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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雷悻悻地说,算他小子命大,再晚一步,他就回398养伤吧。张军奇怪雷雷怎么在省大附近晃悠,是否他姑让带东西给他?雷雷扶起车,根本就不爱搭理张军,他一抬腿上了车,扔下一句:给你带个屁,老子凭啥当你的邮差?话音未落,人已经骑出老远。
张军骂骂咧咧扶起车,发现车把撞歪,链条也断了,气得大叫:雷雷你个小兔崽子,你把我车弄坏了,你赔我!哪里还有雷雷的人影。
雷雷心里不痛快,青儿又何尝不是。连华华都看出雷雷对青儿有意思,更何况别人。华华说雷雷是社会青年,根本配不上青儿。青儿辩解说,她跟雷雷只是普通朋友,没有男女之情。青儿不愿再谈此事,找话题岔开。
两人绕着图书馆外的林阴路散步,远远看见几个女生围住韩阳说话。华华先是一怔,然后嫉妒地说,那些小女生有事没事都围着韩阳转,还不是因为他是研究生又没有女朋友。青儿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女朋友。华华说,她听别人说韩阳以前谈了个女友,家里条件特高。女方家里死活不同意,愣给拆散了。韩阳受打击特别大,后来就不再谈爱情。
青儿有点奇怪,华华怎么对韩阳的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而且还很上心。两人聊着聊着不觉间回到宿舍楼前,却看见韩阳正和张军说话。刘所长托韩阳给外甥带了些东西,不想两人在这里碰见。与韩阳说话的当口,张军不由自主地将省大女生与医学院的女生做比较,张军觉得医学院的女生更娴静单纯。他的眼神飘飘的,像旋风一般溜着边儿围着往来往女生来回打转。看见青儿时,他的瞳孔才慢慢缩小,逐渐定格在她脸上,既贪婪又暧昧。
华华热情跟韩阳打招呼,韩阳客气地点点头,把张军介绍给青儿。知道他是刘所长的外甥,青儿冷漠的脸色融化了些,声音柔和地客套了几句便转身回宿舍。张军看着青儿的身影一阵阵发愣,像是丢了魂儿。韩阳觉着好笑,问他想什么呢?张军突然张口问青儿有没男朋友。韩阳回道:哎,她有没有男朋友,有你什么事儿。张军大有深意地看着韩阳说:我姑说你对她没那意思。嗳,我追她你不介意吧?韩阳心里一阵泛酸,忙尴尬地掩饰,叫张军别胡闹,叶青儿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再说他不是有对象了嘛。张军说没共同语言吹了,而且他还就喜欢单纯女孩儿。韩阳莫名生起气来,雷雷这个瘟神还没走,眼前的色狼又盯上了青儿。
读书头疼,想玩儿又没地方可去,吃完晚饭,雷雷与一群哥们儿闷得发慌,在市委家属大院里一起琢磨着到哪里鬼混。不远处白莎莎趾高气扬扭着屁股走过来,看见雷雷这帮子人扎堆儿闲聊,满脸不屑。于是有人起着哄叫:白莎莎,眼睛长屁股上啦,没看见这儿有人向你致以崇高的敬意呢。莎莎白了他们一眼,骂道:臭德性,懒得搭理你们。说着扭身就要走。雷雷特腻歪她拿腔带调那股子劲儿,对她爱理不理的,于是懒洋洋道:走,到省大跳舞去。莎莎听见,扭头瞪着眼睛喝道:哼,敢去!雷雷不干了,挑衅道:省大是你家的啊。它要管你叫妈,我们就不去。莎莎气得说不出话,跟雷雷这种浑不吝的小子斗嘴,她总是输。望着雷雷那帮人呼啸而去的背影,莎莎捶胸顿足地骂:死雷雷,叫你气我,这辈子甭指望我搭理你了。
雷雷领着众弟兄兴冲冲来到省大,不想大头兜头泼上一盆冷水,说舞会临时取消。雷雷扫兴地抱怨他谎报军情,大头一个劲儿赔不是,说既然哥几个都出来了,索性由他做东,豁出去半个月的饭票请大家喝酒。
几个人愁云顿扫,骑上自行车,大唱着“甜蜜蜜”满大街踅摸小饭馆。大头问雷雷,听说他混了个医学院的校徽,天天跟那儿蹭饭吃。黑皮笑嘻嘻说,雷子哪里是蹭饭吃啊,他分明是天天送饭送温暖送感情。大头惊讶地问给谁送?哥几个怪声怪调地说,还有谁,青青姑娘呗。对于哥们儿的揶揄,雷雷既不生气,也没当回事儿,一副懒懒的爱谁谁的表情。
大头听了直犯癔症,好言劝谏道:你还真想和叶青儿有一腿啊?雷子,我劝你趁早甭打那主意,那个女人不寻那常!看上她人多了去了,她进医学院才多长时间,就成校花了,听说宿舍门口男生排队站岗跟她约会!
雷雷扑哧乐了:老子天天去青儿宿舍,什么不知道。
大头恍然大悟:敢情天天排队站岗的是你啊!哎,你还是省省心吧,那丫头你真搞不动她。
雷雷骂道:滚蛋,你比我妈还啰嗦,以后我就叫你罗索夫斯基大头得了。
黑皮阿谀奉承说:你们这些世俗之人,不要用庸俗眼光看待我们雷司令和青儿姑娘纯洁美好的关系,玷污神圣伟大的爱情。
麻杆发挥演绎说,正的爱情是没有身份种族阶级界线的,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和祝英台……雷雷乐了,他爱听这个,不过他更愿意要大团圆结局的爱情故事。大头一本正经地说:据史书记载,凡是伟大的爱情,过程痛苦,结局悲惨者居多。雷雷气恼地说:嘿,罗索夫斯基大头,你报复我啊!上几天破学你还来劲了!见众人挖空心思帮雷雷编织美好的爱情梦想,大头也不再苦劝,免得坏了大家伙儿的兴致。
跟往常一样,雷雷背着书包到医学院图书馆帮青儿占座儿。等了老半天,也不见青儿的影子,他东张西望,魂不守舍。青儿的室友程珊老远就瞅见雷雷了,她笑嘻嘻过来一屁股坐下,雷雷忙说这座儿有人。程珊神色暧昧地说:等你那双棒呢吧,她不来了。雷雷不信,说青儿每天都这个时候来。程珊话里有话地说,叶青儿去教室了,她这学期晚自习都不会再来图书馆。
雷雷一听脸色阴沉,拔腿就走,往教室奔去。
教室里的人不是很多,几对男女生挤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说着悄悄话儿。青儿与华华坐在一起,小声聊天。华华让青儿直接跟雷雷说清楚就结了,躲着不是好办法。青儿苦恼地说雷雷自尊心特强,弄不好会伤害他。华华自告奋勇替青儿出头,青儿摇头苦笑:你跟他什么关系啊,那还不得把他气疯了。
说曹操,曹操到。“嘭”的一声,雷雷推开教室的门,大摇大摆走进来,聊天看书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四下里是惊诧的目光。雷雷一脸无所谓,径直走到青儿面前。青儿急了:这是教室啊,怎么能随便闯啊!雷雷龇牙一笑:我知道,我来教室读书怎么啦?旁边一个女生义愤填膺,大声嚷道:你是哪个系的,到我们教室来干嘛?雷雷气焰嚣张,瞪着那女生道:我是新来的校长助理,想进哪个教室还用你来管?你叫什么名字?
青儿怕雷雷越闹越离谱,赶紧收拾书包往外走。雷雷一个箭步跳到门边,冲着教室里的学生大声嚷嚷:学校要搞卫生大检查,这间教室是重点,我要仔细检查,你们马上出去。见雷雷一副横眉立目、浑不吝的架式,那些学生敢怒不敢言,气哼哼出门而去。
青儿气炸了肺,拎着书包就走。雷雷挑衅似的堵住门,要青儿给他一个说法。青儿冷冰冰说不愿意再见他,雷雷执拗地问为什么。旁边的华华实在看不过去,走上前说:你一天到晚缠着青儿,不怕人说闲话啊!你一个社会青年,有事可以拍屁股走人,到头来倒霉的是青儿。
雷雷转过脸看着华华问:说什么闲话?谁说的?你告诉我这人的名字,我找她去!
青儿火了,怒气冲冲地说:算了吧,你还当是398农场啊,动不动就要打人!
雷雷固执地纠缠着问华华都传什么闲话了,华华说女生宿舍里的人都说他在追青儿。雷雷愣了一下,嘿嘿乐道:是嘛,都看出来了,医学院的学生不傻啊!
青儿瞪着雷雷,脸上写满不耐烦。华华劝雷雷说话注意点儿,传出去影响不好。雷雷皱着眉头,故意费解地问:这是好事儿啊,怎么会影响不好?我没老婆,叶青儿同学也没结婚,我俩都到法定婚姻年龄了,我追叶同学犯法啊?你告诉他们吧,我还要和叶同学结婚呢!
青儿和华华听了这话都是一愣,见他一脸认真,郑重其事的样子,哭笑不得。雷雷凝视着青儿,一字一顿地说:叶同学,我不蒙你,我要娶你。华华听了哈哈大笑。
青儿气不得又笑不出,伸出食指狠狠地点着雷雷的脑袋说:你就发疯吧,以后别来学校找我了。我学习这么紧张,哪有功夫陪你玩儿,放假再说吧。说完,推开雷雷走出了教室。
华华瞅着雷雷直乐:你个小破孩儿懂什么叫结婚啊,真厚颜无耻。大学规定学生在校期间不许谈恋爱,你胡说八道没事儿,可你别害她啊!
雷雷正待说些什么,华华却一溜小跑追青儿去了。雷雷一点儿也不气馁,他像跟屁虫似的紧追不舍,让青儿不胜其烦。华华不自觉地充当起保护人,劝雷雷放手,别妨碍青儿的正常生活和学习。
雷雷直言不讳地说:大姐,你说我们小青年谈情说爱,您跟着瞎搀和什么呀,也不怕当电灯泡妨碍我们吗?
华华瞠目结舌,既尴尬又气恼,她何时这样讨人嫌?青儿气得用手去推雷雷,怪他说话没大没小的。雷雷也不说话,紧盯青儿,目光中有迷恋、疼惜和伤感。青儿怦然心动,慌忙转移视线,她不想被情网缠住。
青儿再三恳求雷雷别再来影响她,让她静下心读书,可雷雷自以为是地觉得青儿其实很希望有人来陪,只不过怕人说闲话罢了。雷雷的执迷不悟使青儿失去耐心,她终于爆发说出狠话:你老来找我,我真的没法儿静下心来……我以前的处境你也知道,我就是什么都不做,人家还往我身上泼污水,你现在这样不是授人以柄嘛!你让我安心学习好吗?你别来捣乱成不成?!我要学习,我想考全优,我想毕业分配进大医院,我这辈子就想当个了不起的外科大夫,你懂吗!
雷雷出奇得平静,他看着青儿一股脑儿地发作着,不出一言,等她疾风暴雨般发泄完毕,才转身离去。青儿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有些内疚,张嘴想解释,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华华看出青儿的心思,宽慰道:对他这种人,就得狠一点儿,不然蹬鼻子上脸死作,到头来倒霉的是你!
青儿一阵揪心般难受,以往都是别人伤害她,而她惟一能伤害的人却只有他。
白莎莎狐假虎威乱用父亲的小轿车一事败露,被父亲狠狠痛斥一番,她一生气跑出家门,独自在大街上溜达。天色已晚,几个无聊的小痞子见她形单影只,顿起邪念,边跟着她边套磁说:嗨,姐们儿,交个朋友吧。
莎莎正烦,见他们獐头鼠目,心头火起,张嘴就骂:滚蛋!也不撒泡尿照照,有人样嘛!
小痞子们闲得心里生蛆,没事儿还想找事儿呢,见白莎莎出言不逊,可算是找着由头,纷纷围上来骂道:妈的,臭婊子,嘴这么贱,欠抽啊。边骂边动手动脚的,白莎莎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她连打带踹,奋力挣扎,声嘶力竭地大叫“抓流氓”。没承想见义勇为的人没来,倒惹火了小痞子们,他们起哄道:老子就是流氓,老子就流氓你怎么啦,少他妈的装纯情。
雷雷骑着自行车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溜达,满怀愤怒,不知道如何发泄。突然听见白莎莎的求救声,他停下车子回头观瞧,只见三个小混混围着白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