间冷了一大半,她屏息凝神的注视着他那双冷漠的眼神,“我……”
  “你可知道那孩子的身份?”
  溥颐这辈子最痛恨的,无非是他人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他的孩子,用刻薄的语气来抨击他的孩子——
  她以为她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数落磊儿的不是?
  “是……是贝勒爷。”他站立在她面前,让骆宣感到紧张而不安,她瑟缩着秀肩,喉间哽咽着。
  “不许哭!”溥颐严厉喝道,心中却再度抑止不住地出现一丝怜惜的强烈感觉,一种令他感到困惑难解的奇异反应。
  “嗯!不哭、不哭。”骆宣连忙抹去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胡乱的点头。
  可是泪水一来她怎能控制?
  她爹娘就是把她生得这么爱哭啊,她有什么办法呢?又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愿意啊。
  骆宣拼了命的要将眼泪给收回眼眶里,哪知才眨了一下眼,泪水便如决堤般倾泄而下。
  “不哭还一直落泪?把泪水给我止住,即刻止住!”溥颐那双漂亮的厉眸变得犀利又恐怖,俊庞罩上一抹阴狠的寒色。
  因为她的泪水一直具有某种足以软化他铁石心肠的力量。
  他讨厌女人那惺惺作态的泪水,尤其是,当他发觉她的眼泪竟能轻易刺痛他的心时,就更加痛恨了。
  那种被人左右情绪的感觉实在令人想咬牙切齿的咒骂一番。
  “嗯、嗯!”骆宣强忍着不让自己淌出泪水来,硬生生的将眼泪吞到肚子里。
  头一次她如此讨厌自己的好哭成性,这么的厌恶着。
  “既然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你还敢胆大包天的在府里道他是非!?”溥颐不悦的斥道。
  “可是他无法无天——”为不让溥颐误会她。骆宣告诉自己不能再胆小怕事,于是她鼓起莫大的勇气,不顾后果的急道。
  福来忧心的扯着她的衣袖,骆宣却很固执的挥开福来。
  “什么叫作无法无天?!”溥颐若有所思的斜睨着她,他倒想听听她怎么解释。
  骆宣迟疑的看着他,半晌,她鼓起勇气道:“他像个没教养的孩子。”
  “怎么个没教养法?”溥颐沉着声逼问她,很好,她把他惹火了,一会儿可有她受的了。
  “他很野蛮、很霸道,他把我的猪仔抢走了——”骆宣红着眼眶争辩着。
  雨滴晶莹剔透的泪水正悬在骆宣的眼眶中打转着,她始终没敢让它掉下来,骆宣倔傲的昂起小脸注视着他,以表自己是很争气的,她终于做到了他无理的要求,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酷寒的眼眸深深的望进她澄澈的瞳孔里,那不敢掉落的泪水,正悬在眼眶中打转着,想不到这更刺痛了溥颐的心,她刻意武装的坚强事实上根本隐藏不了她脆弱的心,而这一切,更加该死的绞痛着他的五脏六腑。
  “一只猪仔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溥颐隐藏起自己对她的怜惜,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无聊。
  “这么小就抢别人的东西,怎能不担忧他长大后是否会误入歧途?”骆宣无辜的双眼在他脸上打转着。
  “放肆,”溥颐震惊的朝她冷声吼道,从来没有人敢对他放这么重的警告,她无非是想激发他潜藏的怒潮。
  “这是真的,我不骗你,请爷务必要相信我——”骆宣不安的抿了一下嘴唇,她没一字半句假话,爷的面色为何这么难看?
  “我的孩子不需要你来教训!”溥颐的黑眸迸出了两道慑人的寒光,高大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逼近了她一步,带给她无比的压力。
  “你的孩子?!”骆宣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吓得面容微微泛白了,受惊的瞠大杏眼,错愕的盯着他。
  溥颐外表年轻英挺,看来不像有个七岁大的孩子,而且她向来搞不清楚皇亲国戚间的称呼与地位,她不知道亲王所生的孩子称之为贝勒,她还以为那小鬼是溥颐的弟弟抑或表、堂弟。
  这么说来,溥颐已结缡多年了?他有妻子、有儿子、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了?
  骆宣的内心顿时五味杂陈、矛盾交集,又是悲凉、又是难过、又是害怕……
  她自第一眼见到溥颐就有种莫名的震撼,尤其流荡在他眼中那忽而忧郁、忽而冷漠的神情最教她感到怜爱与不舍。
  骆宣这辈子从没见过如此冷酷、忧郁的人,若不是苏老爷遗失传家宝而悒郁成病,骆宣还以为这世上只有快乐的人。
  既然溥颐有个令人称羡的美满家庭,那他眉宇之间的忧愁究竟打哪儿来?
  “福来,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溥颐冷峻的眼神由骆宣身上扫向福来。
  “回爷的话,骆宣姑娘是我今儿个才新聘的奶娘。”福来战战兢兢的解释道。
  “昨儿个那个奶娘呢?”溥颐眯起双眼,不解的问道。
  “回爷的话,今儿个天未明就收拾包袱走人了。”
  “怎么又走了?嫌薪饷给的不够多吗?”若溥顺没记错的话,那个奶娘是前天才被福来聘请回来带磊儿的。
  “这……奴才……奴才不明白。”
  没人敢道小贝勒爷一句不是,连福来也不例外,如今不知死活的骆宣破了例,福来在旁看得是心惊胆颤,真替她捏一把冷汗。
  溥颐怒瞪着骆宣,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因为她会牵动他的情绪,他实在恨极了那种感觉。
  “把她撵走,带磊儿的事,不必动用到她。”溥颐冷然的下令。
  “爷……”骆宣抬起小手揪紧了衣襟,突然有种心碎的感觉。
  当一道比一道更犀利、冷酷的目光狠狠地扫视在她身上,她再也止不住酸楚,悸痛直袭心头。
  一股酸意涌上鼻间,骆宣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接着便夺眶而出了。
  “爷……”她哽咽的唤道。
  “这是我最后的警告我最痛恨女人的眼泪,吞回去。”溥颐的心头闪过一阵复杂的痛楚。
  骆宣的泪水再度具影响力的牵动了溥颐的心弦,让他感到某种说不出口的压力,像块石头似的紧压着他胸口,他不喜欢情绪被人掌控的感觉,却无法阻止那异样情愫一丝一丝的滑进他心扉。
  “嗯。”骆宣感到万般委屈的用手背猛拭着泪水,“爷,你听我说……”
  “你给我住口!我不想再听你作任何的解释。”溥颐面无表情的冷喝一声,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呜……”骆宣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欲离开这惹人伤心的地方。
  倏地,骆宣的视线瞥见挂在溥颐腰际上的那块玉珮——
  那是一块雕了一对龙与凤的玉佩,色泽明亮翠绿,玉质看来温润,雕功精湛一流,它的外形与色泽似乎完全符合姐妹们口中所说的龙凤翡翠。
  难道龙凤翡翠被人偷走后,最后落入溥颐的手中?
  骆宣的精神专注在玉佩上,看着看着,她怯生生的伸出手,然而,却只差那么一丁点儿就可以抓到玉佩了。
  “放肆!”溥颐闪身避开,这块玉佩的意义非同小可,他绝不许任何人碰它。
  骆宣惊慌的缩回了手,颤抖着声调解释着,“我……只想看看佩戴在你腰际上的那块雕了一对龙凤的玉佩——那很像我家老爷的传家之宝……”
  “世上雕有龙凤的玉佩多如过江之鲫,而你家老爷的传家之宝又怎会在我手上?”真是笑话,难不成爱哭的她把皇上御赐他的龙凤玉佩错认为赃物了?
  “我只是猜的……”骆宣慌乱的挥着手,“老爷因遗失了传家之宝,郁郁寡欢病倒在床上,我只是猜……猜那块玉佩已被人偷窃了,我猜……我猜会不会是佩戴在你腰际上的那一块。”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块玉佩是赃物了?你以为这是我窃来的?!”溥颐喊出了她心中的猜测,他伸手钳握住她,拧痛了她的嫩白手臂,狂泄着愤懑的怒潮。
  “不!我不认为这块玉佩是爷窃来的,爷千万别误会了。”怎么愈描愈黑了?骆宣吃痛的欲挣扎出他要命的钳制。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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