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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就将会成为他的砝码。
于是李霖点头表示满意,现如今留给兰县那边李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卢王一旦攻占了徐州之后,便会大肆强征徐州一带的各种铁矿和铁作,以此来充实他的实力,大批制造器甲武装他的兵马。
而李家有这么大一座铁作,肯定会首当其冲成为他的目标,而且卢王被墨镜宗看中,暗中扶持卢王,有了墨镜宗这个庞然大物的支持,卢王基本上可以在三年之内,将整个封地全部纳入到他的统辖之内。
而卢王为了加强他的统治,将会对封地之内的世家大户进行一次清洗,前生李霖为了报复家族对他的不公,就正是利用了卢王,将家族从兰县连根拔起,导致了李家的覆灭,虽然这一生他不会在借助卢王对付李家,但是李家现在控制着这么一个大型的铁作,还有一个铁矿,卢王也肯定断不会放过李家。
所以李家必须要在秋季之前将那边的全部生意都结束掉,否则的话就恐怕要白送给卢王了。
两人正在闲聊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李桐扯着他的大嗓门,老远在外面就吵吵了起来:“老大!听说李展来了?哈哈!我可是快想死他了!……”
话音一落李桐就一头闯入了李霖的书房之中,虽然现在李霖在外面公开的身份是官,可是对于这些兄弟,却并未端什么官架子,私下里李桐他们还称呼他为老大,只是在外面公开场合之中,才会以属下自居,称呼李霖为大人。
李展笑着站了起来,李桐一看到李展,两眼就是一亮,上来就准备也给李展的胸口来上一拳,但是李展刚才已经吃了李霖一级,岂能再中招,立即双手护胸朝后一闪,躲过了李桐的拳头,让李桐打了个空,不过两个人还是立即就扭作了一团,李展瞬间就被李桐给按在了地上。
李威这个时候也大步走了进来,和李霖一看扭作一团的李桐、李展二人,便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乐安县;
而这个时候距离州城只有几十里的乐安县县衙之中,县令谢联章的书房里,却是愁云惨淡。
谢联章这两天感觉是头大如斗,怎么都不敢相信李霖凭着一支杂兵,居然能真的将临海州的州城给攻克了下来,并且将刘辩一家都连根拔起。
这种事实在是让他无法理解,刘家在临海州经营了百年有余,在当地的势力可以说是根深蒂固,手头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要钱有钱,居然还是被一个初来乍到的年纪轻轻的北佬给弄了个身死族灭。
这件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这李霖怎么如此厉害?早知如此的话,他还不如当初对李霖低头服软,听从李霖的调遣好了。
这都是因为他听从了刘辩的蛊惑,另外还受到了礼佛寺那些秃驴的影响,才导致了他目前的困局。
昨日他已经听闻消息,说李霖召见了临海州辖下的各县县令、县尉等人,给他扣了一堆的罪名,还炮制出了一份联署的条陈,准备对乐安县发动进讨。
现如今谢联章可以说是惊恐不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李霖已经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份谕令,令他自缚起来,前往州城请罪,但是前提是令他必须将礼佛寺剿灭,否则的话就兵发乐安县,对他进行征讨。
第十九章 僧兵
看罢了李霖遣人送来的这份谕令,谢联章惊怒异常,这礼佛寺哪儿是他一句话就能剿灭的,礼佛寺那些秃驴在此地立寺已经多年,在本地发展了很多的信徒,就连他身边都有礼佛寺的信徒,在乐安县境内可以说是根深蒂固,一旦要是他下令剿灭礼佛寺,估计连明天都活不到,人头便会被礼佛寺的秃驴给砍下。
所以他根本无法做到李霖对他的要求,至于让他自缚前往州城服罪,就更不可能了,想他可是堂堂由郡守亲命的县令,别说李霖不是临海州刺史,就算李霖现在已经被授命当了临海州刺史,也无权罢免他这样的县令。
更何况了他背后还有他人所不知的后台支持,这个后台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岂能忘记,现如今吴宁州的孟晖,便是他的后台,当初他当上了这乐安县县令,其实背后就有孟晖的身影,另外据他所知,这孟晖私下里还和司徒家有所勾连,所以他根本不可能现在低头服软,自缚起来前往州城向李霖请罪。
昨日他得到李霖将会发兵来讨的消息之后,便立即派人赶往吴宁州,向吴宁州刺史孟晖求援,求孟晖能对他施以援手,亦或是从中斡旋一番,消除他和李霖之间的误会。
另外他又急忙修书一封,派人送往余杭郡面呈郡守江枫,信中斥李霖胆大妄为,仅仅因为区区小事,便要擅自动兵进犯乐安县,信中拒不承认李霖给他扣上的种种罪名,请江枫出面申斥李霖,令其不要擅动兵马。
可是对于江枫这次会有什么反应,谢联章却心中没底,现在李霖可谓是江枫面前的红人,刚刚替江枫讨灭了刘辩作乱,手中掌握着兵权,也正好司徒家这个时候在湖州作乱,江枫恐怕不会轻易的站在他这边,有很大的可能,会下令将他罢官查办。
所以他眼下并不能寄希望于江枫身上,而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吴宁州刺史孟晖那边,现如今刚过去一天,暂时估计还得不到孟晖那边的消息,这两天他如坐针毡一般,一时间已经乱了方寸。
这个时候一个差役在门外禀报道:“大人,礼佛寺执事广元大师在门外求见!”
谢联章一听更是头大如斗,但是也不敢开罪这礼佛寺,只好点头令人将那个广元请进来。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双手合十走入谢联章的书房,开口道:“贫僧又来打搅县尊大人了!”
谢联章冷淡的点头道:“广元大师今日可有何事找我?”
这个广元径自给他自己找了个座位,直接坐了下来,让谢联章不由得暗自有些愠怒,但是却也没法当场发作。
“贫僧此次前来,乃是要跟县尊大人商谈合作之事!”广元坐定之后,便开口说道。
谢联章冷冷的说道:“大师说笑了,你乃是梵门,而本官乃是官府,你我之间又有何事可以合作?”
广元和尚淡然一笑道:“县尊大人此言差矣!贫僧前两天听闻,那山海县县令,也就是现在的招讨使李霖,公开污蔑县尊大人和我们礼佛寺勾结,意图谋刺于他!这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我堂堂佛门弟子,又岂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此乃是欲加之罪,我们自不能让他如愿!
你我目前都和这李霖有所过节,而李霖此獠乃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自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而且我寺也在贵县之中,也就自然而然和县尊大人只能共同进退!
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合作吗?”
谢联章心中很是烦躁,冷笑一声道:“这李霖对于本官充其量只是恼怒本官对他不敬,但是本官却乃是郡守亲赐的县令,他又能奈我何?他不过只是一个区区招讨使罢了,上面自有郡守大人节制于他,他总不能轻易便发兵来犯本县吧!
倒是贵寺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据说你们派出僧众,前往山海县意图将李霖置于死地,但是却后来功亏一篑,不少僧人被李霖所擒!此乃是证据确凿,李霖自不会放过你们!
如果本官现在和你们礼佛寺合作的话,那岂不是想要借本官,和李霖对抗吗?大师以为,仅凭你们礼佛寺和本县的实力,难道就能挡得住李霖的兵马吗?”
这个广元和尚听罢之后也不着恼,摇头道:“非也!这都是李霖一人之言罢了!想我梵门一心向善,闭门不闻窗外之事,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是当初因为一些小事,本寺和那李霖起了一些冲突罢了,而那李霖心胸狭窄,居然就要将我们礼佛寺讨灭!
而李霖此人乃是野心勃勃之辈,素来胆大妄为,既然他强加罪名与你我头上,那么难道县尊大人认为他因为你乃是郡守大人亲授的县令,就不敢发兵来犯本县吗?
其实县尊大人也心知肚明,此次恐怕本县是在劫难逃,除非县尊大人现在挂印辞官而去,否则的话,那李贼断不会轻饶县尊大人!
至于县尊大人现在恐怕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吴宁州刺史孟大人身上,可是贫僧可以告诉大人,恐怕孟大人此次也不能劝住李贼发兵来犯,你现在除了和本寺合作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出路可选!”
谢联章一听不由得暗吃一惊,他没想到派人去向孟晖求助这件事礼佛寺都如此清楚,这么看来礼佛寺这些秃驴,在乐安县的手已经伸到了他的身边了。
这让谢联章又惊又怒,立即对广元喝问道:“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此事?”
“既然县尊大人问了,那么贫僧也就实不相瞒了!其实本寺主持原本就是孟大人的供奉,上一次孟大人兵变上位,我们礼佛寺也出力不小,又岂能不知道县尊大人和孟大人之间的关系?
现如今虽然郡守正在对湖州用兵,但是却并未放松对孟大人的监控,所以暂时孟大人不可能给你提供多少实质性的帮助,即便是他出面斡旋,以李霖此人的心性,恐怕也不会轻易就答应孟大人的要求。
故此如果县尊大人想要躲过此劫的话,那么眼下也唯有和本寺通力合作,方有可能守住这乐安县。
谢联章听罢了广元的话之后,跌坐在了椅子上:“这么说难道此次当真无法阻止李霖发兵来犯本县了吗?”
广元点头道:“恐怕是已经无可挽回!”
谢联章把牙一咬,忽然抬头盯着广元问道:“那么大师就如此笃信,你们就能挡得住李霖的兵马吗?”
广元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原本慈眉善目的脸,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咬牙道:“事已至此,即便是是不能为,也只能放手一搏!李霖要诛灭我寺,我寺又岂能坐以待毙?
实不相瞒,李霖也太过小看本寺的实力了!此次如果他不发兵前来的话,倒还罢了!但是只要他敢发兵前来攻打本寺,那么本寺就定要让他好看!……”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谢联章现如今可谓是四面楚歌,但是又不愿轻易放弃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县令之职,眼下除了和礼佛寺合作之外,确确实实已经无路可选,于是只得咬牙答应了下来。
李霖也确确实实有些小瞧了礼佛寺的能量,礼佛寺虽然是在乐安县境内,可是这么多年的经营,已经使得礼佛寺的势力扩散到了很远的地方,起码在临海州和吴宁州之中,都拥有了大量的信众。
一旦礼佛寺发动起这些信众之后,盲目的信徒根本不不管谁对谁错,立即就站在了礼佛寺那边。
礼佛寺的和尚分头行事,奔走于各地之中,给李霖编造了种种大罪,把李霖描述成了一个贪财、好色、嗜杀成性之徒,蛊惑梵门信徒们前往乐安县护法。
这些信徒之中,不乏一些有钱人,许多有钱人并不算是什么世家大户,仅仅是因为敬畏鬼神,便被礼佛寺蛊惑成为了信徒。
现如今李霖要兵发乐安县,讨平礼佛寺,于是便触及到了这些信徒的底线,于是一时之间大量的信徒开始涌入到了乐安县,聚集到了礼佛寺外面。
一群礼佛寺的和尚,便出面在寺外做法,装神弄鬼蛊惑这些信徒,并且将这些信徒编制成了护寺的私兵,开始给这些信徒分发武器。
直到这个时候,谢联章才发现礼佛寺的能量之大,居然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聚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