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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冬兰应了一声,急急忙忙的退出了屋子。
曲阳峰只身一人,站在曲府的大门前,看着空荡荡的大街,久久回不了神。
曲玲珑的厉害,那一日他就见识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她比想象中更厉害,更嚣张跋扈,不分场合,想骂谁就骂谁。
那一日,骂她畜生,猪狗不如,今日众目睽睽之下,骂母亲是畜生,猪狗不如。
这三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房氏娇儿站在曲阳峰身后,酝酿很久,才上前道,“老爷,咱们回吧,大小姐这么不懂礼数,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教导大小姐的!”
几乎在房氏娇儿话音刚落,曲阳峰便扬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老爷,你,你打我?”捂住火辣辣的脸,房氏娇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曲阳峰。
那一日,尉氏当作几个姨娘的面,让丫环绣琳教训她,她在曲家就已经颜面丢尽,却不想,今日曲阳峰不问缘由,又打她。
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待她……
“打的就是你这个碎嘴的婆娘,一天到晚,搬弄是非,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如今你怀着身子,不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出来丢人现眼做,好看是吧,如果你觉得一巴掌打了不好看,那我再打一巴掌!”曲阳峰说着,扬起手就要打下去。
却在看见房氏娇儿微微凸起的肚子时,犹豫了。
房氏娇儿见曲阳峰犹豫,顿时来了底气,胸一听,眼泪吧嗒吧嗒流个不停,却逞强道,“老爷,如今娇儿人老珠黄,不得老爷欢心,既然活着总是惹老爷嫌弃,还不如死了算了,今日要打,就尽管打,最好把娇儿打死得了!”
只是当曲阳峰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脸上,又被人硬生生的架回自己院子的时候,房氏娇儿才明白,曲阳峰之于她,没有半点感情和爱情。
也不会怜惜她。
看着镜子里,肿的一样高的脸,痴痴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哭着哭着,心都碎了。
看着火辣辣的手心,曲阳峰扬起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两巴掌,这些年,为了自己的贪欲,把好好的一个家毁了,值得吗?
“老爷……”
冬兰站在曲阳峰身后,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却不敢上前。
曲阳峰闻言回头,看着十五六岁的冬兰,瓜子脸,生的又秀气,尤其是眼角眉梢间,更有几分尉氏年轻时的模样。
“芸娘……”几乎在那一瞬间,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尉氏的闺名。
却把冬兰吓了一条。
“老爷,老夫人唤您过去一趟,您看……”冬兰说着,头越垂越低。
她在曲府做小丫鬟快六年了,又怎么不动曲阳峰那眼神的意思,可是,她还想嫁给阿光哥,所以,见曲阳峰这么看着她,害怕不已。
更是后悔,刚刚为什么要来,为什么不让夏兰来。
“走吧!”
曲阳峰说了一句,走在前面
冬兰见曲阳峰不再盯着她看,终于松了口气,连大气都不敢出,跟在曲阳峰身后。
“冬兰,你今年几岁了?”曲阳峰忽然停下步子,回头问冬兰。
冬兰一心顾着走路,没有想到曲阳峰会忽然停下来,一个不留神,便撞到了曲阳峰怀中。
几乎在撞到曲阳峰怀中的时候,冬兰就挣扎着想要离开,谁知曲阳峰死死扣住她的腰,不给她逃开的机会。
芊腰盈盈,不足一握,曲阳峰忽然觉得,这腰和尉氏年轻的时候,很像。
一样的细,一样的柔软。
只是尉氏在生了曲默轩和曲玲珑后,腰变的粗了起来,腰上也有了丑陋的妊娠纹。
“老,老,老爷……”冬兰低唤一声,心跳的厉害,几乎要从胸口滚出……
她很害怕,想哭。
不,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冬兰,你告诉老爷,你今年几岁了……”曲阳峰打断冬兰的话,大手在她腰间游走。
“老,老爷……,冬兰,冬兰,冬兰今年十七了!”冬兰急急巴巴的说着,身子都开始发抖起来。
她很想呼救,可她也知道,在这曲家,没有人会救她,也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十七岁,已经长开了……”曲阳峰呢喃着,一把抱起冬兰,直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有家丁下人瞧见,却一个个视而不见。没有人上前询问哭的伤心欲绝的冬兰,也没有上前去救她,更没有人去阻拦。
眼睁睁的看着曲阳峰抱着冬兰进了他的屋子,然后屋子里传来求饶声,床榻吱吱嘎嘎的声音……
经久不息……
曲旁氏等来等去,也不见冬兰回来,索性让夏兰去看看,夏兰点头应声,走出去后,没一会便回来了,俯身在曲旁氏耳边嘀咕几句,气的曲旁氏噼噼啪啪把能砸的东西全给砸了。
孙女忤逆她,罢了。
养了几十年的儿子,居然连跟她说一声都不曾,就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收了房,给破了身。
“好啊,好啊,如今翅膀都硬了,我这老太婆也不喜人了!”曲旁氏说着,站起身,不让夏兰跟着,一个人进了内室,顺手关上了门。
连晚饭都没有吃……
曲玲珑坐在马车上,哼着小曲,心情似乎很乐呵。
“小姐,这么闹,值得吗?”文英问。
这么闹得满城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家小姐不孝长辈,不止不孝,简直就是忤逆。
不过文英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开怀的。
一开她还怕,曲玲珑回到曲家,会和曲家人和好,如今看来,她多虑了。
“值得吗?”曲玲珑闻言淡笑,伸出手捏捏文英丰腴许多的脸,“文英啊,值得值不得,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她要的就是这么耀武扬威的回去,以后才可以在曲家肆意妄为。不管她想去那个地方,就算那个地方是禁地,谁也不敢拦着。
文英不语,却下了决定,挽住曲玲珑的手臂,把头靠在曲玲珑的肩膀上,“小姐,如果有一天,文英说如果有一天,文英,文英要杀你的爹爹,你会不会……”
文英说着,有些犹豫。
见文英不说了,曲玲珑催促道,“接着说……”
“小姐会不会杀了文英?”
“那文英觉得呢?”曲玲珑不答反问。
“我……”文英错愕,抬头看向曲玲珑,见她脸色如常,犹豫半响才说道,“小姐,如果你要杀文英,文英不怨你,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文英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份上,等文英得手了,你再杀文英好吗?”
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她不怕死,可这一刻,她害怕死在曲玲珑手中。
或许,真的杀了曲阳峰,她不必曲玲珑亲自动手,就自行了断了。
“傻子……”曲玲珑低骂一声,抬手轻轻拭去文英脸上的泪水,责问道,:“难道你家小姐我,在你眼中,就是那么的不明是非,再说了,你为什么要杀我爹呢,总得有个缘由吧……”
曲玲珑说着,倒也明白。
文英最近的精神恍惚从而何来了。
好像那一日在一品轩门口见到曲阳峰后,文英就变得神神鬼鬼了。
“小姐,你别问,这个问题,好吗”文英说着,趴在曲玲珑腿上,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那种屈辱,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文英……”曲玲珑低唤一声,抬起手,轻轻放在文英的头上,“傻丫头,说了不逼你,就不会逼你,我还是那句话,那天想通了,再跟我说,你家小姐,一直是一个思想开明的人,可不是那种迂腐的老古董!”
心中倒是猜出了些什么,可曲玲珑宁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张家满门灭亡的时候,文英才几岁。
六七岁年纪吧,那种事情,发生在六七岁,叫她一个小孩子,怎么接受的了。
回到宅院的时候
文大娘已经煮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肴,曲玲珑失笑,“大娘,难道你会神机妙算?”
文大娘噗嗤一笑,“什么神机妙算,小姐,你就别打趣我老婆子,还不是小姐你自己说的!”说着,看了一眼眼眶红扑扑的文英,想问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这孩子苦,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懂。
“但是,这么一大桌,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要不……”曲玲珑说着,忽然一顿,看着从屋顶落下的轩辕擎苍,无奈的笑了笑。
“我说王爷,有门你不走,干嘛飞的做梁上君子!”
文大娘见轩辕擎苍到了,也不多说什么,把其他几个人招呼走,把空间留给曲玲珑和轩辕擎苍。
轩辕擎苍看着似乎越来越美丽的曲玲珑,心思一晃,凑到曲玲珑身边,邪魅笑着说道,“梁上君子,怎么听着像采花大盗!”
曲玲珑闻言,看向轩辕擎苍,痴痴冷笑,“采花大盗,你别说,王爷,只要你好好修炼,你绝对有这个潜质,甚至能把采花大盗这个行业,做的一模一样。”
“也是,像本王这样子的青年才俊,做采花大盗,试问那个姑娘不眼巴巴的求本王去采!”轩辕擎苍一本正经的说着。
那认真的模样,让曲玲珑感叹。
面前这人,真的是那个冷酷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摄政王,轩辕擎苍?
会不会搞错了,或者是她认错人了。
这分明是一个闷骚的无奈啊。
“王爷,不得不说,你的脸皮堪比万里长城,真是够厚!”曲玲珑说着,坐到椅子上,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了酒,也不提醒轩辕擎苍,扬手便丢向他。
轩辕擎苍却在曲玲珑把酒杯丢过来的时候,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一滴未洒出。
放到唇边,轻轻的抿了一口,“好酒,可怎么觉得,这味道这么熟悉呢?”
“熟悉吗?我试试?”曲玲珑说着,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眉头微微蹙起,“好像真有点熟悉,王爷,好像跟你摄政王府的酒,有几分相似!”
说完,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去拿的?”轩辕擎苍问。
更好奇,为什么他没有发现,王府里的人,也没有发现。
“不是我去拿的!”曲玲珑很直接的说道。
也顺便承认了,这酒是出自摄政王府。这酒本来是从摄政王府出来的,也没啥难为情的。
“摄政王府什么时候出现了内贼,胆子倒是不小啊!”轩辕擎苍说着,坐到曲玲珑身边,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曲玲珑面前,“给本王满上!”
“既然你摄政王府有,你干嘛跑我这来?”曲玲珑说着,偏不给轩辕擎苍倒上。
还把酒壶移开一些,顺便离轩辕擎苍远些。
“玲珑,这酒本来就是摄政王府的,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啊,满上满上,待本王吃饱喝足了,回去把这内贼揪出来,大打五十大板!”轩辕擎苍义正言辞的说着,够长了手臂去拿那个酒壶。
眼看手指就要勾住酒壶的柄,谁知曲玲珑拿起一只筷子,穿过酒壶手柄,把酒壶给勾起,移到一边。
“呵呵……”见轩辕擎苍吃瘪,笑了起来。
“看来今天想要喝到这酒,是要使出点真功夫了!”轩辕擎苍说着,飞身而起,大手就往那酒壶抓去。
“只要你抢得到,今晚这酒,悉数送上,若是抢不到,哈哈,一滴也别想喝……”曲玲珑说着,把酒壶往空中一抛,待落下的时候,伸手接住。
一手酒壶,一手酒杯。
当作轩辕擎苍的面,把酒倒入酒杯,朝轩辕擎苍一笑,仰头喝了一口。
“好你个玲珑,这可是你说的!”轩辕擎苍看着曲玲珑那潇洒肆意的模样,心中歆慕不已,飞身准备去抢,曲玲珑却率先一步,跃上了屋顶。
“喂,轩辕擎苍,你追得到,这酒就赏你一杯……”
话还未说完,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