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摔东西的声音停止了,宁宁好久才说话,桑桑,你走吧,我真的不想面对你。我无法想象,你和陈阳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走吧。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只有离开,走到一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方。这么多天来,这么多事情,已经让我不堪负重。
宁宁,你保重,我走。
我不知道该去那里,这个城市还是和过去一样平静着美丽着。我漫无目的的在一条条街道上行走,真的不敢相信,陈阳就这样淡出了我的生命。掏出手机,想给陈阳打个电话,犹豫了好久,还是不敢。已经知道事情真相的他,会原谅我吗,会吗?即使他原谅了,我又该如何面对?
第一次感到我那么的优柔寡断,再也没有那种风风火火的坚决。
突然感到我这种徒劳无功的行走,只是在帮助我回忆陈阳。每一条和陈阳走过的街道都会在提醒我想他,我几乎可以随处看得到他的身影,感觉得到他的呼吸。他温热的手掌似乎还在我的背上,他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叫我,傻子,傻子。这些不经意的点点滴滴的小事,现在像是被放大镜放大过一样,格外的清晰,清晰到想让人心痛流泪。
走到绿城广场,我随便的坐了下来。很多孩子在喂鸽子,鸽子飞起来,孩子们开心的大笑着。一个个摇摇摆摆的,像可爱的小鸭子。突然就又想起和陈阳在一起说的疯话,以后我们有个孩子叫什么呢?叫陈桑吧,纪念我们的爱情。难听死了,再想一个。好好,我再想想,再想想……
陈阳,原来每一个空间都充斥着你的记忆!我注定是逃不掉的,陈阳!宁宁,你太残忍,为什么在我最快乐的时候说出真相?
视线一次次的模糊,每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从我身边走过去,我总有一种想跟上去的冲动。心里有着莫名的侥幸,或者,是陈阳?或者,他没有走?可每一次真的跟上去,每一次都是失望。人家用看精神病人的目光扫视着我,我只好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简直要疯了。心里面堵的难受,堵的几乎要窒息了,真的想大声地喊,大声地叫,大声的宣泄!
在人民公园,我一遍遍的坐着过山车,大声地尖叫。尖叫,尖叫!反反复复的坐了好多次,才感到心里舒服了一点。从过山车上下来,一个小男人走了过来,小姐,你真勇敢!请你去喝杯茶?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向公园外走去。
晚上,一听一听的喝着啤酒,直到喝的得晕晕乎乎的,胃里的难受可以掩饰心里的痛楚。打开DVD,狼嚎一样的唱着情歌。我想我会一直孤单,就这样孤单一辈子……陈阳,你到底在那里啊?
直到河马进来的时候,我还是这种半疯狂状态。河马怎么今天会来,我迷迷糊糊的望着他笑。
河马关了DVD一把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桑桑,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样子不好,怎么啦?不好你就不要来嘛。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真的醉了,快躺好,休息休息。
河马把我扶到床上,我静静的躺着。突然想到那天喝醉了,陈阳就陪在我的身边,用毛巾给我敷头,用茶水给我漱口,黎明4点多的时候,他要了我。心又一点点地痛了,陈阳,你真狠,我喝醉了,还不放过我,还让我这样的想你!
我望着河马,突然问,河马,你爱过一个人没有?
河马诧异的望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桑桑?
我就是想问,如果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不会在外面这么花天酒地了。
河马脸色一下子难看了,桑桑,你管的太多了!
我继续地说了下去,河马,你看看,你多有钱,可是有多少女人是为爱你而来的?你家里的女人还等着你呢,你真tmd狠!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有了钱就不再爱同甘共苦的女人了?河马,你说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河马终于忍不住了,抬起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桑桑,你算什么东西?管的太多了!我告诉你,还没有人敢这样和我说话!等你的酒醒了再找你算账!
河马走了,狠狠地带了一下门。
我软软得躺在床上,泪水奔流而下。
生活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原点,许多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心情却完全的变了。经常穿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在大街上游走,经常掂一打一打的啤酒回到家里喝到烂醉。醉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拨打陈阳的电话。可是陈阳的电话从关机到了空号。听着电话里女人例行公事的声音,我的心一点点地开始冰凉。
看来,他是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有时候会去酒吧,甚至还去那个同性恋酒吧。一个人落寞的喝酒,喝的醉醺醺的回去。有一次居然看到了那个五颜六色的鸭子,鸭子看到我表现出来的是明显的惊喜。他走过来,小姐,你有需要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恶心,仅仅在3个月前,我还在这里寻求着刺激。我突然想,是不是我崇高了?还是,我潜意识里除了陈阳已经不能够接受任何一个人?是不是接受别人对陈阳都是一种背叛?
五颜六色的灯光使人有一种昏眩,鸭子看着我,谄媚的笑着。我举起手,把啤酒倒在了他的头上。
你干吗?他吃惊的望着我。
我大笑,甩给他一把纸币,操,你这么年轻,干点什么不好?
走出酒吧,凉风吹过来,感到头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再往前面走不远,就是Z大。Z大,因为是陈阳生活了4年的地方,一下子那么的亲切和熟悉起来。我走了进去。
Z大非常的美丽,记得陈阳说过,他刚从山区过来的第一年,看到这么大这么漂亮的校园,经常晚上在操场上奔跑。有一年下了很大的雪,陈阳和同学们在雪地里放肆的玩闹,后来同学们都回去了,陈阳还是舍不得,自己在大雪里一遍遍的走来走去。记得当时我问他,是不是感到好浪漫?
陈阳用手拍了拍我的头,傻子,感到好冷。
现在,我在这所校园里,真的像傻子一样追寻着陈阳的足迹。4路,906路,经常地在Z大门口经过,我经常地坐着几路车去古玩城买一些小玩意,陈阳经常在学校门口高大的法国梧桐下看书,为什么来来回回的这么久,我们没有遇到过?
从Z大走出来,已经很晚了。Z大的后面,就是桃源路,我走到了桃源路上。走到了和陈阳一起来过的酒吧,坐到了曾经一起坐过的座位上。
秋千轻轻的荡着,还是那首舒缓的歌曲,take me to your heart ,take me to your soul ,give me your hand and hold me。 show me what love is ,… be my guiding star ,it's easy take me to your heart…… 。
我轻轻的喝一口咖啡,甚至感觉陈阳就在我的对面。我是真的想他,想到可以放弃所有的自尊甚至生命,只要他的原谅。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桑桑,baby。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它在我的记忆里根深蒂固,温柔的,甚至是爱怜的。那个时候,他总是这样叫我,桑桑,baby。baby是什么?孩子,宝贝,对,你就是我的宝贝。我总是回过头幸福的傻笑,我叫他丁凯,baby。
是bb!是丁凯!
我抬起了头,我看到了丁凯的脸!一年多了,这张脸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帅气的,清秀的。他望着我微笑,眼神里面是我熟悉的温柔。
这种温柔我梦想了多久?赌气和河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其实一直在期盼着他能回过头来,找我。因为太爱,所以不能原谅。因为太爱,所以以为自己无法再爱上别人。因为太爱,所以自暴自弃!今天这个晚上,你向我微笑的刹那,知不知道,桑桑早已从天堂走到了地狱?
丁凯坐到我对面,用手温柔的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桑桑,你瘦了,是不是这一年多你过的不好,不快乐?
我望着他,望着这个曾经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过去曾经想过,如果再相遇了,我一定会好好的打他咬他,在他怀里好好的痛哭。可是现在,我竟然是这么的安静,安静的让自己都觉得奇怪。
你还恨我吗?是不是你已经懂得了我?
我摇了摇头,不恨,真的不恨。
丁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既然不恨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笑了,丁凯,这是我这么久来第一次敢这样的叫你的名字,却不再心痛。你知道吗?如果不恨了,那么也就表明也不爱了。
我不相信,你不会不爱我了。
我看着眼前的丁凯,眼睛里出现的却是陈阳的脸。陈阳这个名字,是怎样的刻在了我灵魂深处!
站起身来,我走出了酒吧。凌晨2点的街道,冷冷清清的让人感到恐慌。我回过头,向丁凯挥手,bb,再见。
丁凯一把抱住了我,温热的唇开始疯狂的亲吻我的眼睛,眉毛,嘴唇。心又开始痛了,我拼命的推开了他。
丁凯,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爱上了别人。
推开丁凯,我在大街上飞快的奔跑,不给自己回头的理由。奔跑,奔跑,年轻的时候总是不给自己回头的借口。和丁凯分手的那个夏天,我一时的赌气,都做了些什么啊!
今天的巧遇,让我更加明白了,我爱着陈阳。无论他在那里,我都要找到他!
陈阳,找不到你,我就不叫桑桑!
第十章
bb的出现,让我更加明白我爱的是陈阳。既然爱他,就要去找他。最起码要告诉他,我没有骗过他的感情。就是被他打了骂了甚至一刀砍了,我也认了。但是我不会就这样悄悄地走,既然陈阳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我要正大光明的去找河马,告诉他,我要离开他。
打定了主意,反倒不着急了。晚上好好的睡了一觉,梦里面全都是陈阳的微笑。快中午的时候起了床,准备到楼下的饭店打包点好吃的菜,给安小冉送过去。这段时间,经常的去看安小冉,她还是那样的微笑着,干干净净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想起我来,我也从来不在那里呆太久。呆的时间长了,看着安小冉,心里总是难受,想流泪。
真是tmd什么世道,安小冉疯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看到哪个渣子应有的下场?天没天理,人没人性。
在楼下饭店坐好,点了几道菜,我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瞄着电视。什么破节目?午间新闻,看着那个长年没有一点笑容的女人说着千篇一律的词语,我心里这个郁闷啊。整天都是歌功颂德,有什么用呢?我挥挥手,快点快点,怎么做个菜这么慢呢?
好,好,你稍等,一会就好,一会就好。服务员陪着笑脸,又倒了杯茶水。
我慢慢的喝着茶水,眼睛看着窗外。突然我听到一个名字,对,这么名字太熟悉了,安小冉的那个渣子!我操!没有得到应有的下场,是不是又在这里抛头露面,标榜丰功伟绩啊!我想都没想就站了起来。我看了看电视,真的是,上面出现了这个猪头的嘴脸!我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我的脑海里晃动的全部是安小冉无助绝望的眼神!
我抄起一把椅子,直奔电视机过去。
服务员吓呆了,一把拉住了我,小姐,你干吗?
我靠,让开!我砸死这个东西!
那是电视啊!
电视怎么啦?就这样不分黑白,对这样的人歌颂?你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