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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子作弄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问苍天,可苍天只顾着下雨,根本没有空闲理会她。
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从她身边而过,激起无数泥水,溅在她的头发上,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悲哀的笑了起来。
果真是人心凉薄啊。
直到一件湿透却还带着体温的衣裳遮在她身上,曲玲珑连抬起头看一眼到底是谁对她雪中送炭的勇气都没有,把头埋在水坑中。
雨伞遮住她头上的雨水,却阻止不了打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颓废下去,如今有一个和她一样,同是落汤鸡的人,也不错。
头也不抬,伸出左手,“拉我一把!”
不是哀求,不是哀求,声音那么平淡,似乎刚刚那个发狂一般的人不是她。
轩辕擎苍看着眼前素白纤悉毫无瑕疵的手,错愕不已。
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见掌心处全是因为练剑而磨起的老茧,眼珠子转了转,把左手的雨伞换到右手,摊开左手,见掌心没有老茧,才伸出手,紧紧的握住曲玲珑的手。
用力一拉,是把曲玲珑拉了起来。
只是她内伤未愈,如今又填新伤,还未站起身,脚一软,眼看又要跌倒在泥坑,轩辕擎苍手中雨伞一丢,连忙搂住曲玲珑的腰,防止她再一次摔到在泥水坑中。
手心传来异样的滚烫。
有人支撑着自己,曲玲珑才抬起头想看看这个对她雪中送炭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她幸运一点,没有死去,将来也好还了这个人情。
如果她不够幸运,死了,也希望他能帮她一个忙,把玉佩带去会给无尘。
只是,当她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时,曲玲珑有一种宁肯死在泥泞里,也不要和这种被人用过几千次的男人呆在一起,而他那不知道抚摸过多少女人身体的手,此刻正放在她的腰上。
最最最难以忍受的是,她居然还披着他的衣裳。
“放开我,立刻,马上?”
轩辕擎苍看着曲玲珑从一只高傲的小猫,瞬间变成一只凶猛的老虎,却不知道自己又错在哪里?
又见她浑身滚烫,明显是因为淋雨而发热,越加不肯放手,沉声道,“你病了,本王带你回去,顺便让东方给你开贴驱寒的药,吃了就会好!”
曲玲珑闻言,怒火中烧,吼道,“轩辕擎苍,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杀了你!”
话落,右手已经掐在轩辕擎苍的脖子处。只要她用力,就可以咔嚓一声,扭断他的脖子。只是手腕很疼,使不出力气,小到连拧断他脖子,杀他的力气都没有。
曲玲珑啊曲玲珑,想不到,威武一世的你,也有这么窝囊的时候。
轩辕擎苍不可置信的看着掐住脖子上的手,“你……”
流鼻血了,还……
“放开,我叫你放开!”曲玲珑说着,几乎是嘶吼,双眸充—血,眸子里全是怒气。
这个脸皮厚,又腌臜的男人。
被他这样子碰触,她恨不得跳到长江去洗。
轩辕擎苍紧抿双—唇,牙齿磨来磨去。
他就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哪里不对劲,见着他,就像是见到恶心的东西,嫌恶不已。
完全没有那些女人眼中的痴迷,贪念。
她的眼中,只有怒气,嫌弃,不屑,厌恶。
血从鼻孔流出,她又紧紧的抿紧嘴唇,那血就沿着嘴角流下,滴在衣裳上。
手微微的松开,然后垂落在身侧。
曲玲珑一得自有,便往后退去,犹豫轩辕擎苍的衣裳太长,披在曲玲珑身上,就像调皮的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前进后腿的时候,极易踩到。
可不,就在曲玲珑后退的时候,踩到托在地上的衣摆,而她又退得太极,在看见自己要摔到,想要扭转只是,力道太猛,已经完全来不及。
索性不去理会,任由自己的身体往泥坑倒去。
“你……”轩辕擎苍伸出手就想要去拉,却在看见曲玲珑满眼的无所谓时,手僵直在半空。
眼睁睁的看着她重重的摔在泥坑里,溅起泥水无数。
弄得他身上脸上头上,全是泥水。
“曲玲珑,你够了!”轩辕擎苍怒喝一声,弯腰抱起曲玲珑,往前走。
他记得这边上有一处破庙,里面的菩萨由于被迁移到别处,已经空闲下来,又没有人打理,慢慢的破败下来。
或许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对你不客气!”曲玲珑威胁道。
此时此刻,她也只能威胁了。
一使用内力,浑身都疼,抬手准备揍他,或者甩他几个耳光,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随你……”轩辕擎苍说完,这两个字,再不开口说话。
见他那一副冷冰冰又讨人厌的嘴脸,曲玲珑气急,张嘴就咬在他的肩膀上。
用力,用力,在用力。
曲玲珑就不相信,被她咬掉一块肉,轩辕擎苍不会狠狠的丢下她。
肩膀上传来撕疼,轩辕擎苍也只是脚步微微的顿了顿,然后抬步继续走。
这点疼痛算什么,比这更痛,他都承受过。
直到来到破庙,果真如轩辕擎苍猜测,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的积起了水,水坑周围全是烂泥。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干燥的地方,把曲玲珑放在上面,她才松开口,恶狠狠的瞪着他。
那眼神,是他见过最冷,最无情,杀戮最重的。
他敢保证,如果此刻的她武功还在,未受内伤,浑身还有力气,她肯定会发了疯的跟他拼命。
“你先休息会,我在破庙里看看,有没有干的柴禾,一会就回来!”轩辕擎苍说完,转身往破庙内走去。
等他?
傻—子才在这等。
像他这种龌蹉的男人,见着都恶心,傻了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
想到这,轩辕擎苍前脚走,曲玲珑后脚就挣扎着起身,东倒西歪的往寺庙大门走去……
看着肩膀上的血,轩辕擎苍抬手,轻轻的掀开衣裳,看着肩膀上那两行清晰的牙印,无奈一笑。按道理说,在她出言不逊,咬他的时候,他就应该丢下她不管,可他的所作所为,却恰恰相反。
轩辕擎苍抱着干燥的柴火往回走,自问,他是不是疯了?
对这个女子几次三番的手下留情?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角落,轩辕擎苍怒了,低咒一声,“该死!”用力丢下手中的柴禾,朝寺庙外追去。
站在破门外,看着无尽的树林,下个不停的雨,轩辕擎苍都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寻找曲玲珑。
闭上眼睛,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身上,轩辕擎苍深深的吸了口气。
一点也不省心的女人。
这是他对女人一直的评价。
忽然,一阵野狗咆哮声传来,
轩辕擎苍咻地睁开眼睛,运气朝野狗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就见曲玲珑浑身是血,拼命的捶打着一只野狗,野狗早已经奄奄一息,七孔流血,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呜咽声。
“玲珑……”
听见轩辕擎苍的声音,曲玲珑停手,抬起头双眸无声的看着他,然后勾唇一笑,倒了下去。
就在曲玲珑倒下的时候,轩辕擎苍惊呼一声,“玲珑……”快速跑向他,伸出手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人是接住了,可也把自己的弄摔到了。倒在地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曲玲珑,轩辕擎苍自问,明明那么远,为什么,他能那么快接住她?
可脑海里想了好几种原因,轩辕擎苍都摇头否决。
最后索性不想,抱着曲玲珑起身,往破庙走去。
一走进破庙,轩辕擎苍就把曲玲珑放在角落的干燥处,立即去把破旧的庙门关上,走回角落,看着满脸是血,浑身都是泥水的曲玲珑,然后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快速的往寺庙后院跑去。
蹲在水井边,看着清澈的井水,轩辕擎苍把手中的衣裳放到水井里,用力搓洗。
直到把上面的泥水洗干净,才起身快速走回破庙。
蹲在曲玲珑身边,找到已经湿透的火折子,打开上面的盖子,用力吹了又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它吹着,发出微弱的火光。
拿了干燥的柴火点上,又从鞋子里拿出匕首,做了一个架子,把自己的衣裳挂在上面烤。
直到自己的衣裳烤干。
轩辕擎苍拿在手里,一手伸向曲玲珑胸口,又缩了回来,然后又伸向曲玲珑胸口,再次缩了回来,如此反反复复几十次,见曲玲珑脸色越来越红,轩辕擎苍才鼓足勇气,把手用力压着曲玲珑的胸口上。
“扑通,扑通……”心剧烈跳动,彷佛要从新腔跳出,不在属于他。
没事的,轩辕擎苍,你无心冒犯,她醒了,如果觉得自己清白已无,你可以对她负责。
嗯,就这么定了。
对她负责,给她一个交代就好。
手慢慢的移动,来到曲玲珑的衣襟处,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乱,就连气息似乎都开始不稳。轩辕擎苍发誓。这种感觉,他从未体验过,却煎熬无比。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呢?
可惜,没有人回答他,而他却必须把这些疑问和无措压住,解开曲玲珑衣裳的带子,露出里面的肚兜,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腹部一直延伸道鼻子,然后两股热流从鼻孔流出,还伴随着一阵腥甜。
一滴滴流在自己的赤—裸裸的胸口上。一直往下,流到早已经涨肿的地方,脸刷地涨红。
如果这一刻,轩辕擎苍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他就是无知的傻—子,可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在那一瞬间,轩辕擎苍鼓起用力,脱掉曲玲珑的亵衣,又脱掉她的亵裤,然后解开她肚兜的带子,不敢斜视的给她穿上自己的衣裳。
转身,大口大口喘气,吐气。
刚刚,他碰到了,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那种感觉,很美好,美好到,让他几乎想流连。
疯了,疯了。
拿了曲玲珑的亵衣,站起身,破庙后面的水井处走去,把她的亵衣放到水井里,用力搓洗,撕拉一声,看着手中成了两块破布的亵衣,轩辕擎苍愣在原地。
为什么会这样?
他是要洗衣服,不是要撕衣服。
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思虑片刻,轩辕擎苍终于下了决定,“不管,先洗干净,烤干了再说!”
看着架子上那两片沾着血迹的布,轩辕擎苍回头看了一眼,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曲玲珑,又看了看破庙外下个不停的雨。
天快黑了。
她几日未曾好好进食,又不能冒雨带着她回去,轩辕擎苍忽然站起身,把手放在曲玲珑的额头上,见她还是额头上的热度不那么烫了,鼻血早已经停下,而她的脸,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已经给她擦干净。
盯着曲玲珑的脸看了好一会,轩辕擎苍才拿了匕首走出破庙,顺手把破庙门关的死死的。
沿着记忆,找到那野狗的尸体,用力割下它的腿,拿着狗腿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看见被刺钩子勾住的衣裳,那是他的,后来披在曲玲珑身上,曲玲珑跑走的时候,被带刺的树枝勾住,而她那时候,已经模模糊糊,根本不曾在意。
而他最先见曲玲珑浑身是血,更没有注意其他。
一件衣裳,轩辕擎苍本来不在乎,只是,现在是危急时刻,下雨的晚上会冷,轻轻的把衣裳从勾刺上取下来,看着只破了几个小—洞,宝贝的拿在手中。
急急忙忙往破庙赶。
他怕,自己慢了一步,曲玲珑醒来,又跑了。
回到破庙,脸头上的雨水都未曾抖去,立即往里面走去,见曲玲珑还安安静静卷缩在角落里,心才松了一口气。
见柴火已经烧的不那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