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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鸳鸯。”窗纸上的小只剪影点点脑袋。但马上的,小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些闷闷的道,“可是,在清儿看来,它们和鸭子长得差不多呀!”
“噗!”
闻听这话,龙钰忍不住,扑哧一下喷笑出来。
声音过大,惊扰到了里边的人。龙钰看到窗纸上大只的剪影瞬息放大了不少,女子略带几分惊恐的低叫响起:“谁?谁在外边?”
“我。”既然被人发现了,那龙钰便走到门口,自报家门。
“父王!”听到声音,房门哗的一下便被拉开了,小女娃第一个跑了出来,一蹦三尺高,蹦进他怀里,满脸兴奋的问,“父王,你是来看清儿的是不是?”
“呃,是。”龙钰想了想,淡笑着点了点头。
“王爷。”随后,慕铭秋也出来了,站在门口对他点点头,轻声唤道。
“嗯。”龙钰也对她点点头,低声应道。
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便赶紧低头,慕铭秋轻声问:“王爷您深夜到访,可是有何要事?”
“没有,本王只是突然想到了,就过来看看你们。”龙钰摇头,淡声道。说话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虚怕。
靠,没事你也来?是觉得三更半夜跑过来,还突然发出声音来吓人很好玩是不是?心中暗自腹诽着,慕铭秋私底下撇了撇嘴,才抬起头,轻声道:“原来如此。那么,王爷您要进来坐坐吗?”
“好啊!”龙钰连忙点头,抱着小女娃大步便和她擦肩而过,走进小小的一室。一个人在外晃荡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觉得累死了,是该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下了。
他还真进来了啊?慕铭秋的嘴角抽了抽。她不过是客气一下而已,没想到他还真就答应了!这家伙也是,不知道姑娘家的房间,男子最好少进吗?就算他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但时候也还没到吧!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若是被人给抓到了,那就是偷情啊偷情,她的名声就真是彻底的被他给毁了!
哎!
叹口气,摇摇头。这家伙的厚脸皮,她是见识到了。
回转身,发现龙钰已经抱着小女娃,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八仙桌旁坐下了。那么大大咧咧的姿态,好像他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似的。慕铭秋突然一阵脚痒,好想一脚把这个不速之客给一脚踢出去!
深呼吸,她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缓步走过去,执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轻声道:“王爷请用茶。小女这里没有什么好茶叶,也没有好茶水,您就将就一下吧!”
“没事。”龙钰点点头,连谢字都没说一声,便拿起茶杯一口灌下。
这副大老爷的姿态,令慕铭秋的手突然也痒了起来,很想把手里装满了温水的茶壶也劈头给他盖到脑袋上去!
喝完了茶,将茶杯放回桌面上,龙钰回转头,四处查看一下,发现这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不算太大,但里便该有的东西都有了。不过,和他王府里惯常的高贵气派截然不同。这里一切都走的是简约朴素的风格,只在临窗的案上摆放着一个小花瓶,瓶中插着一支将开未开的荷花,给这个朴素无奇的小房间增添了几许幽静清雅,看起来倒有几分世外隐士居所的味道。和她的性子很相配。
眼珠子转几转,桌上针线箩里的一抹大红吸引了他的眼球。一把将那块红布抓在手里,展开来回看了看,龙钰看向慕铭秋,问道:“你在绣什么?”
见到他抓在手里的东西,慕铭秋的脸儿一红,脑袋垂了下去,没有说话。
她不说,龙钰便自己又看了半天,一个想法突然砸中他的脑袋!
“你在做嫁衣?”瞪大眼,他看着她,大声问道。
慕铭秋这才点点头,小小声的道:“是。”
啪!
立马,重重的一掌拍在八仙桌上,整个屋子都随之抖了三抖。将小女娃放到地上,龙钰腾地一下便站起来,面色铁青,气势汹汹的道:“慕太师竟然让你自己做嫁衣?难道他连请裁缝和绣娘的钱都出不起了吗?实在是太过分了!本王这就找他去!”
这家伙,脑子怎么长的啊?她自己做嫁衣怎么了吧?
“王爷请息怒!”慕铭秋赶紧闪身拦住他的去路,连忙大声道,“这个不关爹爹的事,是小女自己坚持的!”
“是吗?”听到她这样说,龙钰脸上的怒气稍减一点,但心中还是想不明白,便问,“为什么?”
“因为……”被他看着,慕铭秋脸上又是一红,赶紧低头,羞羞答答的道,“女子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小女希望能漂漂亮亮的出嫁,不愿穿着裁缝和绣娘做出的自己不喜欢的嫁衣。所以,小女自恃绣工还不错,便、便决定自己做了。”
是这样?
龙钰皱了皱每天,狐疑的回身,又抓起那块红布细细打量了一会,点点头道:“嗯,的确,这衣服裁剪的工艺都不错,一点都不比宫里的裁缝差。还有这两只鸭子,也绣得不错,栩栩如生。”
“王爷,这两只是鸳鸯。”怎么又一个说鸭子的?慕铭秋头都大了,赶紧过来给他纠正道。
“呃……”龙钰顿了顿,低头又看了看,再抬头,一脸闷闷的道,“可是,本王看来看去,还是觉得它们和鸭子长得一模一样啊!”
“对呀,清儿也是这么觉得的!”地上,先前说过此话的小女娃像是找到了知音般,赶紧的举起手,大声叫道。
这两个审美迥异、没有任何情调的家伙!慕铭秋差点咬牙切齿。她绣的是鸳鸯!鸳鸯!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只要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不说惟妙惟肖的,只有这两个……
“好吧,王爷说它们是鸭子,它们就是鸭子。”吸气,吐气,她垂下眼帘,强迫自己向残酷的现实低头。
听她嘴上是这么说,可是,看她脸上这么无可奈何的神情,就像是在纵容一个耍赖的小男孩。让他好想……好想……
目光下落,落到她微抿的红唇上,龙钰不觉回忆起那天,自己吻上她时,唇上感觉到的那种柔软的触感,还有鼻子里嗅到的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好想……好想再抬起她的下巴,再将那天美好的感觉重温一遍……
“父王,你怎么了?父王!”猛地,忽听下边小女孩焦急的呼唤响起,他的衣摆被人狠狠一拉!龙钰从深思中惊醒了。
转头,看到小女娃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还有慕铭秋眼中淡淡的疑惑,龙钰突然想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对上这个女人,他脑子里就老是想那些有的没得?以前那么多比她年轻比她貌美比她身材好比她魅惑的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自己也从没有过这种冲动啊!
连忙将一个蠢蠢欲动的心按下,他别开头,不甚自在的道:“本王……本王还有事,先、先走了!”
说完,便撇下她们母女二人,一个箭步跨出门去,提气一跃,一下子便在漆黑的夜幕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爷!”
“父王!”
等到慕铭秋和小女娃追赶出来,她们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娘,父王他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跑啊?还跑得这么快!”盯着渺远的夜空看了许久,小女娃才收回目光,转向慕铭秋,小嘴巴撅得高高的,有些伤心的问道。
“谁知道呢!”慕铭秋耸肩,她也想不透,“或许,他是真有什么急事吧!”
便牵起女儿的手:“算了,我们回去吧!接着绣鸭子……呸!绣鸳鸯去。”
大婚之日(上)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当今六王爷大婚的日子终于来到了。
自从三天前龙钰宣布要娶慕太师家的二小姐为妃,并且这件事在两天前经各位拿着喜帖从皇宫内走出的官员确定以后,整个凤凰王朝都沸腾起来了!
大部分人心中都十分好奇:一个是从十岁起便名扬天下嚣张邪魅的六王爷,一个是在五六年前在京城引起过轩然大波的慕家二小姐,这两个人传奇般的人物,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他们的婚礼,又会是怎样一副旷世奇景?
带着这几个疑问,大批人马在听说这件事后,便不远千里快马加鞭从外地赶到京城,就为了一解心中之惑,也顺便想要目睹一下这除了帝后大婚外前无古人恐怕后也没有来者的盛况。甚至,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竟还有不少人是千里迢迢从别国赶来看戏的!
还好从定下婚礼到举行婚礼只有三天时间,不然,整个京城肯定都会被汹涌而来的人流给挤爆了。
不过,光是这三天时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人积累起来,也已经不少了。尤其是到了婚礼的前一晚,站在京城最高处,俯瞰下边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人数之多,境况之盛,着实将早有准备的当今圣上和皇后娘娘都吓了一大跳!
在闭门思考一个晚上后,第二日早朝上,当今皇帝龙彻宣布了一个解决办法——限行!除了长期居住在京城的人,其他人要进城?可以,拿钱来!至于数额嘛,不算太高,但也自然是不低的。
此法一出,不仅有效的削减了进出的人口数目,还意外的为国库增添了一大笔收入。等到时候差不多了,看看进来的人不少了,钱也赚够了,龙彻再大手一挥,命人关掉城门,再遣人将收入的一半当做新娘子的嫁妆给她一并带到六王府去。这样的做法,令那些因为缴费进门而心中有些不爽利的人也再无话可说。
等到了大婚当日,所有拿到请帖的朝中官员都争前恐后的往慕太师家赶。慕太师家坐不下了,其他人才悻悻的结伴来到六王府,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喝着酒聊着天。
而在连接慕太师府和六王爷府的那条大道上,路边的茶馆酒楼自不必说,早被那些抢先来到的人抢占先机,靠门靠窗的位置更是在天还没亮之前就脱销了。里边挤不下了,后来的人便只能堆积在大道两旁,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准备看戏。至于那些没钱,或者来得太晚的人,他们别无它法,只得老老实实等在城门外,听着城门内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们传来最新消息。
街头巷尾,城外城内都是热闹滚滚,每个人都对这场举世罕见的婚礼期待不已。
太阳渐渐升起,吉时到了。
六王府门口率先噼里啪啦的点燃了爆竹。在爆竹声声中,龙钰身穿喜服,骑着他被刷洗得雪白雪白的宝马御风,领着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一路向太师府进发。
俊逸的脸庞上挂着一抹浅浅的、坏坏的、还有几分志得意满的笑,在一身大红的喜袍以及身下高头大马的衬托下,此时的他看起来如此意气风发,帅气逼人。路边不少未出阁的姑娘家见到,一颗小小女儿心瞬间便像被一只大锤击中,眼中粉红色的泡泡直往外冒。
只可惜,恋爱之日,便是失恋之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目中的男人要去迎娶别的女人,她们的水晶玻璃小心肝,如何经得起如此重大的打击!所以,有几个快速反应过来的人甚至拿起帕子捂着嘴,嘤嘤低泣起来。
在龙钰经过之时,所有看热闹的人有志一同的给嘴巴拉上拉链,只管看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免得招来龙钰的“恶魔似的微笑”。所以,这几声哭泣,在寂静一片的大街上显得尤为刺耳。
不过,难得他六王爷要娶媳妇了,龙钰心情好,他便直接将这些声音当做噪声,撇到一边,装作没听见。
除去这些怀春的少女们,大街上其他正常的人们在龙钰缓缓走过自己跟前的时候,目瞪口呆的发现了一个让人很不能理解的现象——
龙钰他自己骑马走也就算了,可是为何,他的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