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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一搭潇潇郡主的眼神,就看出来潇潇郡主是被她那外表绝对光鲜俊朗的神棍哥哥征服了。
这也没错,人都是视觉动物咩。
所谓动情,第一眼总是很重要的,你只有看中了那个人那张脸那具身体,你才有心情去发掘他的内在美,不是吗?
当初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眼瞧中聂谨言,她得承认是聂谨言那身淡淡的书卷味,让她不能抵拒地被那股子墨香熏得睁不开眼了。
好在聂谨言的内在,没让自己失望。
至于自己那神棍哥哥的内在,能不能让潇潇郡主失望,那自己就不得而知了,没准潇潇郡主就好这口,喜欢广场摆摊算命那种感觉呢?
潇潇郡主随着温小婉去了后园,只逛了不到一刻,就张罗着回去了。
温小婉也不强留,骤然接到这样的圣旨,哪怕人家姑娘表面很淡定,内心也澎湃到不行了吧,总要回去和父母商量商量的。
潇潇郡主没走一会儿,靖王妃就回来了。
当着温小婉他们的面,一点儿不避讳地说道:“太后都多大年纪了,还一肚子作死作活的心眼子,一点儿都不安分……”
陪在一旁的龙骏实在听不下去了,出言道:“母妃慎言!”
“慎什么言?她敢做还不行别人说啊?”
靖王妃狠狠地横了龙骏一眼,“最近这段时间,你什么事也不要做了,你不与皇上说,我替你去说,你安心准备成婚,明天我和你父王去一趟怡亲王府,咱们抓紧把日子定下来,争取立春左右结婚,赶着明年,我也就能抱送孙子了。”
靖王妃雷厉风行,靖王爷狗腿十足地对着靖王妃谄媚,“是,是,兰儿你说得很对,”转头虎起一张脸,对着儿子凶道:“你母妃为了你操碎了心,连念经都没有精神了,你竟还不乖乖听话?太令父王我失望了,打今儿个起,你哪也不要去了,在家安心备嫁吧!”
靖王爷刚说完,靖王妃一巴掌巴拉上去,“备什么嫁,我儿子是娶!”
靖王爷的脑袋就地打了一个转,“是,是,咱们是娶!”冲着靖王妃,一阵傻笑了。
靖王妃没有心思搭理这对父子,拉住在旁边已经看呆了的温小婉说:“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话真是没错,女人这辈子,一定要嫁个顺心的男人,否则……”
她剜了一眼还在旁边陪着傻笑的靖王爷,说:“你瞧,我们夫妻两个,不都应了这句老话了吗?一个入错了行,一个嫁错了郎……”
温小婉敷衍地笑了笑,内心却不这么以为的。
靖王爷这一生的行业,并没有入错。人家是标准皇室纨绔子弟,只要不谋反,干什么都有理的。
别说是折腾衣服样子,他就是折腾人皮——只要不是良民,而是奴隶官奴的,也没有人管的。大体在念叨起靖王爷来时,会说靖王爷口味忒重罢了。
至于靖王妃,她也不算嫁错郎。
温小婉可以看得出靖王爷对靖王妃还是很有感情的,只不过靖王爷做事不靠谱。
试想想现代电视画面上出来的那些光怪陆离的服装设计师,还算附合现代潮流,但是,在这个思想封闭的封建社会里呢?
靖王爷这种……是很叫人头疼的物种了。
估计着在年轻的时候、在夫妻方面上,靖王爷也多有亏待了靖王妃,才致使靖王妃从怨妇变成如今的悍妇的。
靖王妃训完夫、训完子,拉着温小婉去后堂了,留下靖王爷并着龙骏以及聂谨言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靖王爷一眼瞥到更漏,他换衣服的时间到了,扔给儿子一句话,“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要是敢气着你母妃,本王治你忏逆。”
靖王爷走后,被训地麻木的龙骏好一会儿才开口,“不行,我要立刻与我三师兄联系,春/药,我要上好的。”
他一定要在他结婚之前,帮他父王母妃制造出一个小弟弟来,然后,他立刻扔了三千烦恼丝,逃回钟南山去,谁请也不下来了。
这世界太可怕了……
未等聂谨言有所反应,龙骏已经陀螺似地转出去了,留给聂谨言一阵绝尘而来的扑面风。
聂谨言话到嘴边,收了回去。
其实聂谨言想说,用不着去找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寂寂道长的,你的好妹妹温婉郡主就能搞到上好的可以控制人思维的春/药,当初,连他都险些中招呢。
后堂里,靖王妃正拉着温小婉,问温小婉对潇潇郡主的印象如何,温小婉实话实说,靖王妃微笑着点头。
她一直眯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搭在手指上拔弄的翡翠做的念珠,也随之停了下来。
等着温小婉发现靖王妃正用一种深遂的眼神,看着她时,她忙住了口,回以一个温顺的笑。
靖王妃拉过温小婉的手,示意温小婉坐得离她近些,温小婉顺着靖王妃的拉力,坐到靖王妃身边。
从昨天见到靖王妃开始,到今天这时,温小婉在靖王妃身上,已经找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女性长辈才能带给她的情感,她从心里喜欢靖王妃,愿意与靖王妃说话。
“婉儿,谨言那孩子……只是看着严肃了些,你与他这么久,一定已经感受出来了,他是个好孩子,只是命运对他不公了些,聂家当年的事,谁都知道是被陷害的,”
“可惜先帝那时已不算清醒,小燕妃的事,令他失了大半的神智,等过几年,先帝缓过来的时候,错事已经铸成,皇家永远是没有错的,你懂吗?”
“先帝即使知道错了,也不会认这个错的,好在先帝还念着些聂大人的旧情……要不你以为凭着谨言孤身一个罪臣宫奴出身的孩子,在那吃人的宫里,怎么能走到今天,先帝……还是着暗卫,暗暗地照抚了一、二的……”
靖王妃无奈摇头,想起聂谨言的母亲,心意难平。
她们姐妹之间,比着一般的亲姐妹还要亲些的,当年还说着要做亲的,哎,哪里能想到,竟这般的天人永隔,再也见不到了。
要是没有这般惨事,她的儿子大概娶的就是聂家那个早夭的龙凤胎姑娘了,她还记得那姑娘的乳名,还是她帮着娶的呢。
她直到今天都记得,那小姑娘叫静姝,有一双大而清灵的眼睛——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可叹她的儿子没有福气,城角那里没有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等着了。
聂家的事,温小婉直到现在也不甚清楚,她从来没有仔细地问过聂谨言。
她觉得这事过于沉重了,是压在聂谨言心上的重石,她不想再给聂谨言添份量了。
聂谨言要是想与她说,定然不用她问的,聂谨言要是不提,她问了……只会让聂谨言难过。
今天听着靖王妃提起,她敏感地觉察到这里面似有隐情,她微微蹙眉道:“小燕妃?是先帝的嫔妃吗?”
后面一问,这是肯定的了。温小婉主要是关注前面的。
在聂家这个案子上,她虽然不知道全部,但是因着总有人枝节末梢地提起,她大概知道个轮廓。
不过,小燕妃这个名字,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以前听到最多的是三王案以及现在还活着的那位勤王。
这小燕妃又是哪位人物?这怎么还牵扯到后宫去了呢?这可就更加复杂了呢。
靖王妃也愣了一下,她忘记了温小婉并不知道这些,小燕妃的事情也算是后宫秘密之事了,当年在后宫闹得很大,又被快速压了下来。
她能知道这些,还是托她有一个在后宫当嫔、却不爱争皇宠又总能听到过多阴私的表姐,后来也因为这事吓破了胆,没出半年,人就没了。
“先帝在后宫男女之情方面,虽不是个长情的,但也不是个滥情的,后宫佳丽三千,他几十年来,能算得独宠专宠的,一只手足够了,”
“打在最前头的那位就是敏宜长公主的母妃庆贵妃了,庆贵妃后几年缠绵病榻时,还有一位慧贵妃,可惜也是个短命的,三年独宠没到头,人就没了,还没熬过庆贵妃呢,先帝也着实伤心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是这位小燕妃,”
提到小燕妃时,靖王妃的眼睛亮了亮,她是有幸见过一次这位独宠冠霸后宫的小燕妃的,当真是绝世美人、姿容若仙。
“因着她的姐姐燕嫔先进的宫,在世时,虽未封妃,但过世后,先帝追封成妃,所以小燕妃这个燕妃的前面,就被人常常挂着小字了,哎,先帝为了她……险些废后啊!”
温小婉听到这里,心头一跳,“废后?”
先帝时的皇后,岂不是如今的皇太后薄氏吗?不知怎么地只要是牵扯到皇太后薄氏,温小婉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凭着皇太后薄氏的城赋和野心,她怎么可能放着宫里有这么一位带给她如此巨大威胁的人存在呢?
“是啊,不过到最后还不是没有废成,铁打的皇后流水的妃子,晋安国建国以来,还没有废后的先例呢,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先帝也就是这么一说,”
“直到后来,小燕妃有了身孕,先帝竟下旨封小燕妃为皇贵妃,这在晋安国是绝无仅有的,副后的位置从来都是空悬,除非皇后失德凤印移位或是那位极受皇宠的妃子久病将要不愈,”
“太祖帝的时候,就有过一位晨贵妃在得了重病,将不久于世时,才封为皇贵妃,得了封号,没过三天,人就病逝了,像这种有着身孕被加封为皇贵妃的妃子……这是在活生生地打皇后的脸……”
靖王妃默默地停了下来,温小婉领悟到其中深意。
就算真如靖王妃所说,开始时先帝只是随口一说,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况小燕妃刚怀上,就被封为副后,这要是生个皇子,以后的变数就不好说了。
依着皇太后薄氏的狠辣,这种后患必除,但后宫之事,怎么会牵扯到前朝了呢?还牵扯到聂家上了呢?
☆、第103章 找点乐子
关于聂家的案子;温小婉想知道更多的细节,靖王妃却不清楚了。
靖王妃也只知道宫里的一些不连贯的琐事,有些是听她原先在宫里当嫔的表姐说的,有些却是在莲观庵代发修行时,听去那里上香的贵女们,私自念叨着的。
靖王妃这一耳朵进来时,不觉如何。温小婉留了心;起头问着;靖王妃才扯出这么多的碎片来。
温小婉觉得这些碎断子很有用;到了晚上;她和聂谨言搂到一张床上时,连着滚床单都暂时放下,与聂谨言一一说着。
“王妃娘娘是疼你的;我看得出,她瞧你时的那眼神,带着亲近,待咱们家的案子也上心,才会与我说这么多的,”
温小婉原先说聂家的案子,都是‘你家你家的……’,与聂谨言这一番肌肤相亲下来,再提起就都是‘咱们家……’——谁叫她已经和聂谨言是一家子了呢。
“那宫里的事,想必是她觉得有些蹊跷,又不好亲口与你说,这才通过我的,你在宫里,定要多留意些前朝小燕妃的事,只怕这事久远,又是经着太后娘娘的手处理的,些许痕迹不好寻了。”
皇太后薄氏的手段了得,若她真是这事的幕后黑手,二十年过去了,再想去查,真不太好弄了。
聂谨言听得一片沉默,他为了他家的案子,这二十年来,没过过一天的人日子,就是想着快些了结,把谨行带出苦海,叫他可以过正常生活,娶妻生子、光耀门楣,他也算对得起父母了。
自从与温小婉在一起,做了夫妻,从对着吃饭到对着睡觉,日渐情深,他这才算看到了活着的光亮,却没想到自家的案子,反而越查越黑,越查越见不到底了。
三王案,他经多年努力,刚查透亮,这又出来一个小燕妃的事来,他早就知道他们聂家,当初不过是给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