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并没有刻意怎么样,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放心,莫相不会来的,就算他来了,陛下也还有我。”林轩握住那人的手微笑道,眼角却有丝说不出的苦涩。
在她所有人都怀疑的时候,至少还有林轩在身边,萧忘忧颔首:“赐酒。”
变化就在一瞬间发生了,那酒才刚端到几个死刑犯手里,刑房就突然冒出一阵白烟,烟雾大的让密室完全看不见刑房的任何,等白烟消退,邵凌云几人已经不见了。
萧忘忧早该想到,地牢的锁都是千/年/玄/冰制成的,没有钥匙是很难打开的,如果想要救人最好的机会就是趁着开门赐酒时。
救人的黑衣人一共有五个,皆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对大理寺地牢的地形也是相当熟稔,
大理寺牢房从没有过一个逃犯,就算救出了牢室,想要逃离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地牢到外面必须要经过一个大场,大场十分开阔是大理寺地牢唯一的一块儿凹地,四周的墙壁都是机箭开关,只要守卫一个手势,场地中的人必定马上成为箭靶。所以就算有逃犯逃到了这里,也是不可能出去的。
再说大理寺守军也不是开玩笑的,别说是五个黑衣高手,就算来五十个也不是说逃得过就逃得过的。
上位者显然是想要活捉救人的人,所以才没有直接放箭而是让守军出来,
黑衣人虽然各个武功高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打的却都有些畏手畏脚,就算出招也不会伤人要害,甚至有一个一直都没有出剑,只守不攻。守军虽然人数众多却也攻不上去,所以两方虽然看似打的十分激烈,却都没有半分进展,黑衣人想要带人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守军活捉到人更不可能。
以多打少的争斗中,向来拼的都是耐力,
随着那只守不攻的黑衣人脚下的一个踉跄,守军看中机会围了上前,
萧忘忧和林轩一直站在高处,只感觉那个黑衣人身边一下围了好多人,等到那群人被稍稍打散后,那黑衣人一手捂着左胸,脚下的踉跄却更加明显,手中的剑却仍是没有出鞘。
虽然离得远,但萧忘忧仍是能看到那殷红色的液体从那人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萧忘忧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仿佛眼中只剩下那红色的艳丽色泽,鬼使神差的抬了手。
守军得到命令后瞬间退了回去,大场中冷冷轻轻只剩下五个黑衣人和三个刑犯,那受了伤的人正被邵凌云参扶着,整个人都靠在邵凌云怀里,看到守军都退出,邵凌云竟直接把那人打横抱起。
“陛下?”
萧忘忧神色疲倦,轻叹了口气,开口道:“放了他们吧。”又看了两眼被邵凌云抱着的人,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停顿了下,林轩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切仿仿佛已经都明了却好像又都模模糊糊。
。
没乘龙辇,萧忘忧慢慢地往皇宫的方向走着,林轩走在她斜后方半步的位置,两人一路无话。
大理寺离皇宫的距离并不算太近,再加上萧忘忧走的又慢,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宫门口。
萧忘忧停下,回头看向半步距离的林轩,那人陪她走了一路,却没有开口询问半分,解下身上本就是那人的大氅,亲手为身旁人披上:“时间不早了,林寺卿就回吧。”
“今晚的事情明天再说。”
林轩欲言又止,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目送那人进了宫门。
不知道如果再过一次他会不会冲动一回把那就在身边的人拉住。
不过,永远都不可能重来一次,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
看到有人劫狱,萧忘忧本以为自己会心情繁复,没想到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却是异常的平静,一路上真的就只有走路而已,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又好像想了好多。
一路慢慢踱回了寝宫,刚拐进院落就看见宫人们里里外外的进进出出着,给她一种里面有人回来的错觉。
那人不在,她的寝宫更多的时候都是冷冷清清,毕竟如果主子不需要伺候,那宫侍们也就不用来回走动。
远远看着来来回回进进出出的宫侍,难道在打扫卫生?可是那不应该在早上才做吗,萧忘忧疑惑。
“快快把热水添上,你,说你呢,动作轻一点…”内务总管小德子对那群宫侍女指手画脚,话刚说了一半,还没等传报太监扯开嗓子喊“陛下驾到”就眼尖地看到花园拐角处的一抹明黄,忙一路小跑地跑了过去,样子一如既往的狗腿。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萧忘忧有些不悦道,任谁也不愿看一堆人大晚上在自己屋子折腾。
“禀陛下,小的是害怕皇夫殿下醒了后要沐浴或是要用膳,所以提前命人准备了。”小德子回道。
“你说什么?”萧忘忧的声音好不吃惊,生怕自己是听错了。
前面女皇的突然停下差点让后面的小德子直接撞到她身上,“皇夫殿下一回来就睡了,小的们害怕…”
还没等他说完,前面的女皇就已经没了踪影,连轻功都用上了回了寝宫。
。
早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次处死邵凌云是她给莫寻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没来救人,那么她也就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林轩查查也就好了,该处理的处理,反正不管怎么处理都是处理不到莫寻头上。可是万一如果那人来了,那就摆明的是跟萧忘忧宣战。
萧忘忧相信,以莫寻的聪明,定是知道自己没有马上处死邵凌云却留了三日的原因。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现在他人也救了,却又回来了。难道是自信自己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才这般显示他的狂妄?
不长的一段路,萧忘忧想了很多,纷乱中还没等理出头绪,人却已不自觉走到了乾坤殿门口,心想着定要好好审问那人,一定不能心软,行为却自动做着与心完全相反的动作,只见她用最轻的动作挥退了寝宫门口和里面的宫侍,竟然连踏进殿门的脚步都不自觉放得轻柔。
现在她不是应该理直气壮大步流星的走进去把那人从床上拖起来好好审问吗,可她现在又是在干什么,萧忘忧十分鄙视这样的自己。
萧忘忧不明白,为什么在那人面前自己总是气势全无,好像一看到那人的脸自己就提不起气来,就算心里再怎么想,做出来的也跟想的完全不一样。
萧忘忧特意在门口重重跺了跺脚,像是以此来显示她的帝王气。
这几声响动无疑是把里面轻眠的人吵醒了,床帐内响起了几声轻咳,声音很轻,却声声咳进萧忘忧心里,萧忘忧的心霎时就疼了。她暗掐了一下自己,狠自己不争气,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心疼了,那人就算是受伤,也是他自找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萧忘忧想着那人定是坐起来了,狠下心来没有再往里走近,硬是束缚住自己的拼命想要走向那人的腿,不去扶他。
“萧萧?”
她不进去,难道那人就不会出来吗,
闻声望去,那人一身白衣,黑发如瀑,挑了门帘看她,绝色的容颜一片静好,眉宇间温柔依旧。
焦躁的心瞬间安宁了,一时忘了话语,萧忘忧只是静静看他。
那人缓缓走来,牵起了她的手,笑道:“又发什么呆呢,怎么不进来?”
莫寻身上总有一股青草般清爽的味道,萧忘忧很喜欢,忍不住又跟进那人几步。
只是那人走得极慢,姿态却甚是优雅。
等萧忘忧终于回过神来,那人已是半躺在软榻上,而她自己则是正在给那人拉被子。想着要刺杀自己的刺客被这床上之人刚刚救走,萧忘忧刚刚还热热的心一下子就凉了,那人救的不是别人,而是要杀了自己的人。
“信错别人,顶多是哀叹所信非人,可是信错莫寻,却是要输掉江山。”
“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
“为帝者虽富有天下,却也要独享那至高无上位置上的永远孤寂…”
回过神的萧忘忧脑中满是太上皇萧遥的话,帮那人拉被子的手硬硬的僵在半空。
她不是寻常少女,她可以输了自己的心,却不能输了这天下,并不是她多么喜欢权力,而是祖宗的基业,她输不起。
“私劫死牢,你可知道是什么罪?”撤回被那人握着的手,双眼的痴迷也渐渐被帝王特有的深沉代替。半年未见,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冰冷。
盈盈的烛光下,那人的容颜没有半点颜色,人虽仍是清醒,神色却是颇为疲倦,萧忘忧冰冷的问话都没有打破那人眼底的柔情一片。
听了萧忘忧的问话,那人只是轻咳了几声,没有回话,眼睛仍是柔柔的看着明显是有些生气的萧女皇。
萧忘忧气闷:“你就竟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萧忘忧明知故问,莫右相又怎会不知道邵凌云是为什么被抓的呢。
果不其然,软榻上的人点了点头,想要说话传出的却仍是几声破碎的低咳。
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竟是救走了刺杀自己的人,而且事后还没有半点解释,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发火,更何况萧忘忧本就不是脾气温顺的,萧忘忧刚才问他就是给他机会想要听他解释,谁知那人却一声不吭。
对莫寻,萧忘忧平时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更别提发火了。如果今天的对象不是莫寻,那人早就拖出去严刑审问了,说不定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可惜,这人偏偏就是莫寻,此时萧忘忧就算气的浑身哆嗦,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想着应该把这人移交大理寺,最不然也应该打上几百仗,可是嘴上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嘴上不能说,更不可能上手打,萧忘忧狠狠地瞪了一眼莫寻,然后一个转身大步走了出去,结果还没等走到门边,像是想到什么般,又大步走了回来,这里明明就是她的寝宫,就算是要出去,也应该是那人出去才是:“你出去!”她要好好静一静,好好想一想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更重要的是要好好想一想她这皇夫,莫寻。
那人仍是没说什么,由于背对着,萧忘忧也看不见那人的神情,不知道那人是否依旧淡定温柔,淡定是否是因为根本没有上心,萧忘忧真的想知道,莫右相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她爱他,却又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只听到背后那人好像是下了塌,却半响没有其它动静,那浅浅的呼吸声却证明那人还在。
萧忘忧怒,回过头吼道:“怎么还不走?”君主要喜不形于色,在那人面前她却总做不到。
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重话就再也说不出口,
那人两手扶着茶几站着,使劲得手指都泛着清白,像是在竭力保持身体的平衡,可就算这样他也仍旧站得摇晃,脸色更是苍白到透明,整个人竟然显得有些飘渺,让人有种这么美的人本就不应该属于凡尘间的错觉。
看到萧忘忧转过头来,那人轻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萧萧,我走不动。”那声音十分清浅,如果不用心听怕是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那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整个身体摇摇欲坠,额上冷汗点点。
头一次,无所不能的莫右相说他不能什么,
行动先于脑子,萧忘忧一个跨步上去撑住那人软倒的身体,在抱住那人的一刻萧忘忧才知道这人竟是消瘦得如此。
“萧萧别怕,”还要再说什么却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萧忘忧胸前的皇袍。
萧忘忧一边把人抱上床一边喊着找御医,哪里还有半点刚才质问生气的样子。
18纠结的萧女皇
莫右相内力深厚又生性隐忍,就算当年发病最严重时顶多也就是闷哼几声,又怎会轻易晕眩在个小姑娘面前。当时墨齐半夜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