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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彼此对视,同样的气势,同样的不让分毫。
君洌寒紧拥着飞澜,最终,还是向前迈进,步子十分沉重。让他将心爱的女人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这无异于拿刀将他的心一片片割开,那一种痛,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站在君宁面前,当着他的面低头吻上飞澜苍白温软的唇片,在她耳畔深情而忧伤的低喃,“澜儿,对不起,我只能失言了。我宁愿你活在别的男人身边,也不能自私的让你死在我怀中。澜儿,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会回来接你的,一定。”
君宁的脸色阴冷几分,他甚是不耐的伸臂将飞澜夺了过来,而君洌寒却并未抢夺,眼睁睁看着飞澜被君宁抱入胸膛,“君洌寒,你的苦情戏也该演完了吧,从今以后,他是本王的女人了。”
君洌寒看着他,而后嘲讽一笑,“楚君宁,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如果你所谓的算计与独占就是爱,那么,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本王配不配拥有她不是你说了算,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君宁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而君洌寒高大的身体僵硬在原地,视线落在飞澜身上,久久的无法移开,她苍白的面容几乎失去了血色,可仍是那样的美,倾国倾城亦不过如此了。难怪楚君宁痴迷。
“舍不得离开?本王倒也无所谓,本王又大把的时间和你耗着,你什么时候离去,本王就什么时候给她解药,只是,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君宁的语调玩味,看似全然不将飞澜的生死放在心上。
君洌寒自然不如他那般淡定,他将飞澜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朕即刻便离去,只是,朕要提醒你一句,若她有半分损伤,朕的铁骑便会踏平你大翰天下。”
他说罢,拂袖转身。然而,正是此时,被君宁拥在怀中的飞澜却清醒了过来,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君宁,踉跄着向君洌寒的方向跑去,只是,她周身无力,便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玉墨,小心。”君宁上前扶住她,当然,也趁机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防止她逃脱。
“你放开我!”飞澜用力的推开他,含泪的双眸看着君洌寒高大的背影,哭喊着,“夫君,我不要呆在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
君洌寒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他高大的身体僵硬着,再也迈不开脚步,可是,他亦不敢回头,因为只要回头,他就无法克制自己对她放手。
而飞澜的哭声一直萦绕在他耳畔,就像无形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心,他感觉到胸口中跳动的心脏早已鲜血淋漓。
“夫君,你承诺过要带我回家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夫君,不要丢下我。”
……
君洌寒突然转身回到飞澜身旁,将她抱起,紧拥在怀中,飞澜将头埋在他胸口,手臂缠在他腰身上,“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君洌寒疼痛的低喃,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他再次犹豫了,他内心不停的挣扎,就在情感即将战胜理智之时,君宁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清醒了。
“君洌寒,你大可以带她走,不过她只有死路一条。”
君洌寒高大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手掌紧握成拳,青色血管凸起。他紧咬牙关,终究还是将她推开,残忍的转身离去。
身后是飞澜绝望而无助的哭泣声,“夫君,我要离开这里,求求你别丢下我……”她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很快又跌倒,而后在爬起,再跌倒,如此反复,最后再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而君宁就站在她身后,冷眼旁观的看着她。
“君洌寒,带我走,别让我恨你。”她倒在地上,无助的低泣,可是,君洌寒还是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他是不得不狠下心来,因为,他必须要让飞澜活下去,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君洌寒一路走出东宫,而在宫门之前,胧月早已等候多时了。他对她几乎视而不见,越过她大步向前走去,胧月从未被如此忽略过,她紧咬着唇,快步追了过去,用身体阻挡在他面前。
“你,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君洌寒剑眉冷蹙,微蹲下脚步,询问道,“不知公主有何指教?”
他威慑的眸光让胧月怯弱的低了头,“我已经知道你和玉墨的事了,等哥哥为她解毒之后,我可以将她完整无缺的送到你身边。”
君洌寒凤眸微眯,目光探寻的落在胧月身上,微思片刻后,又道,“朕与公主并无私交,公主并没有理由帮朕。”
胧月轻抿着唇片,眨了眨晶亮的眸子,“为什么你不觉得本公主是因为玉墨才这么做?”
君洌寒冷然一笑,“若公主真是为了她,直接助她逃离东宫便是,就不会来找朕了,你在这里等朕,无非就是要与朕谈条件。”
胧月敛眸一笑,对他的欣赏更多了一分。“明人不说暗话,本公主也不与你绕弯子,本公主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本公主一个条件。”
君洌寒沉默不语,因为,胧月接下来的话,他大概已能猜出几分。
“我可以将玉墨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但事成之后,你要向我父皇提亲,迎娶我为皇后。”胧月的声音轻微的颤抖着,隐藏云袖下的手掌紧张的握紧。毕竟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大胆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做,难免心有忐忑。
君洌寒微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响后才平淡道,“多谢公主抬爱,但朕承诺过她,此生唯她一人为后。”
他断然拒绝让胧月有些急躁,“本公主也可以不做皇后的,我可以做你的皇妃,这是我最大的退让。”
君洌寒微嘲的一笑,轻轻摇头,他后宫的那些妃子还不知该如何处置,怎敢再迎娶女人入宫呢,若飞澜知道一定会伤心的,而他舍不得她伤心。“公主的厚爱,朕只怕要辜负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她唯一的心愿,朕想为她做到。”
“可你是皇帝,皇帝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呢?”
“那你的父皇又是如何做到的?”君洌寒冷笑着反问,而胧月顿时哑口无言。
君洌寒的眸光淡淡扫过她,而后转身,他并不希望与面前的这个女子有太多的交集,因为,他在她眼中看到的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已,这种迷恋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过去,但若让她继续泥足深陷,反而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毕竟,胧月的身份特殊,他不愿惹麻烦。
“喂,你真的想好要拒绝本公主了吗?难道你就这样将玉墨让给我哥哥吗?”胧月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君洌寒微顿住脚步,决然道,“朕的女人,朕一定会夺回来。是公主弄错了,朕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
飞澜虽然服下了解药,却一直高烧不退,整整昏迷了三日三夜,期间,君宁怒了几次,但也只能束手无策,飞澜是心结难舒,心病无解,旁人只有干着急的份。
西殿之中仍是一片清冷,沈惠站在阁楼之上,遥遥的望着中殿一排排澈亮的宫灯,黑夜恍若白昼一般。
“娘娘,太子殿下已经三日未踏入西殿,自从连小姐回宫,太子殿下就没再来过了。娘娘如今身怀六甲,殿下不念着娘娘,也该来看看小殿下啊。”身旁,侍女抱不平道。
沈惠侧头瞪了她一眼,温怒道,“少胡说八道,若传到旁人耳中,只会以为本宫无容人之量。”
那侍女压低了头,自顾嘀咕了句,“这偌大的西殿空空荡荡,连奴才都没几个,想传都传不出去。”
沈惠紧咬着唇,眸中微微的湿润了,这侍女是她从娘家带入宫的,自幼与她一同长大,虽然口无遮拦了些,但她说的却是实话,堂堂太子正妃,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传出去的确是要贻笑大方的。
可是,她真的不想去争什么,更不想为了争宠而去害人。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的,终究不是,抢了,夺了也还是要失去,何必呢。
她微低了头,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只是委屈了腹中的孩子。“宝贝,这么多天没见到爹爹,是不是想他了?你要乖,爹爹只是太忙了,他一定不会不要你的。”
沈惠自欺欺人,但身旁是侍女却看不下去了,“娘娘,您还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先是林侧妃,如今又是这位连小姐,太子殿下的心就从未在您身上,您要早日为自己打算才是。”
第201章 今夜本王要宠。幸她
沈惠自欺欺人,但身旁是侍女却看不下去了,“娘娘,您还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先是林侧妃,如今又是这位连小姐,太子殿下的心就从未在您身上,您要早日为自己打算才是。”
沈惠明眸含泪,手掌轻托在额头,她就是为自己打算,才搬入这西殿之中。她不愿与人争夺,只有躲入西殿之中,才能避开纷争。沈惠也是她的傲气,若得不到想要的爱情,那么,她宁愿在此安静终老。
这一条路,她选错了,可是她却不能后悔,也无法回头。
沈惠伸手抹掉脸颊上的泪,吃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对侍女道,“听说连玉墨醒了吧,陪本宫去看看吧,免得让人说本宫对一同服侍殿下的姐妹漠不关心。”既然君宁不来看她和孩子,那么,她只有带孩子去看看他的父亲了。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步入中殿,彼时,飞澜已经醒过来,她背对着君宁,而他侧身坐在床榻边,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轻轻的搅动着勺子,看样子是要为飞澜喂药,只可惜,她并不领情轺。
“惠儿,你怎么来了?”见到沈惠前来,君宁微微错愕。
沈惠温笑,微微的俯身一拜,“回禀殿下,臣妾听闻连妹妹病了,来看看她。”
君宁起身,将她扶到一旁软椅上坐下,而此时,飞澜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太子妃娘娘身子不便,还来探望,臣女惭愧。肮”
“你我日后一同服侍殿下,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说见外的话,今日妹妹身子好些了没有?”沈惠含笑问道。
“烦劳娘娘费心,臣女并无大碍,无须殿下忧心。如今娘娘身怀六甲,太子殿下应该多陪陪娘娘才是。”飞澜不着痕迹的将君宁推向了沈惠。
她话音刚落,便见君宁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她昏迷不醒,他守了她三天三夜,而她一醒来,便冷漠的将他推开。连玉墨,她究竟有没有心!
沈惠自然也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她眸色沉暗几分,腹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想,一定是腹中的孩子也伤心了吧,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不该来的。
“妹妹脸色苍白,还是十分嬴弱,要好好将养才是,殿下好好陪着妹妹吧,臣妾先行告退了。”沈惠识相的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步向外走去。她每走一步腹中都剧烈的疼痛着,她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侍女身上。
“娘娘,您怎么了?”侍女压低声询问。
“没事,先扶本宫回宫吧。”沈惠强忍着疼痛吩咐道,额头却已侵出冷汗。
沈惠走后,君宁站在床榻旁,冷冷的盯着飞澜,他眸中的温度冷的骇人,而唇角却扬着笑,他端起药碗,却将药缓缓倒在地上。“还有心思算计着将本王推给别的女人,应该是没什么病,倒也不必浪费汤药了。既然无病,便准备侍寝吧。”
他转头向一旁侍女吩咐道,“为她沐浴更衣,今夜本王要宠幸她。”
君宁话落,飞澜竟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目光发呆的落在他身后的一处。君宁并未留意,反而俯身而下,轻轻的勾起她尖小的下巴,“怎么?对于本王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