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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其实安夏不用说他也清楚的,只是从安夏的嘴里说出来,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南宫景的脸,安夏又问道:“你觉得我会不会太坏了?将生养自己的安家拉下马,让他们这般?”
南宫景却摇摇头,“怎么会,你最是善良了。”
安夏笑了笑,当然知道她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是南宫景说出来的话,她就信。
“他们,死不足惜,安兴国身为你的父亲,待你如此之薄,从不关心你,这样的爹,大可不必要,沈氏作为安家主母,却屡要杀你,这种人,下地狱也不足以解恨。”
南宫景知道安夏向来讨厌这安家的人,所以下嘴也不留情,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安家不过是个陌生的仇人,而不是亲人,若是亲人,怎么会对安夏如此呢?
“嗯,说的也是,所以这次,我定要大整他们,让他们知道,丢弃了我,是他们重大的损失!”
“嗯。”轻轻的点头,是对安夏的宠溺。
看着外面慢慢暗黑下来的天空,刺啦一声,远方更多黑云层席卷着,聚拢着,似乎要下一场大雨了。
闪电忽闪忽闪着,不停的有雷噼里啪啦的出现在耳中,听的有些骇人。
“要下雨了。”屋内闷闷的,似乎在准备着迎接这场雷雨,同时,也会给这炎热的天气带来更多凉爽的。
南宫景点头,“嗯,是要下雨了,今日就别出去了。”
“嗯。”搁了纸笔,安夏唤来了人,将手中写好的一封信让人送出去。
等交代好了事情,安夏便在屋中等待着暴雨的降临,这场雨下下来,想必会清凉一阵,雨水慢慢由多到少,到最后,便进入了秋季。
“娘亲,娘亲,下雨了。”院子里,一大滴一大滴雨水噼噼啪啪的掉落在地上,因着地上干热着,刚下到地上的雨水很快便被蒸干了。
安夏回以甜美的微笑,看着远处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让人将帅帅带离了院子。
帅帅还不大情愿,结果刚回到屋檐下,那雨水便大滴而密集的下了下来,噼噼啪啪的将院子的空地瞬间打湿。
屋檐边,雨水顺着势流了下来,站在走廊看着远处的屋顶,迷迷蒙蒙的给雨水包盖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青草夹杂着泥土的芳香。
也许这场雨来的太及时了,让人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安夏伸手,在屋檐下接着雨水,看着雨水从指缝中流去,甜美的笑容挂满嘴角。
等这场雨下完,该是安家更大的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了,现在,不过是小风小雨。
暴雨来的猛,去的也快,不过一个时辰,雨水便已经停了下来了,屋檐下,淅淅沥沥的屋檐水还在流着,远处的天空,却已经慢慢亮了起来,阳光,透过高高的云层倾泻下来,又开始照亮大地了。
一场雨过后,是清凉舒爽,帅帅脱开鞋子,在院子里玩水,任谁拦都拦不住。
帅帅是个苦夏的家伙,每年夏天都能把他闷出一身的痱子,所以他极喜欢这下雨天,天性喜欢玩水的性格,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撸高了衣袖,脚踩在石砖上,踢踢踏踏的踢着水,那手采着雨过后打湿弯腰的花朵,玩的不亦乐乎。
安夏也不让人拦着他,就让他玩,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
烟儿自半个月前,就被接入了府中,和帅帅玩的越发的好了,此时刚睡醒的她,看着下了一场雨的院子外湿湿哒哒的,忍不住的噘高了嘴,嘟囔着:“刚才下雨了么?”
烟儿是个很睡的沉的人,所以刚才那雷雨声,根本不足以惊动她,该怎么睡就怎么睡。
帅帅玩了半天,看见站在走廊的烟儿,招手让她过去玩。
刚开始烟儿还不乐意,眼睛怒瞪着帅帅这般没形象的玩,可最终,还是受不了水的诱惑,加入了战列中。
“娘亲爹爹也来。”帅帅招手,笑的很是欢乐。
安夏摇摇头,心道才不要和这孩子疯呢。
可是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子却被人一拉,吓的她赶紧往后站稳,结果,一脚便踩在了水上,湿了鞋子。
正生气着,一瓢水朝着她泼来,罪魁祸首就是南宫景,紧接着,儿子也不甘示弱,朝着安夏这老娘泼去,烟儿姑娘不敢泼,躲在一边笑。
安夏恼了,两手形成一小勺子,掬起地上坑洼的水,就朝着那父子泼去,一时之间,整个院子里变成了泼水大战,两父子欺负着安夏和烟儿两个女子。
151.让帅帅别和他们一起睡
两天后,安家再次暴动。
安兴国听着商铺管事的前来禀报,本来刚醒来一天的他又再次晕了过去,连带着那沈氏,也吓晕了过去。
这一打听才知道,这安家历代传下来的安氏当铺被人砸了,原因是,他们当铺内的一尊玉佛时间未到,却让人强行的拿去变卖了,于是,人找上来了,说要赎回玉佛,结果这玉佛无踪无影,无法给人赎回去。
当日当玉佛的时候有明文规定,在一定的时限内,有足够的银两赎回自己变卖的东西的,就可以赎回去,可如今,时限还没到,玉佛主子来赎了,玉佛居然不翼而飞。
这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那时候安家是云城的大户人家,与官家勾结,人们自然拿他们没办法,可如今不同了,安家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安家已经落败了,所以官府的人也不再罩着他们了,而他们也没那资本和人家斗。
因为听说,这玉佛的主人居然是云城知府大人的女婿吴姓男子,当日身上钱银用光了,才将身上家传的玉佛当掉,说有钱便会来赎回去的,后来这吴公子一路考取功名的时候,与这知府大人的千金看对眼了,而且这知府大人还将这吴公子认作了徒弟,所以这二重的关系,让吴公子身价飙升,当日看不起他的人,如今都来巴结了。
这吴公子品性很好,听说当初也是逼不得已当了玉佛,如今有了钱,自然来赎回传家之宝,可是,这去了当铺,居然什么都没了。
吴公子是个孝顺孩子,父母去世的早,所以听说这玉佛居然不见了,当场黯然神伤,他却不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只说让人赶紧找回来,可以不追究过错。
可是吴公子可以原谅他们安氏当铺的过失,吴夫人——知府的女儿可不能原谅这些人。
这周知府一生中只生了那么一个女儿,当宝贝的养着,而自然而然的,就把这女儿的性子养的要刁蛮任性的,当看见丈夫如此黯然神伤的,这作妻子的自然要给丈夫分担的,这一查,便知道了这玉佛不见的事情,然后便上门找,结果吃了个闭门羹,直接回知府家找爹爹主持公道。
知府大人是个爱女如命的人,官场黑暗他自然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的,这听女儿如此的伤心,赶忙带人去了安氏的当铺,将当铺寻了个遍,发现都没有玉佛的踪影,直接让人将当铺给封了。
所以,也就有了安家的这一幕。
如果说安家的其他大的店铺可以勉勉强强的没了的话,那么这当铺就是安家最重要的命根,命根都没了,那么安家就真的要倒了。
安家后院内,个个哭天喊地,生怕要过那种水深火热三餐不饱的日子,有远见的人,赶紧找了些细软,离开安家,那些胆小的,只能等主子想方法怎么度过这个难关。
于是,一天之内,安家乱作了一团,好几个姨娘带着女儿自己跑了,因为他们听说,后面知府大人还会有动作,可能要把他们这些都关进大牢里,然后封了安家,想到这些,大家还不赶紧的跑路?
沈氏看着一群拼命想跑的人,赶紧让人拦住这些人,将他们身上的贵重东西全部拦了下来。
看着眼前要逃命的胆小姨娘,带着自己的女儿准备跑路,沈氏冷笑着,问道:“莫姨娘这是要去哪里啊?”
莫姨娘向来胆小,她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在安家向来活的不自在不如意,沈氏每天压着她,女儿也尝尝被其他姐妹欺负,她胆小,身后没有什么娘家背景,又没那妖媚人的武功,只是当年老爷一时好奇将她带回来了府里宠了一番,后来便有了女儿梅儿。
这些年,她每天过的都不如意,女儿也快到婚嫁的年龄了,若是换了往年,可能女儿还能嫁到不错的人家,可如今,这家不像家了,若是女儿变成这家里的致富筹码将梅儿乱嫁人,莫姨娘想想都觉得难受。
她这些年勤俭,存了些细软,虽然不能给女儿太好的生活,但也好过在这安家等着牢狱之灾或者将女儿卖掉的风险,所以莫姨娘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趁着家里乱,带着女儿一起走。
可没想到,刚出了院子门,却让沈氏拦了个正着。
“夫人,我……没……没去哪里,我只是带着梅儿去街上转转。”
“转转?”沈氏冷笑着,指着莫姨娘身上的包袱,笑着问道:“你带着包袱出去转转?”
莫姨娘被问的脸色不大好,那比莫姨娘还要害怕沈氏的女儿梅儿更是吓的缩在一边,不敢言语。
“夫人,我们……”莫姨娘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沈氏瞬间打断。
“你也不用再找什么理由了,我看的明白,莫笙,你不就是想带着你女儿赶紧离开安家了吗?因为安家给不了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了不是吗?”
莫姨娘继续摇头,“不是的,夫人,不是的。”
一边摇头,莫姨娘一边看着沈氏从她身上卸下她的包袱,笑的很是得意。
其实不单只只有莫姨娘想刮一笔财产离开安家,这安家的每一个人都想这么做,可是沈氏无奈,因为儿子刚回家几天,结果又让官府的给抓了去了,她还在想着如何救他,结果这当铺就出事了。
所以沈氏看见这一个二个的人都想离开安家,沈氏就恨的牙痒痒,幸好,不少家丁奴仆的卖身契可都还在她这里,所以他们想走也走不了多远,唯有那些姨娘在作怪,这张姨娘早早带着女儿跑了,如今这莫姨娘也想效仿了。
可惜啊,莫姨娘没张姨娘大胆,也没她反应的快,让沈氏抓了个现行。
最终,莫姨娘和女儿梅儿只能被押进家里的柴房,等着老爷醒来的处置。
……
“夫人,安家那边已经乱作了一团,听说安长松已经被抓了,安止嫣也被沈氏遣去娘家了,张姨娘自己早早带着女儿离开了安府,而莫姨娘则被沈氏抓了个现行,关在柴房里。”南宫景带过来的收下旨意的承一将安家的一举一动全数禀报上去。
安夏喝着茶,悠哉的听着承一禀报的安家的情况,好像这事情和她没什么关联,她不过是听故事的听着这事情,却忘了,她也是从安家出来的。
“那我那爹爹呢?”
即使安家一家倒了,对于安夏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在安夏的认知里,他们只养育过前一个安夏,而且还是用的非人的手法,而如今的安夏,是没有和他们生活过一天的人,所以并不值得安夏去可怜同情。
反而,安夏更想从这安家的破产之时捞点好处,都说无奸不商,最毒妇人心,安夏是商人,也是妇人,所以又奸又毒,自然要从里面捞点好处。
“安兴国早上听见这消息已经晕了过去,暂时还没有醒来。”承一看着安夏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