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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待了这么久,都未被什么外人瞧上眼。却在十八路诸侯联盟散场的时候被捅了出去,这到底是离间之计,还是……袁本初啊,这次该不会也是你自己显摆的吧。
说来,被曹阿瞒盯上了倒真是件有趣的事,但是必然不是件好事。看袁绍的意思,是既不想我去,又没法不让我去。那就随遇而安吧。
是日夜,我被送去曹操的军帐。
原本以为曹操军帐之中会列了一竿子谋士,各个手拿放大镜准备将我好好研究一番,却没想到此时竟只有一个人。已是中年,个头不高,目光如炬,颇有城府的样子。自打我一踏进军帐,他便是一副亲和笑颜,颇有长者风范。
“有什么直说吧。”我走到一处桌案旁坐了下来。
“听闻姑娘身怀奇异之功。”曹操说道。
“操,何故善信旁人之言?”这个操字,若是我一个不小心念了轻声……他听不听得出来呢?
曹操听罢,但笑不语。
我耸了耸肩,亦随之笑了笑。
“吾与本初共谋可乎?”
“嗯?”他这话是何意?眼下,曹操果然已经是看透袁绍了么。他这么问,不怕我回头告知袁绍么。还是说,这句其实是在试探我。
我看了眼曹操含笑的眸子,忽觉得这笑里真是藏了很深的玄机。
“操,乃谋大事之人。”我回道。
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曹操没有就着这个问题再问下去。而是思索了片刻,笑了一笑。忽又问道,“刘备可乎?”
……这话着实是问倒我了。
我若说了是,现下刘备官位低微,曹操会不会就此心生杀了刘备的念想!那样,我岂不是更难找到诸葛亮了?我若说不是,曹操如此这般多疑,又会信我么。
我想了想,道了句“不知道。”
“哦?”曹操抬眼看我,转而却又笑了,尽显长者风范。“如此这般,我知道了。”
停了停他又说道“得此金玉良言,醍醐灌顶也。姑娘有何所需,吾愿赠之。”
唉?有这等好事,眼下跑路,我正好缺样东西。“快马一匹吧。”
“什么马?”
“乌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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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会很复杂很难缠的曹操,就这样轻描淡写的问了我几句便将我又送回了袁绍那里。看来,此番只是为了探个虚实。
只是,方出曹操军帐之时,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小男孩。
彼时,我正琢磨着在曹操面前有没有说错什么话。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了一个约莫只有不过五岁大的小男孩,一头撞在了我的腰上。我被他撞得一个趔趄没站稳,仰面跌坐在地上。而那个小男孩也因得自己的冲力,仰面栽倒在地。他“哎哟”了一声,翻身站起,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转身来看我。我心想着,这是哪家的野孩子这般横冲直撞的,便也起了身。抖了抖衣裙,却见那小男孩跑到了我的跟前。
他安安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仰起头望着比他略高半个头的我。漫天的的星坠了大半在他的大眼睛里,耀着璀璨的光辉。映着小男孩的面容也有些非同寻常。那是种什么样的面容呢?我正寻思着,小男孩却忽然开口了。
“你便是他们说的,天上来的姐姐吧。”
天上来的,姐姐?
云开月明。
满满的月光印在了小男孩白皙俊美的小脸上。
“好漂亮的姐姐,丕儿以后定要娶姐姐为后。”
好漂亮的姐姐,丕儿以后定要娶姐姐为后。这一句小孩子的童言无忌啊,竟是天上天下几千年来,我在这人间走一遭的第一次被告白。嘿,想想还真是颇有些无奈。我将这句话寻思了若干遍之后,才猛然发现这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为后?好你个曹丕,年纪小小,竟就有这般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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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袁家大门的时候,我便辞去了身边的人,想一个人走走。
一路神思游走间,忽而看到一个熟人端端立在眼前。向他身后看看,哦,原来是我的屋子就在眼前了。他见了我,疾步走了过来,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
“爹送你去曹操那里去了?”第一次不是以“小情”作为一番对话的开端。
“嗯。”我点点头。
“去他那做什么?”忽然有些怀疑,他这眉头紧锁是习惯么?
抬头望了望漫天的星。在这个乱世,到底要强大到什么地步,才能保护心里头重要的人。
“算命。”我想了想,笑出声来。
“唉?”眼前人傻在了那里。
绕开他,我边往屋里走边挥了挥手道“大冬天的,快回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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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云乍变。
袁绍的寿辰一晃就在眼前了,我这准备在寿宴上呈上的寿礼也是紧赶慢赶将将完了工。这日正巧大嫂来我这儿坐坐,我便将绣好的那幅苍松翠柏拿给大嫂看看。
大嫂双手环抱着袁昭,一只手托着茶杯凑上前,细细看着我这一幅刺绣,久久的没说话。见大嫂这般,我的心里着实没什么底儿。
“噗。”不知为何,大嫂忽而笑了起来。“似乎没有错针啊。真是不错。”
“哦,这么说,还可以咯。”我讪讪地问。
“何止。一定是排在前头的贺礼。”
大嫂这一句话,我的心便稳妥了下来,好歹是没辜负我这一个多月宅在家中。
却在我正要将刺绣收起的时候,大嫂手里的那杯浓茶被袁昭打翻,整杯浓茶直直泼在了刺绣上。茶水一经落上,便毫不矜持的漫了开来。
最终,化了一团深深地褐色在刺绣上。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大嫂冲着一脸惶惶的小袁昭吼了一嗓子。这一声,直吓得袁昭一愣,圆圆的鼻翼一抽,随即放声大哭起来。
这袁昭哭得我心里一颤一颤的,于是忙打圆场,“大嫂,大嫂别责怪昭儿。不就是打翻了茶水嘛,左右,这刺绣洗起来也不麻烦。你说是不是。”
其实,这话说起来,着实违心。茶渍就是放在现代,也不是什么洗衣粉对付它都很给力。更何况是在这三国时代。
“这孩子最近越来越不规矩了。”大嫂拍了拍靠在她肩膀快要哭抽了的小袁昭的后背,“抒砚啊,你别急。我知道个去茶渍的法子很好用。你不如,将刺绣交给我吧。我回头赶紧找人给你洗干净。”
“哦,真的成么。”大嫂实在是太万能了。
“你还信不过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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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直至袁绍寿宴当天,我都再没看见过大嫂。许是茶渍一直没有清洗好,便没来看我吧。唔,即使洗不掉也无所谓嘛。左右,我这个外人,送不送这一个贺礼,袁家如何看我,我并不在意。
大寿当天,袁尚乐颠乐颠来找我同去。见他一脸怪异的心花怒放,我的心里便莫名腾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这,袁绍不会,不会就趁着这个寿宴,将我许给袁尚了吧。不过,反过来想想,我与袁尚的婚事,大概还没有到在寿宴上拿来昭告天下这个级别……
唉,我怎么就想到这个了呢……
去往宴客大厅的路上,袁尚一直好奇我准备送什么贺礼给他爹。
“我什么都没有准备。”我摊手道。
“怎么会,这些时日,一直见你呆在屋中。”
“哦,最近比较嗜睡罢了。”
“是,真的没有准备么。”
“不是说过一遍了么。”
“嗯,也好。咱们同送一件就可以。”袁尚腼腆的笑了笑。
“喂,你送你自己的就成。可别带上我。”同送一件……不是像大哥大嫂那样的关系,才同送一件的么。
“那有啥。就当咱们一同准备的。”
“嗯……等你把东西送上去了,还会有人关心我们是为何同送一份礼物么。”说到这,我习惯性抬起右脚去踩袁尚的左脚。
袁尚颇为熟稔的将左脚的步子改了方向,轻巧的避开了我踩向他的这一脚。
这几年,与袁尚同行,我都喜欢站在他的左边。久久,变成了习惯。习惯了,向右侧偏头到什么角度能看到一脸腼腆的他,习惯了不高兴便迈出脚来踩他,也习惯了事事有他在身边候着。
而他,大概也习惯了吧。就像现在,他已然可以不看脚下,便知道我生气了要去踩他。不看脚下,便知道左脚要迈到哪里就能避开我脚下的暗算。
抬头看一看天。有的时候,习惯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心理暗示。
“显甫。”
停下脚步,敛了视线。
“若是,我不是陈情呢……”我这一句,声音很轻。
原本,是想告知他真相,却没想。这出口的一句话,全没了底气。
“什么?”许是,没有听清。他回眸,问我。眉目间,明朗俊逸。
“我是说,我与之前十年的陈情并不是同一人。”定了定心绪,我抬头望他。
“我一直这么觉得啊。”袁尚颇为自然地笑了笑,像是这一切他早已知晓的样子。
“我是说真的!”强调的语气。
“好,好,好。这确实不是一个人,我更喜欢现在的你。满意不?”
“我是说真的……”
“好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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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寿宴的排场,其实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么夸张。观一观到访的诸侯将军,不过五六位的样子。还都有些眼生,一时叫不上来名字。最近这些时日,随着董卓迁离洛阳定都长安,原本高举共同讨伐董卓大旗的十八路诸侯已然散了场,各自忙各自的霸业去了。某些个,眼下还正打得不可开交呢。如此这般,现下这个排场便很寻常。但在袁绍身旁并肩坐着的,我倒认得出来,正是曹操曹孟德。
“抒砚啊。”忽然有人唤我的名字。循声望去,正是坐于女眷一桌的大嫂晚辰。大嫂回身与丫鬟耳语几句,丫鬟转身递给了大嫂一个方形的物拾,被红绸包着,看不出是什么。但看这形状大小,九成是我那幅苍松翠柏。
“抒砚啊,你怎么才来。”大嫂手捧物拾来至我近前,问道。
“还好吧。”我环顾一周应道。
“爹爹都与来客过了一轮酒了。”大嫂说着爽朗的笑笑。“爹爹方才还问,为何显甫与抒砚迟迟未来。我们几个啊,就说你们两个怕是走了半路不知走丢到哪里去了。”
大嫂这话,着实叫我有些尴尬。
“来,快将你的贺礼拿好。我们都呈上去了,就差你的了。”大嫂说着将手里的东西往我怀里搁。
“哦,是洗好了啊。”大嫂办事情果然很可靠。
“可不么。”大嫂满面笑意在我的身后猛推了一把,将我推得向前疾走了几步,朗声道“爹爹,抒砚送贺礼来了。”
她这一声,引了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我手捧这一幅刺绣,站到台下。沐浴着群众雪亮的目光,面对着袁绍与曹操,跪拜下来。
“义女抒砚,祝义父,东海临您不言福;南山见您稍逊寿。”
台上的袁绍笑道,“好好,抒砚快起吧。”
袁绍话罢,又往曹操那里倾了倾,耳语了几句,不知在说什么,面上一副得意。
我起身,说道“义父,小女也不知该送什么给义父。就绣了幅苍松翠柏,望义父不嫌弃。”话罢,我便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