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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请上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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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她下了车,任他由手中接过遥控,启动防盗锁,然后默默牵起她的手,暖暖掌心牢握她过度泛凉的指掌,一同上楼。
  “大鼓咕——”钥匙才刚插入锁孔,小人儿便迎了上来。“我刚刚在收衣服有看到你的车喔!就说是你嘛,把拔还不相信,硬说不可能。”
  因为她若来了,会直接上楼,他连家中钥匙都直接放在她车内的置物格里,示意随时静候娇客到访。谁知她真如小冬瓜说的,傻傻在楼下发呆。
  夏以愿神色僵窘,完全没勇气看他的表情。
  “还有还有喔,我八点吃饭的时候就有说过一次了,把拔他——”
  “丫头,闭嘴。”一见到心爱的大姑姑,一张嘴就叽哩呱啦讲个没完,好吵。
  夏以愿好想死!
  原来他早知道了,却没戳破。他——会怎么想?
  所幸他也没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转身往厨房去,没让她更难堪。
  第6章(2)
  不一会儿,他倒来热茶让她暖手。
  “吃过没?我冰箱还有点菜,要不要吃一些?”
  不用了,她又不是专程来讨这顿饭吃——
  “好。”可舌头不听控制,硬是冒出违反意志的话语。
  宋尔雅没多说什么,转身又钻往厨房里。
  待她陪女儿洗完澡,回房不到十分钟,小女孩便在她怀中睡着了。她走出房门,他也正好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只是简单的葱花蛋、花生面筋、一盘芹菜炒鱿鱼,还有一碗清粥。
  连罐头也好意思拿出来,比起五分熟牛排的宴客餐,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对待。
  他毫无愧意地解释:“太晚了,宵夜不适合吃太油腻,要是害你发胖你会追杀我。”
  这可是有历史为证,没她辩解的空间。生完小冬儿的那一个月,她每每看着体重计上多出来的五公斤,可是怨念极深,让他平白接收了好几记恨意十足的白眼。
  “我又没说什么。”她咕哝,埋头安静用餐。
  他轻笑,动手替她盛上一碗今晚没喝完的奶油蔬菜浓汤,很另类的“中西合璧”,反正她也没抱怨。
  这种感觉真的很像一家人。她加班晚归,他替她准备宵夜,不当她是客人,刻意筹备餐点招待,反正家中有什么就吃什么。而她打点女儿上床就寝事宜,哄睡了孩子再出来,身上泛着与女儿相同的沐浴香气,吃着他煮的食物,深寂夜里温存相陪。
  她知道吗?他用了这么多年等待的,不过就是这一幕再简单不过的幸福。
  吃着、吃着,一颗水珠掉落碗里,极迅速地隐匿而去。
  他心知肚明,假装没看见,起身回厨房清洗锅具,让她不必狼狈掩饰。
  芹菜炒鱿鱼——
  她以前很讨厌吃这道菜,芹菜不好嚼,鱿鱼咬不烂,偏偏他觉得这道菜是道地的台湾味代表之一,在异乡那一年,很常炒这道菜。
  如果不是他表情太认真,她几度怀疑过他是故意恶整她。
  他甚至觉得芹菜炒鱿鱼太通俗,还给它取了个宋式专用菜名——芹鱿独钟。
  “芹你个鬼,是芹鱿杜烂吧!”真的是愈嚼愈杜烂,完全不解风情地没意识到人家在含蓄告白。
  “不要以为你含在嘴里我就没听见你讲脏话,注意胎教,准妈妈。”看来她真的是很讨厌这道菜,那可不行,得想办法扭转她的坏印象。
  “不然叫芹意鱿存?”
  “……”反正他很坚持要替这道菜取一些怪名就是了?
  后来她也没再搭话,以免他追加一堆怪里怪气的宋式命名菜。
  她已经记不得,最后到底是决定叫“芹鱿独钟”还是“芹意鱿存”,只记得过了好久好久以后,他才告诉她,只要他还肯为她做这道菜,就表示心里还有她,也依然愿意等她。
  他的情意犹存……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
  “今天来的客人——”一出口,她便懊恼地咬住下唇。
  不打算要问的,偏偏舌头自有意识冒出话来,不受控制。
  “你说妙妙?”接收到她投来的古怪眼神,他追加补充:“她说下次再听到我喊她全名,她会杀了我。”
  “她名字哪里见不得人?”董妙华,很正常啊。
  这次换他丢给她奇怪的一眼。“你记性很差。”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既然是人家揭不得的疮疤,他就别再造孽了。
  他怎么能让她知道,人家来作客的某一天,吃完饭收拾餐桌,他很自然喊了一声:“妙洁。”
  而后——
  女儿一卷保鲜膜就递过来了。
  他当场笑到直不起腰来,不解世事的小女孩还一脸狐疑,不懂他为何突然笑得像发疯一样,然后她差点冲到厨房去抄家伙……
  为了不让喋血惨案发生,他还是闭紧嘴巴比较好,毕竟他还有女儿要养。
  其实一个多月下来,他也知道她不是碎嘴的人,一开始的恶整只是看不惯他脚踏两条船,玩弄一对姐妹的感情,既要名利也要佳人,存心吓吓他,让他寝食难安一阵子。
  但是她也不是笨蛋,时日久了总会领悟,他的目的是保护以愿,之后也就没太为难他了。
  这种化敌为友的转变虽是他始料未及的,倒也乐于接受。人永远不晓得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能够少一个敌人、多一个朋友,何乐而不为。
  何况,董妙洁确实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至少她够坦率,也有几分侠义心肠,光是她想替以愿和宁馨出气也不怕得罪他的心意,就够了。
  夏以愿转过身,不说话了。
  那种嘴角含笑,仿佛他们有共同秘密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洗完锅铲回来,见食物几乎都没什么动用,他不解地问:“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该不会又嚼不烂,火大不想吃了吧?
  女儿更小的时候,吃这道菜还气得丢筷子呢!人生首度遇到瓶颈、严重沮丧,就是为了这道“芹鱿独钟”,实在让他不知该哭还是笑叹有其母必有其女。
  啪!碗筷往桌面上一放,夏以愿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看来让她火大的不是菜,而是他。
  宋尔雅在玄关处拦住她,打量她微闷的神情,似有所悟。“你在吃醋?”
  “谁?胡扯!”她严正驳斥。
  是胡扯吗?那她何必这么慌。
  “闭上眼睛。”
  “要做什——”
  “闭上。我不会对你怎样。”
  她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垂下眼皮,感觉身后热源贴近,而后环绕。
  她知道这是他的拥抱,她熟悉他身上的气息。
  “我不解释,你自己去想。”很多事情,他总是一再地保证、一再地解释,他已经倦了。如果她肯卸下心防去感受,很多事情其实不用他说,她一定知道。
  她想回头说些什么,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双眼。
  “别睁开眼,暂时就这样,什么都不要去想,别管宁馨、别管旁人,甚至不要去想你那对浑蛋父母,只要用你的心感受,好好地、诚实地面对自己。”
  “我们不是没有快乐过的,不是吗?你喜不喜欢那些日子?你想不想念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属于我们的幸福,你要不要?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我也可以诚实告诉你,这一刻,我还在这里,还在你的身后。”
  他,还在她的身后,只要她肯回头,就能看见。
  说完,他放下手,等待她作决定。
  她低垂着头,静默着,却始终——没有回头。
  他在心底无声叹息。“你自己想清楚。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我自己下楼,小冬儿还在里头睡觉,你别出门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天气转冷了,他感冒又才刚好,室内外温差大,频繁进出容易受寒,然而出口的话,每每都太过冷静。
  她真的很糟糕,温柔的话总是说不出口,连女人最基本的柔情都没有,他跟她在一起,太委屈。
  他似乎并不介意,抚了抚她脸容,倾身柔吻她一记。“自己小心,到家时打个电话给我,无论多晚我会等。”
  “嗯。”她抬眼,不敢迎视他过于温柔的眼眸,连忙压下头,模糊应了声,匆匆离去。
  “胆小鬼。”他怜惜笑斥,直看着她入电梯,消失在眼前,才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进屋。
  第7章(1)
  和他在一起愉快吗?
  愉快。
  连思考都不必,答案无庸置疑。
  正如他说所说,他们不是没有快乐过,有一段时间,幸福曾经离她很近很近——
  她记得他所有的好、所有的体贴及包容。刚怀孕时,她脾气暴躁得跟鬼一样,他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她孕吐得厉害,吃什么就吐什么,连白开水也吐,那一阵子真的很惨,体重直线下降,甚至得上医院打营养针。
  看别人怀孕都好容易的样子,为什么她那么辛苦?
  他总是沉默地陪在她身边,抱着她、安抚她,温柔地在她耳边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能代替你怀孕,我绝对不会让你承受这些。”
  后来,她开始能吃点东西了,只要她说,他就会想尽办法满足她,即使每天上课车程得多花一个小时,他还是坚持住到她这里来,洗衣、煮饭、拖地……事事一手包办,贴身照料她的需求。
  他所谓的负责,不是嘴上说说而己,几乎除了怀孕的辛苦以外,他什么都替她承担了。
  宝宝一天天在肚子里长大,他全程陪着她产检,读怀孕手则、育婴须知,连她的妇产科医师私底下都对她说,在医院这么多年,看过太多小妈妈,像他们这种没有名分保障的,没逃个无影无踪就算有良心了,才二十岁的年轻爸爸,肯负责任的真的不多见。
  她一直不曾告诉过他,他牵着她的手产检、第一次分享宝宝的心跳声、趴在她的肚子上对孩子说话,还有半夜紧张兮兮地爬起来,不厌其烦对着她的肚子碎碎念:“宝宝,我说真的,那条绳子很危险,你乖乖跟妈妈一起睡觉,千万不要再玩了喔!”的模样,都是她人生中最珍贵的幸福瞬间。
  他学着煮月子餐帮她调理身体,同时照顾她和初生的小婴儿,知道她怕冷,夜里会将她抱得紧紧的,总是等到她和孩子都睡了,他才会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有一回,她难受得醒来,枕边的他几乎是立刻察觉到,撑起身研判她的动作,低问:“涨奶吗?”
  他怎么能把这种事讲得如此自在?
  由她羞恼的瞪视得到答案,他拉开她的手,开始解衣扣。
  “宋尔雅——”她本能抗拒他在胸前揉按的手。
  “嘘,宝宝已经睡了,请暂时将就一下。”他低头吸吮,态度自然,全无丝毫别扭。
  “有没有好一点?医生说不挤出来容易得乳腺炎。”
  “……”他妈妈讲座果然不是听假的,她稍有不对劲,他都能察觉。
  也许是怀孕期间太补了,她乳汁相当充沛,宝宝食量没那么大,这几天挤得手酸,他应该是察觉到了。
  他们明明不是夫妻,但是他做的已经比一个当丈夫的还要多更多,甚至是连丈夫都不一定愿意做的……
  这样的男人,谁得到他,都会幸福。
  但是她放掉了,放掉掌心里满满、满满的幸福。只不过是一通电话,就毁了他们辛苦构筑起来的、小小的梦想。
  然后,许多年以后,他仍问她:“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拾回它?”
  她想不想?或许说——她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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