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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奈何!
冷潇凛凝眉,也骤然觉得自己似乎把事搞乱了,真后悔,为何在她刚失去光明,内心几度空虚害怕又十分敏感周围一切的时候,说起这档子事情?
然,怎样应付她早已思量好,“本王翻脸如何,不翻脸,又如何?”威胁的言语,尽量不带半抹力度,漾在嘴边的笑意,显露真诚的希望,可惜怀中人儿看不见。
莫夕暄习惯性地紧要下唇,没有用力,只是单纯地犹豫……
该**他麽,该顺从他麽?
点头,那便不仅仅要抛弃悼花宫,还须舍掉自由之身,可这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她素是孤高自傲,又自负过人,安能放着傲视群雄的宫主不当,留于此处做他的魑王妃?
或许这本就是她的身份,然以他的口气目的,很明显,先前的她可以随意走动,甚至离开王府也不必吭声,现下,她却只能乖乖躲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留意脂粉颜色,在乎锦绣绫罗,如同其他王爷的王妃一般。
说到底,还是要她平凡罢!
不要逾越过他的底线,不能超越过他的能力,不可触犯他的威严,等等等等……诸如此例,不多一一列举,然这连串的规则下来,她,还是她麽?
冷潇凛眸子望着她,噙着一抹自然而然的微笑,“夕暄,怎不言语?那,要真是不情愿就罢了吧,反正想锁住你也不是件简单事,何求太多。”
害怕,恐她再次怒而离去……
莫夕暄见他做出让步,心下更是忐忑不安,毕竟现代人与古代人的思维不同,将相侯王基本上都有极大的占有欲,因为他们乃人上之人。
而她,似乎已经破坏了他的生活秩序。
王妃本就不是风雨中摇荡的主儿,如同深宫中的皇后一般,谨守本分方是祖训,这江湖上的事,不能再多插手涉及,那样只会惹祸上身,可要她全盘放弃,将这败落的残局留于他一人去收拾,不仅仅是不放心,更是不甘心。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战争开始
“好罢!悼花宫,我可以不要,江湖事,我也可以不管,更不会再过问你下一步要怎么做,只安安分分等你一起携手隐居。”
语气很淡然,谁也猜不出她究竟下了多大决心。
笑容,在嘴边渐而肆虐,不断地扩大,如同一蓓蕾绽放成为花朵,冷潇凛欣喜若狂,“夕暄,你真的答应?太好了,你真好!”拥紧了她,爱怜地抚摸着。
以后,梁如梦,冷潇倾,还有那个神秘的凝殇教主,无论有多少敌人,尽皆只留与他一人应付,任谁也别想见她,魑王妃的身份命定了一切!
莫夕暄浅笑几声,“也不是我好,只恨,人为鼎镬,我为麋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奈何奈何。”
也许,退出才是最好的,这样清净一点,腥风血雨,看惯,倦了,厌了……
“呵,你是在讽刺本王?说清楚,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日后可千万不能反口,也不能拿此说事。”稳了稳她的身子,必须要个明白答案,不然她悼花宫主,最擅长的便是出尔反尔,休书的苦难,他可没少吃过。
背叛,最厌恶的就是这个!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足的东西!”啐了一口,随即取代的是几声轻笑。
莫夕暄看不见他现在的神情,也看不见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态度说这句话的,然她得学会保护自己,不着痕迹地为日后着想。
果然,冷潇凛不再追问,只当她答应了罢,事情发生一次,断不会有第二次的……
魁,莫恼我!
无论我日后反悔与否,反正必然是为了你好的,只希望你别负了我,眼瞎,教我不敢相信一切,怀疑,思虑,你真的是魁麽,甚至我怀疑我是不是我,这若是梦一场该有多好,醒来时,我依旧看得见光明,那月儿弯弯落下,旭日炎炎升起。
尽皆是那么的美好,然我现在,却只剩你!
清风微拂,两人衣衫灵动翩跹,这凉亭水畔,拥着,抱着,不自觉令人有了丝莫名的感触,好似当时的玄宗玉环: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若有忧愁,也随伊人一笑忘却,若有苦恨,也随伊人一笑释怀;冷潇凛极其满足于现在的一切,不奢求其它什么,然必须得夺回皇位,因为那本就是属于他,哪怕他现在压根不稀罕。
只是想教世人清楚,皇位,魑王轻而易举可以登上,坐与否,还看他高兴罢了!
另一方面,冷潇倾也着实该为昔年孽债偿命,本来早便息事宁人,相安无事,何苦又痴迷不悟,追踪不休?日后所发生的事,只能算作皆是他自找苦吃,与旁人无关。
战争,刚刚开始!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无事殷勤
无聊,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冷沁魂日复一日,时复一时,终是被困于此处虚度光阴,凄凄冷冷,冷冷凄凄,仿佛陷身沼泽之中的小白兔,四处都是难过的坎儿,左有蛟龙猛虎,右有荆棘毒雾,活的活物,死的死物,尽皆跟她过不去,特别是他。
梁如梦,此人最是可怕。
温文尔雅不错,风度翩翩确是,然刨根揭底,却是个蛇蝎心肠的人物。
你不要试图去猜透他的心思,那样只会导致自己沉沦;你不要试图左右他的思想,那样只会导致自己失去理智;你更不要试图改变他的决定,那样只会导致自己惹祸上身!
如同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虎视眈眈,好似什么都不知不过问,实则暗地里掌控住了一切,风吹草动,鸟语虫鸣,哪怕是魑王府摔掉了一只微小的勺子,青瓷的,或是白玉的,他也能够清楚。
可怕,教她第一次感觉到无措,难以对付……
然,无论如何,意图伤害魁儿的人,便必须彻底死绝,世上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伤害魑王冷潇凛,她会摆平一切,尽一生之所能。
闲思间,暗格蓦然被打开,熟悉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视若无闻,是丫鬟送食,“姑娘,请用膳。”一如既往的恭敬,公子的吩咐便是奉若贵宾,不敢不从。
实则,她也好奇这女子是谁,能够受到如梦公子的礼遇,便必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可惜了这姣好的容貌,即将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人老珠黄,冷清一生。
冷沁魂看也不看一眼,像喂猪一样殷勤地供应饮食,怎会轻易饿?“好了,放那儿,你退下吧。”她本就孤僻,甚是不想见人。
身子习惯性地翻了翻,惹得床帘上流苏轻轻摇曳,如花如星,那般地美妙祥和,奈何,一股男子的气味席卷而来,打扰了这女儿清净地。
是他,不常来的,如何那么有空?
“冷姑娘,可是嫌在下照顾不周?”梁如梦如玉般精致的脸庞,映入眼帘,嘴边噙着半抹诡异的笑意,不知所为,“怎的,早饭中午吃,午饭便傍晚吃,晚饭就干脆不理不睬,颠倒饮食规律,不是你们学医的最忌讳,最容易累坏身子的坏习惯麽?”
呵,关心麽?
冷若冰霜的话语,面笑心不笑的神情,冷沁魂可不这么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么多天这样循环,他几时曾经搭理过,偏偏今日……究竟是什么事?
关于魁儿,还是娘亲。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书信一封
“我不会那么快死,你大可放心,收起那份虚情假意。”冷沁魂不客气地冷声嘲讽,依旧躺于床上,她不动弹,他也不敢向前,“说吧,什么事。”
开门见山,这样对大家都有益处!
“呵呵,果然是个爽快人。”梁如梦忽而朗声笑起,夹杂一丝可怕诡秘的意味,教人听了心惊意乱,坐落到了椅子上,随手习惯性地持过茶水,微微抿上了一口,回味般啧啧嘴,展颜一笑:“不才,只是想请姑娘帮个小忙。”
“小忙?”冷沁魂勾唇一笑,“若是小忙,恐也轮不到我帮,也不需要我帮。”
“当然,这对世间其他人来说,断然是不容易办的,甚至根本无法办到,然对于姑娘你来说,却易如反掌,信手拈来。”梁如梦笃定地笑谈,很恭敬,先礼后兵一直是他的做人原则,可惜这个女子多吃硬不吃软,如此,莫逼他。
冷沁魂冷笑,仿佛呼吸空气时吐出的也是极冰的寒意,“你可以考虑继续,拐弯抹角?”
梁如梦闻言手指微颤,反客为主,原来竟是这般容易,不行,这应该是不能反抗的命令,转了个口气,道:“我要你书写一封书信,说你在这儿苦不堪言,委婉地要魑王速来救你,当然,报酬会是三日的自由,仅限山庄中的。”
诱惑,须知这地底的空气多么恶劣难受,若是能见一下天日,清风徐徐,旭日朗朗,该是多么的惬意舒适,可惜,代价太大。
“我,不能。”冷沁魂坚定如磐石,她不能,更不会,这般做了无意就是惹魁儿落入虎口,凝殇教定会埋伏布置好一切,等着他来送死的,“不可以,永远不可以,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情的话,滚吧,无论说什么也不会答应。”
随即,本能迅速地起了身子,不敢再躺卧着,她也无法再保持那份淡然,这个男子随时可能迁怒于她,紧接着,大打出手。
“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麽?别忘了,你现在人在我这儿,受控受限,要取你笔迹有何难处,只是,先礼后兵。”梁如梦阴森森的话语传出,手指雨点般敲打在桌面上,滴滴答答,仿佛时间在流逝,等待她的回复。
冷沁魂不言语,确实难以躲过一劫。
倒不知此劫是冷潇凛的,还是梁如梦的!
“好,我写。”答应,出奇的爽快,教人怀疑其间真真假假。
“慢着,你不会耍什么花招罢?”梁如梦不敢相信任何人,却也神情自若地威胁,“冷姑娘,可得学聪明一点,暗语,藏字,这些招数我尽会收入眼底,劝你休枉费心机。”
“不情愿,便算了,懒得待见!”
“写!”面色转的阴霾,却无可奈何,最是怕跟这女子说话,同冷潇凛一样的难缠。
这般人物,若早让他遇到便好,凝殇教要有此等冷血无情的人相助帮忙,教徒必是更加俨然有序,安能怕她悼花宫?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艰难抉择
笔,无声无息地述说着心声,这虚构出来的文字却是一样的凄楚,震撼人心,因为她本就很可怜,胸中那股哀伤,早已须缓缓倾吐,何况是给魁儿的?
“久陷凝殇教,吾之身心俱伤,荼毒终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恐犹未尽母命,便当先行去矣。素是荆棘满地,一身傲骨亦非铁壁铜墙,时遍体鳞伤,早已于吾预料之中,哀伤枉自,惆怅无益,惟念魁儿,务望珍重,莫为吾之赴往,遭歹人所害,大事者,安能拘泥小节?切莫负吾愿,笑,遨游九泉。”
冷潇凛读罢,青筋已然暴起,一掌打在身旁檀木桌子上,粉碎一地!
凝殇教主,真真是个歹毒的家伙,千探索万推测,终是找不见沁魂行踪消息,原是被掳去关押,本来就很愧疚于她,此时教她受了这等苦难,于心何忍,于心何安。
金针,是特制的,除了她不可能有其他人拥有,这可是她随身携带之物,医治针灸的急需用品,此时会拿来充当信物,必是受限无疑了。
背后,还余一场外人的字:悼花宫主,迷药加身,一兵一卒,十里亭畔换沁魂!
“此句意思,下迷药于悼花宫主身上,不带任何人马,前往十里亭换人。”冷潇凛不知如何是好,凝神久思,“该死!又是打夕暄的主意?”
迷药一下,武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