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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发什么神经啊你……”陆辕脸上烫得要命,呼吸也有点困难,这人也真是的,喝醉了说话就非得这么酸么,不自在地扭了两扭,喉头忽然有点发紧:“那个,淮之,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过你……”
都现在这种地步了,告诉这家伙自己到底是谁应该也没问题了吧?
陆辕正琢磨着怎么开口,肩膀就被一推,苏淮一个起身,就是压在他身上,低头看他:“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陆辕一愣:“你怎么知道的?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这种事……”
“知道错了?”苏淮凑近一下,鼻尖蹭了蹭陆辕的。
“嗯……”陆辕躲了躲。
苏淮笑笑,凑近陆辕侧颈,吻了一记。陆辕一个激灵,想推开已经晚了,苏淮火热的舌尖已经开始不安分地描绘起来。
“你……你不累吗?别……嗯……放开……”陆辕一路风尘仆仆的,当真是没力气跟苏淮闹了,只得由着他在他身上作恶,发出暧昧的舔吻声。
“小圆,这是对你不老实的惩罚。”苏淮低语着,狠狠咬了陆辕耳朵一下。
“唔……”忍着疼,陆辕皱起眉:“苏淮,你至于么……我不过就是……”
“以后你要再敢偷偷地带着有麝香的香囊就别想下床了!”
“唔……”陆辕皱眉,苏淮顺着他的脖子啃咬,好像要这么把他吞了。疼痛之后,才反应过来苏淮的话,麝香?啊……自己避孕措施被他发现了!
“你……你什么时候……”
“你带的第一天,我就给你换了!”苏淮狠狠又是咬了一口,接着亲上陆辕的唇:“给我生个孩子,就这么委屈吗?”
“……”陆辕心里一阵酸涩,张张嘴,看见苏淮沉下来的脸,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说实话,他当真是不想再生了,对于苏淮,他不是不喜欢,可是……也绝对没有喜欢到可以主动放弃一个男人的尊严去给他生孩子的地步。就算要生,他也需要些时间来做好准备……现在,他真的不想,也没准备好……
这些话,他不知道如何跟苏淮解释。告诉他,他曾经活了二十八年,都是把自己当做上面那个活的,如今突然让他变成下面那个,还为人…妻,为人母,已经早就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苏淮能理解吗?
“小圆……”苏淮念着,低头亲了亲陆辕的额头,又亲了亲眼睛,脸颊:“你当真喜欢我吗?”
陆辕身子一僵:“我……”
“你从没说过吧。”苏淮说出这一句,陆辕只觉身子都冷了,只感觉苏淮的肌肤一下一下碰着自己,灼烫着生疼。
“苏淮,你……你就逼死我吧!”陆辕咬咬牙,一把搂住苏淮的脖子,撑起身子吻住他,狠命地吻,往死里吻。
孩子是吧,我陆辕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个孩子吗,我他妈喝出去了,给你生,生!
“苏淮,我告诉你……”一个吻吻得两个人气息都乱了起来,陆辕抹抹嘴上的口水,脸都胀成了猪肝色,发狠道:“这世上,除了你之外,再有人敢对我做这种事,我他妈的早就砍他十万八千刀,把他先奸再杀,再奸再杀一万遍了!听懂没?我说你……唔唔……”
身子被苏淮压的死紧,嘴唇被他狠狠蹂躏,唇舌纠缠得都有了血的味道,那舌尖深入喉咙的吸吮,夺去了陆辕全部的气息,他只有死命仰着脖子,才能不被苏淮这混蛋憋死。脑子几乎是空的,除去苏淮两个字,再也容不下其他。胸膛里却是满的,那种澎湃又激动,酸涩又甜蜜的感觉,让陆辕沉沦。
身上越发的炽热起来,似乎要把生命也融化了,似乎就这么死去了也无所谓了。
陆辕攀住苏淮宽厚的肩膀,似乎拥抱着整个世界,喉间发出甜腻又羞耻的低吟。
然后……
“苏……苏淮?”胸口起伏着,陆辕拧起眉:“苏淮?你……不是睡着了吧?”陆辕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越来越黑:“我数三个数,你立马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我数啦!一……二……”
陆辕忽然发出一声绝望地闷喊:“我艹!苏淮你他妈的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陆辕今后的日子基本上可以概括为——在苏淮对生子的强烈要求和自己内心剧烈的挣扎的矛盾;自己孜孜不倦地研究避孕措施和苏淮百战不殆地一一拆穿的矛盾……
61 草原
陆辕一年后归家,富仁家人都是欢喜得紧,为了让陆辕跟家人多团聚几日,苏淮便是答应赞布多住几天。白日的时候,苏淮跟着富仁家的男人们去打猎,做做草原上的活计,陆辕则是呆在家里,陪着富仁家老阿么,跟家里几个哥儿叙叙旧,或者逗着孩子玩,虽只是将将懂了大家说了些什么,倒全当是替这个拉米尔尽一下孝道。
这日,陆辕正被纳格尔拉着检验在中原时他亲自传授的针线活成果,老阿么坐在蒙古包里,用一口大铜锅熬奶茶,砖茶和炒米都装在纱布袋子里,放在锅子里拿小火慢熬,屋子里被蒸汽熏得暖和,又是弥漫着淡淡的茶香,一时之间倒很是温馨。富仁家的大狗是一只雪獒,白白的,又偏偏长得凶悍,家里最大的男娃娃有十岁,倒是一点也不怕,趴在地毯上跟大狗滚做一团,而刚会爬的小娃子也跟着去蹭,被大狗用鼻子拱来拱去。
陆辕实在是不堪忍受纳格尔的碎念,便是凑到老阿么跟前,询问这些奶制品的做法。阿么年纪大了,说话也是慢悠悠的,他让陆辕帮着看着锅子,然后捞出茶包,往茶汤里加了鲜奶,便说道:“这奶茶继续煮一下,等奶和茶香融到一起就可以喝了。”
陆辕目前已经基本上听得懂简单的蒙语,忙点点头,鼻子抽一抽,浓郁的奶香让他抿抿嘴唇。
“这是……什么?”操着青涩的蒙语,陆辕指了指身边的篓子。那里面是一张一张的薄饼,上面有很多疏松的孔洞,有点像拍扁了的奶酪。
“这是奶皮。”老阿么比划着,纳格尔便是凑过来给陆辕解释这东西的做法:“这是鲜牛奶滚开以后放凉直接就结出来的一层皮子,可以多做几层,放在阴凉的地方晾干,就成了冬天吃的奶皮子。一会儿阿么要拿奶皮子做一道金沙奶皮,这可是阿么的当家菜,保准你吃了一次还想下一次!”
纳格尔说的开心,老阿么也跟着笑,小娃子听了,赶紧凑过来巴巴的看着奶皮子,也跟着喊:“金沙奶皮,金沙奶皮……”老阿么慈爱地摸摸小娃子毛茸茸的脑袋,看奶茶已经做得了,就腾出锅来,准备做午饭。
纳格尔拿来一碗豆沙馅,老阿么舀了一些在奶皮上,再用小铲子把它摊平,盖上另一块奶皮,把豆沙馅夹在中间。纳格尔又是打一个鸡蛋,搅匀,接下来把奶皮切成小菱形块,每一块都沾上鸡蛋汁,再扔到炒米堆里打个滚……
这时候,锅子里油热了,老阿么直接把半成品下锅炸,滋啦滋啦的声音里,油滚出小泡泡,小娃子兴奋地哇哇叫唤,很快,奶皮就变成金黄色。
这边,纳格尔端过盘子,那边,老阿么就把吃的盛了出来。
“金沙奶皮,金沙奶皮!”小娃子又开始欢呼,抓挠着小手跃跃欲试,老阿么蒙语骂了一句,打开小鬼的手,奶香在房间里弥漫着,那只雪獒都是馋得呜嗷了一下。
“阿么又在做好吃的了?大老远就闻见好味道了,我们几个都馋了!”蒙古包的帘子被掀开,俯身进来的是赞布,纳格尔擦了擦手,过去帮着赞布脱外衣。
“阿么,看我今天打了什么回来!”门帘又是一掀,老二巴托弯腰探进来,指指外头。陆辕伸头过去瞅,就看外面门口倒着一只死鹿。
“鹿肉鲜美,今天就烤了吃!”老二笑笑,扭头看向陆辕,忽然一耸肩,很是轻蔑地笑了一声:“拉米尔,今日我们去打猎,最不济的也打了只野猪回来,你知道你家的那个男人打了什么?”
富仁家是草原上的大家族,向来都重视血统,婚姻从来是蒙古族内通婚,如今陆辕带回来一个中原男人,家族里大多数人还是看不惯的。便也仗着下一任的族长赞布疼爱陆辕,一直赞成,最老的阿么又是慈祥,并没有反对,也没人敢说什么。
实际上,初见那一面,老阿么亲自给苏淮送上哈达,便就是在告诫其他人,不要生事了。
只是,老二脾气直白火爆,还有些心高气傲的,看苏淮是个中原人,还明显不如蒙古人壮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些日子,不论是干活还是休闲,都是百般刁难,每每都要调侃苏淮一番才甘心。
“打了什么不要紧,打猎的乐趣不就是在狩猎的过程么,有收获就好了。”陆辕笑笑,当真不愿意苏淮好心陪自己回来还受挤兑,便是很是无所谓地笑笑,起身帮苏淮脱下外面的裘衣,又端了碗奶茶给他喝。
“哼,那至少我们还知道打些能吃的,好吃的回来,你家男人倒好,费了老大的劲,打了只狐狸回来!”老二还在不依不饶。
对蒙古人来说,打猎遇见最多的,也就是野兔和狐狸了,牧民喜欢野兔,讨厌狐狸,大概是觉得狐狸过于狡猾,不吉利吧。听老二这么说,老阿么也是皱了皱眉。
“这草原上不比中原,冬天的夜晚来得特别冷,小圆在中原习惯了温暖,这两天肩膀有点受风。我看着白狐狸皮毛不错,赞布大哥说可以剥了皮做个披肩。”苏淮倒是没在意,只是平铺直叙地对着赞布说道。起先老二还是那副轻蔑的样子,等到赞布拿蒙语转述了苏淮的话,一屋子人便是都侧头看着陆辕,一副笑意融融的样子,老阿么也是看着苏淮点点头,说了句“拉米尔找了个有心人。”
老二脸色不太好,哼了一声,出去处理鹿肉去了。
日子便又是这么安然的过了几天,虽说草原上的日子快乐而惬意,但总也要有离开的一天。陆辕倒还好,苏淮实际上吃不惯这里的口味,肉和奶的搭配让苏淮一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中原人很是不习惯,但也一直没说什么,配合着富仁家的步调起居。陆辕看在眼里,也不好再勉强苏淮下去,而且他自己也觉着在这里呆的越久富仁家里的人便是越发舍不得他离开。于是,便是在某日私下里找到了赞布大哥,提出要回中原的事。
“拉米尔,你才来怎么就要走了?富仁家里人你还没见全呢,再说阿么也舍不得你这么快就走了啊!再多住几日吧,你还不知道吧,纳格尔已经怀上了,有你在大哥我也放心些!”
“纳格尔怀上了!”陆辕听到这个喜讯一时也忘了提走的事情,便是跑到纳格尔那里去帮她人工产检了。
便是这样,又是拖了好些日子。等到陆辕再提走,赞布不是说纳格尔最近身子不适,便是提起商队过些日子就要出发去中原了,让陆辕再等等,他想亲自送陆辕回去。于是,看似容易的回中原,一下子遥遥无期起来。
“喂,我看他们是打算让你入赘了,这些日子富仁家的男人做什么都带着你,完全就是企图把你培养成草原的一份子啊!”入夜,陆辕弄旺火盆里的火,转头对着床上坐着的苏淮笑。
“今天提回中原又被搪塞了?”苏淮皱皱眉,怀里抱着新弄好的白狐毛披肩,对着陆辕招招手。
陆辕拍打拍打身上粘上的灰,走过去,摇摇头:“我总觉得,全家人都没有放我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