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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洁忽然叫道:“那我的车!”然后往门口跑去,两个医生这时也想起来,跟着跑向门口。
这时候还在关心车的问题。我跟着他们跑出去一看,顿时傻眼了,那一黑一白两个车竟然还停在门口!
这就奇了,那搞出迷雾的始作俑者把人带来也就算了,竟然把车也带了回来。
他们检查了完了车,走进了依然笼罩在远方的雾,然后回到屋子,羊旭说:“我感觉这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
王亮说:“既然倒计时已经变成了零,那变化肯定就已经开始了。”
许柳海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不一定是人。咱思维严密一点,”我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把我们绑架到这里来。”
厉正宜骂道:“我靠,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妖怪?你当是写恐怖小说呢吗?”
我纠正他:“不排除是外星人,如果这样那就是科幻小说了。”
“那‘那个东西’有什么目的?”卜洁问,“‘它’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按照上次男人头的经历,结果显而易见,我说:“‘它’会杀了我们!”
此话一出,全部人都被镇住了。
“我们和他无冤无仇。”卜洁抖了一下,问:“‘它’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估摸着这就是传说中的没有理由的遇到就得死的无差别杀人了。”
“可是‘它’如果真有把我们在瞬间转移到另一个房间的能力。”羊旭问,“‘它’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还要把我们带来这里?这不合理。”
我说:“可能‘它’是个变态。变态做啥事都不稀奇,雷迪嘎嘎还拿尿捏泥巴呢。”
他们问了这么多没人知道的问题,我费劲心思解释,可是他们看我的目光却越来越怀疑。
王亮低声和我说:“你再说下去他们就觉得你是变态了。”
我咳嗽一声,说:“总而言之,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单独行动。”
“够了!”方涛忽然拍着桌子对我骂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装神弄鬼的有完没完!”
我反问:“我有什么目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雾,然后是墙上莫名其妙的数字,其他人莫名其妙的都不见了,最后你还莫名其妙的扯淡说什么有人要杀我们!”方涛吼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想要钱吗!想勒索吗?直说就行了!”
他掏出钱包摔在桌上:“老子有的是钱!钱给你,把雾散了让我们走!”卜洁连忙把他拉开,说,“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他一看就不像个好人,你也看到二楼那间阴阳怪气的屋子了,谁见过专门开一个房间放个破道士像的!”
我说:“什么破道士像,说话好听点,那是我师父。”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道士?”方涛冷笑。
我说:“你这是信不过我还是怎么样?我还真是道士。”
“信你?之前在医院里冒充我朋友?”方涛说,“你让我信你?”
他这必话一出我确实没法反驳了,我总不能说那是我带着他未来的孩子投胎去打探情况结果没投成吧。
“两边都消消气。”厉正宜过来劝架,然后对着我说,“你空口白话说你是道士,我们确实不能相信,这样吧,你表演点什么法术给我们看吧?”
王亮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法术。”
厉正宜说:“吞剑,撞墙,拿刀砍自己不死之类的。”
我算看出来了,他还在记恨我那天破坏他的好事。
方涛说:“总而言之,我不会和这种人在一起的。”说完,气呼呼的上楼了,卜洁连忙跟在他身后跑了上去。
我冲他骂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谁在乎你那臭钱!”然后把桌上的钱包拿起来揣自己裤兜里,看向起其他几个人,那两个医生中显然是院长拿主意,于是我问向许柳海:“你信不信我说的话?”
许柳海说了一句特别高深的话:“小马啊,对不起,我是无神论者。”然后带着羊旭上楼了,厉正宜看了我们一眼,也跟着跑了上去。
真巧,我原来也是无神论者。
本来就危险,又一个一个全分散了,这不是找死吗。
王亮朝我摇摇头,说:“我去看看厨房还有没有吃的。”然后进了厨房。
我叹了口气,准备跟着他进去,忽然肩膀一沉,似乎是被人摁住了。
我先是一愣,然后身上一阵发毛,这屋里目前只有七个人,其他五个我亲眼目睹他们上了楼,剩下的一个又在我面前,那摁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谁?
眼看前面的王亮就要走进厨房,我肩膀上那只手的凉气已经隔着衣服渗到我皮肤里,身后那东西显然不是人!
情急之下,我顾不上多想,一把抓住那肩上的手,一弯腰,一个过肩摔将那“东西”摔了过去。
只听得“哎呦”一声,那声音竟然挺熟,我再定睛一看,躺在地上的不是男人头嘛。
不过现在叫他男人头显然已经不合适了——他竟然有了一个身子!
王亮听到声响,转过来看,说:“我就在想你也看到了倒计时怎么就没来,你躲哪去了?”
男人头,不,关兴笨拙的挠挠头,说:“I don't know,我刚才一睁眼,就看到你们站在这里,然后我爬起来拍米斯特马的肩膀,谁知道他忽然摔我。”
神出鬼没的在鬼屋里拍人肩膀,不摔你摔谁。
貔貅道:“看来他到这里的时间比我们晚,或许是因为鬼魂和人类的体质不同才会有这样的时间差。”
男人头拍拍衣服站起来。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奇怪,头是挺正常,头发梳的油光锃亮,露出个大额头,身上却穿着件粗布短褂子,脚上是一双简陋的草鞋。
现代的头配了个穿越的身体。我一下就乐了,问:“你哪里找来的身体。”
关兴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说:“我就说为什么我找不到这个身体,原来它一直在这里。”
王亮说:“这么说,现在这个小二楼所处的空间,和你们曾经来过的那个小二楼的空间是一样的?”
关兴闻言,拍着脑门道:“对!就是这样!那么我弟也一定在这里!”说完,抬起头环顾四周,叫道:“关武?关武?”
“别叫了,鬼都是无所不知的。”我说:“他要真在这里,不用你找他肯定自己也会来找你。”
关兴点点头,说:“you're right!”
我说:“这副打扮你就别拽英文出来了,太惊悚了。”说完,看见关兴脑袋后面贴了个红色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红色的小布包,外面绣着一个字,隐隐约约是个褔字。就把这情况和关兴说了。
关兴惊道:“这就是我弟给我的护身符。”说完,伸手去扯,却扯不下来,我也伸手去拽,那护身符像是黏在关兴头上一般,纹丝不动。
最后关兴放弃一般的叹道:“算了,就留它在那里吧。”
接着我们检查了厨房,发现早上云美买回来的食物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王亮说:“这情况是不是说明,虽然是在另一个空间里,但是有变化的只是人?”
关兴说:“也就是说,物品什么的都没有变化?可是这有什么用?”
王亮想了一会儿,忽然叫道:“我们可以打电话!”然后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看。
我也连忙掏出手机,但看了一眼就失望了,蓝屏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我这么朴实的蓝屏手机上都没有信号,就不要说王亮那华而不实的智能手机了。
楼上的五个人约好了一样,见我们三个进了屋才鬼鬼祟祟的下来吃了点东西就又躲瘟神一样躲回去了。
见我们三个没事干,我翻出来一个扑克,三个人一起斗地主。
不知道打了多少轮,估计已经是晚上了,大家瞌睡虫都上来,正是迷糊的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有人一阵惨叫:“啊!!!”
那声音凄厉的很,把人的瞌睡全吓走了。
我连忙打开门喊:“怎么了?”
大厅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拉了灯绳,只见厉正宜坐在楼梯,双手颤抖着指着桌子的方向,道:“人……死人!”
我们看过去,那里什么也没有,王亮问:“什么死人?”
厉正宜颤抖着说:“就在那里!刚才桌上摆着蜡烛,我看的清清楚楚,他穿着古代衣服,带着个官差的帽子,身体被一个棍子穿透了,地上全是断肢……好、好像还有肠子!”
是那两个死去的官差!
听到他的描述,我们几个心里马上就清楚了。
关兴自言自语的默念道:“既然官差在这里,那我弟肯定也在这!”然后冲上去抓着厉正宜问,“你还看到什么了?看没看到一个十五岁左右的boy?”
厉正宜还在哆嗦:“什、什么包?”
“boy!男孩!”关兴急的话都说不利索:“就是一个男人。”
厉正宜这才反应过来,奇怪的打量关兴:“你、你是谁?”
关兴说:“你先别管我是谁,你先说看没看到过那个男的,穿的和我一样!长的也和我差不多!”
厉正宜说:“什么?”
关兴已经急的不行,哪里有时间让他冷静,双手扶着厉正宜的脸说:“你看清楚了,他是我弟,长的和我有七八分相象!你看!你看!你有没有印象!”说完,还扭头想让厉正宜看的更详尽一点,谁知道他扭得太过用力,脖子咯噔一声,就和头分离了。
然后关兴的头就咕隆咕隆的掉在地上,掉的时候还在急切切地问:“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厉正宜脑袋还被关兴摁着,这一幕一个镜头都没拉的看完了。看完之后脸色苍白,张着嘴看着关兴滚下去的头,又看看我们,颤抖着问我和王亮:“你们……看到了没有?”
我低头玩手机,王亮抬头望天。关兴的身体松开了厉正宜,连忙跟着去追自己的头。
厉正宜摸了摸自己的脸,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原来一直觉得这人揍死不活该,这时候我才第一次同情这家伙,没来这空间之前被雷迪嘎嘎缠着,来了以后又被男人头吓,他的人生看起来也非常坎坷。
男人头刚把脑袋安上,楼上又传来脚步声,看来是那几个人被吵醒了。为防止酒糟鼻的惨剧再发生,王亮连忙把男人头推回屋。
他俩刚闪身进屋,那边方涛两口子已经走下了楼,卜洁缩在方涛身后,还在发抖,方涛的脸色也不好看,问:“怎么了?”
我想着楼上的人下来了见厉正宜晕了我什么急救措施不做也不好,就捏着他的鼻子往他脸上糊了两巴掌。
这手段还真管用,厉正宜身体一抖,立马清醒着跳起来叫道:“有鬼!有鬼!”
方涛和卜洁对视了一眼,不说话了。
“什么……鬼!?”跟在方涛夫妻身后的羊旭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许柳海扶住他,低声说了句小心点。
厉正宜见人来全了,站起来比划着把刚才看到那两个官差的事说了一遍。怕别人不信,又指着我说道:“刚才他们也看到了,后面又出来一个鬼,头发梳的油光增亮。穿着件古代时期的衣服,还拿英文跟我说话!”
他问刚走过来的王亮:“你看到了吧?”
王亮摇头说:“没有。”
厉正宜又问我:“你肯定看到了。”
“你真幽默。”我也摇头说:“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