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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沁魂骤然变手,轻而易举就抓住中迷药的莫夕暄,揽入了怀中,神情恶狠狠的,百分百是凝殇教的教众,撕下面具,果真。
可笑,居然两方都不守诺言,打算好以假乱真?
“卑鄙无耻的人!”抛出两颗东西,那是沁魂的毒雾弹,一时间空中弥漫起了毒烟,无色无味,却教人感到一股子窒息感,咳嗽,喘息,乱了阵脚。
冷潇凛不敢多留,也不想再多做挣扎打斗,此处埋伏必然不少,趁着乱哄哄的嘈杂,还忙以轻功跃起,骑上马儿甩鞭就逃,胜,不如说败了……
他终究没有救回她,反倒失去了一个假扮莫夕暄的人,简直输得一塌糊涂!
恨,入骨的恨意侵袭,更多的其实是恼怒。
可以说他长那么大除府中那个女子外,再没有人敢耍他,可这凝殇教主,却整整玩弄了他俩次,玲珑塔救人是一次,此番亦复如是,似乎魑王在皇城下与悼花宫主一战后,长跪求了一年整,便失去无心的称号,难以冷血无情,人人可欺。
该死,可沁魂现在到底怎么样?
不会死的,一定不会!那个人这么老奸巨猾,肯定会预料到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害怕被自己识破诡计,自然而然不会杀了她,自断后路。
也许,只要她活着就好,一定会救回,欠她的再慢慢还……
这只是一个借口,纯粹为无能为力者的借口,不得不承认,现下着实没办法救她,凝殇教并不打算钓到鱼,就要失去鱼饵,也就是说,哪怕用真的莫夕暄去救,依旧徒劳,假的冷沁魂会不断出现,直至骗到那白痴的鱼儿上钩。
回府,脸上黑线成形,很久没被人玩弄,特别是一个男子!
这般挑战他的威严,纵然是冷潇倾帝王至尊也不敢,不过那人最近也很嚣张,到底一切都是怎么了,魑王之威名,似乎越来越不管用了?
倏然,一个家丁匆忙来报!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花厅等候
冷潇凛听闻其禀报内容,欣喜万分,“当真?”
家丁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神色:“王爷,掀了魑王府公告榜书的那个人,已经在花厅处等候,您看是否……”欲言又止,使眼色示意着。
冷潇凛嘴边绽放起一丝笑意,自从莫夕暄失明后,他很少真心笑过,看来今天也不算倒霉,虽说被凝殇教的人耍了一把,可却换来了更令他激动的事。
“什么花厅等候?”厉声一喝,道:“去,叫那人直接往正轩房中来,若耽误了事情,或者说他根本就治不好,本王唯你是问!”
家丁心下一怔,反应过来时冷汗涔涔,急匆匆地就往花厅去传话,只听闻魑王最近行为作风越来越怪,每每无理取闹地发火,却爱迁怒于他人,果真是如此,不知又是哪根筋不对了,不管,反正都赖那人身上就对。
神医,不知有无曾经阁楼处那女子厉害?
冷潇凛也不闲着,即刻便向正轩房行去,他要告诉房中人儿一个好消息,想到那紧蹙的眉头能得以舒展,思及那死寂的漆黑即将换为光明,欢喜,止不住的。
破门而入,习惯了这样!
“夕暄,醒了没?”十里亭外的交换,乃是约定于很早的时候,怕她担心也就没先说谈,现下实则也只是清晨,“快,穿着好衣衫,本王下令寻找治眼睛的名医,此刻已有了头绪,相信一定能帮你恢复光明的。”
“什么?”莫夕暄没听到半句,瞎了眼睛后,睡与没睡基本一个样子,都是黑暗的,倒不如失去意识的好,还能偶尔梦梦那个残花荒冢,理解下究竟为何意。
迷茫间,衣服已经划过她的双手,将中衣紧紧包裹内中,大手帮忙绾好了云鬓,蝴蝶玉簪横插而过,还未来得及问半句,身子已经被一把扯下,鞋子套过玉脚,腰间彩带三两下便被嗖嗖系上,真有趣,曾经一度以为他只会脱的,想不到原来也懂得穿?
“魁,做什么呢?”疑惑,难不成又有人伴随之来?
“大夫啊,本王命他即刻往这儿来了,穿整齐点,莫失了你魑王妃的身份。”冷潇凛习惯地捏捏她的鼻子,尽显宠溺,方往门外探望去,怎得还不来。
莫夕暄不言语,淡然地等待,应该是治眼睛的罢?
今早天未全亮便匆匆走人离府,说也不跟她说一声,此时来的也不知究竟会是谁,可是冷沁魂否,不解,不解,着甚的不解。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古怪神医
脚步声接踵而至,沉重又缓慢,轻而易举可以便收入耳中,看来不是冷沁魂,学过武功的人走路基本都没声音,何况是她那种冷若冰霜的女子?
神医,所谓的揭榜神医!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相貌甚丑陋,身材也较为短小,面容无神,没有半点预料中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是后方背着的医药箱,暴露出了他的身份,倒像江湖游医一样挂着个招牌:药治百病。
冷潇凛顾不得太多,连忙对送行的家丁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另吩咐人奉茶!”眸光落定在了神医身上,疑惑夹杂几分恐吓,“你,当真能够治好失明症?”
“当然!因为老朽自己也是个瞎子。”神医咧嘴笑起,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没有半点神色光彩,显然的失明无疑,眼前也该当是漆黑一片。
莫夕暄蹙眉,瞎子治瞎子,这世界越来越奇妙了!
“放肆!”冷潇凛登时猛拍了下桌子,震得茶杯紫砂壶摇摇欲坠,“你敢自号神医,揭本王的寻医榜,到头来自己却竟也是个残废,现如今本王要怎么相信你,把王妃的双眼交予你治疗?”
“呵呵,王爷大可不必动怒,老朽既然敢接魑王您的活计,便断是有把握分寸的。”魑王,两个字咬得极重,有恃无恐一般,倚老卖老的模样。
冷潇凛一双黑眸登时瞪得厉害,怒,结合早上所遭遇的事,他心下前所未有的怒气,可到底奈何不得,哼,若现在说得天翻地覆,等等却治不好来,有他好受的!
“嗯,倒说说你打算怎么治?”莫夕暄忽然开口,嘴边微漾一丝笑意,天底下敢跟魑王顶嘴的人不多,纵然看不见其模样,但就冲这份淡定自若,便值得她尊敬佩服。
手,探入了怀中,取出一瓶药!
“老朽也不须号脉,更不须开方诊治,只要王妃您服下瓶内的药丸,即刻可以复明,如有半点迟缓,人头献上!”神医胸有成竹,递出药瓶于魑王,方向很正确,没有偏斜。
冷潇凛再看了眼他的眼睛,甚是狐疑地出手接过,去了瓶盖,一股脑倒在了掌中,只一颗黑色的药丸呈现眼前,微微散发着香气,冷冽异常,古怪也随之增加了几分,这,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说不定。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好坏难分
“你,试药给本王看看?”冷然,伸出了大掌。
“呵,此药普天下只有此一味,再无空余的,一旦试药,不仅是浪费这颗药丸,岂不是也治不好王妃?王爷若真不相信,还与老朽罢!”神医说着说着,出手便欲夺过,奈何抓了一把空,稍显不服气的怒意,暗地里却冷冷一笑。
冷潇凛**着手中药丸,无法分辨是好是坏,闻那味道确是一种美味,可是往往更加美好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毒药,害人于无形之中!
莫夕暄,也不言语。
她看不到任何东西,也不懂得如何辨认,现下只能靠冷潇凛作她的眼睛,帮她分清善恶是非,好坏与否,纵使有点不放心他的智商,然相信,自是会相信他的。
“来人,传宫廷御医验药!”谨慎,他无法拿莫夕暄的命当赌注!
“慢着!”神医一声喝住,走到一旁坐下,述说道:“话说前头,这药丸素不能见光亮,不能暴露空气间,既然刚刚被王爷开了封印,失去了瓶内的湿气保护,便一定要即刻有人服用的,若不然,化成脓水!再无踪迹。”威胁,也就是说要王妃立马服药!
冷潇凛微微凝眉,看了眼莫夕暄,尽显犹豫的心理!
不放心,此人也不知是何处大夫,或许根本没有暗害的意思,可这等奇奇怪怪的药丸,纵使内中没有毒,要吃坏医坏了她,又当怎么是好?
毕竟,是药三分毒!
“药给了,话也说了,老朽已无事情可做,接下来的事请王爷自行定夺。”再次发话,充满了极度的不耐烦,品茗着下人奉上的清茶,啧啧有味,一副悠闲的模样。
冷潇凛没时间和他废话,“夕暄?”温柔的呼喊,眸中掠过一丝不安分,吃或不吃,简简单单两个选择,却几乎想把他的脑袋撞击破,痛,头痛的厉害!
莫夕暄也晓得他的处境,可惜自己什么也看不到,着实无法分辨清楚,不相信看不见的一切,是她素来的作风,现在依旧,只是有点想强迫自己相信。
半响余,终于强噙着笑意开口,“不如,试试吧?”
冷潇凛下意识地缩回手,不想她趁他不注意夺过服下,犹豫不决:“可,若是吃了你有个好歹,本王怎么办?”失去,究竟失去过她多少次,甚至已经计算不清楚。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不如试试
莫夕暄清然一笑,“你为了不失去我,便打算让我痛苦一生?是,我本来天真地以为有你就足够,眼睛不重要,一切都可以无视!然,黑久了也开始落寞起来,我好想再看看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看看我们的孩儿成群,还有你。”
他长得究竟什么样?
快忘记了,真的快忘掉了!仅仅能回忆的,就是那张地牢密室中阴霾充满煞气的脸,也并不是说深情痴心就可以永远将他的面容刻于脑海中,要知道,每日面对着黑漆漆一片,任是多么美好的事物,也该被漆黑取代的,无法如何去回忆。
笑,再次绽放嘴边,“试试吧?没事的。”要她以后依旧面对这样的世界?抱歉,或许认为可以,但事实上根本做不到。
光明,谁不稀罕?
“可是!”冷潇凛语凝噎于喉咙中,似乎她不是要治疗眼疾,而是打算服毒自尽一般,“好罢,既然如此,你便吃下去试试,若治不好或有个好歹,惟天下人是问!”霸气,傲然地睥睨众生,她一旦死了,魑王将彻底无所畏惧。
踏平天下,覆灭了那冷潇倾的春秋美梦,再毁了本属于自己的江山,是呀,如果没有那龙椅一把,玉玺方印一块的话,世间岂会凭空多添那么多杀戮?
又岂会有那么多有情人,终难成眷属,成就了千古凄凉的笑柄!
神医很镇静淡定,没有为他的话所动容,哪怕他心下知晓,莫夕暄一服药,若没能立即好过来,自己的这条老命一定会呜呼的!
“来人,传御医!”冷潇凛又唤了一声,不消片刻,御医果然不敢怠慢而赶来。
十个人,整整十个有多年行医把脉的御医,陪魑王胡闹似的,放下手头大事不做,纷纷守候于莫夕暄身旁,准备她服药之后,真有个风吹草动不慎难受的,立马实施抢救,要说真龙天子的命都没这般金贵呢,奈何她乃魑王妃!
清水一杯送至,莫夕暄接过,又持起了药丸,“魁,我吃了哈?”缓解,纯属是为了缓解现下气氛,感觉得到,在场众人尽皆屏气凝神着呢,紧张兮兮。
冷潇凛颦蹙眉头,“要就快点,再慢一刻,心,都让你吓出来了!”等待的过程是极慢,极其难受不堪的,只盼望能如那游医所言,即刻见效。
否之,再教他等个个把月的,恐她双眼还未复明,自己已魂归西去!
第2卷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口吐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