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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什么行,血压高,血脂高,哎,就收人不高。业绩不突出,政绩不突出,腰间盘突出。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这前列腺发炎。”
牛大爷乘机兜售他的理论:“年纪轻轻的,病让你长全了。哎,我说呀,现在病这么多呀,全是化肥害的。我这些天在琢磨这事儿,你们说过去,哪儿有这么多怪病啊?现在的一些病名过去听都没听说过。过去吃的有现在好吗,为什么病还少呢?”
金大头说:“”你说为什么?“
牛大爷说:“过去人吃的,那叫绿色食品,有营养还不得病。”
金大头讥讽地说:“那大白菜都姣绿儿的,你像兔子似的,天天啃呗。”
牛大爷却瞧不起地说:“哼,你懂不懂啊?李科长,酸菜腌了吗?”
李科长说:“忙乎过这几天的,没倒出空呢。”
金大头说:“我菜都买好了,这说腌也就是马上了,明个儿上午吧。”
牛大爷神秘地说:“看看我买的莱?”
金大头说:“好咋的?”
“看看,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牛大爷的白菜和金大头的白菜都堆在外楼道里。
金大头一看老牛的白菜就惊叫起来:“哎呀,老牛啊,你买的啥菜,都生虫子了!你看这虫眼,你还没七老八十,老牛,你瞎呀,是你没看着啊?”
李科长也说:“这菜也够蔫的,能腌么?哪天我买菜,给你捎回点好的吧。样子我看了,个儿也大,溜光水滑的,比你这可强多了。你这啊,喂兔子吧。”
牛大爷得意地笑了:“哼,哼,不懂了吧?过去皇上吃饭,得有人先品尝,看下没下毒。”
“你这什么意思,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咱没人帮品尝吧?我就相中这虫子了,虫子能吃的菜,说明啥呀?”
李科长明白了:“没杀虫剂?”
牛大爷又说:“白菜蔫,不精神,说明啥?”
金大头也明白了:“没上化肥疗牛大爷说:”哎,这叫明白。你看那海干货咋发的?到市场看去,鱿鱼海蜇那什么的,那个好看呢,那个鲜亮啊,跟鲜货似的。
那天看电视没有,缺德的小贩子,用硫磺泡啊,人吃了能不得病吗?“
李科长点头:“哎,有道理,有道理。咱们也回去整点虫子吃的菜吧。”
金大头说:“那我那点精神莱,送人喂兔子?”
牛大爷和金大头老哥俩,是得机会就斗两句。牛大爷说:“嗯,那我可不管,不喂兔子,你就吃,你们哥俩谁吃不是吃呢?”
“好,你又骂我?”
可是马葫芦盖刚换没几天,就又被小偷偷走了。
这回轮着牛小玲倒霉了。
牛小伟和牛小玲看完夜场电影回家,本来是牛小玲给牛小伟介绍个女朋友,约好电影院见面,牛小玲陪哥哥去见那女孩,可那女孩却没来,只给牛小玲打了个电话。这场电影只好他们兄妹俩看了。
牛小伟一肚子怨气:“今晚过得真没劲,什么破电影啊?”
牛小玲说:“你老实儿看了吗?开始东瞅西望,后来又睡了一觉,你干脆没看懂。”
“哎,我今天的目的是去看电影吗?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个女朋友,约好在春城影院,让我买两张票等着吗?”
“本来说好的嘛,人家不来我有什么招啊。我不是陪你看了吗?”
“哪是你陪我?那是我陪你。什么破电影,还一声叹息,我还没进电影院就好几声叹息了。”
牛小玲替女友辩解:“那谁也是不够意思,要不是那谁传她也不能,她俩都黄半年了,她可能还抱点幻想,看他传她,是不是还有点意思。明天我问问她,要是他们还有意思,想重圆旧梦,咱也不好第三者插足,是吧?要是……”
牛小玲话没说完,一脚踩进马葫芦里,失声尖叫。
牛小伟掉过一次,他知道那马葫芦里横着一个破轮胎,掉下去人也伤不着。
他弯腰伸手拉出妹妹。
牛小玲坐在马葫芦边上说:“这马葫芦盖不是前几天李科长刚带人来给换上的吗,咋又丢了呢?”
“可不是怎么的,这小偷也太不懂行情了,现在马葫芦盖哪儿也不敢收。”
牛小伟进屋就嚷嚷:“爸呀,这回该你发挥重要作用了,你给李科长打个电话,明天再给换个盖啊,咱小玲又掉下去了。”
牛大娘忙看小玲伤着没有。
牛小伟说:“没事,那里有个轮胎横着呢。爸,为了人民的利益,出出头吧。”
牛大爷推委:“哎,李科长那天来说了,厂里再不给换了。”
牛小玲问:“那马葫芦再掉人怎么办?”
牛大爷不吱声。
牛小伟讥讽地说:“哼,你问爸呀,还不如问我这玻璃盖(膝盖),李科长说了不算,他连说都不敢说。”
牛大爷最怕别人说他无能,怒了:“你玻璃盖好使,用你玻璃盖堵马葫芦去吧。”
“哼,一个破马葫芦,当我堵不上啊?”牛小伟一转身出去了。
牛小伟出门转到金大头家。金大头也是老工人啊,他张嘴说句话也能好使。
金大头正在吃药:“哎,小伟,这么晚来了,有事啊?”
牛小伟说:“哎,金大叔,求你个事儿呗。”
“说吧,大侄子。”
“那个,你们老人儿,在厂里挺有面子的,要个马葫芦盖呗?”
“又没了?你爸怎么不出头啊,他也老人儿,比我面子还大呢。”
“他?你让他出去合点面子,难死了。我看您老脸皮挺厚的……”
“啊?
牛小伟忙说:“啊,不是不是,您面子挺大的,您出出头吧,这事儿得找厂长。”
金大叔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不管不管。”
牛小伟有点急:“哎,金大叔,这楼区可不是我一家住啊,您也住啊_”
“这楼区也不是我一家住,要找大伙儿一起找去。上次丢盖我都找一次了。”
牛小伟用威胁的口气说:“我爸不管,你也不管,是不是?”
金大叔语重心长地说:“小伟,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好,我们的,你们别用啊!我这就去把李科长他们门前的盖偷来…。”
“爱偷谁就偷谁,只要不偷我们家的就行。”
“你们家门口的已经丢了。”
“啊?啊,也是,丢了,丢了丢了吧,大伙儿的不是我一个人家的,我犯得上着那么大急吗?”
牛小伟也没说服了金大叔,惹一肚子气走了。
牛小伟堵着一口气,想起顺子他哥开的马葫芦盖厂。哼,我去那儿整一个,气气金大头。
第二天下午,顺子和牛小伟骑着倒骑驴,运回一井盖。
牛小伟说:“要这么丢啊,你哥那小工厂能行,以后我丢盖就找你啊。”
顺于说:“那一次两次行,也不能总不花钱,朝人白要啊。”
“哎呀,能要几次,这玩意儿也不能老丢。哎,你别说,这小工厂整的这玩意儿,质量还不错,像真的似的。”
顺子骑上倒骑驴要走:“你自己盖上吧,我还得去给我妈拉点白菜。”
“白菜那天我不是帮你拉回去了吗,不够啊?”
“我妈说那些不腌了,又买了一堆有虫子的。”
牛小伟一听乐了:“甭说,又是听我爸瞎忽悠的。”
顺子说:“牛大爷说的在理儿,你说虫子都不吃的菜,人能吃吗?”
牛小伟扭着脖子说歪话:“牛大爷的话,你们是真听啊。牛大爷咋不说一句:牛小伟同志是个好同志,牛小伟同志该说俩媳妇啊,你妈一信这话,说不定我能成你姐夫。”
“小样,我姐……
“去吧,去吧,我知道你姐,不就学个律师嘛?你家当宝似的,给我我还不要呢,天天给你搞普法宣传,我伺候不起。快走,快走!”
顺子骑车走了。牛小伟把井盖盖好,守在一边。他整个井盖不能白整,得气气人啊。
牛大爷打完麻将回来了。
牛小伟热情搭讪:“爸,今天手气怎么样?”
牛大爷奇怪地说:“大冷天的,你在外面站着干啥?”
“给您引路哇,哎,放心走放心走,‘我们走在大路上’……”
“啊,盖安上了。这领导还是关心群众生活的。”牛大爷实在没想到是牛小伟搞的。
“哼,就认领导。没我,你们等着往窟窿里掉吧。”
姐姐牛继红接军军也回来了。
牛小伟又笑脸迎上去:“姐姐,好好走。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大路朝天,一人半边,随便走随便走。军军你走那边,姐你走这边。”
牛继红还真把小伟表扬了:“军军,你老舅难得办回好事,马葫芦没盖,我还担心军军呢。你看,有个盖,安全吧。”
“军军啊,回头写篇作文,把老舅写里呀。”
牛小玲从后面追上来:“姐,军军。哎,你们绕着点,那有马葫芦。”
牛小伟又冲着小玲显摆一把:“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往前走…”
牛小玲问:“哎,盖上了,哪整的盖儿?”
军军说:“我老舅的盖几。”
牛小伟给外甥一小脖溜:“老舅成王八了?”
牛继红催促:“快回去吧,快回去吧,外面冷。”
牛小伟问:“今天妈没出来吧?”
“没出来,在家呢。”
牛家姐妹领军军进了屋。
牛小伟四外看看没人了,自言自语说:“牛小伟同志,全家安全撤退任务已经完成,《沙家滨》第二场,转移。”搬起井盖往家走。
金大叔恰巧从“达达杀猪菜馆”出来:“哎,小伟,你咋把马葫芦盖搬走了呢?”
牛小伟正想气气金大叔,说:“这盖是我自个家的,我用完了就搬走,你管得着?”
金大叔劝说:“你给我拿回来,你搬来搬去也不嫌沉哪?”
牛小伟气他:“我不嫌沉,我锻炼身体。”
“你不嫌沉,那路上留个大窟窿算怎么回事啊?”
牛小伟说:“有本事自己搞一个去,我搞的就不给别人用。”
金大叔气得破口大骂:“牛小伟,牛小伟,你个小王八犊子,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把个王八盖子搬你家,干你妈个啥,干你妈个啥呀?”
牛小伟整了个井盖,每天搬来搬去,这纯是闲人找闲事,在闲事里找闲乐子。
晚上,牛小伟又搬井盖出来,进行他的迎接家人仪式。可他到了马葫芦跟前。
一看,马葫芦被一个钢筋水泥浇灌的大水泥墩子盖上了。
他正想这是谁干的呢,孙明扛着一个三角形警告标志走过来。警告标志上面糊了一张纸,上写:“继红,军军,危险绕行,孙明启。”标志就树在马葫芦旁。
牛小伟指着那水泥墩子说:“哎,这是谁干的!”
孙明也奇怪:“哎,早晨我上班路过,见还没盖呢。”
牛小伟看孙明的告示牌:“你整这个跟我姐打溜须呀。能好使吗!”
孙明的真实目的是在造影响,他掩饰说:“至少能表示我对她们娘俩的一片关心嘛,作用类似于情书。哎,你捧个马葫芦盖子干啥呀?”
金大头从小酒店出来了,看来他是在有意等牛小伟呢。
金大头得意地说:“怎么样,大侄子,你金大叔这发明,能不能得个技术发明技术革新奖什么的?”
牛小伟把怀中井盖扔地下,说:“哟,哟,您呢,金大叔,您这么大岁数了,我说您啥好呢?您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