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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推崇出去抛头露面,更不该像安夏这个样子,可是南宫振不是迂腐的人,他很赞赏那种靠自己的能力打拼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而且最主要的,她居然能改变景儿,听说,还孕有一个孩子。
南宫振不知道那孩子是怎能来的?可是只要是景儿的孩子,那对他来说都是件喜事。
安夏听他的语气似乎是知道她的存在的,连忙点头,“我就是安夏,来看看王爷的。”
只是几个字,却也让南宫振对安夏刮目相看,她在生意上很有头脑,却没想到,她居然能说服动皇上让她进来?她凭的是什么本事?
浩振王府如今都被严加看管起来,目的是不想被人随便进入浩振王府,打浩振王府的主意,其二就是让那些有贼心的人相信,浩振王府真的激怒了皇上,被狠狠的惩罚了,为了不让人起疑心,他连夫人孩子都没有说,被皇上安排到地牢的深处的另外一个院子里。
而且,从安夏的语气中,似乎很清楚这件事是故意的,南宫振不知道她是如何信心满满的知道他和皇上其实在做戏。
“你是如何知道的?”南宫振问道。
而安夏也只是笑了笑,道:“我猜的。”
很多时候,她考虑的太多,却只是自己的多想,可是这一次,她却想对了。
未等浩振王爷说话,安夏又道:“南宫景他……是不是,没死?”
一切的源头,都来源于她对南宫景的死不愿意相信,南宫景这人命太硬,不该绝,不会一点小事便死了的,她救了他那么多次,他不会那么轻易死的,他还没有报答她呢。
“哎……”南宫振一声轻叹,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看了眼安夏焦急的模样,才道:“景儿没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景儿,他恐怕,不认识你了。”说完,南宫振却又是一阵长叹。
安夏听不明白他的意思,脑子里想着所谓的不认识是什么意思。
不等安夏想明白,南宫振又说道:“景儿算是死过一回了,只是他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可是,景儿忘记了些事情,他记得我,记得他的母妃,记得逸风,记得银铃,可是他并不记得他曾经在东辰国待过,他的记忆,停留在三年前。”
“那就是说,他不记得我了,对吗?”安夏赶紧胸口一窒,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是啊,我尝试的问过了,他却不知道,大夫说他的头部伤的太重了,所以记忆有些混沌,就连以前的事情,他也记得是颠三倒四的,或许,等他身子好些了,就会好的。”
安夏只能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景儿这孩子,是我对不起他。”
南宫振想起了一些往事,娓娓说着,都是关于南宫景的事情,安夏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敢打岔。
浩振王爷说,如今北元国动荡不安,看似平静的朝堂暗潮汹涌,有人试图谋朝篡位,皇上仁义,可是再仁义的人也无法让所有的臣子满意,人都是贪心的,他们想自己为王,管理北元国的大好河山。
他们认为,皇上如今这样仁义,只会助长不好的风气,税收减少,只会让人懒惰,派太多的钱去帮助穷人,只会让这些人越发的贪心,这样的皇帝,只会让整个北元国变得安逸懒散,若是哪天敌国攻来,定然受不住。
他们觉得,要加多点税收,将国家的兵力养的更加壮,这样,才能同意整个大陆,才能征战他国,才能获得更多更好的资源,扩大自己。
野心太大,不顾子民的幸福,只会让人唾弃,可是就是有那么几个想当那让人唾弃的人,他们暗中自立为王,训练精兵,试图推翻这个朝代。
而作为守护皇上的浩振王府,首当其冲的成为了这些贼子想对付的对象。
而南宫景,手握国家三分之一的兵力,那可谓相当的多,这般多的兵力,谁都眼红,可是这南宫景有实力有谋略啊,多次暗中派人杀害,皆无果,那些人更是怒红了眼。
兵力越发的壮大,那些人的胆子也随之增大,他们觉得有实力与朝堂抗衡了,便开始一个个的整治,第一个,便是南宫景了。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些贼人的面目,可是证据不够充足,却不能轻易的搬动,就算拿到明面上说,那也是于事无补的,只会让他们将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出来,双方交战。
皇上不想这般动武,毕竟都是自己的子民,而最好的做法就是悄悄的控制这些贼子的兵力,让他双手都使不出力,便唯有死路一条。
可惜,皇上低估了他们的实力,让南宫景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他们暗算了,即使武功再高强,可是寡不敌众,只能为人鱼肉。
后来,南宫景是被逃出来了,可是却已经没有了生还的机会。
幸好,发现的及时,那一口还在腹腔的气还没消散,遇上了一位刚好路过的大夫,才捡回了一条命,而,怕被这些贼子发现,南宫振与皇上设了一计,让这些人都一位南宫景已经死了,这样,这些有异心的人便会放下警惕。
如今,他们早已经掌握了一系列的证据,也控制了不少他们的人,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的放松乱臣贼子的心,让他们觉得皇上已经失去了左膀右臂了,这样,他们才能一鼓作气,将这些人歼灭了。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他们灭了这些贼人的时间,到时候,浩振王府一家,便可以平安的放了出来,非但不会被人威胁到,还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好。
这是南宫振保护家人的方法,也是拯救北元的方法,虽然有些笨拙,但是敌人却早已经上了当。
听着南宫景说的这些,安夏犹如身临其境之中,久久,才叹道:“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呢,她是猜中了些,但是,也不会说很清楚,只知道北元皇上如此的重用浩振王府,又怎么因为一件事情而怪罪呢?
只是,里面的暗暗道道,浩振王爷可是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让这些贼人满满的相信他是真的对皇上绝望,与皇上为敌的。
几次几次,那些人都来劝说他,让他跟着他们一起起义,让皇上从皇位下来,他也只得应对着,表示自己愿意加入,只是后来又假装被皇上发现他勾结外党,多次以下犯上,才会被打入大牢,等待处置的。
而那些曾经拉他共事的人,却看他落入大牢而不闻不问,可见,他们不过是利用了他,然后见没有利用的地方了,便丢弃了。
这也好,省的他们去打浩振王府的主意。
南宫振只想说,“有时候,身不由己。”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安夏眼睛里面有焦急,问道。
南宫振当然知道安夏问的“他”是谁,点点头,“知道。”
“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南宫振又犹豫了。
看着他这般,安夏也不敢勉强,“若是不可以,那就算了。”等南宫景想见她的时候再见吧,反正知道他没有事情就好。
只是,南宫景真的不记得她的存在了吗?那帅帅呢,他还记得帅帅吗?浩振王爷虽然说以后可能会恢复,可是什么时候能恢复呢?
安夏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如今却又出了这么一茬,还真心让人难以接受。
倒是浩振王爷听了安夏这么说,最后却点头道:“我带你去看看他吧,或许,能想起点什么?”
虽然景儿一直在治疗,身子慢慢的恢复,要比之前好多了,可是那记忆,却依旧如此,他也不知道是否景儿还会恢复回来,但是他担心也没用,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的了,其他的,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安夏颔首,眼底里写着谢谢二字,想着南宫振话里的意思,难道南宫景也在这里面?
不过想想也是,这里是个严密的地方,南宫景在这里不容易被人发现,对他的疗伤也有好处,就算皇上要来看南宫景,也可以以探南宫振为由进来一看。
安夏跟在浩振王爷的身后,走着一条稍微有些黑漆的路子,一路上,两旁的道上都没有人,漆黑的让人感觉到可怕,就连夏虫也不再出来鸣叫了,好像被这凝滞的气氛吓到了。
安夏呼吸也不敢大声呼了,生怕吓到了什么?
走了好一段路,远远才看见一间屋子,里面的灯火映照出来,昏黄昏黄的,让安夏的心更加的提了起来。
“到了。”站在门外,浩振王爷回头看着安夏。
屋内映照了几个人的身影,还能听见有男人女人的声音响起。
安夏疑惑的看着里面,不知作何感想。
“进去吧。”南宫振说道,上前轻轻的推开了门。
屋内的人似乎被深夜来人惊了一下,一般这个时候极少人会过来的。
见是南宫振,屋内的人才恍然,那叫秦雪的女子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王爷伯伯过来了。”
南宫振见到秦雪跑了过来,笑了笑,点点头,“嗯。”然后看着秦雪身后走来的男子,又道:“子初。”
秦子初点点头,好奇问道:“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就过来看看,景儿现在上药了吧?”
“还没呢。”秦雪抢先回答道,看见南宫振身后的安夏,指着安夏警惕的问道:“她怎么过来了?”
这件事可是机密,除了这府里的几个人知道,也就是皇上知道,其他人都不甚清楚的,怎么王爷伯伯将一个陌生女子带了过来?
秦子初见妹妹如此无礼,赶忙将妹妹拉到身后,“秦雪,不得无礼。”就算这个女子是陌生人,但是既然浩振王爷能带过来,那就是信得过的人。
秦雪努努嘴,却不敢再说什么。
“王爷,刚才刚给泡了个药澡,还未来得及上药。”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安夏担忧问道,虽然知道这样问有些唐突,可是想着里面的人是南宫景,不免又有些心急了。
“你怎么能进去呢?”秦雪着急道,语气有些不悦,“颜文哥哥可不是你想看就看的。”
“雪儿。”秦子初呵斥一声,示意她王爷可还在这里,王爷都没说什么,你瞎嚷嚷什么呢?
秦雪被哥哥这么一呵斥,也是千万个不愿意,王爷看倒没什么,可是这个女子看算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谁啊?
心里有好多疑问,可是碍着王爷还在,秦雪也不敢多问,只能努着张嘴,不服气的看着安夏。
安夏这两年见识的人也不少,秦雪这样发小孩子脾气的也是见得多,同时也能感觉得到这个姑娘对南宫景那份紧张感,看来,南宫景惹了桃花了。
虽然说,安夏已然不是那种毛躁的小女孩,可是当面对喜欢自己喜欢的人的女子,自己居然心里泛酸。
南宫景,你就祈祷自己不再恢复记忆,不然这些桃花的事情,我定要跟你算的清楚。
“王爷,请。”秦子初虽然对安夏也感到疑问,可是却不敢阻拦,做了个请的手势。
南宫振点点头,看了一下安夏,示意她跟着自己进来。
“我……”秦雪不悦,想跟着上去,却被哥哥打断,“雪儿,在王爷面前你不能这样子,这样像什么话。”
“我不能怎样?”秦雪反问,怒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