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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多。便是最后作为点睛的两个人物,她本来准备表现巅峰对决的情势,还是想着他下落不明心思一恍惚,才绣成现在这个样子,误打误撞却成为神来之笔。
她摸着绣布上的白衣人苦笑一声:“这只是我在特殊情势下被逼出来的,平时可达不到这个功力,荆老谬赞了。”
说着她眼神转到城郭前阵阵的兵马阴影上,变得凌厉,转脸向徐姐冷漠地问:“现在你也看到我没有价值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142一个接一个
一等两时辰,不见未名来,苍苍心里都凉了,憎恨*楼使出诡计自不必说,她现在一肚子煞气,声音便提得清亮,也不怕被别人听去。
左右也是*楼无理在先,她等着瞧这帮混蛋在大庭广众之下敢不敢胡来。
果然那句“可以放我走了吧”说出口,徐姐擦脂抹粉的一张脸就僵了一下,荆遇也听出猫腻向她看去。徐姐掩饰一笑,侧过身拉拉苍苍:“这样说出来你面子好看?有话我们下去说。”
苍苍后退一步拍掉她的手:“里子都没了还要面子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豁出去了,现在你让我走,那我改日来收拾你这破楼;不让我走,就当场抖开好了,让在座各位都看看你们所谓的香粽大赛背后打得什么主意,又是如何地强逼几个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当人质。”
她看看身边的墨梧桐,又看向台下被分开至两桌、分别被人看守着的商去非沈城四人,冷笑着压低声音:“长安侯府,御史大夫,再加上个开山军,你们一下子招惹了三大势力真是够豪气,也不怕撑了么?让我想想,是了,你们一定有极大的背景,是什么呢,不会跟南边有关吧?甚至是周国……”
“够了!”听她越说越敏感,徐姐脸上的笑实在挂不住了,拉她走到舞台一边的帷幕后面才用力松开她,寒着脸道,“我们只是留你片刻,一没伤你二不杀你,犯不着这么你死我活吧?话又说回来,就算当堂吵闹起来这于你又有什么好处,须知这楼里内外都是我们的高手,杀你易如反掌。”
“是么?”苍苍双手抱胸靠到柱子上凉凉地道,“我现在出去喊一嗓子你们一窝都是周国的奸细。你猜会有什么后果?是啊,你们当然有能力顷刻间杀死我,还能杀死我的同伴,但紧接着你们这里会被官府包围起来,如我所说三方势力会对*楼进行彻查……别瞪我,我知道你们经不起大查,然后你们身后的一切一切都被挖出来,那样我就是死也有许多垫背,不亏。”
“你…… ”
“不用太震惊,这是再简单不过的推理。也是再寻常不过的要挟,你们不是调查过我吗?那就该知道我就擅长要挟别人,上至皇子贵妃都得向我妥协。所以你也不需要羞愧,做个决定吧,放我不放我只在你一念之间。”
苍苍说完就仰头靠在柱子上,帷幕淡紫色的纱缎微微拢着她半边脸,一边是明亮一边是幽暗。她唇边似是而非的笑就显得无情而又该死地有谋。
徐姐瞪着眼怎么也没料到眼前的少女有这么一手,这还是刚才被胁迫着不得不上台的人吗,还是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明明是稚气未脱的一张脸,漂亮得像是一个花瓶,可漆黑的眼里却是刻骨的冷静清醒,还诡异地带点极其光棍的味道。徐姐脑子里就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她是真的被惹怒。她是真的豁出去了。
她下意识伸手进袖子里面。
苍苍目光掠了一下,漫不经心地别开眼:“劝你别忘想无声无息了结我,看到我站的位置吧。外面的人都看着呢,我若丧命当场,你们一个个就准备一起下地狱吧。”
徐姐手下一顿,呵呵笑了笑:“我哪敢有那个坏心思?”停了一下,她不解地问。“明人不说暗话,我承认你说得有道理。可既然如此,刚才你为什么不说,还顺从地上台来?”
如此城府,如此凶相,是不惜玉石俱焚的张狂,如果刚才她就这么说开,他们必也留不下她来。毕竟和仅仅是当面见一个未名比起来,守住他们的背景更重要。
苍苍勾勾唇角,不说话,低头把玩自己的袖口。接近男式的袖口,收得很窄,动作间明快有力,她其实更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觉得干练简洁,可脑海中却总浮现那身宽舒白衣,从未有一个人,能将飘逸舒雅和霸道劲猛结合得那么登峰造极。所以,陷进去,逃不掉,也不是她的错是不是?
有一个片刻,谁都没说话,苍苍是打定主意和不愿再开口,而徐姐是纠结。本来那位没来,放了这个慕苍苍也无所谓,可现在看来她是一出门就要反过来对付他们的,这样一个敌人,徐姐拿不定主意:“你让我想想……”
苍苍嘲笑一声,直身往台前走去:“梧桐,我们回去。”
当着整楼好奇猜测的目光,她直接拉了墨梧桐的手,向荆遇行过礼就沿着边上的小梯子下去,徐姐追出来却是气得无可奈何,给看着商去非等人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隐蔽地将暗器抵在商去非等人的要害。
不是她要小事变大,而是不拿出几分颜色震不住小丫头片子,总得让她生出几分忌惮才行。
苍苍一直留意着商去非那里,此时见他们旁边佯装倒茶伺候的*楼人员忽地凑近了些,哪里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停住脚步,站在台阶上回头似笑非笑地看徐姐。
现在是,*楼敢伤人,她就喊,然后她会被灭口,*楼却等着被查封,两败俱伤;这是最坏的结局,她不会轻易喊,同样*楼也不会轻易放人。
是要有一方服软啊。
忽然——
“你个逆女,竟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一道响亮的声音从*楼大门口震进来,引得人们一个个都看过去,只见门口逆光处一个人大步走进来,身前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侍卫一般的人,很是强硬地把挡道的人全部逼退,光这阵势就不简单啊。
苍苍眯了一下眼,就听见墨梧桐嘶哑的惊呼:“父亲?!”
来人是长安侯世子墨柏?
苍苍眼睛一亮。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过来的男人四十余岁,高大微胖,还算英俊的脸上带点酒气,劈头就骂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来人,将三小姐带回去。”
侍卫后面就出来两个嬷嬷,一左一右架着墨梧桐往外面走去。
众人都看呆住,这才纷纷认出墨柏,跟着意识到那个笛子吹得豪放绝妙的姑娘竟是侯府千金。怕是偷偷溜出来的。大家这样想着,哪里会去揭人家的不快,有认识的就上前跟墨柏打招呼,而对墨梧桐只字不提。
见墨梧桐被带走了墨柏的脸色才好起来,四处拱手赔了礼,也跟着离开了,从头到尾看也没看苍苍,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一来一去就像阵风一样,大厅里那些市井之人有些傻眼,怎么舞台上冒出一个侯府千金呢?吃惊之后就是窃窃议论,对他们而言能欣赏到侯府千金的表演简直是三生有幸,哪有不乐道几句的。
还没议论几声,门口又进来好几个人,他们穿得倒是寻常,也没气势汹汹,好笑的是一进来就直扑商去非,很响很夸张地叫:“老大你怎么还在这儿呀,米行周老大家的生意快谈崩了你知不知道?快别看美女了,饭碗要紧!”边说边七手八脚地拖起商去非,有两个还仗着屁股大一把把挟持商去非的人给挤走了,而后者愣是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就这样,商去非甚至没来得及好好说话就被弄出去了。
安静了一刻。
“刚才那位就是商界新星商去非?”
“这么一说倒还真可能是,乖乖,那位听说日进斗金,大财主呀……”
又是没议论几句,外面又来了人。
这回大家很有默契地转头看去。乖乖,是官差呀!
只见两个一身罡气地官差目不斜视,笔直地来到王修阅面前,严肃作揖,严肃地道:“二公子,您出来久了,大人担心,请您快回去。”
说着眼睛一斜偷偷挟持着王修阅的人,后者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最后迫于无奈只能老实退开。
“二公子,请。”王修阅沉着一张脸被一前一后拥着离开,那情形,还真像官差押解犯人……
众人郁闷地盯着门口,过了一会儿,呼,这下再没人来了吧。
人们奇道:“怪了,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来人,还都是围着那一圈的。”
说到那一圈,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还站在原地的苍苍,刚才那几个,和她多少有点关系吧,现在就剩她没走了……
徐姐笑眯眯地来到苍苍身边:“这样也好,长安侯府和御史府都撤了,你的筹码也少了,是不是可以好好说话了?”
苍苍转头看她一眼,反而笑了,走到商去非坐过的那张桌前坐下,似乎也不急着走。徐姐见状也笑,终于知道要服低了吧,她转头叫上秋晨:“秋晨,你不是总醉心于书画吗?慕姑娘造诣高深,你不妨趁现在好好讨教。”
秋晨应声袅袅走下来,对苍苍微微福身:“若不嫌弃,但小女闺房一叙如何?”
苍苍挑眉看她:“若我嫌弃呢?”
话音才落,外面传来威严悍厉的指挥声:“包围起来,不准放走任何一个人!”
接着一个穿着甲胄戎装的男子带着小兵昂扬进来,高大健壮的身躯使得楼里的光线都为之一暗。
143只剩下你了
能在盛京城里穿戎装的人,有,但绝对不多,一个个都是悍然了得,背景极强的主,所以在来人跨进大门的第一刻,基本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站立起来。
只有苍苍,在看清对方之后,嘴边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
来人在大厅里找了一圈,视线也定格在苍苍身上,更大步地走过来,站定,左拳右掌,水桶粗的腰弯下去:“听说*楼闹了事,又见小姐迟迟不归,我这急了,赶紧带人赶过来,小姐没事吧?”
小姐?
此人声色雄浑洪亮,远近的人都能听得清楚,这句“小姐”叫许许多多人都惊讶了。
小姐并不是个少见的称谓。
往往仆人对主人女儿的称呼就是小姐,比起满大街遇到一个年轻女性就可以叫姑娘,这个“小姐”的从属感可强多了,意味着对方很可能是上峰,是主子。现在一个明显是将军的人叫慕苍苍为小姐?
人们伸长脖子看去,只见戎装男子直起了身,露出一张很是凶悍的脸。
“高龙将军?”徐姐怔了一下便回神,赶忙赔笑道,“将军可是传说中的人物,今儿怎么来了老婆子这小地方?……哦,您说刚才的骚动是吧,也不是大事,慕姑娘可好好的一点伤都没受呢!”
一边说着她心里直大骂,情报里只说开山爵一派和慕苍苍是泛泛之交啊,怎么居然能兴师动众来给她撑腰?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许多,既然人家军方力量都出动了,那人是铁定留不住了,只有先声夺人,赶紧把他们送走,免过今日的冲突再从长计议为是。
“没大事?”高龙冷冷瞧着她。哼一声,“怎么本将听说有人恶意扣留我家小姐?”
“这……这是谁在瞎传,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高龙又哼一声,转头微微躬身请示苍苍:“小姐你看……”
其实别人诧异高龙的态度,苍苍也有些受宠若惊,怎么一眨眼这人对她如此恭敬起来?
沈城是高川调给她暂时用用的,他叫她小姐也就罢了,这个高龙怎么也……
不过横竖也只是个称呼,她诧异。人家可能却没怎么当回事呢。想了想,她摇摇头:“我累了,回去再说。”
说着目光撇向旁桌的沈城二人。高龙看过去,立即会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