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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不禁愣了一下,凑前一看,嫌臭,下意识又后退一步,瞪眼问:雷雷?
雷雷瞪眼骂道:还真不认人了!我操,我他妈弄死你!说着,他就扬手,黑皮下意识一个躲打的姿势,反应过来,尴尬地瞪着雷雷:嗳,我可是海关官员了啊,放尊重点儿!找我有事儿吗?
雷雷一脚朝他踢过去:还他妈海关官员!真他妈找打啊你!黑皮赶紧避开。
第十章
雷雷换了件衣服,头发洗了剪后精神不少,他和黑皮到饭馆吃饭。雷雷真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着。黑皮在一旁看着他,又恢复到从前那种小无赖状态,一脸鬼祟的压低声音问:嗳,叶青儿那事儿最后怎么着了?
雷雷放慢吃饭速度,看了黑皮一眼,用筷子敲着他的脑袋反问:怎么着你会不知道?
黑皮嘿嘿乐着:嗨,这不担心你嘛,你没事儿就得了呗。
雷雷吃着饭斜了他一眼说:你丫盼着我有事儿啊!
黑皮笑着试探问:找我到底干嘛?
雷雷放下碗,瞪着黑皮:你说干嘛,你说你这块料还能干嘛?
黑皮环顾左右,给了雷雷一拳,玩笑说:嗳,哥们大小也是国家干部了啊,别当人面损我啊,哥们儿我要脸面!
雷雷起身,把嘴巴一抹,懒懒地说:成,给你脸,走吧。
黑皮跟着起身,一头雾水问:上哪儿啊?
雷雷漫不经心地说,回省城。黑皮疑惑不解地问,回省城干嘛?雷雷回过头冲他说,啰嗦什么!赶紧走。黑皮挠着头说,他可是有工作的人,可不像雷雷,说走就走,他得请假!
雷雷看着他,不屑一顾地说:我帮你请,说你妈病了不得了。
黑皮一听,生气地说:我妈招你惹你了,干嘛咒她啊!
雷雷见他真生气了,笑着说:得,说我妈病了成吧。要说我妈病,你们单位能准假吗?
黑皮一本正经地说:哥们儿,我这份工作可是我妈求爷爷、告奶奶才求来的,没有天的大理由,我是不能跟你走的。即使打死我也不能走。
雷雷伸出手,看着黑皮那副宁死不屈劲儿,又放下,骂道:还真是见利忘义,你之前怎么说来着?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会为我作证,你丫说过这话没有?
黑皮漫不经心地说:嗳,你得了吧!听我家里人说你当兵快走了,两年后肯定升排级了,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呀?
雷雷只得挑明了:有人写匿名信诬陷叶青儿。她现在日子很不好过,那三十小时的事儿,只有咱仨知道,我说话没人信,你去就是你是旁证,说话有份量。
黑皮听完一愣,随后他嬉皮笑脸地说:就这事儿啊!我还当你受什么委屈呢。嗳,你和她什么程度了?见面我能叫他嫂子了吧?
雷雷一脸正色地骂道:你丫别他妈瞎扯,你这狗脑子能听懂人话吗?我跟她屁关系也没有,但这件事是我做下的,我得还她一个清白!甭废话了,走!
雷雷说着起身,黑皮臊眉搭眼地跟着雷雷走到饭馆外面。
黑皮停下,雷雷转身看着他。黑皮冲着雷雷认真地说:哥们儿,我妈我爸临来前教训了我一晚上,让我以后不要理你,更甭沾姓叶的边儿,我不能跟你回去,我妈我爸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
雷雷冷冷地说:你不怕我打断你另一条腿吗?
黑皮一本正经地说道:雷雷,咱俩是哥们儿,可我是我爸我妈的儿子,你不能让我不孝吧?我不能跟你走。
黑皮说着一步一步往后退,雷雷怒发冲冠地上来就要拽黑皮,黑皮跳起身,撒腿就跑。黑皮熟悉地形,眨眼功夫就跑没影了。雷雷跑了一圈,找不到黑皮,气得直喘气。
莎莎把雷雷在黑皮那儿的消息告诉了雷母。雷母气得大骂雷雷不争气,并告诉莎莎她将不认雷雷这个儿子。原本在一旁煽风点火的莎莎一见雷母动了真格的,趁雷母去了厨房的工夫,偷拿了几件雷雷的衣服,决定与大头一起上黑皮处找雷雷。
雷雷在车站焦急地等待。这时,大头、莎莎乘坐的车开了过来,莎莎老远就打开车窗,看着雷雷激动不已地喊着:雷雷,我们来啦!
雷雷怔住。车停下,大头和莎莎跳下车,莎莎扑过来一把抱住雷雷,一个劲儿地发嗲:唉哟,哥们儿你可想死我啦!嗳,赶紧找地方撮一顿吧,都馋坏了吧?瞧你眼睛都饿绿了。
雷雷推开莎莎,瞪着大头:唉,没病吧,怎么把这二百五弄来啦!
大头一听,有些不悦,替莎莎辩解道:唉,别老恶心咱莎莎啊!这车还是莎莎冒充他爸命令偷来的呢,你知恩图报吧,小子!
雷雷看莎莎一眼,莎莎绷着脸打开后备厢,取出装雷雷衣服的包,使劲地扔给雷雷。雷雷愁眉苦脸冲着大头嚷道:我欠你一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你整这么个讨债鬼,你想要我命啊!
大头坏笑着推雷雷一把,雷雷只得走到莎莎身边,懒懒道:谢啦!
莎莎斜眼瞪雷雷,骂道:德性!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雷雷等人在黑皮叔叔家附近守株待兔,还是将黑皮“缉拿归案”。在回省城的车里,莎莎坐在司机副座,雷雷、大头和黑皮挤在后座,一路上四个年轻人聊得热火朝天。
莎莎不时回过头跟雷雷没话找话:唉,你费那么大劲,找黑皮干嘛啊!黑皮有那么重要吗?什么事儿跟我说一声不就完了?
雷雷不耐烦地说:你个丫头片子,怎么爷们什么事儿你都要搀乎啊!你要是闲得无聊,修马路、种地去!
莎莎还没说话,小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盯着雷雷,眼神有点凶恶。
大头看了司机一眼,赶紧冲雷雷说:唉,你这人一惯好歹不识啊!人家莎莎是真关心你。跟你说这车是人家莎莎找的,你身上这些衣服全是莎莎帮你从家里偷出来的,你妈根本不管你死活。要不是莎莎,你就臭大街都没人理会!还不赶紧谢谢人家莎莎小姐!
说得莎莎一脸得意。雷雷伸手拍拍莎莎的头,坏笑着说:那我管莎莎叫妈得了。嗳,干脆叫奶奶吧!沙奶奶……
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莎莎得意应道:嗳,乖孙子。
雷雷更来劲了:那沙奶奶你就领养我吧!我回头就进驻你们沙家浜了。你爸、你妈,还有沙家浜的父老乡亲们,都会欢迎我吧?
莎莎乐得直不起腰来:嗳,你叫我奶奶,那你管我爸、我妈叫什么呀?太奶?太爷?嗯,你这么叫他们,他们肯定不烦你!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雷雷用手指使劲弹了一下莎莎的后脑勺:找抽呀,你个小丫头片子,还真占上便宜啦!
学校图书馆里,青儿正在翻看着资料。她恍惚间听见雷雷冲她说:菜青虫,老看书多没劲啊!看看我吧!
青儿一个激灵,回头看向雷雷曾经的坐位,却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坐在那儿,见青儿看着他,急忙躲开青儿的眼神。青儿无心看书,怅然走出了图书馆。
黄昏时,青儿和华华一起在操场上散步。青儿努力不去想雷雷,拿华华和韩阳的关系调侃道:华姐,那天和韩阳谈得怎么样?
华华淡笑一下:不怎么样,韩阳不喜欢我。
青儿怔了一下:啊?不会吧?
华华伤感地说:其实,我有这个思想准备。我知道他并不喜欢我这种类型,而且,我年纪也大了点儿。
青儿看着她说:韩阳和你差不多大吧?
华华悠悠地说:男人总是喜欢找年纪小点儿的。
青儿不喜欢这类忒实际的话题,不说话了。
华华看着青儿,小心地问:你和雷雷真的断了吗?
青儿打个激灵,猛地回头看着华华,紧张地问:雷雷?雷雷怎么了?
华华看着青儿,一脸怜悯:一说雷雷你就特反常,还和他有联系?
青儿神色黯淡地说: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华华看着天空出神地说:你现在心里怎么想,其实我能理解。我也打你这年纪过来的,人年轻时候有些事就喜欢钻牛角尖。当时过境迁,回过头才发现,那时候付出的感情,根本不值得。华华语气中透着凄凉。
青儿看着华华,茫然地说:可感情是人能控制的吗?人要怎么样才能计算清楚,哪份感情是值得的,哪份是不值得的?
华华看着青儿,苦笑: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算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反正时间会冲淡一切,到时候,没等你忘了他,他会先忘了你。
青儿淡然道:那样最好,我巴不得。
回到宿舍,青儿收拾了些东西回家,路上遇到韩阳。青儿的父亲老叶恰好约韩阳到家里谈合作论文的事儿,两人同路而行,一路上两人感觉很微妙。
青儿感叹说,人要是只活在书本里也好啊!韩老师,听说现在国外脑外科可以施行一种手术,去掉人脑无用的记忆,只想眼前事儿快乐事儿。韩阳闻言乐了,那是科幻小说吧!再说人没有记忆真的会快乐吗?就算痛苦的,也是你经历过的。人和动物区别之一就是人能够感受痛苦!
青儿摇头说,她宁可当动物,鱼啊鸟的,什么也不想也不做。韩阳想让青儿振作一些,调侃说,鱼鸟也有天敌也有弱肉强食,做人做不地道,做鱼鸟也是被自然淘汰的那种。青儿听了,不禁黯然神伤:你就不能给人一点希望,想当个鱼鸟都让你把路堵死了。
韩阳一怔,知道她心里还想着雷雷,索性把话挑明,青儿冷漠地回避这个话题,说根本就没喜欢过雷雷。韩阳碰了软钉子,沉默不语。出校门时,遇见华华,三人一同到青儿家过周末。
华华一进门就钻进厨房,帮着青儿妈做饭。叶母低声问,青儿这段时间在学校怎么样?华华回身到门口看了看,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那个男孩子挺长段时间没音信了,两人应该真的断了!叶母还是不放心,说联系虽断了,可思想和情感不一定断得了。华华认真地说,阿姨,思想情感这个东西谁都控制不了。
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韩阳身上,叶母对他赞不绝口,问华华追韩阳的女生一定很多。华华酸溜溜说,韩阳眼界高,一般的女生根本看不上。叶母低头想了想说,或许韩阳有目标了。华华一愣,试探着说,韩阳喜欢叶青儿啊。全校都知道,青儿回家没提过吗?叶母怔住了,忙摇头说,没有啊。这孩子就是这种脾气,什么事儿都搁心里。
韩阳在叶家书房里一边跟老叶下棋,一边聊天,青儿在一旁观战。叶母推门进来说,她腰疼的毛病又犯了,想让老叶给拔拔火罐。
老叶夫妇俩出了书房,屋里只剩下青儿和韩阳,空气顿时显得滞重。韩阳浑身不自在起来,青儿浑然不觉,感慨说,她就喜欢听男人谈学问,特过瘾。希望韩阳经常来家里跟她父亲聊天。她以前还纳闷儿,她妈年轻时很漂亮,怎么就能看上沉默寡言的父亲,而且不离不弃,现在才明白,是被他的学识和才华给吸引了。
青儿目光清澈,脸上浮现出崇拜和向往之情。韩阳淡然一笑:有学问的人多了。你那么
好学,将来一定比我们强。
韩阳被青儿看得心慌意乱,找借口起身,出门时撞到进来的华华,华华玩笑说,去哪儿?厕所在那边。
在客厅闲聊了片刻,韩阳见天色已晚,便给华华使了个眼色,一起站起告辞。叶母示意青儿送他们去车站。
青儿和华华在前边走,韩阳在后边跟着。华华回头看一眼满脸郁闷的韩阳,停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