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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走过去拉住三娘的手,道:“来,你带我走。”
王亮又走到亭亭玉立的云美跟前,说:“那我和你……”
我又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拉住云美,说:“有你们两个人带着我我就放心了。”
王亮说:“俩妖怪你全占了,那我咋办。”
我伸手指向雷迪嘎嘎:“那不还有一个么?”
王亮看了一眼雷迪嘎嘎,又看向我,同为男人,我能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很多深层次的表情。
我说:“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这是想试验一下被人带和被妖怪带有什么不同。”
王亮又问:“那为啥不是你和雷迪嘎嘎走?”
“这两个妖怪妖力那么强,要是你走过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低声说:“而且这不是避嫌么,你看你要是牵着她俩进去,孤男俩女共处迷雾,有嘴也说不清,到时候吊死鬼不抽死你?我是为你好,你信不信?”
王亮头摇的很坚决:“不信。”
他信不信对我们的行程没有任何影响,雷迪嘎嘎一听给他分配了任务,特别高兴的跑过来拉着王亮的手,王亮话都没来得及说,只含泪望了我们一眼,就被雷迪嘎嘎拽进迷雾了。
我一手牵着三娘一手牵着云美,胸有成竹的说:“那我们也进去吧!”说完,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进去。
左边牵着三娘的手,温润如玉,右边牵着云美的手,肤如凝脂。我左右逢源,所有的恐怖都被抛到脑后了,悠闲的如云中漫步一般。
和上次一样,走了一会儿,身边就出现了一层薄雾。
三娘“咦”了一声,笑道:“竟然果真有雾。”
我问:“你们还能看到路不?”
云美答道:“还能看到一点,但是我们刚才过来明明什么都没看见。”
“有种奇怪的感觉……”三娘说,“我们再往前走看看。”
同上次一样,越往前那雾越大,最后我眼前已经白茫茫一片,整个人向被雾缠绕住一般,再什么路边的景色也看不见了。
我问:“你们还能看见路吗?”
话问出口却半天没有回音,我以为自己声音不够大,于是又提高音量问了一遍,这次依然是没有声音,我心里一惊,连忙紧了紧手,这一路走来我没放手过,所以那俩人的手依然在我的手中握着。
再神通广大的人应该也没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紧握着手的情况下,把我从两只法力高强的妖怪身旁移走。
我松了口气,接着说:“怎么都不吭声?”
这话刚说完,我忽然觉得本应该握着三娘的那只手的触感不对,用拇指摸了几下,我背上马上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
这哪是三娘滑腻的皮肤,明明是一双毛茸茸的爪子!
我大惊,一把甩开那只手,然后摸向另一边云美的手——那手和原来的触感一样,我连忙拉着云美就跑,边跑边说:“完了,三娘不见了!”
云美支吾着说:“你……说……什……么?”
那声音吞吞吐吐像是很困难才能发声,我边跑边问:“你说什么?”
云美问:“什……么?”
我跑了一阵,周围的雾又变得薄了,隐隐约约能看到前面就是小二楼,我也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又跑了回来,一边转头看云美一边说:“三娘……”
刚吐了两个字,就脊背一凉,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只见云美身上还有人皮,头却已经褪了皮,那皮刚褪到嘴边,所以她说话也不利落,血糊糊的脸衬着白色的雾分外惊悚。
我哭的心都有了:“我们就在雾里走一会儿,你脱什么皮啊!”
云美摇摇头,上前一步说:“我……”
“老子是正人君子!”我捂着胸口后退一步道:“不会趁着大雾和你做那苟且之事!不过你要是实在想做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皮给我穿上!”
“不是她愿意脱皮。”三娘的声音忽然传来。我听到她的声音,连忙转头去看,谁知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三娘的人。
“我在这。”三娘的声音又说。
那声音竟然是从身下传来,我低头看去,只见脚边站着一只橘红色的狐狸。
那狐狸通身橘红,只有四爪和尾巴尖是白色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我蹲下来伸手去摸它,结果还没等碰到它,狐狸就自己跳到我的腿上,一张嘴,就开始用三娘的声音说人话:“不是她愿意脱皮,是她没法控制自己的妖力。”
我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三娘?”
那狐狸竟然颇通人性的点了点头,说道:“这雾果然是个结界,能剥夺我们的妖力,走得越远妖力就丧失的越厉害,刚才我甚至连人形都保持不了。”
云美的皮已经烂到了嘴巴,不方便说话,只能在一旁连连点头。
我说:“出去再说。”然后抱着狐狸和云美走出了雾。刚出去,就见雷迪嘎嘎拽着王亮,嘴里喊着“冲啊”闷头跑了出来,险些和云美撞到,雷迪嘎嘎一个急刹车,看着云美的脸叫道“哇!”,云美连忙捂着脸跑进小二楼。
男人头和吊死鬼奇怪的看着她,王亮问我:“云美怎么了?”
我说:“她的皮坏了,估计要回去补。”
王亮说:“你还说我,你看看你,要扯光扯衣服就行了,扯人家皮做什么……”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问我道:“皮?”
他倒是还不知道这俩妖怪的真面目,我指着雷迪嘎嘎问:“他没有显现出原形?”
王亮说:“又不是妖怪,哪有什么原形不原形的。”
我说:“可是人民群众都觉得他是妖怪。”
王亮问:“什么?哪里的人民群众?”
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们刚才遇到了什么?”
王亮说:“和原来一样,不过那家伙一直拽着我跑,累死我了。”
雷迪嘎嘎嘿嘿嘿嘿的笑,伸手比划道:“好多雾,什么都看不到,可好玩了。”
看来他们经历的和我一样。
我怀中的狐狸说:“我和云美一起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雾,但是拉着你的手一起走的时候却能看到雾,等你松开我的手的时候,那雾又消失的无影无踪。”狐狸伸出前爪,在我胳膊上踩了踩,道:“但是我跳到你身上的时候,又能看到雾了,所以显而易见,这雾是想困住你。”
王亮惊了:“狐狸会说话!”
“我没有从你和王亮以及男人头这几个看到数字的人身上感受到任何异常,而这些雾却能有选择的困住你们。”貔貅说,“加上能剥夺妖怪的妖力,布下这个结界的人非常厉害。”
三娘点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能将奇门遁甲运用的如此精妙的人。”
我傻眼了:“这么说,我们出不去了?”
三娘从我怀中跳下,道:“等我恢复人形再和你们谈。”
王亮探头看她:“恢复人形?”
我连忙走过去用身体挡住王亮的视线,这狐狸除了身上的皮毛再没东西了,按照常理,她变成人应该也没穿衣服。看看三娘平时的媚态就能想到三娘赤裸的样子,对人的刺激性太大,我这样的正人君子看看可以,别人看那肯定受不了。
那狐狸在地上转了个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女人。
王亮看的目瞪口呆:“三娘!原来你是狐狸?”
我也看得目瞪口呆,三娘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衣服!为什么会有衣服?”
三娘娇嗔的横我一眼道:“连人形都变得出来,又怎么会变不出个衣服?”
不按常理出牌!绝望了!我对这妖怪绝望了!这简直就是耍赖皮!
男人头说:“现在你们也走不出去?”
貔貅说:“理论上说是这样。”
我问:“那我岂不是要步男人头的后尘?”
三娘笑道:“说什么傻话?当初他们几个人类孤立无援没法反抗,现在有我们在这里,小马哥你还担心什么?”
貔貅也道:“我们一起等到那数字变成零,我倒要看看,布下着结界的人还会做出什么事!”
听他们这样一说,我心中充满了干劲,点头道:“说的好,再有鬼出来害人,我们就和他们拼了!”
此时艳阳高照,我回头望向小二楼,心中豪气冲天。
装神弄鬼的,等你出来,老子就让你看看我们的厉害!
就在我感动万分的时候,忽然身后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哎呀,终于走出这雾了……哎?这是哪啊?”
我闻声一愣,连忙转头去看,走出浓雾的是一个男人,长相平淡无奇,整个脸部唯一有特色的就是他的酒糟鼻。
那鼻子我记得——是那个娱乐公司的老总!
这家伙怎么来到我的地盘了。我脑子一转,马上起了一个念头——揍他!
我这念头刚起,就听得雾中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浓雾中竟然一直一竖的开出一黑一白两辆小汽车,白车开的比较慢,黑车倒是开的很急,眼看就要撞上,那两辆车双双刹车,一阵急促的刹车之后,那两车险险停住,车间距离不足一米。
白车上跳下来一个男人,先去车头看了看,见车没事,走到黑车面前敲窗户,骂道:“怎么开车的!这么大雾还把车开这么快,你不要命别人还要命呢!奔丧呢么!”
白车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女的,开着车窗往外望,不知道是害怕还是身体虚弱,脸色非常难看。
三娘哎呦了一声,对我道:“你看这不是熟人么?”
这里有人比我认他俩认的更清楚,王亮看看那男的,又看看那女的,惊道:“这不是孔婷本来要投胎的那对姓方的夫妻吗?”
见有人来,吊死鬼和男人头早就躲回了小二楼,不过吊死鬼还伸着头往外看,看到那对夫妻,也是一脸诧异。
那黑车里也下来一个男人,竟然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对着男人连连道歉道:“同志,对不起,我们有要紧的事,要赶着去救人。”
我看这个白大褂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姓方的男人骂道:“救人?我看你是想杀人吧!”说完,伸腿踢了两脚黑车。
这人原来看着也不像这么暴躁的人,怎么这会儿就这么来劲儿呢?
车上的女人喊:“行了,方涛,回来吧,我们赶紧走吧。”
黑车上又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肚子很圆,头发很少,笑容亲切。这男人给姓方的递了一张名片说:“同志,对不起啊,人命关天的事,我们难免有些着急。下次我们会注意的。”
我看着后面下来的这个男人,一拍脑袋,忽然想到他是那里的人了——他是市医院的院长!
方涛还想骂,他老婆又叫道:“方涛,我们还有事呢,快走。”
方涛这才把气压下去,低声骂了两句,往自己的车那里走。
酒糟鼻连忙招着手跑过去:“哎,哎,你们谁顺路,带我一程,这雾太大,我走不出去了。”
估计他是想着医生那辆车还要去救人,所以直接向方涛的车走去,方涛马上说道:“我们不顺路。”
还没问去哪就说没空,摆明了不想带,酒糟鼻冷哼一声,道:“牛个屁,你以为你是谁,老子今天是没开车出来,否则会来求你,你那破车我还不稀罕坐呢!”
那酒糟鼻骂骂咧咧的像医生的车走过去,那两个医生对视一眼,很为难的说:“我们还有病患。”
酒糟鼻说:“没事,你把我带到公路上就行了,我到时候自己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