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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领导几天不在电视中露面,有关他被隔离审察或被拘役、被“双规”的传言就会沸沸扬扬。害得县里几个主要领导,每天都抽空碰个头,让电视台记者拍了,作为会议新闻天天播发。
案子未结时,李勇来汇报工作,有时会提到亚红的名字,她是作为证人出现的。案子一审结,李勇不再来了,关于亚红的消息也中断了。
钟忠抢先选了个ru大的小姐走了,两个驾驶员在刘悠然的示意下,也一人点了个中意的进了按摩室。
“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亚红的小姐?哦,不对,也可能叫荷花。”刘悠然假装糊涂地问领班。
“亚红?”领班与剩下的五六个小姐对视一眼,摇摇头,“不知道,我们都刚来不久,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也没听说过谁叫荷花。”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地方了。”刘悠然自嘲地拍拍额头,随手指个高个儿小姐,由她带着进了屋。
高个儿小姐十分地大胆风骚,本来穿得就少,浑身上下只一件吊带超短裙,见刘悠然躺在床上后,她竟双手交叉一捋,将吊带拨落于腰间,身子再轻轻一抖,一个凹凸有致的美妙胴体就展现在刘悠然面前。
那随着嘤嘤笑声颤悠悠的ru,平滑而光洁的腹部,还有那修长而匀称的玉腿,看得刘悠然心里发紧,喉头也上上下下蠕动个不停:是抵御、害怕,更是渴望。
“不能,绝不能做!尤其在这关键时刻,千万不可贪一时之欢。一失足即成千古恨。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今后的事业……”到最后,连自己也不知道还要为些什么了。刘悠然紧闭了双眼,痛苦不堪地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欲。
其实这岂是刘悠然一人的痛苦,只要涉足这种场合,谁人没在这种挣扎与堕落的抉择中痛苦过?想到众多同僚,如钟忠辈对此等事的适应及至追求,刘悠然心中更是充满悲苦:就一个时代而言,最可怕的不是现实的道德状况的下降,而是人们对道德感的淡漠与遗忘。想着有那么多官员打着为人民服务的幌子,自觉不自觉地干着一些与党的宗旨不符,与道德伦理相背拗的事情,在追求享乐与艰苦奋斗间日日蜕变,刘悠然真正感到了人的本能劣根的可怕和与之对抗的艰难。如眼前,面对许许多多、特别是肉欲的诱惑,在诸同僚都遂波逐流的大气候下,要保持自我人格的完善,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啊!单靠个人力量来抵御这种诱惑,实实在在是力不从心,力量对比太过悬殊。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法纪制约,他真的怀疑自己能否在这无休止的诱惑面前一直不堕落下去。
想着想着,胯下那物在小姐的纤指揉弄下,竟非常不争气地立了起来。已半个多月没回过家了,人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虎似狼之年,又多日未近女色,刘悠然内里一下升腾起一股大干一番的烈火。他想起与亚红上次交合的快愉,那是他成婚十余年从没体验过的一种激昂、一种刺激,真可用飘飘欲仙来形容。心里想着,眼前便幻化出当时的情景,冲动中,他身子忽地往上一闪,将小姐一把揽入怀中,再向后一仰,小姐便正面扑入他的怀里,左X一粒大弹子跳棋似的ru头正压于口鼻之间,刘悠然稍一张口,便将这香鲜之物含入口中。
小姐为挑起客人的情欲,正一心一意地使手段,没想到刘悠然会冷不防来这手,她身子前扑之时,长伸的手臂一下将挂于床头衣架上的吊带裙扯了下来,随着“啪”一声轻响,一个香烟盒大小、带有一截连线的物件坠落于刘悠然身边。
刘悠然一惊,猛地想起亚红曾说过的马大炮要她录音之事,先一把抓过那物件,紧捏于手中,而后用力将小姐掀于床下,坐起来挥着那物件说:“这是什么?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小姐哪经见过如此场面,被摔得肉疼不说,还被这样厉声质问,早吓得哭声连连、不知所措。
这时刘悠然也冷静下来,细看下也认出那物件不过是个带耳机的TCL牌袖珍收音机。懊悔之下,怜香惜玉之心顿生,忙跳下床去,拦腰抱起仍裸跪于地下的梨花带雨的小姐,说了一连串的“对不起,对不起”,并鸡啄米似的,频频将嘴唇贴于小姐眼下腮上,直到把她的泪水吃干。
小姐的情欲也被激发,两人紧搂于一起,片刻间便都进入高潮。
完事后刘悠然看看表,时间刚刚过去半个钟。小姐问他还想不想“按一按”,刘悠然兴致正浓,便笑说,要按也由我来按你。说着又把小姐压在了身子下。
也就片刻时间,小姐“吃吃”笑着提醒道:“够钟了,你该走了。”
抬腕看看表,真是,不觉间又半个钟过去了,想他们几个也该出来了,便匆忙穿了衣服,从皮夹子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塞于小姐手中,而后拍拍她的脸,从容走出按摩室。
出得门来突然一阵后怕,原来不远处的走廊拐角上,正立着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若他们在那阵闯入……”刘悠然不敢再想下去。
坐在车里,又想到自己及诸同僚由不自愿不自觉,到自愿自觉的堕落,身上又冒出一阵阵冷汗:仅靠个人心底残存的道德力与整个社会的厚颜无耻抗衡,这种争斗能维持多久?就算能维持,其持续的时间、力度应该说都是极其有限的。而更严重的是,我们现在还没能建立健全严厉而可操作性很强的管官制度,照此下去,谁能保证我们的官员不都堕落下去?
三十三
更新时间:2007…11…13 22:41:47 本章字数:2356
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已吃不进任何东西,喝点水都要呕出来,生命完全靠打点滴维持。用医生的话说:“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儿了。”
人代会召开在即,这时候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今后工作的被动。所以刘悠然只能每个周末抽空回去一趟,而且是快去快回。
因为不能吃东西,母亲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每次刘悠然回去,她只是拉着儿子的手,两眼直盯着儿子静静地躺着。其实说得准确点,应该是她把手放在儿子的掌中,让儿子紧紧地握着。尽管媳妇对她照应得非常周到,但只有儿子在身旁的时候,她心里才真正是安宁的、快乐的。虽然没有语言的交流,但她却感到与儿子的心是相通的,儿子掌心的脉搏的每一次跳动,在她心灵深处引发的都是自豪、荣耀与成功履行了人生义务后的一种欣慰。从这个意义上讲,她真的感到了此生的无憾。但自从儿子下派到蓝印后,勾起的她对离散丈夫的牵挂与渴望团圆的期盼,又使她心里有了另外一种念想,不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人世。哪怕只见一面,全家人能真正在一起过上一天,她就会含笑九泉了。但她又不想再给儿子施加压力崐尽管不懂官场的事,但从儿子与媳妇谈话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烦恼、苦闷,就知道儿子这个县长当得并不轻松。
“县长就县长嘛,还代个什么理!”她真的搞不懂这个“代理”与不“代理”有多大的区别。为什么儿子因了这两个字,就整天心神不宁,疲于奔命。“这个吴老师也真是的,直接让他当个县长不就行了?非要代的那门子理。”
所有这些几乎成了母亲每日反反复复必想的问题。每个周末儿子来,她都满怀希望地等着他告诉自己丈夫找到的好消息,但每次儿子都不提。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她也就忍着不说。真要找到了,他一定会早早就告诉我的。不提就一定是还没找到。所以她也就一直忍着。
其实刘悠然完全明白母亲的心思,他也期盼着李勇那里有所突破,能早日找到父亲。如果真那样,当再好不过。合家团聚,对母亲来说,可能是她今生最后一个愿望了。“回去后让严家正再催催李勇,叫他们把进度加快点。再不行,把面再铺开一些。”
谁知星期一一大早赶回蓝印,刚进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喝口小林才给泡好的茶水,严家正却进来了。
“那事有点眉目。”严家正先关了房门,而后说。
“哪事?”刘悠然一时没转过弯来。
“就找你父亲的事嘛。”严家正板着面孔,脸上不见一丝笑容。
见他这样,刘悠然有点心悸,“该不是父亲不在人世了吧?”
“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严家正根本不正眼看刘悠然,两眼盯着屋子一角,不管不顾地往下说,“人,你已经见过,身体状况也不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见严家正说了一半住了口,刘悠然便有些气急败坏,“人家心里急得似火烧,你还卖什么关子。快往下说呀!”
“只是他又成了家,并有了几个儿子。这些人恐怕会对你不利。”
刘悠然感到心忽悠一下提了起来:“你是说……”
“马……”
二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个字来。而后便是好一阵沉默。
“按说这是你的家事,外人是没资格说三道四的。但这事既然让我们知道了,哦,这个我们指的是我和李局长两个。你又没把我们当外人,我们也就设身处地地为你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讲在你当面,听不听,全在你。”严家正这阵终于把目光扫在了刘悠然身上。
见刘悠然没反应,严家正又继续往下说:“从亲情出发,你们相认得越快越好,特别是老太太目前又处于这样一种情形,早一天相认,她老人家就早一天舒心。但就你现在的处境,还是拖一拖为好。认早了,恐怕要受马大炮的牵连。”
“这与马大炮有什么关系?”刘悠然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有意与人赌气,竟说出这种没水准的话来。
“你装什么糊涂?”严家正不客气回敬他一句,“你想想,你们父子一相认,那马大炮就成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马大炮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一天之内,他不把你们是亲兄弟的事,扬得全蓝印人都知道,你砍了我头去当球踢。别人怎么看这事,没什么大碍,怕只怕人大代表们投票时会有其他的想法。马大炮在蓝印人心中是怎样一种形象,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认?”刘悠然真是糊涂了,又说出一句弱智的话来。
“不是不认,而是晚些时候认。”严家正一字一顿地说,“以我原来的意思,真搞清楚,马上就认。妻离子散几十年,好容易联络上,岂能再等?什么名利、什么官职,那都是些身外之物。而亲情,却是天缘,是造化,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因而也是最最珍贵的。但后来听李局长分析一番,又觉得他说得确也有些道理。几十年都过来了,迟早还在乎这几天么?等人代会开过,你那“代理”二字一去,马上就认,大张旗鼓地去认。”
“问题是我母亲……”说到母亲,刘悠然心又猛地往下一沉,“只怕是再耽搁,她等不到那一天。”
“医生怎么说?”沉默片刻,严家正问。
“原先说半年,现在又说也就一两个月的事儿了。”
“那就不怕。”严家正立刻兴奋起来,想想,又说:“要不这样,你一时半会儿也离不开,明天、或者后天,我代你先去给老太太报个喜,就说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等我们再核实核实,就让你们一家人团聚。说不定呀,老太太听了这个好消息,病情会有所好转呢。报刊上常有诸如此类的报道。”
“这倒是个办法。”刘悠然脸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