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战车都将火力集中在那辆NTU战车上,虽然没有当场击毁那辆NTU的战车,可是从那辆战车猛然煞车、并且开始全速倒车的举动,刚才的一轮密集火力必定是造成了那辆战车饣重的系统损害,而且是饣重到战车乘员不得不放弃进攻的损害。
虽然没有能击毁敌方战车,能够逼对方出局也算是赚到了。
在我们第一次开火的时候,NTU战车群并没有开火还击,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远、我们的战车又受到战车壕沟的保护,NTU的指挥官觉得开炮也没什么用处,决定节省一下弹药的缘故;但是在NTU接连被我们击中两辆车之后,NTU的战车指挥官改变了作风、下令还击,随之而来的就是质量加速炮的炮弹撕裂空气的声音,还有炮弹击在VMA战车上的剧烈金属碰撞声,位置比较靠近NTU战车的前排战车几乎都挨了NTU一炮,我们的战车也是,所幸的是没有一辆车被击毁、也没有人因此受伤的。
突然发现,有时候没有隐形也是有的没有隐形的好处,刚才要是NTU将火力集中在单一战车身上,即使没能击毁我们的战车,只怕挨打的战车还是免不了要受些重伤;可是我们的战车没有隐形,而且都被NTU给标定出了开火位置,以致于NTU有着太多目标可以选择,反而将火力平均分散了。
就像大自然之中的弱小生物都会群聚在一起一样,掠食者在面对着群聚的食物时,在高兴着可以饱餐一顿之前,也许该先烦恼一下到底要从哪一个个体开始下手吧?而且,还要烦恼着万一目标躲进了群体之中、导致自己追丢目标的时候,是不是该换过另一个目标追杀呢?即使换了目标,会不会又追丢目标一次呢?
有时候,有着太多目标可供选择也不见得是好事呢。
我瞄准了第三辆NTU战车开火,炮弹击在装甲上的强烈震荡损毁了那辆车的隐形装置,当那辆战车失去隐形保护之后,一轮密集的弹雨射击使得那辆NTU战车停止在原地无法动弹,可能是那辆车的动力系统承受不住连续冲击而损毁了。
但是,我们这边也付出了代价:NTU的战车指挥官很快就发现了分散火力的错误,开始下令进行集火射击。虽然NTU的战车指挥官没能成功地集中所有战车的火力,但是位在最外侧壕沟里一辆属于我营里第二连的战车却遭到了二十几发质量加速炮的连续重击,炮塔厚实的正面装甲被猛烈的连续火力给硬生生击碎,炮手和车长也阵亡了,幸存的驾驶连忙弃车,以免战车爆炸时将他也给卷了进去。
我们还不能离开,搭载着步兵的步兵战斗车还没离开到安全范围之外,我们还得挺着掩护友军;我恨死了自己重复着告诉自己的事实。
NTU发挥了他们战车主炮装填速度上的优势,毫不停留地连续炮击着我方战车;又是一辆位于前方壕沟内的战车炸了开来,由于时间匆促的关系,保护那辆战车的壕沟并没有建设的很完善,刚好一枚质量加速炮的炮弹击中了那辆战车炮塔与车身之间的间隙,穿入车内的炮弹随即引爆了车上的弹药。
第十八章
好不容易数完八秒的装填时间,我瞄准了另一辆NTU隐形战车开火,藉着脱壳穿甲弹命中时的冲击力将那辆隐形战车的隐形装置击损。然后我方所有的战车瞄准了那辆NTU战车开火,击断了那辆战车的履带,将那辆战车瘫痪在当地。
几乎就在我们战车开火的时候,NTU的战车群也同时射击,密集的弹雨落在另一辆编号4133、属于第四营的战车上,虽然没有击穿4133号战车的装甲,但是车上的火炮控制系统与装填系统几乎都因为强烈的震荡而损坏了。
“长官!我们车上的火控系统都损毁了!自动装弹系统也坏了!”4133号车长呼叫了进来。
“你们先依照规划路线撤退吧。”我回答着。“所有战车,如果有人因为中弹而导致系统损坏,不必向我报告和请示,自行依照预先规划好的撤退路径撤退,前去和第四营会合,知道吗?”
话才刚说完,NTU的战车群倚仗着装填上的优势,又是一轮密集弹雨射了过来,而且依旧瞄准了4133号战车;以致于那辆由于受到过多打击、导致装甲早已脆弱不堪、正准备撤退的战车就这样被第二轮的密集弹雨给击毁并爆炸,燃烧中的各种破碎残骸散得到处都是。
该死,这是我的错:如果我在开战前预先告诉他们可以自行撤退,那么4133号战车就不会为了要得到我的撤退许可而晚了三秒钟动身,或许NTU就会放过一辆正在撤退中的战车,那三个人也许就不会死了。
目前NTU有四辆车出局,我方损失了三辆车、还残存有五十七辆车,NTU那边也还有三十几辆车的规模。依照“专业人士”的说法,双方的损失都不太惨重,事实上我的部属们也依旧是战意昂扬,虽然有三辆车上的战友们已经牺牲了。
不过,在我们把一辆NTU战车踢出战场的时间里,NTU却可以击毁我们二到三辆车,依照这种损失速度继续下去的话,只怕双方都会在这次冲突里同归于尽。
我再一次感到了一段时间不曾有的恐惧感觉,并不是害怕自己的战车会被击中而丧命,而是害怕失去自己的部属战死。特别是一想到这些损失应该是可以避免的,我就感觉到更害怕。
我的部属们把他们的生命交在我手上,但是我是否有尽到我的责任去保护他们?
我决定联络历刚上尉,看看他那边的撤退进度如何了;虽然我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撤退人员还没办法离开基地太远,但是我得找些其它的事情做做,来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减低恐惧带来的压迫感。
“长官,撤退进度进行得怎么样了?”
“杰森,我们的步兵都已经上车撤离了,燃料槽的阀门也已经开到最大,再给我们半分钟,我们就可以完成撤退行动了。”历刚上尉的通信传了来。“麻烦你撑住这半分钟,我知道你可以的!”
“知道了,我尽力就是。”
还要半分钟,这半分钟就足够NTU毁掉我们另外十辆战车。当然,依照“专业人士”的说法,总共十三辆车的损失并不算太饣重,毕竟损失率还不到百分之二十五嘛!
但是,对我来说,多损失的那十辆车却代表了又有三十个人会阵亡在战场上,而那些人的家属们也会接到亲人战死的通知。
这种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痛恨数学还是该喜欢数学:数学统计方法将士兵阵亡所带来的冲击淡化成了微不足道的数字,也抹煞了士兵们生命的意义;但是,在无法避免牺牲的战场上,数学统计方法也可以减低指挥官因为失去部下而受到的冲击。
当人变成了数字,在战场上所失去的就不是士兵的生命了;对于使用数字来代替士兵的人来说,阵亡的每一个士兵只是让数字减去一而已,是一种简单到连幼儿园学生都会的算术。
嗨,现在好像不是应该算数学的时候!我得先尽力做我能做到的事情来保护我的部属才是!
“所有战车,将能够发射的烟雾弹全都发射出去!烟雾弹发射之后立刻依照预先规划好的撤退路线进行撤退!”
既然只要拖住NTU半分钟就行,我决定让我的部属先行撤退,没有必要为了拖延敌人这种事情而增加伤亡人数,拖延敌人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上士,我们负责断后任务,麻烦你利用这些烟雾做掩护,尽可能闪避敌人的攻击。”我透过车内通话系统向佳娜说着。“只要撑过半分钟就行了!”
“这简单,交给我吧!”
剩下的五十七辆战车同时将车上的所有烟雾弹发射出去,在朝向NTU的方向形成了一片断续的烟雾障壁,同时遮掩了自己离开战壕、向后撤退的行踪。
一等到自动装弹系统将脱壳穿甲弹装填上膛,我立刻扣下了主炮发射电门;由于已经没有必要将NTU的隐形战车“打出原形”来给其它的战车当作射击标靶,我是瞄准了那辆NTU战车的弱点开火的。脱壳穿甲弹击断了那辆战车的履带,摧毁了那辆战车一侧的悬吊系统,那辆NTU战车随即成了动弹不得的残废车辆。
在我开炮的同时,佳娜猛踩油门,将战车倒退着驶离原来的位置;即使NTU能够藉着我的战车在开火时释放出的声讯来标定我的坐标,但是隔了一层烟幕以后,NTU没有办法很精确地掌握我们战车的确实位置,所以佳娜将车子驶离原来的位置之后,NTU朝着我原来开火位置所发射的炮弹全都扑了个空,只有一枚没有确实瞄准的炮弹‘歪打正着’地擦过我们战车的炮塔外壳,不过没有造成任何损害。
“雷恩,把车辆损坏状况报给我。”
由于我把火炮控制权接管了,以致于炮手雷恩没事可做;为了不让雷恩太过无聊,我叫雷恩负责监视车辆状况。
“没有损坏,脱壳穿甲弹在六秒之后可以装填完毕。”雷恩回答。
“我知道了,谢谢。”
佳娜将战车开到了另一个战车壕沟旁边,可是没有把车子开进壕沟之中;毕竟战车壕沟的设计是用来保护战车的正面与侧面,现在我们只需要应付来自一个方向的威胁,进入壕沟之中反而会受到壕沟的限制而导致机动力降低。
我隔着烟雾向着另一辆NTU战车开火,脱壳穿甲弹从那辆NTU战车的炮塔与车身交界处穿入,将那辆战车扯裂成上下两半;佳娜在我开火的同时猛催油门,将车子驶离原位;NTU则是又一轮密集弹雨朝着我原来开火的位置射来,但是受到烟雾阻挡视线的关系,那些炮弹没有一发射中我们。
我们藉着烟雾和防御工事的掩护,像个躲在暗处不停放冷箭的小贼一般偷袭着NTU战车群;NTU则因为受到烟雾干扰观测视野,不敢在情况还不明朗的时候急速前进,就这样保持我所希望的缓慢速度前进着。
我又发射了一发炮弹,击中了另一辆NTU战车,不过这次我没有瞄得很准,那枚脱壳穿甲弹击在NTU战车的正面装甲上,被弹了开去,只有中弹冲击时的震动造成了对方隐形装置的损坏而已。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成功地多拖了半分钟,现在我们已经可以撤退了。
“上士,照着规划好的路线撤退吧!”
当佳娜驾驶着战车、沿着预先计划好的路线行驶穿越基地而撤退时,从燃料槽里泄漏出来、清澈如水的燃料油已经顺着我们预先布置好的浅沟渠和阻水槛开始在基地内四处漫溢着,甚至我们的撤退路线上也都浸润着一层浅浅的燃料油。当佳娜驾驶着战车从燃料油上高速飞驰而过的时候,激溅而起的透明油料映照着阳光、折射着美丽的七彩光华。
照着燃料油泄漏的速率来看,不要几分钟,整个基地就会流满了燃料油,现在只要祈祷NTU会照着我们的计划踏入陷阱就好了。
突然想到,我忘记是谁告诉过我的,做人要厚道,特别是不能诅咒别人去死;可是,我现在正在希望着NTU的部队能够踏入我布置的死亡陷阱里。诅咒别人去死,别人还不一定真的会像被诅咒的那样死去;可是,如果NTU的部队真的踏入了我所布置的火坑,那么死亡几乎是可以确定的。
如果说‘诅咒别人去死’是‘不厚道的表现’,那像我这样祈祷着NTU的部队会踏进一个必死的圈套之中,又该算是什么?
“雷恩,装填高爆弹。”我向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