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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骄傲的小战神,还是让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在遥远的古代,野心勃勃的安东尼尔斯大帝曾经打开了封印之石,导致暗黑世界的魔王复活。魔王统治世界长达几百年,直到创世纪之战,魔王被打败,封印之石也碎成8块,散落在大地的各个角落。”
“这个故事我知道,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给我讲过。”
“但你不知道,这不是故事,也不是传说,而是一段真实的往事。”霍尔金夫的嘴角轻轻牵动,露出一个像笑又像哭的表情。
“这是真的?”穆沙的记忆突然飘回到了童年。
月亮挂在乌黑的天空中,在罗林西亚草原上的木屋里,爸爸正为不肯乖乖睡觉的小穆沙讲故事。
“爸爸,这是真的吗?”
“傻孩子,这只是个故事。”
……
传说中复活的魔王,禁林中可怕的黑影,暗黑的统治,血腥的屠杀……但愿这只是个故事。
穆沙抬头看着霍尔金夫,声音虽然微微有些发抖,但仍很清楚地吐出四个字:“幕天席地。这和幕天席地有什么关系?”
“幕天席地便是古老的封印之地!魔王复活后,他把封印之地变成了暗黑统治的核心之都,那就是可怕的幕天席地。在创世纪战役中,幕天席地被摧毁了。但是从现在的迹象看来,它并没有被彻底摧毁,而只是随着封印之石和魔王一起消失了。魔王把它的能量和魔力,包括他自己的魂魄都储存在那里,一旦幕天席地复苏,世界将重新落入暗无天日的暗黑统治之中。”
霍尔金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凝重。穆沙可以想象如果这一切变成事实,将比他所描绘得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难道魔王复活了?”想起那个铺天盖地的黑影,穆沙的胃里一阵抽搐。
“不。魔王的魂魄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但他还没有复活,只有当幕天席地真正复苏的时候,借助封印之石的力量,魔王才可能真正复活。”
“那穆村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魔王杀死了我的父母,梅里,还有村里所有的人。这是为什么?”穆沙再也忍不住了,心里的话象瀑布似的倾泻了出去。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不重要?你竟然觉得这不重要?!”穆沙死死地盯着霍尔金夫,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孩,我知道你很伤心,但如果你真的成了战神,你就没有空闲理会这些不值一提的儿女情长了。战神的使命是去拯救世界,拯救世界,你懂吗?”
眼前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游吟诗人,在穆沙眼里突然比魔鬼还要可恶。
霍尔金夫看着眼前的“战神”:皱着眉头,捏着拳头,咬着下嘴唇,浑身微微颤抖。
“但愿是命运之神搞错了,”霍尔金夫一个劲地摇着头,“就像你这样……好了好了,算了,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穆沙突然怀念起那个天使般的声音,只有她能体会穆沙的悲伤,只有她能理解穆沙的痛苦。看着霍尔金夫,穆沙觉得自己是来错了,他再也不想听什么大道理。
“你不用再说了,我只是个普通人,只有普通人的情感,我做不了伟大的战神,也没本事拯救世界。所以我想命运之神的确是搞错了,而你也等错人了。”
穆沙猛地一个转身,想要远离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回来,小孩——”霍尔金夫伸手想拉他,很不巧的却碰到了穆沙胸口挂着的护身符。
穆沙触电似地护住护身符,两眼带着敌意看着霍尔金夫,要知道这可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霍尔金夫缩回了手,皱着眉头看着护身符,又看看穆沙,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
穆沙没有理会这个傲慢的糟老头子,大踏步地坚决地离开了。
霍尔金夫没有再挽留,呆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穆沙远去的背影,一付若有所思的样子。
幕天席地的公主
躺在客房又硬又湿的板床上,穆沙怎么也睡不着。家乡的惨剧,传说中的故事,霍尔金夫高傲的神情,一遍一遍地在穆沙的脑海里滚动。床底下老有“淅淅索索”的声音,搞得穆沙更加烦躁。
是不是该把在禁林里遇到魔王的事告诉霍尔金夫呢,魔王还要求和自己联手呢。穆沙几乎可以想象,霍尔金夫听到这件事的反应,他肯定会大笑不止,认为穆沙是在厚脸皮地吹牛。魔王怎么可能要和一个什么也不会的猎人联手统治世界。就连穆沙自己都觉得像是编出来的,也许命运之神真的搞错了,那么魔王为什么要在穆沙面前现身呢,还有独角兽的事该怎么解释,穆村发生的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吗?穆沙的头都快炸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要是魔王再出现,穆沙绝不会屈服,拼了命也要来个同归于尽。
床下的老鼠活动得更猖獗了,穆沙掀起被子蒙住了头。
过了很久,穆沙好像是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他。
“穆沙,穆沙。”声音好甜美啊,就像是妈妈或者梅里那么温柔。
“你是谁?我听过你的声音。”穆沙睁开眼睛,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你在哪儿?”
“我在你的护身符里。”声音的确是从穆沙的胸口传来的。
“护身符?”
穆沙低头一看,护身符的蓝宝石正闪烁着奇迹的光芒。穆沙的心跳得很快,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护身符,滚烫滚烫的。
“你……”穆沙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别怕,我是来帮助你的。”
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进穆沙的心里,穆沙突然间觉得不需要再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
“我叫舒玛,来自古老的幕天席地。……”
“什么?幕天席地?”穆沙霍地站起身来,他但愿刚才只是听错了。
幕天席地,难道真的要夺走一切东西吗?
“幕天席地并不一直是邪恶的代名词。在远古的时代,它是MU大陆最富饶最美丽的一个国度。而我就是父皇最宠爱的小公主。”
“你是幕天席地的公主?”今晚令穆沙吃惊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是的。我在那里渡过了最无忧无虑的时光,直到魔王再现,他霸占了幕天席地,使它成了人人厌恶害怕的暗黑之都。”
“幕天席地不是封印之地吗?”
“没错,但在安东尼尔斯大军到来之前,生活在幕天席地的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封印的咒语被解除后,魔王残酷地杀死了父皇、母后,杀死了所有的人。”
声音越来越轻了,穆沙能够体会得到那种强忍着的悲痛,这种悲痛也是深藏在穆沙心中的,他感到一种同病相怜的亲切。然而,转念间,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浮现。
“那你……你……”穆沙的背心凉飕飕的。
“魔王并没有杀死我,他需要我帮他看守封印之石。但他在我身上施了法术,我的灵魂被依附在幕天席地,永远都无法脱离。创世纪之战打败了魔王,魔王把集聚着能量的幕天席地深埋在暗黑世界的核心,谁也不知道在哪里,谁也无法到达。幕天席地就这样消失了,而我便成了飘荡在天地间无家可归的幽魂……”
穆沙的喉咙突然变得很干,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舒玛的话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一样的悲伤,一样的孤独,一样的不幸。他强忍着眼泪,紧紧地捏着护身符,就像是握住了一个亲人的手。
“几个世纪以来,我一直在寻找,从来没有停歇过。直到不久以前,我终于找到了灵魂的栖息之地……”
穆沙看看手中的护身符,它是那么的普通。穆沙的心里除了奇怪还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你一直在寻找的……就是这个护身符?”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护身符。它是……”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穆沙的脑海。难道,他不敢去想,但立刻他就听到了答案。
“封印之石!”
穆沙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护身符,蓝色的宝石更亮更烫了,几乎要在穆沙的手心里熔化了。
“这是8颗散落的封印宝石中最有魔力的一颗,它的名字叫祝福。命运之神把它交到了你的手上,使你注定得背负起战神的使命。只有战神把它带回幕天席地,才能重新封印住魔王的灵魂。在这之前,你必须用生命保护它,魔王已经掌握你的一举一动,他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力量,但他一定在暗中施展诡计。”
“我……我做不到。”穆沙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抖,他觉得自己挣一步一步走进一场恶梦中,越来越无法回头。
“我会帮助你的,战神!”这个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点刚毅,“你会遭遇危险甚至死亡,但这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那些你爱的人,爱你的人,那些善良无辜的人们,正义和爱终究会打败邪恶。你要记住,你是战神,战无不胜的战神!”
穆沙在心里重复着舒玛的话。我是战神,战神!自信心一点一滴地在他的胸膛积聚。
“我该怎么做?幕天席地不是消失了吗?”
“不,它就在……”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惨叫声。
“啊——!”
穆沙下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中的护身符。
舒玛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蜘蛛,满屋子的蜘蛛
“舒玛,舒玛?你在哪儿?我听不见你,你在哪儿?”
然而,四周漆黑一片,鸦雀无声。
床下又传来讨厌的老鼠的动静。
“啊——”外面又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像是老板娘阿莎。
究竟发生了什么?穆沙摸索着找到火柴,点起油灯,翻身下床。然而,就在这一霎那,眼前的景象让穆沙也差点惊叫出声。
蜘蛛。满屋子的蜘蛛。床下的“淅索”声根本不是老鼠在捣乱,而是成百上千只毛茸茸的黑蜘蛛。
穆沙强忍心里的恶心,把火柴放进裤兜,拿起油灯,眼睛一闭,踩在这些蜘蛛的身上跑向房门。他能感觉到有些蜘蛛被他踩扁了,而更多的则是挥舞着八条长腿向他围拢过来。穆沙管不了那么多,他飞快地打开房门,但门外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铺天盖地的蜘蛛把整个旅店从里到外都裹了一层,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都被这八条腿的丑陋生物占据了,一眼看去两层楼面像是重新刷了一遍黑漆。然而,最可怕的不是蜘蛛,而是龙,一条长着翅膀的真正的龙。
这条龙的个头并不算太大,似乎还只是头幼龙,就像是一只大狗的个头。它披着厚厚的红色鳞片,背上长着两只蝙蝠似的翅膀,有着像钢针一样尖利的爪子。然而,无论它的样子多么可怕,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它是活生生的龙,而除了在画片上,有谁见过龙呢?
这个世界已经变了,完全的变了。
旅馆大厅里的情况一片混乱。有人尖叫着踩着密密麻麻的蜘蛛,有人压根就被吓呆了,傻站着不知所措。而那条龙显然是蜘蛛的头领,它盯住了一个人,张开翅膀把她堵在一个角落里。穆沙看到了一缕金色的头发,那是老板娘阿莎。
阿莎的手里举着一个平底锅,似乎妄想把它作为武器。但面对近在咫尺的幼龙,她显然吓坏了,手不停地颤抖,连喊都喊不出声了。幼龙眨了一下眼睛,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獠牙。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穆沙高声地喊了一声,抡起手里的油灯向幼龙的方向掷过去。油灯准确地落在了幼龙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