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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暖心沉默地摇了摇头。虽说司徒宣说她中了相思蛊,但是,她当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已经将药置于你的手链之中,平日里若身体不舒服了,便摇摇手链,这样可以控制一下毒素的扩散。”
蓝暖心还想细问,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紧接着是司徒宣的脚步声。一听到司徒宣的声音,蓝暖心平和的脸立马变冷,眉瞬地竖起。司徒宣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这身上的伤口太深,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伤你如此深。”说完看出他神色有异,顿了一下,浅笑道:“我此次出来也只是为了寻找这里的药,别人不知道的,你也装作不认识我好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司徒宣露出了少见的不舍。
那人清清浅浅地说:“寻到药就走。我先走了!”
蓝暖心好奇地听着他们两个人的交谈,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她对司徒宣的事情还算比较上心的,司徒宣接触什么人,司徒做什么事情她也查得七七八八,可是她却一直不知道司徒宣练的是什么武,还有这个人是谁。
那人的脚步声渐远,司徒宣缓缓走了过来,手刚覆到她的左肩上,忽想起什么,缓缓缩了回来,取下了蒙着她眼睛的腰带。
“心儿。”他轻轻解开她胸前的衣襟,看了看伤口,似松了口气般,低声笑起来:“两日已到,你还未逃离我的掌心,我们之前的赌谁输是赢?”
蓝暖心慢慢地睁开眼,绝美的眼睛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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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信守承诺,我便解开你的穴道。”他问。
蓝暖心心中一震,凝眉垂目,久久,这才点了点头。
这一次,确实是她输了,但是她并不后悔,如果当时她真的走了的话,她会欠他一条命,此时不走,以后再找机会吧!
司徒宣看到她此时点了点头,如获至宝一般欣喜万分,手指一点,瞬时解开了她的穴位。蓝暖心揉了揉僵硬的左肩,眼中的冷意瞬时浮起,左手一扬,狠狠地给了司徒宣一巴掌。
“你控制我这么久,这是我为我这几天所受的苦打你的!”瞬时,他俊美的脸上浮出了深深的五指印。
司徒宣脸上闪现出一丝错愕,只是那错愕的表情没有停留太久,竟变成了一丝浅笑:“好,如果让你打了我一巴掌能让你心甘情愿留下,你打再多巴掌我也认了!”
蓝暖心缓缓伸了手,漫不经心地看着外面:“一巴掌已足以。”
说完高傲的抬起头,打开门之时正好碰到了独月,独月一怔,不相信主子解开了她的穴道,正想说话,却听蓝暖心低声道:“马上给我准备一间房间!”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独月藏在袖袍中的拳头紧紧的捏着,可是现在,哎,算了,只有忍了。
忙了一天,总算休息了。
蓝暖心靠在浴桶的边上,微闭着眼睛,苍白的脸颊也有些红润,身上雪白的肌肤被热水蒸出了微微的红色,在柔和的烛光下,竟美得让人不禁叹口。
客栈外传来稀稀疏疏的脚步声,蓝暖心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看似像睡着了一般,只有那浓密的睫毛不时的轻轻抖动,看得出来,她依旧还醒着。
听这脚步声,来的人应该有三个,带着淡淡的檀木香味,且听他们脚步深浅,来者应该两男一女。脚落地无声,武功应该都不弱。想完身子放松了几分,不用猜就知道里面武功最高的人是谁。
司徒宣在门外吩咐了一下,余下的两个人留在门外守着。
蓝暖心佯装不知,头依旧放松的倒垂着,雪白的脖颈呈出了优美的弧度,昏暗的灯光下,她那双美得出奇的眸子缓缓睁开,月牙白纱将面容掩去,唯有那一双眸子,简直如神造一般永远难掩它的美丽。
“小笨蛋,你倒是颇懂得享受呢!”西楚比不得北凰,三月天气北凰已经可以穿薄衫,而西楚却还得穿冬装。此时虽然还没有到西楚境地,但是已经有了七八分西楚的寒。司徒宣换上了白狐狸的裘大衣,乌黑的头发上戴着月牙白珠发冠,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有些玩味地看着水里的蓝暖心。
“男女授受不亲,你出去!”几个字缓缓自她嘴中脱出,竟另有他的味道。骄傲如此的司徒宣,若然听到别人说这样的话,只怕早已是冷意暗起,可偏巧说这样话的人是她,真是让他有气也发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着他的面脱光衣裳而且还面不改色的人可是她呢。
感觉到他的身子贴到了自己的身体,蓝暖心心头怒火大盛,一把抓住司徒宣衣摆,身子一侧,司徒宣不曾想到她竟会用这一招,未来得及反应,蓝暖心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后背。
只听得嘭的一声,巨大的水花登时掀起,司徒宣竟然滑到了浴桶里,而在他落水的瞬间,蓝暖心立即收势,已经拉起旁边的衣衫,伸手之间,衣裳已经裹住了自己曼妙的身体。
真是可惜了,如果这浴桶再小一点,她就可以看到三皇子倒栽到浴桶里的窘样,可偏巧这人连落水都落得这么潇洒,简直看得她火蹭的一下冒起。
司徒宣白色的狐狸裘毛大衣已经湿漉漉,却依旧掩不住他的风流倜傥。美眸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眼,其实以她刚才的速度,只要稍加以力量就能够掐断他的第五胸椎,看来这丫头也开始对他有些不舍了呢!
想完,勾唇,笑得比起前更加的灿烂。
蓝暖心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刚才明明可以轻易了结他的,可恶,自己什么时候那么心慈手软了?
身上是湿漉漉的寒,司徒宣抬起了冰冷的脸,冷笑一声,一边慢步靠近,一边脱去了外面的裘毛大衣,信手一丢,露出了他精瘦的胸膛。他的身材当真不错,六块腹肌明显突出,典型的倒三角体型,白皙的胸膛呈现在外面,这样的身材,不送去当鸭真是可惜了。
蓝暖心心里一凝,虽然暂时留在他的身边,但她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这么风流霸道的男人,如果进了妓院当鸭,那场景应该是多么的好玩。
心里想着,眼睛不自主的多瞟了他几眼,司徒宣脸上的笑深了几分,用巨大的力量搂了过来。
灯火暗影之中,她一双锐利的双目冷冷地射了过去。司徒宣却似没有看到她威胁的眼神般,大掌反盖住了她的眸子,唇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声音很轻,很低哑:“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也不喜欢你用温柔的眼神看别人!”
蓝暖心嘴角浮出一丝冷意,身手矫健好似一只狸猫一般,反手反击,司徒宣身子一侧,在她未觉察之处一把反握住了她的腰姿。“你还真是调皮呢!”他笑,墨眸中隐有柔情翻卷,似乎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反握住她腰的手突然一抖,瞬时握住了她的手指,一个略显粗鲁的拉扯动作后,她已经被他重新拉到怀里。他闲雅地斜身靠在几案坐下,目光盯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嘴角一勾,握着她手指的力量变大了几分。
蓝暖心凤眸一眯,在司徒宣看不到的阴影处,闪过一丝寒光,随即,她却浅浅笑了,淡淡地说道:“千辛万苦把我抓来,就是想折掉我的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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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如此白皙修长,骨节清秀,他怎么舍得。司徒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指,声音轻轻:“什么时候你能用这双手为我抚一回琴?”瞬时,他的手指在她的食指关节处停了一下。她的舞,他见过,听说当初她和赵雯依比试之时吹奏出了极其独特的声音,他一直很想听。
“抚琴?我倒愿意在你坟前一试琴音。”蓝暖心缓缓收回了手,司徒宣深深看了一眼蓝暖心,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微光,不禁从几案旁站起,“那也不错,坟前弹琴,倒让我黄泉路下也能快活一回。”
蓝暖心眯眼道:“依你三皇子的身份,想要为你抚琴的女子多如星斗,你微皱皱眉,便有成千上万的人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那么多的琴音,你一个人听得完吗?”
“在我眼里,再好看的舞也没有心儿你跳的剑舞好看,再好听的曲也没有你吹的笛好听。我有信心,心儿你以后一定会心甘情愿为我抚琴!”
蓝暖心微微一笑,笑容凝在脸上,披着薄薄的衣衫便要上床睡觉。
司徒宣半眯着眼睛,“我还在这里你便要睡觉?你倒是极相信我的耐性。”说完,身子往前一俯,双手撑着床面,脸就在蓝暖心的头顶之上。
既然送上来的好玩的,不玩白不玩。
蓝暖心手在胸前一挥,眼睛露出了极其魅惑的笑:“夜已深了,你也该休息了!”如此富有深意的话经她嘴里说出,顿时觉得诱惑无比。
司徒宣头疼地望着她,上一次她突然间那么引诱自己,结果自己中了招,不知道这一次她又想着什么招术来恶整自己。
此时的司徒宣竟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觉。
蓝暖心缓缓地自床上往后退后,用床栏抵住了自己的后背。虽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因她那妩媚的一笑而变得美妙,司徒怔怔地望着她,笑了。
就在他笑之时,蓝暖心猛然扑去,轻轻地含住了他的唇。
她的唇,柔软至极,香甜至极。
她从未主动吻过他,即使知道她这吻别有深意,却依旧被这样的吻吸引。
司徒宣依旧像发了疯的狮子一般猛然搂住她的腰。她的气息,她的吻,无疑是最催…情的药,司徒宣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意识在那一刻全都脱离了自己的身体。
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白皙的脸颊,再滑到她的脖颈,再滑到她精致的锁骨处,再滑到她的腰间。
她的腰,好细,好…软,似乎只够他盈盈一握。
在他的手碰到她腰的瞬间,他已经知道自己中招了!不禁苦笑着松了手,手指揉了揉眉宇:“何必那么快,让我温存一会儿也不行?”
蓝暖心长长的睫毛微眨,脸上的笑既美丽又邪恶,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灼热的肌肤,声音柔得跟水一般,“漫漫长夜,三皇子想要多少女子温存都可以!”
素来淡定的司徒宣脸上竟浮出了错愕,尚未叫出口,她已经一指落下,近距离望着他那般绝美的脸,声音清清浅浅地道:“不知道那些女子看到这般绝美的男人,会是怎么样的疯狂!”
蓝暖心说到做到,换了一身司徒宣的衣裳,将头发束起,已经宛如瘦小男子,只是这脸上的伤疤。她轻抿了唇角,从司徒宣的包裹中取下了银面面具。
司徒宣此时浑身如火,又被她控制,且还不能说话,所以只能用眼睛传递自己的想法。蓝暖心却压根儿不在乎,朝着他冷冷一笑。
他看似瘦弱,其实好沉。不过好在她现在力气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虽说扛着他在楼檐间行走有些不便,不过她报仇之心已起,哪还顾得了那么多。脚上一沉,一块瓦掉了下去,蓝暖心腾空一跳,屋檐下的人突然厉声道:“什么人?”
那声音,竟有些熟悉。
蓝暖心未想那么多,身子一纵,自屋顶跃下,扛着司徒宣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梁城最红火的念香楼。
能成为梁城第一青楼确实有它的过人之处,里面的装簧设计都是上品,不论别的,就是普通女子的衣裳打扮都算上层。那门客见蓝暖心扛了司徒宣过来,都以为犯了什么事,让开了一条道。
扛在身上真是沉!蓝暖心郁闷地将司徒宣放在地上,对那老鸨道:“我这位兄弟被人下了极强的媚药,你帮我找几个房术最厉害的女子过来,银子绝不会少你们的!”
司徒宣一双墨眸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