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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从袖里掏出一个大海螺,笑眯眯的递到了吴氏的面前,然后又挑衅的扫了一眼花嬷嬷,“你听听这里面的声音熟不熟悉?或许,你听过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上官楚楚的目的根本不是花嬷嬷,而是想让吴氏亲自折掉自己的左手右臂,她为吴氏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始的暖身动作,她保证会让吴氏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让她失去亲信,如果她真要想在爹爹面前表现自己,那么自己也会给她机会,只是这后果将会是办事不利的罪责,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还会让她们母女失和,被人嫌恶,被下人们嗤笑,重新回到以前那一无所有的生活……
猫抓老鼠,永远也不可能一口咬断对方的脖子,看着老鼠喘着一口气在自己的爪子下挣扎,这才是猫抓老鼠的乐趣。
这才是她的目的!
“这是什么?!”花嬷嬷显得有些不安,眼神开始慌乱起来,“主子,你别上她们的当。”说着,她无所忌讳的瞪了一眼上官楚楚,吓得上官楚楚猛地的又缩到了夏荷的身后。“郡主,你不会是假装失忆的吧?”
她越来越怀疑上官楚楚了,这性子虽然还像以前一样内向,可是,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她的目光中含有一种趣味的精光。
“夏荷,她在说什么?你快点让她出去,我不想看到她,她又老又丑又胖,难看死了。”上官楚楚趴在夏荷的背上,咬唇轻笑,笑得全身都抖动了起来,以吴氏的视线望去,她就是怕得到抖。
吴氏皱着眉头,心中鄙夷,到底是被她从小就往内向教的孩子,这哪有郡主的样子,明眼一看就是一个拿不出台面的小家子气的姑娘。
嘴角逸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吴氏接过夏荷手中的海螺,瞪了一眼花嬷嬷,道:“哼——你是不是忠心于我,我听听就知,你又何必急于澄清呢?还有,王府可不是没有规矩的地方,你胆敢质疑郡主,敢情你是将那些规矩视为摆设?”说着,吴氏将海螺凑到耳边,细细的凝听里面的声音。
上官楚楚偷偷瞄了一眼吴氏越瞪越大的眼睛,以及花嬷嬷脸上越来越多的汗珠,心里无声的笑了。
呵呵!这只是开始而已。
上官楚楚根本就不怕花嬷嬷指出自己是假装失忆的,只要吴氏听过了海螺中的声音,她便不会再得到吴氏的信任。花嬷嬷纵然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吴氏只是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何况,花嬷嬷真的做过一些对不起吴氏的事情。
至于事后吴氏会不会怀疑自己,那就是吴氏的事情了,她要的就是吴氏的心像被猫挠似的难受。
所以,这件事她不急,也不怕。
她既然会选择在这个早晨来唱这一出戏,当然有她的道理,过不了多久,圣旨就会到王府,穆小小只怕心里会更加的不平衡。
穆小小越是心里不平衡,就越会做出一些欠思考的事情,而自己为准备的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也正是她一早就开始耍‘老鼠’的原因。
“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想不到你居然敢做出那般不要脸的事情?”吴氏愤怒的将海螺砸向花嬷嬷,可能是因为气极力气也大了不少,而海螺的身上又长着螺刺,这一砸硬生生的将花嬷嬷的额头砸出了几个洞,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花嬷嬷满脸是血,样子十分的惊悚渗人。
吴氏对着外头大声喊道:“来人啊!”
众丫环婆子听到吴氏的发怒声,立刻心中大惊,颤颤巍巍的推开房门,当她们看到满脸是血的花嬷嬷时,短愣过后,纷纷垂下脑袋,对着吴氏和上官楚楚福了福身子,忐忑不安的请安,“给郡主,吴主子请安。”多余的一声也不敢吭。
吴氏怒指着花嬷嬷,喝道:“把这个老刁奴给我拉到暗室去。”
暗室?
众人心中皆颤,那暗室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进得去出不来的刑房,一般都是用来处置那些犯了大错的下人。可花嬷嬷是吴氏的亲信,这些年来,她的话就如同张总管的话,下人们全都将之奉为主子的话。
如今吴氏说要把花嬷嬷拉到暗室去,她们谁也不敢动手去拉。
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怕吴氏只是一时之气,待会如果又放花嬷嬷出来,那她们都就没好日子过了。
“你们全都聋了吗?没有听到我话?还是你们也想跟这个老刁奴一起去暗室?”看着一动不动的下人们,吴氏怒不可挡。
众人一惊,总算是看清了情况,知道吴氏是真的狠下了心,她们也不再有顾忌,纷纷上前去拉呆若木鸡的花嬷嬷。
花嬷嬷手里拿着海螺,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夏荷,嘴角蠕动了几下,却是说不出一句来。她瞧着朝她围上来的丫环婆子们,连忙爬向吴氏,哭着求饶道:“主子,我没有!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一定是她们动的手脚,我怎么敢偷进王爷的房间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
总算是明白了吴氏为何勃然大怒?
自己的亲信爬上自己男人的床上,这任由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
想着花嬷嬷平时仗势欺人,这些丫环婆子之中,几乎都受过她的欺负。现在看着她被吴氏弃如敝屣,她们不再迟疑不决,上前就用力的拉着笨重如猪的花嬷嬷往外走。
“主子,我冤枉啊,你可千万别相信她们的话,她们这次回来一定是不怀好意的啊。主子啊……”花嬷嬷一路挣扎,一路嚎叫,可吴氏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
冤枉?她只相信自己的耳边,更何况刚刚她不是也说漏嘴了吗?
“主子,我冤枉啊……”
待一干丫环婆子们拉着花嬷嬷离开之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郡主,你……”
“啊……”上官楚楚突然抱着头痛苦的叫了起来,她指着地上的血迹,皱着眉头道:“我的头好痛!血……血……我怕血,好多血,我流了好多的血。好可怕,好可怕啊!”她故意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一脸恐惧的看了下自己摊开的手掌,仿佛她满手都是血一般。
吴氏愣愣的看着像是发疯一样歇斯揭底的上官楚楚,脸色巨变。
夏荷伸手抱住了用力拉扯自己头发的上官楚楚,急切的喊道:“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你可别吓我?”手忙脚乱的抓住上官楚楚揪自个头发的手,夏荷抬头看向吴氏,“吴主子,你还怎么还愣着?快点过来帮忙啊,要是小姐抓伤了自己,王爷可是会怪罪的。”
“哦,好,好,好!”吴氏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帮忙,也不再去细想上官楚楚为何会变成这样了。
“血……好多血啊。”也不知是夏荷故意松开了手,还是上官楚楚的劲大,吴氏这才靠近上官楚楚,就被她胡乱挥动的手给抓了一下,脸上瞬间就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啊——”吴氏惊得往后跳了几步,抚着自己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恼色。
偷瞄了一眼吴氏,上官楚楚心里暗暗偷笑,她突然抱头尖叫一声,身子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几步之遥的吴氏反应很快,冲过去欲伸手去接住上官楚楚,怎知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上官楚楚压在身下了。
吴氏被上官楚楚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觉肺都快要被挤出来了,她连忙挥手,喊道:“夏荷,还快点把郡主扶起来。”
“哦,好!”夏荷伸手去拉上官楚楚,瞧着她对着自己眨了眨眼,她的身子突然向前一倾,随着她哎哟一声,她也不偏不倚的倒在了上官楚楚的身上。她挣扎着要起来,可却像是很紧张,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起来,反而让最下面的吴氏被压得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红。
“夏……咳咳……”
“对……对不起啊!吴主子,我马上就起来。”夏荷迅速的爬了起来,伸手将装晕的上官楚楚抱起来,一脸担忧的走向床边。“吴主子,郡主晕倒了,快让人去请大夫吧。”
“什么?晕……晕倒了?”一身狼狈的吴氏刚从地上爬起来,气还未喘顺,又惊听上官楚楚晕倒的消息。这一下,可把她给急坏了,待会要是王爷下府看到她晕倒了,那不得怪她照顾不周才怪。
怪不得刚刚压在她身上的人儿没有了动静,原来是晕倒了,她开始还以为她是踩到自己的裙摆摔跤了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穆楚楚又是怕血,又是头痛,又是失控?
“来人啊!”吴氏甩了甩脑袋,冲着门外喊道:“郡主晕倒了,快去请大夫来。”
“是,吴主子。”门外候着的丫环,踩着急步离开。
吴氏一拐一拐的走到床前,双眼微眯的看着床上终于安静了下来的上官楚楚,眸子转了转,语气担忧的问道:“夏荷,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夏荷拿着手绢替上官楚楚擦拭脸上的细汗的手,微微一顿,吸了吸鼻子,扭头看着吴氏,低声道:“当我第一次看到小姐时,她就经常会头痛,有时还会变得有点歇斯揭底。大夫说,她失了忆,受不了刺激,如果有东西刺激到她了,她就会失控、头痛。估计刚刚小姐看到血后,勾起了心底阴影,所以才会那样。”
话落,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吴氏当然会怀疑,当然会问她,可是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发芽,她就会如履薄冰,过得心惊胆颤,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会过得很煎熬。
而上官楚楚要的就是这样的吴氏,所以,才让夏荷这样的跟吴氏讲。让吴氏不敢放松,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刺激而失控。
这样的上官楚楚就像是装在吴氏身边的一颗炸弹,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
吴氏的神色又变了几变,收在袖中的手暗暗用力攥紧,“那大夫有没有说,郡主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唉——”夏荷又叹了一口气,口气相当无奈的道:“大夫说了,像小姐这种情况,也许今天就会记起以前的事情,也许会是明天,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有可能是……”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也许永远都记不起来了。”
她就是要让吴氏知道,这事没有一定,也没有期限,随时都有可能,也有可能永远都没有可能。
看着吴氏的表情,夏荷突然明白了上官楚楚这种‘耍老鼠’的乐趣了。
吴氏不知她们的心思,只觉心中如有大石压着,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伸手拍拍夏荷的肩膀,道:“夏荷姑娘,麻烦你在这里照顾一下郡主,我去厨房让人给郡主准备早膳,待会郡主醒来一定会饿了。”
“好!麻烦吴主子,我一定会跟王爷说,小姐晕倒之事跟吴主子没有一点关系,反而吴主子疼惜小姐,亲自到荷塘挖了冬藕后又亲自下厨去做小姐最爱吃的甜藕羹。”夏荷说着,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以前在海平县时,小姐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甜藕羹的。每次都是我下塘去挖出新鲜的莲藕,然后磨成藕浆,再沉淀出藕粉,再加糖煮成甜藕羹。”
“呃?郡主喜欢吃甜藕羹?”
“是啊!而且最喜欢吃新鲜的。”说着,夏荷朝房门外的丫环喊道:“来人啊!没听到吴主子要去荷塘挖藕给郡主做甜藕羹吗?快去给吴主子准备工具,小姐要是醒来饿坏了,王爷可不会轻饶了你们。”
“是,夏荷姑娘。”丫环们一听王爷不会轻饶了她们,一个个都急步离开,纷纷去准备吴氏要用的工具。
“吴主子,你真是有心了。本该由我去,可是小姐她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她又不喜欢生人,要是又受着什么刺激了,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