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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杨军抬头望了一下身旁这排平房地房顶。发现这房子是盖瓦地。房顶是传统地“人”字形。略一权衡。杨军双膝突然微微一弯。然后身子原地向上一跳。同时右手向上一伸。往屋檐上一攀。屋檐是斜斜地向下地。不容易攀附。但杨军地手往上一搭。略一借力。身体就借着这股力翻上了呈斜面地屋顶。
杨军今晚脚上穿地是一双黑色地布鞋。这布鞋地鞋底是碎布纳地。落在屋顶上。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杨军一翻上屋顶就伏低着身子、手脚并用地爬到屋脊下。然后小心地把脑袋隐在屋脊后面,侧耳仔细听了听附近的动静,又仰起脸望了望周围有没有探照灯地灯光照过来,等确定一切没有问题后,杨军才小心地把罩着黑布头罩的头缓缓伸出屋脊,冷静地目光向屋脊另一边看去。
很幸运,杨军看见了大约两百米外的前方有一面高四五米的铁丝网,铁丝网附近每隔一两百米就有一个钢铁修建的哨楼,在铁丝网里面有一排排的平房,大部分平房的小窗口里都透着一点昏黄的灯光。
那铁丝网,还有铁丝网里面的平房,和杨军25号那天陪章含韵进来看章铁的时候看到的狱房很像。
应该就是那里了!
杨军眼里闪过一丝光芒,然后就伏在这屋顶上一动不动,因为杨军暂时还没有看见一点机会,除非选择强攻,否则在铁丝网附近那么多的哨楼监视下,想混进那堵铁丝网里面去,实在是太困难了。
杨军伏在这屋顶上一动不动一直潜伏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后,杨军依然没有等到什么机会,黑布面罩下,杨军的眉头又微微皱了一下,右手轻轻拨了一下左手腕上的衣袖,露出里面一块杨军为了这次行动特意准备的普通电子表,十块钱一块。本来,如果要看时间的话,杨军有手机就行了,手机上有显示时间的功能,但谨慎起见,杨军今晚把手机留在车子上了,杨军担心今晚万一和狱警们交手了,交手的过程中手机如果掉在这监狱里,麻烦就大了。
轻轻拨开衣袖,杨军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凌晨2:44分。
现在是5月,早上天亮得早,可能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
不能再等了!
天亮后就是27号了,章铁就要被枪决了。
杨军无声无息地拿出买来的那把剔骨刀,剔骨刀反握在右手里,刀身贴在小臂上。左手从大腿上取了一把水果刀,两块钱一把地水果刀。
突然,杨军身子往前一窜,左脚往屋脊上一蹬,身体立即向前一冲,眨眼就跳下了屋顶。屋顶的脊瓦微微响了一下,仅此而已。
据说科学研究发现人体在凌晨两点的时候睡意最重,不管白天有没有睡足,在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都会有一阵阵的睡意涌上头。
杨军不知道这种说法到底是不是科学,但此时他确实希望这种说法是完全科学的。
也许这真的是科学。
杨军跳下屋顶后一直向前掠行了五六十米,才有左边一个哨楼上地哨兵发现到。
“什么人?立刻停下!”
伴随着那狱警的喝问和命令,还有一阵清晰的拉动枪栓的声音,枪栓拉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传得很远,那狱警的喝问和命令传得就更远了,附近三四个哨楼上都有了动静。喝问声、命令声、枪栓拉动的声音响成了一片,附近的平房里接二连三地亮起灯光,半个监狱好像都被惊醒
杨军没有说话,回答第一个狱警的是他手里地水果刀,左手一扬,那把大约三两重的水果刀在夜幕里闪了一下,那哨楼上的预警就突然痛呼一声,一头栽倒在哨楼上。
杨军脚步不停,甚至速度更快。径直冲着那个哨楼而去,哨楼大约有六七米高,杨军疾奔过去的时候,附近两个哨楼上的哨兵已经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枪口火舌直冒,一颗颗夺命的子弹从枪口里连续向着飞速跑动的杨军射来,只是杨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又是黑夜中,两支冲锋枪噗噗地响着,杨军地身子已经飞速冲上那个哨楼。三步就登上了这个六七米高的哨楼,倒在哨楼上的那个哨兵,杨军看都没有看一眼。也根本就没有时间低头去看,一冲上哨楼顶部。杨军就纵身一蹬哨楼边沿的栏杆,凌空如鲤鱼跃龙门似的纵身跃过高高的铁丝网。噗地一声落在铁丝网里面的石子地上,落下的时候杨军身子就势向前一滚。接着身体没有任何规律地忽左忽右,迅速冲进了那几排还亮着灯光的平房阴影里。
杨军冲进去的时候,铁丝网外面地三四支冲锋枪的子弹就追着他打,一直到杨军的身影消失在那几排平房地阴影里,铁丝网外面的枪声才突然一停,不过这些哨兵地枪口依然对着杨军刚才消失的地方。
这一阵枪声,引起了那几排平房里面犯人地骚动,能够进入这所淮水第一监狱的,没有一个犯人地刑期低于十年。
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讲意味着什么?能够够得上刑法的都是成年人,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讲,十年几乎就意味了半辈子,对于一些短命的只有三四十岁寿命的人来说,十年后他就算出狱了,这辈子也到了尽头了。
何况这里面的犯人没有几个的刑期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无期的人多得是。
这些人最大的渴望就是能够逃出去。所以听到外面有好几支冲锋枪的射击声,这几排狱房里的犯人几乎都激动了,不管能不能趁这次机会逃出去,这总归是一个希望。
关在这里暗无天日,对很对人来说如果冒着生命危险就有机会逃出去的话,哪怕只是一点点希望,也会有很多人愿意去冒着险。
但同样的,被惊动的还有整个监狱里的狱警,监狱里刺耳之极的警报已经在第一时间里拉响了,所有的狱警都抱着各种枪支往狱房这边跑来,有人手里端着自动步枪,有人手里拿着手枪,但更多的却是抱着冲锋枪的人。
不得不说,这所监狱与一般的监狱不太一样,很多监狱里镇压监狱动乱的都是警拐、警棍、反暴盾牌之类的东西,但这里的预警最差用的也是手枪。
这就是差距啊!
重犯监狱里的狱警的装备已经堪比野战部队了。
杨军冲进狱房后面的阴影后,立即就冲进了第一排狱房的管理室,里面的两个狱警刚拔出手枪就被冲进来地杨军一个旋风腿放倒。左腿脚背抽在左边那个粗壮狱警的脖子上,还没有落地,右腿胫骨就劈在右边那个狱警的耳根后
杨军两脚落地的时候,那两个狱警就已经仰面昏倒在地
搅浑局面!
抱着这个打算,杨军放倒这两个狱警后就不停地用手里的剔骨刀劈坏狱室门外的铁锁,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一刀劈掉一只门锁。杨军挨个将每个狱室地门锁都劈掉在地上,被劈掉门锁的门立刻就被狱室里面的重犯踹开了,一个个急吼吼地向着外面疯狂跑出,只是杨军手里这把四十八块钱买来的剔骨刀实在不堪杨军这么粗暴地使用,只劈掉了六只铁锁,这把剔骨刀就嘎嘣一声断掉了。
一愣,杨军牙齿一咬,猛然扔掉了手里的断刀,接着就对其他的狱室门一拳一个地轰
狱室的门都是钢铁焊制的,不过门框是用螺丝钉在门边上的。门边是砖头、水泥砌的,杨军每一拳下去,那些铁门就会凹陷下去一块,同时会震松门框,有地甚至连门框和铁门一起被轰进狱室里面。
二十几秒后,这排狱房里的二十几间狱室门全部被轰开了,无一例外的,门开后,狱室里的所有重犯都疯狂地蜂拥而出。
杨军一边轰开这些门。一边变着嗓子大声喊:“癞癞咕!癞癞咕!”
癞癞咕是章铁的绰号,如果章铁听到了,肯定会知道来人是来救他的。
但很遗憾,一直到二十几间的狱室门全部被轰开,杨军也没有听到章铁应声。
看来章铁不在这排狱房里。
有了这个认识,杨军立即冲出这里,紧接着就冲进第二排狱房的管理室内。
不过这次有点麻烦,第二排狱房的管理室里已经有六七个端着冲锋枪地狱警和两个手持手枪的狱警。
杨军一冲进去,**把枪的子弹就立即向着杨军倾泻,骤然遇到这么激烈的射击。杨军连忙用绑着护臂和护腿的手臂、小腿去挡子弹,同时速度不减,眨眼就冲进了这**个狱警中间里去。这一下这**个狱警就慌乱了,杨军冲进他们中间。他们如果再开枪,就肯定会射伤甚至射死他们的自己人。
危急时间。这**个狱警反应不一,反应快的。已经弃了手里的枪支,开始用拳脚反击,反应慢一些的,还在端着枪在犹豫着怎么办。
很快,这间管理室内就安静了下来,杨军的功夫本就已经出神入化,加上他今晚在手臂和小腿上绑了护臂和护腿,护臂和护腿都是钢板制成地,击打在人身上就像铁柱砸的一样,这几个只是练过一些军体拳的狱警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把这几个狱警全部放倒后,杨军低头在他们身上一扫,发现不是**个,而是整整十个,刚才估算错了。
随手撸起左手衣袖,发现左手护臂上凹进去了几个地方。
看来这些护臂、护腿没有准备错。
只在这里耽误了不超过一秒,杨军就大步冲出这间管理室,然后对着整个狱房大声喊:“癞癞咕!癞癞咕!癞癞咕!”
一连大喊了三声,但依然没有听到章铁地回应。
看来章铁也不在这排狱房里。
这次杨军没有再释放这里的重犯,大喊了三声,没有听到章铁地回应就旋风一般冲出了这排狱房,疾速冲向第三排狱房。
不过冲出这里的时候,正对面已经有十几个端着冲锋枪地向着这边冲来,杨军机警地左右一扭头,发现左右两个方向都有端着枪的黑影向这边冲过来了。
情况越来越危急了,杨军顾不得再手下留情,双手同时往两腿外侧一摸,两只手便同时多了三把水果刀,水果刀一拔到手上,杨军双手就向前一扬,咻咻咻……
六把水果刀如六道流光一般射向正前方,射出地水果刀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又是光线昏暗的午夜,就见正前方有六个端着冲锋枪的狱警应刀而倒,那六个狱警一倒下。前方冲过来地十几个狱警就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五个了,此时,比杨军反应慢一拍的五个狱警手里的冲锋枪都开火了,五道火舌突突地向着杨军当面射来,杨军狼狈地向着左侧一扑一滚,一边闪躲着对面夺命的子弹。一边将双手又往两边大腿外侧一摸,手上立时又多了五把水果刀,左手两把,右手三把,下一瞬,五把飞刀再次如流光一般射向对面,那五个狱警再次应刀而倒,五支冲锋枪立即哑火,但左右两个方向冲过来的狱警已经近了,杨军再不敢耽搁。当即从地上一弹而起,飞速向着对面二十几米外地一排狱房奔跑而去。
那排狱房也是平房,只有三四米高,杨军冲过去后,一纵身就跃上了屋顶,然后几步就冲到房子另一边,一跳到地上,杨军就一折身冲进这排狱房的管理室。
这次这排狱房里却是空空如也,一个狱警也没有。连手持手枪的狱警都没有一个。
“癞癞咕!癞癞咕!你在不在?你在不在?”
杨军再次变着嗓子大声狂吼章铁的绰号。
“谁?谁?是谁在叫我?是谁在叫我?”
在一片乱糟糟的应答声中,杨