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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由她来问或许是最好的。
“你让他们去折腾,你就别搀和了。”他们自己的事情才算刚解决完,操心别人不如操心自己。
“你说这话还是银铃的大哥吗?”
安夏不解,虽然说感情是银铃与九觞两个人的事情,但是她身为银铃的未来大嫂,九觞的半个姐姐,关心关心也是应该的,俗话都有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当然是银铃的大哥,只是银铃的缘分需要她自己去争取,我们难道要绑着九觞与银铃在一起吗?”南宫景了解自己妹妹的性子,九觞再迟钝,也有开窍的一天,不过,若是九觞开窍的迟的,银铃到时候跑了,哭的不是银铃,是九觞。
安夏听话从来不听重点,只觉得南宫景最后一句话的提议甚是好,“九觞若是惹急了银铃,我就将他绑给银铃,生米煮成熟饭看九觞还敢不认?”
南宫景嗤笑着,觉得这小女人想法也太简单了,也不再多说。
许是说困了,渐渐的,安夏便有些昏昏欲睡,说话也不利索,说一句停大半天,最终,完全进入梦乡了。
银铃九觞这边不知道有人议论他们的事情议论到睡着。
兄嫂侄子来了,银铃该高兴的,可是想起白天秦雪说的那番话,银铃开始思考自己这般抛弃家里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身边是否是对的。
月上中天,可是银铃没有半点睡意,睁着眼睛,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看着头顶月亮圆亮圆亮的。
“郡主,时候不早了,您快些去歇息吧。”贴身婢女宝翠心疼道。
宝翠也想不明白,为何郡主如此决绝坚定的留在这个地方,陪着一个没有半点回报的男人身边。
宝翠是与银铃一同长大的,从小就伺候在她的身边,知道郡主这些年的心思,所以当知道郡主要偷偷一个人来这里的时候,是她主动跟了过来。
宝翠虽然不明白九觞哪里好,值得郡主这么对待,但是郡主坚持了,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便没有议论说话的权利。
只是,九觞这般,不懂郡主的苦心真的好吗?九觞的心难道就石头做的吗?还是九觞根本没有心。
宝翠从来没有见过,郡主可以为了一件事如此努力的付出,结果却又没有回报。
“宝翠,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赏一会月亮。”
“郡主……”
“宝翠,你下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在这静静就好。”她想静静,想好好将事情捋清楚。
宝翠见劝解不得,抿着唇,也只能无奈的退下,“是。”
可捋了一晚上,银铃也什么也没捋出来,说起来,她还是不愿意放手,即使再疼,即使再难,她还是要坚持。
第二日。
安夏起了个大早,南宫景拘着她的腰却不让她那么早出去,如今秋露重,若是沾染上了,身子定不好。
等日头将大地上的露珠全部晒干,暖洋洋起来之后,南宫景这才将人放开,而安夏,早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才醒来了。
安夏起来,外面已经热闹了一片,从前院火锅店那边传来商客的声音,想到那钱银一堆堆的进账,安夏觉得这些声音极其好听。
等用过早膳,安夏想起昨晚的事情,才赶去银铃的房间,询问询问未来小姑子最近与九觞之间的进展。
不过很不幸运,今日银铃早早起身,便被秦雪拉去了寒檀寺庙里烧香,说是十五,有大师开坛讲座,所以安夏只能等银铃回来再说。
银铃本是不想去的,因为她很讨厌秦雪缠着自家大哥,可当秦雪的一番话说了之后,银铃便答应了。
寒檀寺距离城内并不是很远,坐马车也是一个时辰便能赶到。
不过今日因为是十五,慧灵大师德高望重,开坛讲经人有不少,所以道路上挺拥堵,不好行进。
马车内,银铃看着秦雪,脸上写着对秦雪的警惕。
“你不必这般看着我,我又不是要害你。”秦雪笑着说道,却也明白银铃对她的警惕来自于哪里。
“就算不是要害我,你也是不怀好意,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银铃说道。
若不是秦雪反问她,“是不是不敢去?胆小鬼的就别跟来。”不然她也不会跟来,现在想想,才知道这是秦雪的激将法,有些后悔跟出来。
秦雪却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说道:“你别再这么看着我了,我才不会和你安夏大嫂抢颜文哥哥呢。”
银铃听着她的话,突然惊愕住,脸上明显写着不信任。
秦雪也不再逗弄她了,将事情和她一说:“你没听错,颜文哥哥那棵歪脖子树我让给安夏了,我才不要歪脖子树,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温展比颜文哥哥好多了,颜文哥哥笑都不常笑,样子和你喜欢的那块木头差不多,我才不要呢。”
银铃张大了嘴巴,秦雪的言语中掺杂的信息太多了,让银铃难以消化。
“也就是说,你现在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大哥,你和温展好上了?”那也就是说,其实昨天她说的那些警告的话有些多余的了?
“好上?”秦雪挑眉,对这个字眼觉得特别的新颖,“你也可以这么说,如今,颜文哥哥那棵歪脖子树可吸引不了我了,我喜欢温展这棵直树。”
“原来……”银铃有些欣喜,却又有些生气,觉得眼前的秦雪很讨厌,“你昨天居然不告诉我,害我还说了那么多话,你故意的。”
秦雪挑挑眉,表示自己就是故意的,“谁让你说个不停,我就懒得打断了。”
“你……”
“你也别太生气,我喜欢别人你不是更加高兴吗?生气个什么劲?”
话是这么说,可是银铃觉得自己被秦雪耍了又生气了。
秦雪想着,又继续说道:“今日找你出来,陪你出去散散心吧,别整天对着那块木头,不然你都快要变成木头了。”
“你才是木头。”有人说九觞的坏话,银铃便不乐意了,她的就九觞才不是木头,他只是习惯了沉默寡言罢了,“你的温展还整天对着一堆草呢,那你的就是草头。”
“噗嗤——”秦雪被她逗的捧腹大笑,身子笑的一颤一颤的。
“笑什么?”银铃翻白眼,“本来你的那温展就是草头,除了对着草还是对着草,路边看见一棵草都不会手下留情。”
“对着一棵草也好过你那木头九觞不会笑不喜言语的好啊,温展可会讲笑话了,这些年他去了好多地方,见识了许多有趣的事情,都会同我一说呢,比你那木头是不是好多了?”秦雪笑着问道。
其实刚开始,秦雪也是觉得自己没有机会的了,温展清心寡欲,看起来好像一个无欲无求的男人,对什么事情都充满了怜悯同情心,可是却又不会将心放在某个地方。
秦雪觉得那时候自己压力非常之大,不过因为经过颜文哥哥的事情,觉得压力再大也比对着颜文哥哥的时候要来的好多了。
秦雪本身就不是个矜持喜欢害羞的女子,她这些年跟着哥哥走南闯北,性子早就练的如男子般,脸皮是什么玩意她不清楚,只是知道自己既然喜欢的一样东西,那便要努力争取过来,虽然颜文哥哥那里碰了壁,但并不代表她从此萎靡下去。
在温展那,秦雪一如既往的使用了耍赖功夫,就是赖着不走,就是跟在你身边,就是照顾你,就是让你看见我的好。
秦雪也是因为哥哥是学医的,所以跟哥哥在一起识得一些草药,对医术虽然称不上非常喜欢,但也接触了一二,所以当见到温展的时候,她就以自己想学医的想法留在温展的身边。
温展刚开始肯定是不同意的了,好在秦雪懂得贿赂这烟儿小姑娘,又死缠烂打,借着哥哥的名义,就是不走,就算等后面哥哥走了,她还死赖着,然后,也就慢慢发展,慢慢的让温展知道她的心思,然后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温展已经接受她了。
秦雪庆幸的是,温展不是榆木脑袋,也不是不喜欢她,才让她有机会可乘。
银铃听着秦雪如此幸福的说着自家那位,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和安夏以及秦雪,她用的时间最长,可是却还是没能打动男人的心。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秦雪,我很羡慕你。”心里本来有好多的话,可最终,银铃却只说了这句,千言万语都表达不了她的失败。
见她这般,秦雪也不再打趣,而是劝道:“你也别灰心,虽然那木头到现在对你看似还没什么表示,但是我看的出来,九觞不是不喜欢你的,只是,很奇怪,我感觉九觞好像故意在压抑着的,我昨日留意了一下九觞,发现他看你和看我们完全是不一样的眼神的,对你,即使掩藏住了,但还是能透着些许喜欢你的。”
秦雪这话一半是安慰,可是另一半却也是实话。
“真的吗?”银铃不敢相信,“他真的看我的眼神和看你们的眼神不一样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还是说,其实他那种眼神只是厌恶我罢了,也许是你看错了,毕竟我缠他缠了那么久,他该是讨厌我的了”
银铃不自信,因为很多的自信在随着日子的消磨,渐渐的也磨没了,从再次看见九觞的第一眼,银铃就认准九觞了,可是,九觞呢,从始至终,对她都太过于平淡了,平淡的让她变得有些不自信。
“嗨,你别自怨自艾了。”秦雪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赶紧提起精神来,“我记得以前颜文哥哥说过,你这人特别的自信,而且做什么事情都会从一而终,颜文哥哥以前还常夸你呢,我觉得呢,这件事,你必须再坚持,你一定会收获那木头的心的,虽然木头的心比较难收获,但是以你的本事,一个破木头,你还怕收获不了吗?”
被人这么夸,银铃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你这是在故意夸我的吧?”银铃继续不自信道。
“那你就当我是故意好了。”说完,秦雪看看外面的风景,听车夫说,就快到寺庙山脚了。
“今日我寻你出来,就是让你别那么丧气,还有就是,听说这寺庙有个许愿树,很灵的,我们去许愿。”秦雪如是说,看银铃似乎还是不在状态,往常那个凶恶活泼天不怕地不怕的银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了,成了一个怨妇般。
秦雪也不再理会她的自怨自艾,坐在车内,闭着眼小憩。
银铃看着秦雪如此的欢乐自在,陷在美丽的爱情里,多么的幸福啊,此刻与她的哀愁可怜形成强烈的对比。
不行,她不能这样。
想起以前的自己,活的恣意洒脱,做什么事情都满满的信心,绝对不会这般愁眉苦脸的。
所以,她不能继续下去!
都说爱笑的女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好,她就要做回那样的女子,不管九觞心里有没有她,她都要努力,若是九觞真的受不了赶她走,不要她的话,那她努力过了,也就无怨无悔了,而如今,九觞还没有真的厌恶她呢,她还有机会。
想到此,银铃露出个大大的微笑,猛的去拍秦雪的肩膀,吓的她突然惊醒。
“你拍那么大力做什么,吓死我了。”她有点睡意,被银铃突然这么一拍,只剩下心脏处拼命噗通的跳。
“我决定了,不会再自怨自艾了,我要振作,九觞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