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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特的童年并不快乐,语言表达障碍和运动神经反应迟缓一直困扰着他。4岁时,考特在特殊学校教育学前班认识了韦斯利。韦斯利患了脑瘤,这使他像考特那样发育迟缓。相同的境况使他们亲密起来井成为最好的朋友。对两人来说如果谁某一天没去上课,另一个一天都不会快乐。
2岁时,韦斯利被确诊脑部有一个“无法手术”的肿瘤,做了几次手术,都没成功。
孩子们玩的时候,韦斯利就会拖着那条惹人注意的腿挪来挪去。机器记录装置表明肿瘤变大了,于是韦斯利又要忍受一次手术的痛苦了,只是这一次在俄克拉何马城。
在学前班的生活中,考特和韦斯利一直得到一位好老师的精心照料。孩子们深情地称她“白诚曼”。她是我校心理学家生涯中所见过的最好的老师。白诚曼尽力向语言障碍学前班的孩子们解释韦斯利的手术和俄克拉何马的旅行。考特十分激动,他哭了。他不愿让最好的朋友坐飞机去那么远的地方,更不愿让医生碰韦斯利。
启程那天,韦斯利和全班同学一一告别,韦斯利热泪滚滚。后来,白诚曼让孩子们散去,让考特和韦斯利单独在一起,叙叙离别之情。考特害怕再也见不到最好的朋友了。
韦斯利很瘦弱,比考特矮了许多,他抱住考特的胸,会意地看着考特安慰道:“不要担心,一切会好的。”
手术极其危险,可韦斯利再一次挺住了。许多周以后,他重返校园。考特和韦斯利比以前更亲密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韦斯利不得不做更多危险的手术并且每次都有试验性的药剂。每一次,他都得忍受这些手术带来的副作用。韦斯利许多时候是坐在轮椅上或是让人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
韦斯利喜欢学校的千米慢跑活动。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参加。尽管他的腿不能正常行走,可这并不能阻止他。有一次,他坐着妈妈推的轮椅参加比赛,边跑边喊:“快点儿,妈妈!”还有一次,韦斯利是伏在另一个孩子父亲的肩上参加比赛的。
11岁时,每一种手术和可以选择的药品对韦斯利的病都无济于事了。肿瘤已经扩散到韦斯利的全身。那年3月9日,白诚曼打来电话通知考特:该向他最亲密的朋友真正告别了。韦斯利已经回到家,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了。
到11岁生日时,考特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只是学习上的困难还很明显,千米慢跑运动也不适合他。白诚曼打来电话通知考特的第二天,考特就参加三千米慢跑。那天他的感冒和气喘病刚好,可他却想尽方法让我相信他能够上课了。下午我去接他的时候,他说肺滚热。拿着一个证书和闪闪发亮的第一名的绶带,证书上写着:“奖给五年级组第一名获得者考特和他的朋友韦斯利。”
平时考特不是那种有主见的、倔强的孩子,可是那天晚上他坚持要去看望韦斯利。
韦斯利的妈妈安排我们在治疗间隙看他。韦斯利躺在床上,柔和的阳光照在他那虚弱的天使般的身体上,从后院传来了圣乐声。在病魔和过多的药物的折磨之下,韦斯利不能做什么了,偶尔地,能握着别人的手指,睁开一只眼睛。
白诚曼唤醒韦斯利,并且让他明白:考特来了。考特握住韦斯利的手,把证书给韦斯利看。告诉他,考特是为韦斯利拼命夺第一名的,因为韦斯利不能参加比赛了。韦斯利紧紧握住考特的一个手指,脸上的表情只有他们才能明白。考特俯下身亲吻韦斯利,低声说:“再见,韦斯利,我的朋友。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韦斯利捱到了自己11岁的生日,6月离开了人间。考特参加了韦斯利的葬礼,有人问他心情怎么样,他说已经跟最好的朋友告别了,并且知道韦斯利会“很好的”。
我想韦斯利死后他们的友谊就结束了。我错了。韦斯利死了整整一年的时候,考特得了严重的脑膜炎。在急救室里,考特绝望地抓住我,我们怕极了。考特浑身发冷,不停地打颤。
当医生做脊柱抽液时,我和考特感到一股暖流和难以描述的平静涌向全身。考特立刻放松了,不再发抖。
医生和护士离开房间以后,考特和我互相凝视着,考特十分镇静地说:“妈妈,韦斯利在这儿,他说‘不要担心,一切会好的。’”
一些友谊永远也不会结束,我对此深信不疑。
(珍妮斯·亨特)
拿着你的叉子
对我们来说,人死后不会立即消逝,他们仍沐浴在一种生命的光辉中。
——马塞尔·普鲁斯特
当玛莎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的时候,教兄吉姆的脸上总是会带着微笑。因为她不仅是教徒中最年长的一个,而且也是最虔诚的教徒之一。所有的孩子都叫她“玛莎姑妈”,她走到哪儿,就把虔诚、希望和爱带到哪里。
然而这一次,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异常:“教士,今天下午您能来我这儿吗?我需要跟您谈谈。”
“当然可以,我大约3点钟到,好吗?”
在他们安静地坐在玛莎卧室里时,吉姆知道了为什么她电话里的声音异常。玛莎得知,她的医生刚刚发现她患了肿瘤,而这以前她从未觉察到。
“他说我大约还能活6个月。”玛莎的话十分严肃,她却表现出惊人的平静。
“我很难过……”吉姆话还没说完,玛莎就打断了他。“不要那样,上帝对我一直很好。我已经活了这么多年,我准备好了,这你明白。”
“我明白。”吉姆点了点头,低声说。
“但我很想跟你谈谈关于我葬礼的事。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有几个要求希望你满足我。”
他们平静地谈了好长时间,谈论着玛莎喜爱的赞美诗,多年来对她十分重要的《圣经》文章。又回想起了玛莎与吉姆在中央大教室所度过的5年时光。
当他们好像已经谈到了每一件事时,玛莎一下子停下了,抬头看了看吉姆,眼里闪着兴奋。“还有一个要求,教士,葬我的时候,我想一手拿着旧圣经,一手拿着叉子。”
“叉子?”吉姆确信他听清了每一件事,但这件事却让他感到惊奇。“您为什么想让一只叉子同您葬在一块儿呢?”
“我一直在想这些年参加过的教会里的宴会,”她解释到,“我不能全记起来,可有一件事却印在我脑海中,无法忘却。”
“在那些盛大的宴会上,正餐刚刚用完时,仆人或者女主人会来收拾盘子,这时我会想起那句话:请拿着你的叉子。因为有时,即使是在最大的宴会上,也会有人伏在我肩上告诉我:”拿着你的叉子。‘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意思是还有甜食呢!“
“甜食不是指一杯桔子果冻或者布丁,也不是一碟冰淇淋,这些不必用叉子。甜食是指好吃的甜点心,像巧克力蛋糕,或者樱桃馅饼!他们告诉我时,我就会拿着叉子,我知道最好的是下一道!”
“这正是我希望人们在葬礼上谈论的话题,当然,他们谈起我们共同拥有的美好时光,那很好。”
“但是当他们走过棺材,看见我的蓝裙时,希望他们会问:”为什么拿着叉子?‘“
“我希望你能告诉他们,我拿叉子的原因,是告诉他们最好的菜是下一道。”
(罗杰·威廉姆·汤姆斯)
卷十 态度问题(之一)
我们这一代最伟大的发现是人类可以借由改变心中的态度来改变人生。
——威廉·詹姆斯
为什么要沮丧?
相信你自己:每颗心都会使铁弦颤动
——爱默生
当我有一天下班开车回家时,我中途停车看了一场在我家附近公园举行的社区小联盟棒球比赛。当我坐在一垒垒包后头的看台椅子上时,我问一个小男孩,比数多少了?
“我们落后14分,还是零分。”他微笑回答。
“真的吗?”我说,“但你看起来并不很沮丧!”
“沮丧?”男孩困惑地问,“我们为什么该沮丧?还没轮到我们上去打击呢!”
(杰克·坎菲尔)
窗
生命操之在我,过去、未来皆然。
——祖母 摩西
从前有两个重病人,同住在一家大医院的小病房里。房间很小,只有一扇窗子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其中一个人,在他的治疗中,被允许在下午坐在床上一个小时(有仪器从他的肺中抽取液体)。他的床靠着窗,但另外一个人终日都得平躺在床上。
每当下午睡在窗旁的那个人在那个小时内坐起的时候,他都会描绘窗外景致给另一个人听。从窗口向外看可以看到公园里的湖。湖内有鸭子和天鹅,孩子们在那儿撒面包片,放模型船,年轻的恋人在树下携手散步,在鲜花盛开、绿草如茵的地方人们玩球嬉戏,后头一排树顶上则是美丽的天空。
另一个人倾听着,享受每一分钟。他听见一个孩子差点跌到湖里,一个美丽的女孩穿着漂亮的夏装……他朋友的述说几乎使他感觉自己亲眼目睹外面发生的一切。
然而,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他心想:为什么睡在窗边的人可以独享看外头的权利呢?为什么我没有这样的机会?他觉得不是滋味,他越这么想,就越想换位子。他一定得换才行!有天夜里他盯着天花板瞧,另一个人忽然惊醒了,拼命地咳嗽,一直想用手按铃叫护士来。但这个人只是旁观而没有帮忙——尽管他感觉同伴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第二天早上,护士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只能静静地抬走他的尸体。
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人开口问,他是否能换到靠窗户的那张床上。他们搬动了他,帮他换位子,使他觉得很舒服。他们走了以后,他企图用手肘撑起自己,吃力地往窗外望……
窗外只有一堵空白的墙。
(作者佚名)
(由雷纳特·达尔斯坦和哈瑞艾特·林达赛提供)
红衣服
这是别样的颜色——它们得自另一世界,只有夜间才拿出来。
——加西亚·洛尔逛
它挂在橱子里。
妈的红衣服在她临死时,
像一排黑色旧衣服中的裂缝,
而她穿着黑色旧衣磨光了一生。
他们叫我回家,
当我看到她时,
她已奄奄一息。
当我看到那件衣服时,我说:
“为什么呢——它这么美。我却从没见过你穿它。”
“我从没穿过它。”她慢慢地说。
“坐下,米莉那——我想解释
一两件事,在我离开之前,如果可以的话。“
我坐在她的床缘,
她深深叹了口气——
比我能想象的还久。
“我快要走了,
我发现了一些事情。
啊,我教你变好——可是我教错了。“
“什么意思,妈?”
好吧——我总在想——
好女人从没有好报,
她只是在为别人尽心尽力。
做这、做那,
总要满足每个人的需要,
把自己的需要摆得最低。
也许有一天你会收买他们的心,
但事实永不如此。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为你父亲做事,
为你兄弟、妹妹做事,为你做事。
啊!米莉耶,米莉耶,那没有好处——
对你——对他都一样。你不明白吗?
我对你来说是错中错,
我完全没有为自己要求什么。
你的父亲在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