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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小提琴却始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怎么,拉不响啦?”葡萄师傅问道。
“糟糕,耗子吃掉了我半把弓子!”梨教授带哭声叫起来。
真的,弓子给啃剩几厘米了。没有弓子当然拉不出声音,这时耗子杀声如雷,
开始进攻了。
“唉呀,这全都怪我!”南瓜者大爷叹气说。
“你别哼哼唧唧了,还是帮帮我们的忙吧,”葡萄师傅说。“你那么会哼哼唧
唧,唉呀噢哟的,就一准会喵喵叫。”“喵喵叫?”南瓜老大爷听了很生气。“你
真叫我奇怪:你看着是个严肃的人,在这种时刻却开玩笑!”葡萄师傅不答话,却
巧妙地喵喵叫起来,耗子大军一下子停住了。
“咪——噢——呜!喵!”鞋匠拖长声音叫。
“喵!喵!”梨教授也凄厉地跟着他叫,他为自己那把弓子的不光彩下场一直
感到伤心。
“我敢对所有地窖和仓库之王,我的先祖父耗子三世发誓,他们把一只猫带到
这儿来了!”长尾巴耗子将军一下子刹住他的坦克车,大叫大嚷说。
“将军大人,咱们要完蛋了!”一路军的指挥官跑来向他吱吱叫。“我这路军
碰上了整整一师阁楼上的大猫小猫,他们全都武装到了牙齿!”其实他那支军队一
只猫也没碰到,他们怕得要命就是了。而诸位知道,疑心生暗鬼,害怕是会使人眼
睛发花的!
长尾巴耗子将军用一个爪子擦擦它那条尾巴。他一有窝心事就要用爪子擦尾巴。
由于擦得太多,他身体的这一部分简直擦没了,因此耗子兵偷偷地叫他们这位总司
令做秃尾巴将军。
“我敢对所有粮仓的皇帝,我的先曾祖父长尾巴耗子一世发誓,叛徒出卖了我
们,他们这样恶毒一定要受到报应!可现在你们吹号撤退吧。”几路军的指挥官不
等它把这道命令再说一遍,号手马上吹起退兵号,全军以秃尾巴将军为首,马上溜
走了。秃尾巴将军毫不留情地抽打拉他那辆坦克车的耗子兵。
就这样,咱们这些朋友英勇地打退了敌军的进攻。
他们正在祝贺这次胜利,忽然听见有人用很细的嗓子叫:
“南瓜老大爷!南瓜老大爷!”“是您叫我吗,梨教授?”“不,”梨教授说,
“不是我。”“可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南瓜大嫂,南瓜大嫂!”又听
见那很细的嗓子叫道。
南瓜大嫂向葡萄师傅回过脸去:
“葡萄师傅,是您这么嘁嘁喳喳叫我吗?”“您说到哪儿啦?我根本没想到要
嘁嘁喳喳叫你!我只是在搔我的后脑勺,因为我的脑袋忍不住要动脑筋。”“南瓜
大嫂,您答应啊!”又听见了那声音。“这是我,小草莓!”“你在哪儿?”“我
在番茄骑士的屋子里,正在用他那个秘密电话跟你们讲话。你们听见我的话吗?”
“听见了。”“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得很清楚。番茄骑士马上就要上这儿来了。有人
托我转告你们一句话。”“他是谁呀?”“是你们的朋友洋葱头。他要你们别担心。
你们信赖他好了。他已经在设法搭救你们出狱。可就是别告诉番茄老爷南瓜老大爷
的小房子在哪儿。不要屈服!洋葱头会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的。”“我们对谁什么
话也不说,我们就等着!”葡萄师傅代替大家回答说。
“可你转告洋葱头,叫他赶紧点,因为我们在这里受到耗子围困,也不知能支
撑多久。你能给我们弄点蜡烛和火柴来吗?我们本来有个蜡烛头,可让耗子给吃了。”
“你们等一等,我这就来。”“还用说,我们等着。我们能上哪儿啊!”一转眼工
夫,又传来小草莓很细的声音:
“接住,我把蜡烛扔下来了!”只听见扑的一声,一样东西落在南瓜老大爷的
鼻子上。
“在这儿,它在这儿!”这老人家兴高采烈地叫起来。
这是个小包裹,里面有整整一枝蜡烛,还有一盒火柴。
“谢谢你,小草莓!”大家异口同声叫起来。
“再见,我得走了,番茄骑士来了!”真的,说时迟那时快,番茄老爷已经走
进他这间屋子。
番茄骑士一看见小草莓在他那个秘密电话旁边转来转去,急坏了。
“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在擦干净这个夹子。”“什么夹子?”“就是这个
……难道这不是耗子夹吗?”番茄骑士这才松了口气。
“谢谢天,”他心里暗想,“这丫头真笨,把我这秘密电话当作耗子夹了!”
他满肚子高兴,甚至赏给小草莓一张糖果纸。
“拿去吧,”他慷慨大方地说,“这张纸够你舔的了。它非常甜,一年前包过
酒心糖。”小草莓鞠了个躬,向番茄骑士道谢说:
“我侍候了您七年,这已经是您赏给我的第三张糖果纸了,老爷。”“瞧!”
番茄骑士喘着气说。“可见我是个好心肠的主人。你好好干吧,会有你好处的。”
“知足常乐,”小草莓用一句格言回答过他,又鞠了个躬,就干她的活去了。
番茄骑士搓着手,心里想:“我这就坐到我的秘密电话旁边,听听囚犯们在说
什么。我一准可以听到许多有趣的事情。不定还能打听出来,他们把那间该死的小
房子藏到哪儿了。”可是囚犯们及时得到了小草莓的警告,这时听见番茄骑士来到
管子旁边偷听,决定让他乐上几分钟,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番茄骑士恨不得叫出来:“瞧我来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可这时候他还不想暴
露自己。为了不再听见骂他的话,他觉得还是安安静静地躺下来好。
他睡前用布把他那个自制电话给塞紧,这个电话装的不是听筒,而是一个灌酒
瓶用的最普通的漏斗。
这时候葡萄师傅在地牢里又点起蜡烛。大家抬头一看,看到了天花板角儿上那
个装秘密电话的小窟窿,就兴高采烈地笑话番茄骑士。番茄骑士要是听到这些囚犯
说的话,一准肺都要气炸了。
可是这些人在地牢里没能快活多久。耗子探子看到地牢里的亮光,嗅明了情况,
毫不耽搁,马上奔去报告秃尾巴将军。
“大人,”它兴高采烈地报告说,“猫都走了,那些家伙又点起了一支新蜡烛!”
“什么?蜡烛?”秃尾巴将军口水直流,舔舔胡子,那上面还有原先吃的那个蜡烛
头的味道。
“吹号集合!”它马上下命令。
等队伍一排列好,长尾巴将军——也就是秃尾巴将军——立即发表一通鼓励士
气的演说:
“勇士们!我们的地窖正处于危险中。进攻敌人吧,把他们的蜡烛夺取过来。
它当然归我吃,可是在我吃之前,我准许你们每只耗子轮流舔它一舔。
前进,善啃善咬的勇士们!”耗子们高兴得吱吱大叫,竖起尾巴,又投入了战
斗。
可这一回葡萄师傅预先把蜡烛小心地放在墙上两块砖之间的凹处,离地很高。
耗子们拼命想爬上又光又滑的墙,可是没成功,因此就到不了蜡烛那儿。最灵活的
几只咬了点梨教授的小提琴。可是这几只大胆耗子也不得不撒腿跑掉,因为秃尾巴
将军由于失败而老羞成怒,决定采取严厉措施。它没讲上几句,就让那些耗子兵排
成横队,下令十只里面处死一只,罪名是胆小和在战斗中捞取外快。
这天夜里出了一桩意想不到的事。
洋葱头、小草莓和小红萝卜三个在花园围墙旁边碰头,讨论形势,谈得太起劲
了,竟没留心周围的动静。他们没注意到马斯蒂诺这条狗正在巡夜。
马斯蒂诺发现了这三个孩子,就发疯似地向他们扑过来。他不咬两个小姑娘,
却憧倒了洋葱头,压住他的胸口,汪汪大叫,直叫到番茄骑士来把洋葱头逮住为止。
诸位可以想象,番茄骑士这一下有多么高兴!
“为了优待你,”他挖苦洋葱头说,“我请你坐特别的黑牢房。普通牢房给你
这种小坏蛋坐还不够格!”“劳您费心了!”洋葱头一点儿不怕,回答他说。
他还能回答什么呢?也许诸位以为他会哇哇大哭,向番茄骑士讨饶吧?
不,洋葱头出生在老老实实的洋葱家,这一家人会叫随便什么人哭,而自己在
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哭的!
第十章 洋葱头和田鼠走遍一个一个牢房
洋葱头半夜醒来,觉得有人在敲门。“这会是谁呢?”他心里说。“也许我是
做梦听见有人敲门吧?”洋葱头正猜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把他给吵醒了,这时候声
音又响起来。
这是一种低沉声调的笃笃声,好像不远有人在用十字镐掘地。
“有人在挖地道,”洋葱头把耳朵凑到传来声音的墙上,断定是这么回事。
他刚得到这个结论,墙上忽然撒下土来,接着又落下一块砖。砖一落下,就有
个身子紧跟着跳进地牢来了。
“见鬼,我到了哪几啦?”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到了我的牢房里,”洋葱头回答说,“也就是说,到了樱桃女伯爵城堡里最
黑的一个地牢。请原谅我在这该死的黑暗当中看不见您,没法照规矩向您问好,”
“可您是谁?也请您原谅,我在黑暗里惯了,对我来说,这儿太亮了,我在亮光里
什么也看不见。”“原来如此?这么说,您是田鼠?”“一点不错,”田鼠说。”
我早就想朝这边挖地道,可怎么也没工夫。
您要知道,我的地道在地底下长达几十公里。它们又得检修,又得打扫,还不
时会渗水,为此我老是伤风。再说还有那些个讨厌的蠕虫,他们到处乱钻,一点不
会尊重别人的劳动!于是我就把挖地道的事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地拖延下来了。可
今天早晨我跟自己说了:‘田鼠先生,您要真是求知不倦,想要看看世界,那就该
挖新地道啦。’好,我就挖起来了……”可洋葱头打断了田鼠先生的话头,觉得非
自我介绍不可了:
“我叫洋葱头。我给番茄骑士关了起来。”“不用说了,”田鼠说。“我一闻
到气味就知道是您。我看着您真可怜。
您白天黑夜都得待在这亮得要命的地方,这准是真正的刑罚!”“我倒觉得这
个地方太黑了……”“您还开玩笑!可我极其可怜您。不错,人实在坏。我认为,
就算让一个人坐牢吧,也该关到一个真正黑暗的地方去,让眼睛能好好休息休息。”
洋葱头知道,跟田鼠就光亮和黑暗问题争论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因为他习惯于那
些地道的黑暗,对这个问题自然有他独特的观点。
“对,我得承认,亮光使我十分苦恼,”洋葱头装出叹气的样子说。
“瞧!我跟您怎么说来着!”洋葱头说出这句话,叫田鼠听了十分感动。
“要是您的个子小一点……”他开始说。
“我的个子?难道我的个子还大?我向您保证,我完全可以钻过任何田鼠窟窿、
田鼠洞。”“也许行,也许行,年轻人。可请您别把我的长廊叫洞啊窟窿啊什么的。
好,我也许可以带你离开这儿到外面去。”“我钻进您刚挖出来的长廊一点不
难,”洋葱头说。“不过请您走在头里,因为我怕迷路。我听说您的这些走廊七枝
八岔的。”“迷路嘛也有可能,”田鼠答道。“老走一条路我觉得太腻烦了。要我
再开条新路吗?”“朝哪个方向开?”洋葱头赶紧问它。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