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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会让人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因为别无选择,李风也不会靠着这位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了他一眼,锐利的眼眸没有天家的风范,倒是将赵氏先祖的暴烈继承的完完全全,阴狠而狠辣,却是让人胆战心寒。
“你抬起脸吧。我听说,你那边有个人?”
“太子殿下说的是……”
“上次你去搭救元在安的时候,不是曾今救回来一个男人吗?还活着还是死着?”
李风一愣,万没有料到时隔这么长时间了,太子殿下居然问起这么一个人来。
那个人只不过是个饵,他是顺便捡回来也为了日后有个防备,怕那个女人跳出来从背后捅她一刀子。以防万一,不得不防,但如今已经有两个多月了,看来未轻寒和那个女人肯定是活不了了。
既然如此,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处。
他迟疑了下,心中思忖片刻,才道:“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呢。”
“待会,你将他带过来,让未姑娘带走吧。”太子殿下抬了抬首,手中茶杯轻轻晃着,看向对面清丽的女人,目中掩不住欣赏与急色。
未清韵神色不变,淡淡的啜了口茶,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对面的男人。
太子殿下看的心中欲火更是大炽,她就是这股子清冷的态度,又美又有气质,所以他当初才令人人千辛万苦的将她掳走,并强行占了她的身子。
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梳了妇人发髻,却仍然是个处子之身。想着那日她在他身下泪流满面却强忍着不呼出声的倔强,他心中又是一团火烧火燎,几乎是忍耐不住了。
没想到,已经逃脱出去的鱼儿居然又转了回来,而且有求于他,真真的让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随意将李风打发了下去:“下去了,我也乏了,人你准备好了,三日后送到我府上。”
“是!”
李风忙应了声,忙不迭的退了下去,走到廊桥那边才转回了头。
便看见太子殿下如同饿虎扑羊一般扑到对面女子身上,光明正大的就在凉亭之中撕去了女子身上长衫,露出光洁而细腻的皮肤。
又是一个舍身为家人的可怜女人。
李风叹息了声,忽的,那个一直不曾说话的女子在他即将回转时抬起头,清丽眸里如同电闪一般,却隐隐全是仇恨与坚毅光芒,那光芒看似坚强,但之下却是脆弱而惶惑。
既软弱又坚强的女人,却没有丝毫羞愧愤怒,淡然如水,仿佛在她身上肆掠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畜生而已。
她不在乎,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
一瞬间,撇开皮相不提,那一双眼在瞬间镶入李风心里,孜孜以求于利益中的男人忽的心中动了动,将那一双眼刻了进去。
旁边太监走了过来,“李爷,你还不走?在这里,若是给太子爷看见,咱家怕……”
李风忙躬了躬身:“多谢公公提醒。我这就走。”
忽的,凉亭之中男子毫不顾忌的低吼声传入李风耳中,李风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大踏步的就出了太子府。回到自己府邸,他首先便是去看那个山野之中救回来的男人。
下了地牢,地牢阴暗,发出些腐臭味道。李风挥退欲跟进来的手下,独自负手走进里间。
里间之内,一个男人背着他坐着,一身衣服早就脏污不堪,头发也凌乱,按理来说应该是个非常狼狈落魄的男人才是。可是那个男人端坐着,身骨清正,就算浑身脏污,却仿佛坐在山水之中赏玩月色一般,依旧看起来是那般洒逸清俊。
李风定定看着那个背影好一会,才慢慢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照样是不肯说话的。无论是用何种刑罚,这个男人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若不是李风看他颇有几分骨气而命令不可伤他肢体,他那些如狼似虎的手下恐怕早就断了他的四肢,挖了他的口眼舌耳了!
但今日,李风看着他不动如山的背影,却是没来由的一阵恼怒,许是因为今日那个女人的眼神,又或许是因为他今儿春风得意,看见人忤逆他心中不悦。
他猛的一挥长刀,长刀击中了外面的栏杆,栏杆发出声声脆响!
“你在这里不说话,当英雄就是好的吗,一个男人让女人牺牲名节去救你,你这个英雄,不做也罢!”
清朗男人身子蓦地僵了僵,忽的,他慢慢转过来,清俊而削瘦的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与僵凝,“你说的是什么?”
许是因为许久不曾开口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强自压抑的震动之态,李风心中忽的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几乎是有些享受的看着这个人不动如山的面皮微微颤抖,如同猫逗弄老鼠一般不说话。
清俊男人忽的站起,“你将三金怎么了?!”
李风一愣,忽而反应过来清俊男人说的正是那个随着未轻寒一起跳崖的女人,心中怒气再也不可抑制,大刀再一挥,木栏杆既然应声而碎,生生的断成两断!
刀风凌冽,清俊男人的衣衫竟然被刀风当空划破,露出里面白皙皮肤,一道血痕蓦然出现在他的皮肤之上。
不过清俊男人顾不得,只是沉声喝到:“你到底说的是谁!”
李风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叶闻人看着愤然转身离去的人,忙走到栏杆前,急道:“你给我站住!”
李风蓦然回头,手一伸,长刀激射出手,但听砰的一声长刀已经狠狠刺入叶闻人身边墙壁之上,深入土石三尺有余,发出恍啷恍啷的声响,刀尖颤动不休!
“我警告你,你若是以后对她不起,我饶不了你!”
叶闻人静静伫立在又恢复黑暗的牢房之中,看着长刀泛着冷冽寒光,心中却是千回百转,一时想不明白李风到底指的是谁。
寒夜静静。
月色从窗外那个极小的洞露了进来,洒在牢房之上,也落在叶闻人过于苍白的脸上。
如果不是三金,又是谁?
这些时日他一直不曾吐露自己的身份,就是怕人知道叶家而累及叶家上下,怎么可能不是三金以外的女人来救他?
到底是谁?
三日后,当叶闻人走出囚禁了他两个月的牢房时,一抬眼,看着站在马车边的清丽却掩不住憔悴的女人,真真正正的怔住了。
是……未清韵。
李风所说的女人,原来是未清韵。
叶闻人看着依旧清丽的未清韵,心中忽的泛出些微苦涩感觉,这个女人,他真的是亏欠了。
未清韵缓步走了过来,扶着他的胳膊,软声道:“闻人,回家吧,老太君已经在家等了好久了。”
她略一侧首,露出脖颈之下遮掩不及的红色印记,红色印记在阳光之下显得那般清晰,叶闻人一侧眼便看见那方红印,瞬间却如被烫上了一般慌不迭的撇开了眼,所有的话全是压在喉咙之中,一句话都是说不出来了。
他只是任着她将他扶持在马上,也任着她似极为疲累的伏在他的身上睡着了,神态极为柔和,仿佛如同禽鸟遇到了林,那般依恋那般柔顺。
叶闻人缓缓闭上了眼,心中一如翻江倒海,辗转不定,却隐约有血泪意味。
或许,他们当初,就不应该选择回来。
回来了,便有了太多的事情。
※
酸痛,酸痛,全身都是酸痛,仿佛被人从头至尾碾过了一般,到处都是痛。眼皮酸胀,胀的让几乎睁不开眼,又仿佛有人用手在扒开她的眼皮一般,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人感觉有些古怪。
万三金睁开眼,有些纳罕的环视四周,朴素而简单的小屋子,小屋子里面全是陶土或者木头做成的家具,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装饰,唯有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不知名的野花,黄的金黄,红的鲜红,就连白的,都白的热热烈烈。
她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地方,远古?
她不是被一条蛇逼下了山崖,她又命大的,没有死?
未轻寒!
她蓦然起身,动作过大,身下一垮整个人居然随着床跌在地上,痛的她经不住痛呼了一声。
房门被人一推。
卓玛雅定定看着摔落在地上仍然在不停挣扎的女人,算不得漂亮的眸里第一次有了些微黯然的情绪在里面,但旋即她唇角就弯弯,将手中一束五彩缤纷的野花搁在桌上,笑吟吟的伸手去扶她。
“你醒来了啦?”
万三金怔怔看着伸手扶着她的陌生女人,手肘借力,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你是?”
“我是卓玛雅。”卓玛雅还是好脾气的笑,“你不要着急,阿呆就在外面,不过他不记得他是谁了,或许,你能告诉他他是谁?不要急,不要急,我扶你出去。”
在温和好脾气的女人扶持之下,万三金几乎是赶也似的赶出去。
不远处,一条小溪潺潺而过,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仿佛有许多钻石在其中闪烁不定泛着粒粒细碎光芒。
小溪里,一个裸露着上半身的男人站在小溪之中,裤子已经卷上了大腿,他手中拿着一支竹叉,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小溪。忽的,他的竹叉惊动,朝着溪水之中直叉下去,待竹叉举起时,一条半斤重的游鱼已经顶在竹叉之上。
万三金几乎是惊呆了。
她不知所措的转过身,“他……”
卓玛雅也温柔凝视着那个矫健身影,“他很笨的,都已经叉了十来天鱼了才叉到一条,”她转而打量万三金的脸色,有些好奇道,“他是不是没有叉过鱼?”
他何止没有叉过鱼,他简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所有事宜都有人照顾伺候的好好的,颐指气使,稍有不顺还毒舌伤人。
万三金低低喃道:“若是换了以往,他那里会叉鱼,恐怕早就一巴掌将所有鱼全部震出来,然后看着那些鱼挣扎干死……”
“咦,全震出来?”卓玛雅皱了皱眉头,“那岂不是很浪费?”
“没有办法,他是大少爷嘛。”
好不容易叉到了鱼的男子已然兴高采烈的转过身,细长的凤眸里掩不住兴奋光彩,绝美的脸上却是欢喜之色。
万三金愣了下。
曾几何时,未轻寒也能笑的如同天底下最不知事的孩子,如果以往他是个以暴烈之态掩饰孩子心性的孩子,那么如今的未轻寒,便是纯澈的没有一丝遮掩的孩子,玲珑剔透如水晶一般熠熠生辉。
“他笑的可真开心,你要不要也去抓鱼?”
万三金回头看向身边女子。
女子朝她歪头一笑,眼睛里的光彩明亮异常,见她看来,方才低道:“我喜欢他的呀,你难不成不喜欢他吗?”
万三金愣了下,转而看向身边一脸坦然的女人。
卓玛雅毫不掩饰,“我喜欢他的,而且我看的出来,你也喜欢他的是不是?”
万三金细细咀嚼那些话,忽的有些释然:“我是喜欢他的。”
这个少年给予了她太过欢乐,太多喜悦,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
未轻寒静静听着万三金在说着那些过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是静静的听着,仿佛在听一个故事一般,神态柔和的不可思议。
卓玛雅有一搭没一搭的替火堆了放着木枝条,篝火忽起忽灭,却仍然托着腮也是很仔细的听着。
万三金抱着小乖细细说着,她说的很详细,将所知道的所有东西都说的清楚。
虽然她应该让他保持如今的天真,但知道过往,也是他的权利,既然他选择享受这个权利,她便会全部告诉他。
好不容易,她说完了。
她抬眼看向未轻寒,“好听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卓玛雅却抢先低低的叹息了声:“不好听,一点不好听。”她伸手抚上未轻寒的手,柔和的道,“这个故事,一点不好听,是不是?”
万三金定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