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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黑胡军距离唐军的盾墙只剩下了数十步远的时候,黑胡人已经做好了用他们的战马和身躯去冲撞唐军的盾墙的准备,可是却突然间又一次人仰马翻,战马纷纷马失前蹄一匹接着一匹的一头扎在了地上,将背上的黑胡人重重的摔了出去,惯在了地面上。
这时候这些黑胡人才发现在这一片地面上,不知何时突然间出现了大量碗口大小的坑洞,战马疾驰到这里的时候,纷纷踏入到了这些坑洞之中,纷纷马失前蹄,被折断了马腿,活活把不少黑胡人给摔死在了唐军的阵列前面。
就算是偶然有些黑胡人的骑兵冲过了这片布满了坑洞的地方,又踏上了地面上遍布的铁蒺藜,照样还是纷纷摔倒,把背上的黑胡人摔到了遍布铁蒺藜的地面上,就算是不被摔死,也被地上的铁蒺藜扎的满身窟窿,躺在地上惨叫不已。
一些黑胡人真是要疯了,这唐军的阴招也太多了吧!这还有完没完了?他们从发动冲锋,进入到三百步距离之后,便如同做了一场噩梦一般,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中午之前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族人倒在了地上,甚至连唐军的边都没有摸着,便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现在眼看着他们就要冲至唐军的阵前,可是却活活的倒在了唐军布下的这些阴招之下,让无数黑胡人悲愤的疯狂大叫了起来。
不过令人钦佩的是即便遭到了唐军如此猛烈的打击,却依旧还是没有能挡住黑胡人潮水一般的攻势,他们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之后,到底还是冲到了唐军的盾墙前面,已经快被逼疯了的黑胡人,几乎不管不顾的便催马狂叫着撞向了这道盾墙。
许多黑胡人就在战马撞向盾墙前的一瞬间,飞身跃下了战马,躲过了盾墙后面探出的那些唐军的长枪。
“顶住!”无数持盾的唐军战兵透过盾牌的缝隙看到了黑胡人撞过来的时候,齐声大叫了起来,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死死的用肩膀扛住了大盾。
一匹匹黑胡人的战马携带着巨大的冲击力重重的撞在了盾墙上面,许多唐军的刀牌手死命的扛着盾牌,可是依旧被瞬间巨大的冲击力撞的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少人都当场筋断骨折,大口的吐着鲜血,巨大的撞击力让他们受了严重的内伤,再也无法站立起来。
原本整齐的盾墙,在一匹又一匹黑胡人的战马亡命的冲撞之下,顿时被撞得纷纷凹陷了下去,长枪手大叫着奋力用手中的长枪朝着盾墙外面猛刺,捅死了那些战马,这才勉强守住了这条防线。
不少唐军脸色发白,为黑胡人的疯狂感到恐惧,今天黑胡人表现出了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疯狂,几乎是完全不计代价的在朝着他们冲锋,这一道单薄的盾墙,可以阻得住这些黑胡人吗?无数唐军兵将瞬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顶上去!顶上去,撑住盾牌!”有唐军军官狂吼着,飞身扑上,顶住了一块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大盾,后列的兵卒也都纷纷涌上去,拼了命的顶住了盾牌,将盾墙重新恢复了过来。
一个个黑胡兵将冒着矢石箭雨,拼了命的冲到盾墙前面,悍不畏死的撞向了盾墙,身手灵活一些的黑胡兵在战马撞上盾墙之前跳下了战马,躲过了被如林一般长枪穿死的命运,但是也有不少黑胡兵…运气不太好,没有提前来得及跳下马,结果连人带马都撞上了盾墙,被唐军的长枪捅死在了盾墙前面。
而那些跳下马的黑胡兵并未退缩,落地之后就地一滚靠近了盾墙,疯狂的开始用他们手中的武器开始劈砍或者轰击盾墙。
有些黑胡兵十分强壮,用的是狼牙棒或者连枷甚至战斧这样的重兵器,疯狂的劈砍着盾墙,试图突破这道盾墙,砸的大盾坑坑洼洼,有些出现了裂缝。
而躲在盾墙后面的唐军兵将,则一边死命的顶着大盾,一边用长枪往复不停的朝着盾墙外面捅刺,将一个个贴近盾墙的黑胡兵捅死在盾墙外面。
随着越来越多的黑胡兵前赴后继的冲到盾墙前面的时候,唐军最外围的盾墙终于开始出现了裂口。
一面大盾终于在一个黑胡猛将的大斧劈砍之下轰然崩碎,完整的盾墙顿时出现了一个缺口,黑胡人开始从这个缺口蜂拥而入,试图撕裂整道盾墙。
见此情景,唐军阵中的兵将们也毫不示弱,飞身扑了上去,堵在了这个缺口之处,开始和这些黑胡兵将拼杀了起来。
一个军将眼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胡人聚集在了盾墙外面,压的盾墙缓缓倾倒,于是狂喝一声道:“投火药弹!”
话音未落他自己就抢先点燃了一颗拳头大的火药弹,振臂扔出了盾墙,投到了外面的黑胡人之中。
一声爆炸之后,外面的黑胡人被炸翻了一片,于是有更多的唐军掷弹手冲上前去,纷纷将一颗颗点燃的火药弹投掷了出去,在盾墙外面响起了一片爆炸之声,炸的盾墙外面的黑胡人血肉横飞,惨叫不断。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胡兵顶着唐军密集的火力,攻至了盾墙防线,李霖扫了一眼已经构筑完成的车阵,于是立即下令车阵外面的兵将开始有序撤入到车阵之内。
那些原来在车阵外列阵的唐军兵将闻令之后,立即有序的按照军将的指挥,从车阵的一个个出入口撤入了车阵之内,而持盾的那些盾牌手,也拔起重盾,缓缓的在掷弹兵的掩护下,一步步的朝着车阵退却。
当掷弹兵集体突然间投掷出一排火药弹,将攻到盾墙的黑胡兵炸的人仰马翻的时候,坚守盾墙的那些唐军于是呼啸一声纷纷立即返身冲入了背后的车阵之中。
而这个时候已经勾连在一起的偏厢车上出现了大批唐军,纷纷拼命的朝着车阵外面涌来的黑胡人放箭的放箭,发弩的发弩,而且掷弹兵将一颗颗火药弹也投掷了出去,掩护着车阵之外的唐军全部撤入了车阵之中。
黑胡人来不及庆祝他们攻破了唐军的第一道防线,面前就出现了一列从头至尾勾连在一起的高大车辆,仿佛形成了一座坚固的营垒一般,让黑胡人顿时产生出了一种绝望的情绪。
他们仅仅是攻破第一道盾墙防线,就在唐军大阵之外丢下了数千条人命,现在面前又出现了这么一道坚固的车阵,一时间让他们变得手足无措了起来。
但是今天他们的大汗有令在先,只要听不到收兵的命令,他们即便是死,也必须要继续进攻,于是这些黑胡兵将只得硬着头皮朝着车阵攻去。
偏厢车一侧竖起了厚实的木板,木板上开了很多小孔,大批唐军弩手蹲在偏厢车之中,从这些射孔不停的朝外发射弩箭,将一个个冲向偏厢车的黑胡人射翻在地,而当黑胡人持着盾牌,好不容易冲到偏厢车前面的时候,弩手立即返身退下大车,换上了长枪手,长枪手则立即从射孔中探出了长枪,如同机梭一般开始往复不停的朝外捅刺了起来。
结果涌到偏厢车前面的黑胡人稍有不慎,便被长枪通了个透心凉,扑通一声喷着血扑倒在了地上。
立马于后方的竭利眼珠都红了,他从未在野战之中,碰上过如此难缠的对手,明明唐军在撤兵途中被他们追上,原本以为只需要一次猛冲,便可以将这支唐军给冲垮,接下来就像以往那样,可以随着他们任意屠戮了。
可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支唐军在唐王的率领之下,居然能如此迅速的在野地之中,构建起这样一座由一辆辆大车组成的车阵,几乎短短片刻工夫,便在野地之中出现了一座坚固的营垒。
而且这一带的地形很缺德,唐军所在的位置,刚好是一处缓坡之地,这些大车勾连起来之后,刚好将一大片土丘圈在了中间,大批唐军躲在车阵之中,居高临下可以随意的用他们特有的那些床弩、弩炮,还有无数弓弩手,肆意的朝着车阵之外抛射各种矢石还有火药弹。
竭利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麾下那些勇猛的将士,如同洪流一般的冲向这座车阵,但是随即便如同浪头拍在了礁石上一般,瞬间迸出无数的血色浪花,大批大批的倒在了唐军车阵外面。
一个黑胡人哭嚎着连滚带爬的匍匐到了竭利的脚下,抱住了竭利的双腿嚎啕大哭了起来:“大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咱们的勇士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呀!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勇士便会死光的!
这些唐军都是魔鬼,那个唐王更是一个魔鬼!只有魔鬼才会造出这么多可怕的东西,大汗!求求您还是下令收兵吧!……”
第二十八章 谁是兔子
竭利抓着刀柄的手猛然抖了一下,手背上的青筋蹦起老高,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虽然他并不想承认,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手下的族人说的不错,这个唐王李霖确确实实是一个魔鬼!
只有魔鬼才会想出这么多阴损的办法,来对付他们这些勇猛无比的黑胡人,自从他领兵开始统一草原开始,竭利还从未遭遇过如此惨烈的大战,现在战场上已经不是他们黑胡人在进攻了,而是唐军在疯狂的屠杀他麾下的那些勇士。
黑胡人虽然在马上野战冠绝天下,可是面对着眼前的这支唐军,却被活活崩掉了满嘴的利齿,整个唐军大阵外面,现如今躺满了黑胡兵将的尸体,还有许多黑胡人躺在地上,身受重伤,无助的在哀嚎着。
竭利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忽然间摇晃了一下身体,无力的说道:“传令收兵!”
当听到竭利这个命令的时候,没有人可以看到,此时天空之中,有一条金色的巨龙,正在和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奋力搏杀。
黑色巨龙浑身长满了如同精铁打造的鳞片,显得狰狞无比,而那条金色的巨龙则通体都是金光灿灿的鳞片,仿佛如同黄金铸造一般,显得是威风凛凛,在虚空之中和黑龙死死的纠缠在一起。
起初黑龙还占着一些上风,但是随着两条巨龙的不断撕咬拼斗,黑龙渐渐的开始出现了不支的势头,而那条金龙则越战越勇,不断的咆哮着四爪翻飞撕扯着黑龙的身躯。
黑龙虽然狰狞而强悍,但是在金龙如此疯狂的攻击面前,渐渐的陷入到了只能防守的地步,而它身上的黑色鳞片,在金龙的利爪撕扯和獠牙的撕咬之下,不断的被扯掉,露出了下面血淋淋的龙体,龙血从这些伤口之中喷涌而出,漫天飞舞,逼得黑龙狂吼连连试图反击。
可是不管黑龙如何挣扎抵抗,金龙却越战越勇,开始完全压制住了黑龙,疯狂的在黑龙身上撕咬下一块块血肉。
随着黑龙伤势越来越重,体型也开始渐渐的萎缩了下去,在金龙一声怒吼之下,一爪抓在了黑龙的头上,在黑龙头顶留下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龙惨嚎一声,试图躲避金龙的攻击,可是金龙猛的一探身,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便咬在了黑龙的脖子上。
黑龙疯狂的挣扎着,头上的两个龙角忽然间被金龙生生的撤掉,疼的黑龙又一次惨嚎了起来,在虚空中喷洒出了漫天的龙血血雨。
龙失去了两支角之后,便不能再称为龙了,只能被称作是蛟,虽然还是龙种,可是已经比真龙低上一级。
失去了龙角之后的黑龙顿时委顿了许多,再也扛不住金龙的猛烈攻势,于是惨嚎一声掀起一片黑云,遮住了身躯,试图远遁,再也没有勇气和这条金龙争斗下去。
而黑龙不用说,乃是竭利的气运所化,现如今竭利终于为他的狂妄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