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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悠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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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他却不理解和体谅我!
  八月十七日我带末末去北京看姐姐,这难得的半个月假,不该白白浪费掉。姐姐很喜欢末末,她第一次见末末时,还是一九八四年底我们来北京住在甘家口的时候,那时末末还是一个男女不辨的小毛头,而这次却长成一个一走一甩辫子的小姑娘了。
  一天,我带着她去雍和宫玩。车到了宽街,她说有点难受,我知道是晕车,就赶紧带她下来,那天是阴天,还时不时地下点毛毛雨,街上行人不多。我与末末正漫步走着,只听末末喊了声“爸爸”。我一愣,怎么回事,前后左右都看了看,没有人,刚想问她,只见路边竖着一个大广告牌,上面画的是《老井》里孙旺泉和巧英在井下的镜头广告,画得有几分像张艺谋。我心里顿时觉得不是滋味,本来演《老井》是迫不得已的事,为什么总把这些抱在一起的镜头当广告,难道别的镜头就代表不了《老井》吗?再说这次假期完全有条件一家人在一起呆几天,可他偏不,让孩子对着广告牌叫爸爸,想着这些,我逛景的兴致一下子没有了。
  九月二日,张艺谋结束了山东外景地的拍摄,转点宁夏,中途来到姐姐家,一同来的还有顾长卫、杨凤良、张大维。他们声高个大,又活泼好逗,末末一下子被这四条大汉给震住了,无论他们怎么逗也不说一句话,既不叫爸爸,也不叫叔叔。坐了一会儿,他们三人走了,末末才活跃起来。
  张艺谋给我、姐姐和姐夫大致讲了一下山东外景地的情况,说这次来北京是为女主角的合同问题。这个女演员是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要开学了,学校叫回去,可戏没拍完,摄制组不能等,要下本钱把人借出来,当时张艺谋神情疲惫,嗓子沙哑,我问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他说:“喊的,一天到晚的在现场喊,很累。”“那你就早点睡吧。”我给他铺好床,他就自顾自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说今天事很多就匆匆走了。到了晚上十点多钟打来电话说:“今天奔波了一天,现在才完事,你说我还回不回月坛了(我姐姐家在月坛)?我现在宾馆。”
  “你太累就算了,现在都十点多了,跑回来恐怕已快半夜了,今晚你早些休息,事情办完了,早点回来陪我和末末玩两天。”
  第三天下午,张艺谋提了一兜儿吃的东西,来到我姐姐家,他情绪很好,说事情都办妥了。还对我说:“凯歌邀请咱们去他女朋友家作客,女朋友的母亲是章含之。”我一听吓了一跳,对于这些名人我一向很敬畏,况且,还要去别人家里做客,我真有点怯阵,不由地脱口道:“免了吧,我就不去了。这两天有点感冒,在人面前鼻涕眼泪的怪丢人的。”张艺谋说:“凯歌特别强调要让你带着末末一起去。”我听他这样一说心里热乎乎的,就答应了。在一切可能的条件下,陈凯歌总是尽量使我和末末多接触外界事物,我很感激他,心想如果张艺谋是这样时时刻刻都想着我和末末该多好啊!
  一封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久,日本第二届东京国际电影节的评比揭晓了,《老井》获得了四项奖。消息传来,西影厂一片振奋。
  10月17日,张艺谋从北京回来了。晚上九点多钟,我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只见张艺谋脸色灰黄,神态沮丧倦怠地站在门口,我赶紧接过他身上的提包。心想,以前他当摄影师、演员时,每次拍完戏回来,从没这么疲倦,当导演真不容易,这么累人。现在才拍了一部戏就累成这个样子,将来年纪再大一点,身体哪能吃得消呢?
  10月23日下午,我打开柜子找出张艺谋的干净衣服,随手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在开动洗衣机之前,我习惯地把每件要洗的衣服的兜都掏了一下,从张艺谋衣兜里掏出不少东西,有一封撕去信封正面的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随手打开信,一下愣住了。
  信劈头第一句:“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接着写道,“我的眼睛还很疼”,是“小杨到学校打了我。闹过之后,现在校园里都在议论这件事,大家猜测我外面有人,也有人猜到了你。听说系里要找我谈话,我已做好了准备,等他们来找我,我就向他们说清楚。他们能理解更好,不理解我也不在乎。我认为,只要把事情说清楚了,也就没人敢动我了,……”“我认为人要活的自在,要勇敢地去追求幸福、爱情,你应该得到幸福和爱情……我想结婚,我希望能得到答复,我期望上天赐给我幸福……”“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赖在我怀里的样子可爱极了!再有几天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我们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干不完的事,哈哈,你知道我们干不完的事是指什么吗?”……
  我的脑袋全麻木了,不断地嗡嗡作响。我呆呆地坐了十几分钟。看看躺在床上睡觉的张艺谋,又看看信末的署名,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信还在手里嗦嗦地抖动着。我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能稳住我混乱的心情,我来到厨房,没活找活地做着什么,直到两点的闹钟铃响过。张艺谋起来大概是看到桌子上那堆从他口袋里掏出的东西,感到不妙,他高声地问我:“我的脏衣服呢?”
  “在洗衣机里。”我在厨房里回答。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洗衣机前,提起每一件衣服掏衣兜儿,然后在房子里转了几圈,走到厨房来问我:“看到我的信没有?”
  “看到了,但我不给你。”
  “你要怎么样?想张贴出去吗?”
  “没这个打算。”
  “把信给我。”他坚决地说。
  “不给。”我更坚决地说。他焦急地看了看表,开门走了。整个下午我都是晕晕沉沉的。
  下午六七点钟张艺谋回来了,说他还没吃饭,我给他下了一碗面条,自己不想吃,就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吃。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似乎丧失了思维能力。张艺谋一边吃,一边对我说:“这件事我本来没想瞒你,回来后一直很忙,想等忙完后再告诉你,在山东我们俩还没有什么,到宁夏后,发生了那么几次……,就是这么回事。”他故意把事情说得很平淡,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我胸口堵得难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夜没有合眼
  录完台词大约一周光景。一天晚上张艺谋气势汹汹地回来问我:“是不是你把那些事告诉了她的男朋友?”
  “莫名其妙,我怎么能认识她的男朋友?”我生气地说。
  “那又是谁说的?谁这么爱多管闲事?”他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一会儿他态度缓和下来对我说:“她打来电话,说她的男朋友又去打了她一顿。”看看他那认真的样子,我哭笑不得。
  隔了两天,中午我和末末正在午睡,张艺谋开门进来。我听到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没有睁眼,也没有理会。谁知他直奔床前,用手指敲着我的头,他可从来没有这样粗暴地对待过我。我睁开眼,疑惑和惊愕地看着他。他瞪着眼睛说:“你到底给她的男朋友说过这件事没有?”我忽地坐起来,怒不可遏地对他说:“张艺谋你别昏过了头!”
  “那别人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他火气也很大。“那个男的什么都知道了。她说肯定是你老婆说的,我也觉得别人不可能。”我一听再也忍不住了,说:“她说是我说的,你就认为是我说的?她算什么,我看说不定,还是她自己说的,玩弄把戏,给你施加压力。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你就走好啦,我不要听你这些臭事。”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狠狠地说:“我现在回家去问,是不是家里说出去的,以后我就按我自己的意愿行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末末早已被吵醒,钻在被窝里不敢动,见张艺谋走了,一把抱住我,带哭腔地说:“爸爸为什么和你吵架?”我紧紧地搂着孩子,泪流满面。晚上张艺谋回来了,他的神情不再那么凶,很忧郁,和白天不大一样。
  “你回家了?是家里说的吗?”我问他。
  “不是。”他轻轻地说。我们都沉默着,他点上烟,慢慢地抽着,好一会儿才说:“如果是你或家里人说的这件事,我还是可以理解的,现在我感到这是有人别有用心,想借这事给我好看,整垮我。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大家一定会像我获东京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一样惊奇,因为我给外人的印象是个很正派的人。在中国,这种事就能使个人身败名裂……。我不认为有这种事的人都是坏人。她说她男朋友扬言要来西安找我算帐,我告诉她,叫他不用来西安,我会去北京会他的,他能把我怎么样?家里让我把事情都推净,躲起来,我认为这样做才是坏人。作为我,现在有的荣誉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干了……”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了好久,他的情绪颓丧到了极点。看看他那削瘦、灰黄,几乎失形的脸,我心中不由地怜悯起他来,就劝他说:“别再说了,别再同自己较劲了,你先睡吧,这样熬下去,你身体会垮的。”他扬起头深深叹口气,掐掉烟头,说:“我也感到自己早晚会大病一场。”他躺在被窝里还在嘟嘟嚷嚷,“……她说她不想再上学了,她想给我生个孩子,……”我很气愤,但又怕伤了他,没再说什么,熄了灯,背转身去不再理他。他叹着气睡着了,而我却一夜没有合眼。
  我眼中的一切都成了虚幻
  11月26日,张艺谋为《老井》的事去参加夏威夷电影节。这是他第二次去夏威夷。
  张艺谋走后两天,也就是11月28日,上午我正在上班,接到一个电话,是个男同志打的,他问:“你是肖华吗?”
  “对,我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打电话的人突然问。“我是××的男朋友,我叫杨××。”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我虽然感到意外,却并不吃惊,淡淡地问。
  “你知道张艺谋和她的事吗?”
  “知道。”
  “他们太不像话,太不道德,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打算怎样办?”
  “无可奉告。”
  就在这次接了电话不久,末末生病了,我几天没能上班。一天下午三点多钟,我们图书室的一个女孩跑到家里来找称,说:“图书馆有你的长途电话,北京打来的,可能是末末爸爸打的。”来到图书馆拿起电话,一听又是杨某,他说:“张艺谋已从夏威夷回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
  “张艺谋一回来就去找她,有两天时间到处找不到他们俩。他给她买了许多化妆品,还有首饰。我见到了张艺谋,和他谈了一次话。我问他,听说你爱人很不错,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张艺谋说,我和我爱人的结合是农村插队时的误会。……”
  开始我还有点漫不经心,听到最后这句话,我的心就像被尖刀猛地捅了一下,下面的话就再也听不清了。虽然我知道从杨某那里不会听到关于张艺谋的好话,但这一句话我相信不是编造的。如果张艺谋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杨某也不会知道我们在农村插过队,也不会想到用这句话来刺激我。
  一连几天我的心都在绞痛,农村三年的美好岁月和真挚感情在我的心里是那么的纯真和圣洁,曾几何时竟然被说成是一场误会,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可恶的字眼,我的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蹂躏。
  元旦过后不久,张艺谋从北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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