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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些个女人孩子老弱等都移到了安全的密道里,连着那只重伤未愈的死狐狸都被她让侍卫敲晕后,一起抬了进去。
地道门口由刑四爷带着人守着,还算稳妥安全,一时半会儿,不会伤及到他们的性命。
就如她被关在铁甲箱子里,一时半会也不会有危险一般,挺着吧,挺得到聂谨言来,那是命,挺不到……也是命。
没有什么好说的,跟了聂谨言那天起,就没有后悔过,只想过得快活,生死这事,考虑得还真不太多。
倚在她身边的小福子开始昏昏沉沉地满口说话,断断续续地都是叫她快跑、护驾这类的,温小婉纷烦杂乱的头脑也没有空去与外面的世界较劲了。
她撕裂了衣襟处,扯下一块长条的丝布,把小福子后肩处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扎得紧紧的,主要是止血,减少血流量,也不知道箭尖带不带毒……
小福子可千万不要有事,要不她这辈子别说心难安、觉难睡,以后每想起这事,她都会觉得少了些什么似的——再也找不到这么默契的搭档了。
“小福子,你要坚持住,要相信你们家司公大人,他一定能赢的,等着他带着援兵来救我们,等这件事过去了,你做我的内院大总管,我们一起对付死狐狸……”
与外面,温小婉什么也帮不上,她只觉得她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而守在小福子身边,也只觉得小福子的体温渐渐冰凉下去。
这般无力的感觉,是她刚刚知道她已经穿越到这本小说里面来时,都没有过的。
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阵势,安志得甚至已经带着人攻上了墙头,与靖王爷面对面的对阵了。
惟一一点没有满足安志得愿望的是靖王府的大门在最后一刻,不堪重负彻底倒塌下去了,断绝了他想骑着高头大马,从靖王府正门进入靖王府的愿望。
没能提前一步体味到进入有爵之家的感受,安志得表示很失望。
“大胆逆臣贼子,竟敢率领叛军攻打王府,你是想抄家灭族吗?”
哪怕墙头之上,只有不到二十个侍卫,靖王爷仍是不输气势的,晃着扎成刺猬的铠甲,单手持剑,怒指安志得大声质问着。
安志得一声冷笑,“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哪个是叛臣哪个是贼子,不太好说吧。”
这般直白露骨却又语意深刻的话,刺激得靖王爷心脏病几乎要犯了,若不是能力不允许,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他怕是早已经扑过去,撕拦了安志得了。
躲在铁甲箱里的温小婉,连着呼吸都有些收紧了,她下意识地把受伤的小福子往她的身后拉一拉,哪怕这点挪动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安志得攻上墙头后,靖王爷已经不躲在柱子后面了,他就站在铁甲墙子旁边,仅剩的暗卫和侍卫以他和铁甲箱子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把他们父女两个紧紧护在正中。
“靖王爷,安某人很想知道你那好义女温婉郡主在哪儿呢?”
相对于靖王爷,安志得更关心的是温小婉,毕竟睿王千岁明令下来,指定要的人是温小婉,可没提靖王爷半毛钱事啊。
“王府如此危险,本王还能把女儿留在王府里吗?早就送走了,劝你不要打本王女儿的主意,也不对着镜子照一照,你那王八壳子的脸,配得上让本王女儿瞧一下吗?”
靖王爷说得大义凛然、理直气壮,他的女儿分分钟,也不能被安志得这种小人占了便宜的。
就在现场,躲在铁甲箱子里的温小婉,鼻头酸着,眼眶红着,额头上垂着黑线,没办法啊,靖王爷这话说得……说得她觉得囧得不行,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怕是已经要笑出来了。
不过,有个父王,真好!
“哈哈……”安志得忽然狂笑起来,“靖王爷,您这话说得真好笑,您怕是不知道吧,您这王府附近惟二的两条路,都被安某人带来的大军堵得死死的,就算您护送郡主的侍卫肋生双翅,安某人的铁箭也能把他们射下来。”
听了安志得这样的话,靖王爷的心情快速地起伏了一下,幸好没有送温小婉出府,要不这一路上真很难说,或者反到没有在府里活得更久了。
这个结果温小婉早就料到了,人家既然想拿她,肯定不会给她留有出路的,若真有那么一条路,也定是通往坑里的,她还没有那么傻。
同样,安志得也没有那么傻,他可不觉得如今这时候,陪着靖王爷站在一起的那个铁甲箱子里,装得会是靖王爷心爱的衣服。
他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在那铁甲箱子上面,左右盘旋了一遍,强抑着兴奋道:“郡主千金之躯,憋屈在这么小的方寸之地里,实在是不合适吧。”
这是温小婉接着叹气的原因,这铁甲盒子看着安全,其实多吸引人眼球啊。
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得到,只要不傻的人,都能猜得到值此危机之时,被送进里面的人,是个何等身份的。
说句实在的,这铁甲箱子还不如给她换身太监服呢,到时候反而好混出去些。
安志得把话逼到了她的头上,温小婉也没打算去理,安志得这种小人,还不值得她开口对话的。
她时刻记得她是有男人的女人,别说安志得是要杀她的敌人,就算是登门拜访的客人,她家男人不在,她也不会见的,她得守‘妇德’。
三从四德什么的,昨天她刚刚背下来的。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得上啊。她的死太监啊……
铁甲箱子里虽然没有传出来安志得想听的声音,但铁甲箱子外面守着的人,却一个个神情更为严峻了,这足以说明他猜得没有错。
既然如此,铁甲箱子里传不传出来温婉郡主的声音,都无所谓了,人在眼皮子底下,他收拾完这点子残局,他随时都可以把人往睿王千岁那里交了,换爵位的事,轻飘飘搞定的。
“靖王爷,安某人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为着一家老小,犯不得用鸡蛋碰石头,只要靖王爷你归属了睿王千岁,安某人定不追究眼前这事了。”
安志得一脸嚣张地叫嚷着,靖王爷像看傻子似的,狠狠瞟他一样,“小小魑魅魍魉,你家王爷我还看不上眼里,有种你今日就要了你家王爷我的命,本王生是晋安国的忠臣,死是晋安国的忠鬼,九泉之下本王见着先帝,也有颜面禀话。”
被骂做‘魑魅魍魉’,还是小小的。安志得的脸色越发难看,“既然靖王爷您如此不识趣,那就别怪安某人不给面子了。”
安志得大手一挥,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如狼似虎般地冲了过来。
两方已经短兵相接,用不着弓箭了,安志得一挥手,靖王爷那边的侍卫就反应过来,两方立刻战在了一处。
温小婉在铁甲箱子里,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无济于事,干着急没有办法。
她只能听到她的铁甲箱子也受到了袭扰,但好在这箱壁够厚,就算一直传来咚咚的声音,但她的安全却是暂无忧虑的。
暗卫们已经分出去,与靖王爷的侍卫们混在一处,全力与安志得带着的兵士拼杀着。
温小婉扒着片大的窗口,又着急又担心地向外面望着。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瞧着已经近午时了,正是杀人砍头的好时候,阳气好旺的。
温小婉正在胡思乱想之时,一把断头刀飞快地冲着她的铁甲箱子飞了过来。
温小婉眼瞧着那带着寒气嗖嗖的小飞刀,冲击着她的瞳孔都变得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缩脖,那把小飞刀打到了铁甲盒子边缘处,弹掉到地上。
温小婉从眼前这一幕中反应过来后,很快从那把弹落到地的小刀中,联想到了时隔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件事——麾天崖上,那两位金银角大王。看来这事,还真是睿王龙骐做的啊。
同一个地方失手两次了,温小婉没有办法再去扒窗口了,外面传来什么样的声音,她都不敢探头过去了。
直到她听到外面传来一声靖王爷的惨叫,她整个人反射般地弹起,惊叫道:“父王!”
也不考虑会不会再有飞刀袭击而来,她探出了脖子,望向了铁盒子外面,视线所能及之处,也没有寻到靖王爷,反而看到兵士们,大批扑上来。
温小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一片银光电闪里,几乎要失去了所有的意识了。一阵海啸扑来,大脑内所有氧气被抽光,茫然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一点,哎哎,我的手啊,打针都打肿了,这批病毒性感冒,往嗓子上爬啊,亲们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第147章 后手准备
温小婉失去意识是极短暂的瞬间;那一道白光里,惊诧了所有头脑中的纷乱,片刻之内;她就恢复了所有神智;满血复活了。
“相公,相公……”
要不是铁甲箱子里,能发挥的空间太少,她早已经活蹦乱跳、手舞足蹈了。
她就知道咩;她在这本草泥马的小说里虽然不是女主;但她穿越一回,也绝不该是小说里的炮灰型女配啊;怎么也应该是小强一样的女配,这种明显没到大结局的时候,她怎么可能挂掉呢。
啊呸呸,就算是大结局,她也不会挂掉的,她要搂着聂谨言长命百岁,看着聂谨行子孙满堂。
聂谨言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在那个银甲人的刀头,刮到了靖王爷的脸侧时,他手里挥就的银鞭也随之抽下,以内力逼走那绽着寒光的刀头,阻止了刀峰继续划下。
靖王爷的惨叫戛然而止,张大的嘴生生定格成‘口’字型。
其实这一刀没有刮实在脸上,是只扫过,疼远远小于惊——臭美滴靖王爷,怕破相毁容啊。
他这张英俊的老脸呢……
聂谨言身上穿的还是他走的那晚,温小婉套给他的素锦长袍,只是绽布着森森血迹,有些已经干涸凝结,有些还带着新鲜的血色,隐隐带出淡淡的腥味。
聂谨言那张严肃的面容,平时尚不怒自威,此时在刀光剑影、满屏杀光中,更泛出一片寒气来,与他手执的白钢鞭,容色辉映。
聂谨言眯着一双狭长敛滟的眼眸,眼底泛着清冷的光,看着对面站着的安志得,带着三分的蔑视,好像一只下山的猛虎,瞧着自己的猎物。
耳边声声传来的都是在铁甲盒子里的温小婉不停地叫着他‘相公’的声音,他忍不住扭头去看,正对上片大的窗口里,温小婉含着水润潮湿的一双眼眸,含情脉脉地看他。
那双微肿的眼眸竟生生地占着半边脸似的,显得格外大。这明明才一天多没见,怎么好像瘦了许多。聂谨言心里不舒服了。
聂谨言留守在温小婉身边的六名暗卫仍然很尽忠职守,哪怕有两个已经带伤垂死,也仍守护在铁甲盒子旁边,承受着聂谨言眼神的巨大折磨。
——把郡主塞进铁甲箱子这事,确实太草率了,他们做得不敬了,日后定当去司公大人那里领罚。
聂谨言的突然出现,杀得安志得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与聂谨言拉开了一段距离。
安志得虽不常在宫中走动,与聂谨言没有几次正面接触,但聂谨言的名声,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这个原是皇太后身边的权宦,在最后关头,站在了晋安帝龙耀一面,他是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的,他也不觉得聂谨言有什么可重视,站在哪边能影响什么大局。
在他看来,一个阉人能把控后宫、兴风做浪,过得比他这个正经品级的朝臣大员还霸道,有些大臣们见到他还点头哈腰、奉承几句,这实属不该。
从太祖皇帝开国至今,连续五朝,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的。
他以前哪怕心里鄙视着聂谨言,明面上是不敢对着聂谨言如何的,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