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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人看的心惊不已,”三金!“
他情愿她像刚才一般将情绪显露出来,也不要她这样。
”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哪怕你杀了我也好,你、你……三金你听我解释,我承认当初娶你……“
”够了。“万三金轻道,”够了。叶闻人,真的够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爱的人,是这般冷心冷血,是这么不顾情意!我为我不值,我为未清韵不值,我们两个傻女人都爱了一个不值得爱的人。“只不过,失了身还丢了心,狼狈的让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心好像没有痛的那么厉害了。
她好糊涂,真的好糊涂,她怎么轻而易举的就将心丢了呢?
万三金朝着他过去,未轻寒伸手欲阻拦,她推开他的手,静道,”未轻寒,你出去吧。“
”三金!“
万三金声音微冷,”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先出去吧,帮我关上门,多谢。“
未轻寒一凛,怒瞪了叶闻人一眼,却还是出了门。
屋门合上。
细细的光线从缝隙里透了进来,轻薄透亮,隐约还可见着细密的灰尘。
万三金视线落在桌案之上。
叶闻人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桌案之上,放着两个瓷杯。瓷杯里有酒。
心中忽然生出不详的预兆,他咬了咬牙,”三金,我对天发誓,我对你从不曾虚假,我是真的爱你。元在安的事情,我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
万三金看了他一眼,”我知道。“她端起那两个瓷杯,一手一只,走到叶闻人面前。”可是,一切都迟了。叶闻人,我敬你。此杯之后,你我再无干戈。“
叶闻人双目微微圆瞠,不置信的踉跄了几步。
”三金,你听我解释。那耳目之说只是未轻寒的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我跟着你,从来都只是爱你而已……“
”我知道。“
他一喜,可对上她冰冷的眸子时,立刻如坠冰窟之中。
她的眼里一点情感也无。
”你是认真的?“他以为她会谅解,她顶多会气他一阵。明明,明明她是爱他的不是么。气血又是一阵翻涌,一口腥气从口腔里涌了出来。血顺着唇角流下,一点点的刺痛了她的眼。
万三金撇开脸。”我曾今爱你入骨血,如今,我不再爱你了,我决定再也不爱你了!不要用你的手碰我!那上面全是小猴儿的血,你不要再靠近我!从今往后,你我势成水火,不相容。“她声声掷地有声,眸里全是决然,”叶闻人,你选一杯吧!“
他轻道,”如果我执意不喝呢?“
”你若不选,我会将这两杯都喝下去,酒尽缘尽。“她顿了顿,低道,”我坦白告诉你,这两杯之中有一杯里面加了麝香。
叶闻人一惊,声音蓦的提高,面色更是惨白。“麝香!”
“是的,麝香。你广览群书,自然知道这麝香不仅可防女子受孕,亦有堕胎之用。”她迎视叶闻人饱受打击的眼,下意识欲撇开视线,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退缩,不能心软。一心软,一切都完了。
“你甚至连孩子都不想要……”叶闻人呕出口血来,血色朦胧之中,希望彻彻底底的化作绝望。“你为了不再有干戈,连孩子都可以拿出来做赌注。”双手紧握,断掉的手腕钻心一般的痛,额上冷汗滴滴而下,“万三金,你果然够狠心。”
万三金不言,双臂横举,“请选。”
“……这两杯之中,哪一杯有麝香?”
万三金心中微微一颤,双臂微不可见的一抖,抖出几点酒液来。
他还是选了。
视线落在左手之上,她右手缩回,左手递了过去,“这一杯里没有麝香。”
叶闻人忽然笑了,笑容清浅如溪,虽是严寒冬日,可恍惚间万三金仿佛见到春花灿烂夺目而放。他用未断的左手取过她右手瓷杯,深深的看着她。不知是他看错了还是怎的,竟然觉得她眼中闪烁隐隐有泪。
她都已经说的那般清楚了,为了小猴儿的仇,她可以挥情斩爱,甚至连孩子都不要了,甚至连听他解释都不肯!
想及此,心中仍大恸不已。
一饮而尽。
酒杯翻倒,一滴残酒也不剩。
万三金定了定神,收回左手,也跟着饮了下去。面色忽的发白,“从此以后,恩断义绝,再无干戈。叶闻人,不送。”
“不必你费心。”眼中微微有恨,他后退了几步,俯身下拜,“叶闻人不自量力,今后自然不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番寒彻骨,我定然会牢记于心。”
“你、你下去吧。”
叶闻人起身,走了几步忽听到后面有重物倒地之声,心中虽恨,却还是忍不住回首。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回头扶起倒地的女子来,“三金,你怎么了?”
明明说好再无干戈的,可是见着她倒地的脆弱模样,他又如何忍的下心来弃她不顾。
她抚上小腹,面上惨白一片,腹中痛彻如刀绞却哪里比得上心中的痛。她喃喃道,“孩子没有了,孩子没有了……”
叶闻人一呆,视线落到她裙上的鲜血,再转到她杯中残酒。
顿时气急攻心,一口血呕了出来。
她饮下的那杯酒里,明明就有麝香!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万三金,你!”怒恨交加之下,他一掌挥了过去!
万三金没有躲,冷冷看着他。
啪!
万三金白皙的娇美脸上立刻出现了五条红印。
“三金!”卓玛雅正巧开门,便见着这副场景。她一惊之下,用力推开叶闻人,忙搂过万三金软绵绵的身子,“来人呐,来人呐!叶闻人,你好大的胆子,你发什么疯,她为了你做出那么多事情,你居然还打她!”
未轻寒也纵身而起,长剑已经抵住叶闻人的脖颈,很快便已经有血珠滑落在剑刃之上,刺溜一下,闪着红色的光芒。
“让他走。”
“三金!”
“让他走!”万三金只觉得腹痛如搅,双手握拳,好不容易才大喘了口气。“叶闻人,我们之间最后一点联系也被斩断,他日金銮殿上相对,我们再较个高下!你滚!”
叶闻人双手抖颤,咬牙起身。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被人嫌弃到如此地步,他再不走,也不过自取其辱而已。
“……告辞。”
“你不可以走,三金,三金!你醒醒啊!哎,你不可以走!”
一滴清泪从万三金的眼角缓缓滑落,落地无声,碾落无尘。
孩子,娘对不起你。你就算要娘日后下黄泉陪你,娘也甘愿。
可是如果你还在,你爹肯定不会走。
他不走,留下来只有一条死路!
三金,三金……
※
万三金静静的看着湛蓝的天空,眼神有些茫然。
她的手仍然习惯性的抚着小腹,可是那里原本还有的心跳已经没有了。
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这种事情,还真的荒谬的很。
一双小手忽的软软的牵住她的手,叶恒抓了抓,滴溜大眼里全是掩不住的纳罕,“娘,你怎么又哭了?”
万三金拭去泪水,迟疑了好一会,才慢慢的道,“不妨事的,我不过忽然有些伤心而已。”
“伤心什么?”
“因为你的弟弟没了,你的爹也没了。”小孩子年纪虽小,却是最好教导的,她也不打算隐瞒这个事实。
叶恒歪了歪头,明显有些纳罕,“既然如此,那不是应该我伤心吗?”
两岁而已,他却已经口齿灵便,几乎不像是个两岁的孩子。
她忍不住想要笑了。
忽的,太子妃雅齐耳快步走了过来,目中全是惊骇之色,“三金,你听说了没有?!元在安的谋逆之举被人上交了刑部衙门,怎么会?我们还没有动手,怎么会这么快就开始了!”
万三金蓦然坐起,“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谁,忽的将所有人事情都上告了朝廷,元在安如今已经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怎么会呢!”
万三金忽的转身就往门口走!
是叶闻人,一定是叶闻人,否则,怎么会有人这么凑巧!
他说过,他不会瞒着她的,只不过时间还没有到而已!
这就是他的事情!
她知道了,她如今真的知道了!
她错怪他了,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错怪他了!
万三金心中焦急到了极点,直接大步冲出了门外,太子府门外,原本停靠在墙边的一辆静止的马车,忽而疾驰而来,车速之快,几乎带着要杀人的煞气!
万三金蓦然回首!
忽的,马车巨大的力量将她忽的狠狠撞起,她身姿忽的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抛掷了起来,然后重重摔落在地。
地上,忽而有一滩鲜血慢慢的氤氲开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氤氲开来!
浑身素黑的绝美男子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抢夺到她身边,却也只能看着那团血色!
他蓦然凄哄一声:“三金!”
他不过只是迟来了一步而已,怎么会成为这番模样!
※
“三金不见客,立乡侯,你们不要乱闯啊。来人,快拦住他们。”
叶闻人注意到万三金眉头拧了起来,脸上愉悦的神情顿时化成戒备冷淡来。
他心中一软,伸手抚上她的手,“不要动怒,只不过是外人而已。”
自从元在安伏法,由于是被蛊惑而已,太子妃自然被无罪开释。太子妃特地为万三金请封,原来她在在李危的帮助下得了个平金郡主的封号,如今倒是阴差阳错的,得了平金公主的名号。
想及此,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慢慢站了起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不妨事的。”
她记忆全失,再加上跟她讲过去的事情被她当作是废话,她倒是真的是以为自己是那个所谓的平金公主,哪里记得起她其实是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人,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不曾有人告知皇帝老儿是她的夫婿而且还活着,累的一年后寻了药材回来的他,如今几乎算是黑户一般藏在这府里,而且日日得负责赶去一堆皇帝陛下送来的狂蜂浪蝶。
而叶恒,水涨船高的居然也成了世子了。
最高兴的莫说是那小子了,成日里疯癫来疯癫去,两岁左右就忙着到处泡妞,真不知道这一点跟谁相像。
“微臣见过平金公主。”立乡侯先行找到这边,忙不迭的躬身施礼,施礼中仍不住偷觑万三金清秀的貌色,眼神赤裸炙热无比。
万三金心头微恼,仍不动声色。“不知立乡侯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三金身子不适,不能迎接,还请恕罪才是。”
“不妨事,不妨事,公主若有些损伤,我可是会心疼的。”立乡侯哈哈一笑,赤裸裸的看了过去,“等到皇帝下旨将公主嫁我,公主就不需要待在这么个穷酸地方了。想我封地地广物宽,宫殿不知华丽上几万倍。”言下之意,就是非常嫌弃这小小院落就是了。
叶闻人挑眉看向赶过来的李危。李危会意,问清卓玛雅后便照着原样隔空传音,“立乡侯张叄,先祖乃是大将,功勋卓著特被封为立乡侯,可惜这承袭他爵位嫡传长孙除了武艺外其余都不强。身为王宫守卫统领,又自认一表人才,恰逢他正妻上半年去世,尚有六名姬妾,一心想讨寡居的平金公主为妻。”
寡居?他还没死呐!
叶闻人顿时怒了。
李危颇为幸灾乐祸的冷笑出声。
文弱一些的临江王也赶了过来,恰好听到立乡侯的大言不惭,气的脸都红了,“立乡侯,姑母端庄贤淑,姑父生死未卜,父王肯定不会下旨的。”讨好向着万三金赔笑道,“姑母,你说是不是?姑母,我见着一本楚大师所著的孤本,特地取来给你。”
李危接着传音,“临江王李肆,皇帝第三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