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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三金与叶闻人看的习惯了,倒是那小姑娘看的双目发直满面发红,大喝一声:“呀呀个呸的,一对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雅宝可是男的啊!
正在喝茶的万三金登时被小姑娘的惊人之语给呛着了,叶闻人忙伸手替她抚背。
小姑娘滴溜滴溜大眼继续发直,面上愈红:“呀呀个呸的,又是一对奸夫淫妇!”
万三金呛的更厉害了,这娃到底是什么眼神啊,还真的是寒碜人。叶闻人好客气好客气的看过去:“姑娘,我们这是郎情妾意神仙眷侣,奸夫淫妇这个词我们还不够格。”
小姑娘眨了眨眼,很是坚持很是执拗:“就是奸夫淫妇!”
……
※
店小二们早已经将小姑娘团团围住,其中摔的最为鼻青脸肿的店小二抚着鼻子朝叶闻人等道谢:“多谢二公子三小姐帮忙,这小妮子可害的我们店不浅,今儿总算是抓着了!”
他伸手一拎小姑娘的衣领,小姑娘虽然不能动,却是抓狂似的尖叫出声:“哎,你这个獐头鼠目鼠目寸光的王八,你抓本姑娘做什么!”
“妈的,要不是看你是个女娃,我早就大耳光子甩你了!你这个嘴里不干不净的小女娃,王爷,啊呸,刘爷都被你绕进去了,刘爷我今儿非得教训你一下不可!”刘八嘴里骂骂咧咧。
万三金才欲阻拦,旁边人影一动,雅宝已经起身拦在小姑娘面前冲着刘八软声道:“她是个女孩子,男孩子不能打女孩子。”他一动,侯瑄立刻亦步亦趋的跟在雅宝身前。
刘八等人刚才是见识过侯瑄的功夫的,自然不敢得罪,况且如今这边还坐着叶家二公子,一看便是这些人的靠山,他们茶楼可都靠着叶家的轻风十里做招牌呢,可不敢得罪。
刘八立刻领着众人往后退了一步,陪笑道:“雅宝少爷您真是好人,可这个小女娃最近几天日日来我们店里捣乱,不给她些教训,她日后要是再来胡作非为,那我们店里可也就别想再往下开下去了。”
他说了这么一大套,雅宝明显有些听不太懂,歪着头回头就去问侯瑄。
雅宝脸上露出细微不解,却仍然颇有些举一反三只能的歪头拉着万三金的衣袖:“三金,帮忙!”
叶闻人似笑非笑的瞟了万三金一眼,那眼中意味颇为分明:你要管便管,可别找我。
万三金磨牙,很想把面前这只小鹿推到叶闻人那边去!妈的,跟她有什么关系来着。把雅宝当成不知事的闺女来养的人可不是他。
“王八……刘八小二,这小妮子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了?”
刘八一看,问话的人是这座上唯一的女儿家,不敢怠慢,忙道:“这小妮子一连来了三天,这三天里天天在下面胡说八道,看见俊公子便说是龙阳君,看见美姑娘便说是无颜女,看见男女相坐便说是奸夫淫妇,看见男的一起喝酒便大喊猪朋狗友,一上菜便说这个是脑浆迸裂那个似千刀万剐……”
说到伤心处,刘八那个委屈啊,“店里生意不好,咱们工钱就发不出来,工钱发不出来我怎么赡养我八十岁的老母八岁的小儿……”
黄河之水天上来,臭脚布飞流直下三千尺。
小姑娘早就停的挣扎,看着小二嘻嘻而笑,适时的补充了那么一句:“你说的真是好听,真的是叫胡说八道,花言巧语。”
刘八一口气没噎住,登时狰狞起来。
万三金与叶闻人相视一眼,叶闻人掩唇咳了声,万三金也忍不住笑了,这小姑娘还真的是天赋异禀啊,嘴里的成语腾腾的往外冒还不带一个好的,怪道惹得群情激奋非杀了她。
“她除了嘴里不干不净,也没有其他坏处,以后不准她进来不久得了。”
刘八一听这话立刻幽怨了:“哪里准她进来,可她会飞啊,大门不准进她就从后门进、窗子翻、天窗里钻……咱们开门是做生意的,又不是防蚊虫的……”
万三金早就笑到几乎打跌,叶闻人也跟着后面笑,一只手牢牢托住万三金免得她摔了下去,小姑娘大眼珠滴溜一转,好生钦羡:“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的感情可真是好,木头答应我做我的奸夫的,可他到现在还没来。”哀怨语气登时一转,勃然大怒“丫丫个呸的,我不过是想跟他做对奸夫淫妇而已,他居然借口事忙不理我!”
做对奸夫淫妇?
“咳,为什么要做奸夫淫妇?”万三金很客气的讨教。
小姑娘横了一眼过去,“男女一对对的,不是奸夫淫妇是什么?”得意洋洋,“木头都说我举一反三很厉害的!”
……
万三金又被呛着了,马上又同情了,原来这是个不学无术乱用成语的主。
她指着雅宝与侯瑄:“那他们都是男的,为什么也叫奸夫淫妇?”
“他比我还漂亮,不做女人可惜了!”小姑娘义正言辞,大眼却是闪闪烁烁,最后老实坦白,“我还没有找到好用的词,等哪日我找到了再帮他们起个名啊。”
原来,没有文化不丢脸,乱用文化才是真的丢脸……
万三金服气了,果真是天外有人,山外有山啊。
“小二哥,她也没犯什么大错,以后不准她进来店里就是了,这些银钱给小哥们买点酒钱。”这小姑娘得她的眼缘的很。
刘八看着那锭银锭子不觉吞了吞口水,那可是够他们几人一个月的花用……“可是掌柜那里我们不好交代啊。这姑奶奶日日来夜夜来的,咱们可是受不了了啊。”
万三金轻笑:“你就算教训了她一顿,她以后就不来了?小二哥,小二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二公子,你道可是?”
叶闻人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过去:想将他拉入浑水之中?
万三金丝毫不客气:您面子最大,不用您面子用谁的?
娇小少女靠着阳光而坐,眼底全是狡黠光色,眉眼慧點幽幽荡出小女儿家的三分妩媚,唇角含笑,笑容却是极美的……叶闻人看着,忽的想将现在的光阴给留住,将这笑容给留住……
忽的察觉到自己已然心神荡漾,他咳了声下意识收回眼,慢道:“你去跟掌柜的说了,轻风十里如今正好研制出一种新的配方,明日我便让你拿过去你家试试。”
叶闻人都发话了,小小店小二哪里拧不过大腿,匆匆忙忙退下去了。不到须臾片刻,一直缩在角落不出来的掌柜立刻笑眯眯的出来道谢,至于某个口里没王法的丫头,大人有大量,不计较了。
照例一阵寒暄过后,叶闻人一回头,便见着众人都盯着他看。
四人之中只有雅宝心思纯善:“闻人,你好厉害。”
侯瑄不说话,扫了叶闻人一眼,眼底颇有些不以为然。
小姑娘眨着大眼:“老奸巨猾!”
万三金好生欣慰,她总算是用对了一句成语了。只不过,她眨眨眼,立刻俐落的捧了一杯茶殷勤送过去:“二公子,这种四两拨千斤,明明是拿人家做试验品却搞的人家享了多大荣宠的本事可否教导小妹我?”
叶闻人似很满意她的态度,很客气的将茶水接了过去,优雅啜了一口方才慢道:“我刚才不就是在教你吗?”身教胜于言传也。
万三金悲愤:哪里有人这么教人的。却是敢怒不敢言,老实坦白道,“叶二公子,我刚才一不留神稍微晃了个神,可否再说一遍。”
“好。”叶闻人从善如流,温文软语,“你唤我的名字,我便教你。”
万三金:“……叶闻人。”叫个名字又怎么的了,她是能屈能伸的好女子。
叶闻人很是满意:“附耳过来。”
兔子立刻附耳过去,在毫不掩饰看八卦意味的三双眼睛之中兔子脸上先是喜,后是僵,到最后隐隐有青白的尴尬之色,最后羞意大起,兔子立刻化作河东狮,大吼一声:“叶闻人你给的我去死!”
话未说话,原本端坐的兔子立刻窜出三丈远,窜出三丈远之后又折了回来,拎着雅宝转身就走。雅宝一走,侯瑄自然是跟着走,刚才还是坐的满满的人立刻只剩下叶闻人跟小姑娘两人相对而坐。
小姑娘眉头皱了又皱:“她生气了?”
叶闻人笑的神秘:“错了,她是害羞了。您慢坐,我先走了。”说罢,施施然的就起身。
小姑娘见他居然就这么走了,立刻尖叫出声:“哎,你们解了我的穴道啊!你们过河拆桥!唉唉唉,你这个老奸巨猾,你这个奸夫快给我站住!”
叶闻人的脚步顿住,笑的温文和善:“你家大人难不成没教导你,有时候,人是需要藏拙的。”他扫了一眼暗处,慢慢的道,“你们要想她以后少惹点麻烦,最好让她定上三个时辰,不然不会受到教训。”
四野无声,小姑娘气的跳脚,结结巴巴,“你、你!”
叶闻人看了她一眼,继续微笑,“再说一遍,我跟三金是郎情妾意,不是奸夫淫妇,可记好了。”
※
从罪恶的让人腐朽的伴玩生活之中脱离了出去,万三金又进行到了伟大而繁琐的丫鬟生活。偏巧这段时日邱大小姐为了朝女强人方向发展,日日开始在店里指手划脚。
邱大河黄叶裘恭这些老人虽然觉得麻烦,但到底是主子,幸好也没有参于到什么关键性的决策上幸好大小姐之针对那么一个人,不好多说话,只得任着大小姐胡来。
大小姐胡来的唯一受害者,首当其中的便是万三金。
大约磨折了几日,邱大小姐实在是没法子了,当空看着火热的太阳,计上心来,大手一挥:“万三金,库房里有三百匹布,你今儿给我全部晾到后山去!”
正在整理货物的万三金下意识找帮手,人到倒霉处,喝水也是塞牙的,左右环视,居然发现侯瑄不在,黄叶不在,能帮的居然全部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暗暗叹了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又能怎么办,晾布去也。
邱荣妍看着万三金垂头丧气的背影,得意大笑:今儿未哥哥会来家里赴宴,我怎么能让你在他面前现眼。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荷包扁扁,但跟搬布累死相比,万三金慷概舍财,还是非常容易的花钱找了几个小厮才请他们帮忙将三百匹布匹全部搬上后山。
布匹全部晾晒在山坡之上,漫山遍野,远远望去,清风拂动间觉得连绵不绝如云翻雾涌一般,瑰丽不可方物。
万三金又给了几个钱给那些小厮下山买酒去,自个儿找了个阴凉的地儿坐下了,和风徐徐,青山碧水,美景几乎美不甚收。既然今儿的任务是晒布,她若是早早下山去了,不是明摆着让邱大小姐找茬来着。
虽然看着邱大小姐气的跳脚变脸着实也有几分兴味,但看的久了也腻味,而且距离她离开邱家这个大染缸还有半年光景,可别逼得狗急了跳墙。
清风徐徐,一时居然有些困倦了,迷迷糊糊之间忽听到有人呓语:“三金,为商之道最大的便是本钱,你只要嫁了我,这钧州城里哪怕是天下,只要你想横着走没人敢说你一句不字。你道,可好!”
耳边一痒,似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记,一点一点的酥麻从那一口里绵软到了全身。
那人又笑:“你看你身体几乎软成了水,还道与我无意?”
色狼!
XX的,谁对他有意,谁对他有意!她是疯了才会对一个假冒龙阳君的狐狸有意!
一道轻微响声忽的传进耳膜。
正在对那只斯文狐狸拳打脚踢的万三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眼看去,便见着一个女子在不远处千难万难的拖着差点被风刮走的绸布,鬓上已有了汗意,柔美脸上也胀的通红。
“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在翻布的柳绿吓了一跳,一抬眼便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