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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鹤……”
仙鹤在空中一边盘旋一边鸣叫，索仙立在鹤背上，怔怔地望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湖面，好一会，她终于开口，是对脚下仙鹤说的。
“回去吧！”
“鹤……”
她一声令下，脚下的仙鹤再鸣一声。翅膀大力扇动起来。转眼就远去了。
岸边，蒙羽和妙歌被索仙的鹤鸣声惊回神。
“好惨烈！”
妙歌对蒙羽感慨。
没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见蒙羽不说话，妙歌又开口，问蒙羽：“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蒙羽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雪鹰城。
“我回去了！”
蒙羽说着就举步离开。
“哎！”
妙歌对着蒙羽的背影唤了一声，蒙羽脚步却没有停，继续离去，妙歌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轻叹，终于没再说什么。
卷二 凶名渐起 第203章 末零 第204章 内奸
和鸳鸯刀鬼同归于尽之后，杨军的意识一阵恍惚，仿佛沉睡了很多年，当他的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茫然地从地上坐起来，目光往周围打量。
有些熟悉。
再仔细打量，杨军认出来了，这里是凤凰城外的凤凰山上，这里是凤凰山上的复活点。他第一次进入《江湖》的时候是在这里出生的，进游戏有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在这里复活的次数也不少了。
在这里复活的次数多了，杨军对这里自然有些熟悉。
复活点是一个蜂巢似的山洞，洞壁上都散发着淡淡的绿光，照得山洞里到处都能视物。杨军复活的地方是一个高三米多，直径五六米的小山洞，小山洞有一个椭圆形的出口，出口大概一人高，半米宽。
杨军从小山洞里出来，小山洞外是一条圆筒形的甬道，直径有十四五米吧！杨军从小山洞里出来后，熟门熟路地往甬道左边走，那边有淡淡的月光照进甬道口里，走了四五十米，杨军便出来了。
外面是凤凰山的山顶，整座凤凰山有成千上万个这种出口。
因为很熟悉，杨军出来后也没心思欣赏这里的风景，径直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杨军捏了捏拳头。
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一身功力又全部消失了。不仅内力。肉体地十几万点战力也消失了。
捏过拳头。杨军又摊开左手手掌。轻唤：“羽儿！”
在他丹田里养息地羽儿沿着他地经脉。迅速来到他地左掌掌
掌心里。一阵微弱地黑光烛光似地亮起。然后黑光渐渐内敛进去。一只小鸡似地小秃鹰摇摇晃晃地出现在杨军左掌里。
看着掌心里好似刚刚被孵化出来地羽儿。杨军默然无语。
手掌一握。羽儿再次化作黑光。消失在他掌心里。
要尽快服用大还丹！
杨军脚步加快了。
由不得他大意，这个时候他是极虚弱的，战力归零，幻兽也被打回原形，他这个时候如果被人杀死。再复活出来，就算一口气服用一万颗大还丹也没用了，那时候他地战力才是真正的归零。
“嘀嘀……嘀嘀……”
下到半山腰的时候，杨军左腕上的通讯器忽然嘀嘀地响了。
是蒙羽吧？
杨军抬起手腕看通讯器的屏幕。
“楠楠？”
杨军很意外，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楠楠”是柳晓茹在《江湖》里的名字。
“嘀！”
杨军打开了柳晓茹发来地短信。
“小心！八月凤飞雪派了人在凤凰山下等你。”
短信的内容就这一句话，但这句话所传达的信息却让杨军脸色一变。
八月凤飞雪怎么能提前派人等在凤凰山下？
难道她和黑虎帮结盟了？
没时间去想柳晓茹怎么知道这个消息，杨军立即转身往山顶上跑，他想回到复活的小山洞里暂时躲避一下，然后发短信请画戟信徒来护他下山。刚跑了七八步。杨军眉头一动，忽然又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山道两边的无数洞穴。
这些洞穴都是别的玩家的复活点。
杨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即就往山道右边快步走去，随意寻了一个靠近山道的山洞就钻了进去。
这个山洞和杨军自己地复活点差别不大。
刚进去就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两边是一个个小复活点的出口，杨军进入甬道后，直接就进了甬道口右边地第一个小复活点出口，钻进这个出口，里面就是一个小小的山洞，山洞壁上也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洞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见洞里没人。杨军就靠着洞壁坐了下来，坐下后，他又抬起左腕，右手开始在通讯器上按按点点，很快一条请求帮助的短信发了出去。
短信刚发出去，小洞中央的地上忽然凭空闪现一圈圣洁的白光，白光中能看见一个瘦弱少年的轮廓。
这个洞穴的主人复活来了……
杨军有些无语，随便寻一个洞进来，还没两分钟。这个洞穴地主人就复活来了。
不过杨军并没有打算离开，依然坐在那里靠着洞壁，双臂抱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望着白光中的少年。
白光渐渐散去，少年的模样渐渐清晰起来。
少年身上穿着一套新人们常穿的灰色布衣。
在杨军淡淡的注视下，少年先是呻吟一声，然后慢慢睁开略显茫然的双眼，一睁开眼，他正好看见靠着洞壁坐着的杨军。虽然杨军嘴角有一点笑意。但少年还是一惊，迅速坐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后背靠上了洞壁才停了下来。
少年没有立即开口，虽然缩手缩脚，但一直在仔细打量杨
杨军也不说话，靠坐在那里，抱着双臂淡淡地看着少年有趣的反应。
大约过去了两分钟。
“你、你是谁？”
少年终于开口，打量杨军地目光中依然满是戒备。
“嘀嘀……嘀嘀……”
杨军还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就被手腕通讯器的鸣叫打断了。
杨军对少年笑笑，抬起左腕，低头去看通讯器上传来的短信。
屏幕上显示的发信人是画戟信徒。杨军点开短信，看见画戟信徒的回复很简单。
“好！”
只有这一个字，倒是很符合画戟信徒的风格。
“谢了！”
杨军把这两个字回复给画戟信徒就不再管通讯器。
“你刚才是怎么死的？”
回完短信后，杨军微笑着问坐靠在对面洞壁下的少年。
杨军地语气很随意，少年听了，脸上戒备地神色少了一些，不过他并没有回答杨军的问题，而是执着地问杨军：“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地复活洞里？”
杨军忽然发现这个少年性格和以前的自己有几分相似。当下忽然来了兴趣，脸上的笑意又浓了一些。
“这样，我们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问完之后，换对方，怎么样？”
杨军微笑着和少年商量。
反正画戟信徒赶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杨军罕见的有了和陌生人聊天的兴致。
少年听了杨军地提议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好！你先问！”
少年竟然让杨军先问。
杨军眼睛亮了一些，对这个少年又多了些好感。
“好！那就我先问。”
杨军第一个问题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游戏中的名字吗？”
少年问。
“嗯。”
杨军点头。
“游戏中，我叫末零！末尾的末、零蛋的零！”
少年回答完，接着就说：“该我问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用征询的眼神看着杨军，那眼神好像在问“可以吗？”
这是一个单纯的少年！
杨军心里给末零下了一个定语。
点点头，杨军微笑着看着他，等他的问题。
见杨军点头。末零也微笑了一下，他开始问：“你是谁？”
竟然还是之前问的问题，这已经是他第三遍问了。倒是挺执着地。
杨军嘴角翘了一下，道：“你可以就叫剑客。这不是我的真名，所以我允许你再问一个问题。”
少年眨了眨眼，像是在不解杨军的名字有什么好保密地，不过他没有深究，听杨军说允许他可以再问一个问题，他就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复活洞里？”
杨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竟然把真正的答案说了出来。
“我刚在山顶上复活，下山下到半山腰的时候。一个朋友向我示警，说我的仇家正在山下等着我，所以我就近寻了个山洞避一避。”
第204章内奸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末零的意料，当下就有些惊讶。
杨军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微笑着说：“该我问了！”
末零赶紧点头，他看得出来杨军和他说话的时候，神态很放松，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态，都显示出比他成熟许多。所以面对杨军，他一直有些紧张、有些拘束。尽管这里是他的复活洞。
“你复活之前是怎么死地？”
这是杨军微笑着问出的第二个问题，没什么目的，只是出于无聊下的好奇。
被问及这个问题，末零脸上一黯，低下头沉默了一分多钟才苦涩地一笑，说：“自杀的！”
“自杀？”
他的答案也出乎了杨军的意料，杨军很错愕。
“嗯！”
末零嗯了一声，他好像忘了该他问问题了。竟然继续说道：“我从小就暗恋我表姐。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我六七岁、刚刚懂事地时候。就喜欢她了，那时候她十八九岁，正是最美丽的时候，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她长长的睫毛、薄薄的樱唇、雪白光滑的皮肤、黑亮黑亮的长辫都让我总是看不够，还有她身上的清香，这么多年来远远的看见她，我就仿佛闻到了她身上地那股清香……”
述说中地末零微微出神，显然正陷入儿时的记忆中。
“可是……”
末零忽然轻叹一声：“她今天嫁人了。”
末零说地事很好笑，可是杨军听着，脸上的笑意却渐渐没了。
杨军理解，末零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他从小就有一个美丽动人的表姐让他暗恋，他表姐动人地美貌、美妙的体香一定让他做了无数个美梦。
这对一个少年来说，是幸福的。
但他又是极其不幸的。
因为他从小就暗恋的表姐比他大了十多岁，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可是她地表姐已经到了嫁人的年龄，今天就嫁人了……
末零的初恋对象很完美，可正因为完美，所以才更显得末零不幸，因为他这份暗恋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也许他一辈子都遇不到一个比他表姐更好的女人去爱。那样的话，他这一生就与爱情无缘了。
杨军默默地走过去和他并肩坐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看开一点！”
听到杨军的安慰，末零转过头看着杨军，意外地问：“你不觉得我龌龊吗？我暗恋的是我表姐啊！”
杨军脑海中闪过柳晓茹、上官芹、吴明镜、关澜、蒙羽她们地身影，惆怅地笑了一下，如果暗恋表姐就是龌龊的话，那他杨军就是下流了。
摇摇头，杨军搂着末零瘦弱的肩膀说：“没有！谁也控制不了自己地感情。喜欢上谁，由不得我们自己做主。”
杨军的话音刚落，手腕上的通讯器又嘀嘀地响了起来。
歉意地对末零笑笑。杨军抬起手腕查看通讯器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